陆霖窝在谢逢怀里,手环在他的腰侧,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等到他睡熟了谢逢才轻轻地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等谢逢洗完回来,床上的人闻到白兰地信息素的靠近,鼻子动了动往他那边靠。
直到再次被人拢进怀里,陆霖才安心的再次沉沉睡去。
大概是因为昨晚睡的太好,陆霖先醒了,看见自己居然靠在谢逢怀里,恨不得遁地而去。
不过,谢逢这张脸,长得很合陆霖的胃口。
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刷牙的时候,他估摸着自己是不是得去检查一下了,只是不太想去医院,等忙完再说吧。
他吐掉嘴里的泡沫,这时才发现这里还放着谢逢的牙刷和杯子。
啧。
这人好烦。
陆霖看见镜子里的人龇了下牙。
晨跑他也不会跑很久,毕竟他的底子在那儿,加上之前车祸,他的身体其实一直算不上很健康,只能适当运动。
跑完回来,谢逢已经走了。
桌子上放着早餐。
陆霖拿起来吃了两口。
刚开完一个会,陆霖揉了揉太阳穴,把王砾叫了进来:“给我订一张周三早上去洛杉矶的机票。”
王砾点了点头,“好的。”
王砾站着没走,陆霖垂眼看了下文件,“你把华容那个项目再完整的整理一份给我,让华容的项目负责人现在就来见我。”
“好的,我马上去。”
厦下和华容的合作项目是有关人工智能研发的,厦下投了不少进去,但是华容似乎一直在原地踏步。
陆霖皱了下眉,现在报上来又说资金不足。
研发当然是有风险的,当时陆霖就是看中了人工智能这一块,只是国内涉足这一板块的企业很少,和华容合作也是看中了他们的能力,结果居然过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拿出来。
项目负责人也是一再推脱,说什么“研发过程遇到了问题,一直没能找到办法”,陆霖喝了口杯子里的咖啡。
有人敲门。
“进。”声音有些沉。
进来的就是华容的项目负责人。
陆霖不喜欢大吼大叫,他掀起眼皮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
他往前倾,一句话没说,右手直接丢了一份文件过去,在办公桌上发出“嘭”的一声。
男人像是被吓到了,“陆总……我们这边很快就能给出结果了……”
陆霖往后一靠,眼睛往上抬了一下,看着男人:“我要具体的时间。”
男人站着,汗如雨下。
他摸了下干燥的嘴唇,“几……几个月……”
陆霖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敲着扶手,发出很轻的哒哒声。
“很好,这就是你们华容给我的答复。”
陆霖把那份文件往前一推,“当初签的合同,期限快要到了。”
陆霖再开口,“不要说是我没给你们华容时间和机会。”
陆霖是商人,利自然是首位。
下一句话宣告了华容的结局:“你们这边可以去准备违约金了。”
厦下的商业版图很大,涵盖很多产业。
没一会儿,王砾拿着整理好的文件进来了,“辛苦。”陆霖接了过来。
“现在整理一份国内的厦下能合作到的与人工智能有关的公司名单过来,要快。”
王砾点了下头,“明白。”
国内这几年人工智能也是渐渐发展起来了。陆霖打开名单一看,排在首位的居然是Free,也是怪陆霖当时没有在意谢逢的公司是干什么的。
他继续往下看,看到一个公司名字的时候,他很快的收回视线,眉头皱了一下。
经过各方面的评估,最适合合作的公司赫然是Free。
Free是从国外发家的,总部也在国外,谢逢这次来也是为了进一步开阔市场,厦下是国内的知名一线企业,资金和市场,陆霖有这个自信说,厦下都有。
为了以防万一,陆霖不同的对比了好几家公司,又从中选出了两个备选方案。
陆霖习惯给自己找好退路。
“王砾,你约一下Free的谢总,周五之后我都有时间,”陆霖看着有关Free的介绍,“具体时间由他们那边定。”
“好的陆总。”
今天是发情期的最后一天,陆霖从抽屉里拿出瓶白色药瓶出来,倒了五片在手里,仰头吞了下去。
他今天要尽快把事情做完,明天他另有事要做。
陆霖靠在办公椅上,仰头看着白色的灯,很疲惫地闭了下眼睛。
直到坐上车后座的时候,陆霖的眼睛都发着酸,一闭就流了滴泪下来。
这破布身体。
打开门,陆霖才看见家里的灯都亮着。
谢逢靠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听到声音他转过了头,然后把手机收了起来朝陆霖走了过去。
他抬手摸了摸陆霖的额头,撇了下眉,“你不知道自己在发烧?”
高温让陆霖脑袋的转速减慢,他很傻气的“啊?”了一声。
“你坐沙发上等着。”谢逢转过身在医药箱里翻找,陆霖很呆的走到沙发那里,然后坐了下去。
“嘴巴张开。”谢逢拿着温度计。
陆霖抬头看他,张嘴含住了温度计。
“39.1 °C,”谢逢看着体温计,“陆霖,你可真棒。”
他喂了陆霖几片药,“去医院。”
陆霖刚含住药片还没来得及吞,冲他摇了摇头。
“……不去医院。”陆霖吞下药片,开口说道。
“你至少给我一个不去医院的理由。”谢逢看着他,“你的发情期还没结束。”
陆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可能是中午空调太低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谢逢看着他往浴室走,冷不丁地说:“我不会和身体没有保障的人合作。”
陆霖顿了下,然后一把关上了浴室的门。
直到自己躺上床,陆霖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被子上还沾染着一些白兰地的味道,陆霖默默地吸了一口。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同居?还是别的?
很烦。
一想到谢逢陆霖就更烦了。
这个人,明明是认识自己的,可是自己忘记了,他也不开口说。
难道,是前男友?
陆霖恶寒了一下,应该不是吧,他们都是Alpha诶,要真是这样,他爸当年肯定不会同意的。
啊,好烦。
白兰地的味道很淡,陆霖闻着闻着就几乎闻不到了,越嗅心底便越痒,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从床上爬起来的那一瞬间陆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想什么,他悄悄地打开了自己的卧室门。
他轻手轻脚地走了几步,因为没穿拖鞋,赤脚踩在地上发不出什么很大的声音来。
他看见谢逢的房间透出一丝光来,不是从底下,是从侧面,谢逢没关门。
陆霖站在原地踌躇犹豫了好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干嘛,只是就那么站着。
屋内的Alpha应该是贴了阻隔贴,或者是喷了阻隔剂,不然陆霖不可能一点信息素都闻不到。
好烦。
怎么办?
是不要脸的清醒着让他释放一点信息素出来,还是怀着最后一丝脸面和自尊转身就走?
这个问题居然让陆霖很纠结。
那个男人,才短短几天就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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