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唇舌交缠时,林旭的手机在沙发另一头疯狂震动,来电显示是母亲李素兰。他猛地回过神,用力推开顾怀升,胡乱抹了把嘴角:“肯定是我妈看到直播了!都怪你!”说话间想去够手机,却因臀部的酸痛动作僵在半空。
顾怀升眼疾手快地捞过手机,按下免提键。李素兰爽朗的笑声瞬间充满画室:“小旭啊,妈把你和怀升的直播录下来了!你爸正琢磨着把你们抢橘子糖那段刻成皮影戏呢!”
“妈!”林旭的脸涨成番茄色,耳尖几乎要冒烟,“那都是赵婷瞎搞的!您别当真!”
“怎么能不当真?”顾怀升突然凑近话筒,声音带着得逞的笑意,“阿姨,小旭刚才还说想让您多寄点橘子糖,说只有您包的糖纸馄饨最香。”
“顾!怀!升!”林旭气得去掐他手臂,却被反握住手腕按在沙发靠垫上。顾怀升一边应付着电话那头李素兰的叮嘱,一边用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小狮子的轮廓。
挂掉电话后,林旭还在气鼓鼓地瞪他:“下次再敢擅自接我电话,我就把你所有衬衫都画上章鱼!”话音未落,画室门又被敲响,赵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小旭!热搜爆了!#顾氏总裁为画师办画展#词条阅读量破亿了!”
顾怀升挑眉看向怀里炸毛的人:“小狮子听到了?全公司都知道我要宠着你办画展。”他低头咬住林旭发红的耳垂,“不如现在奖励我,画一幅鲸鱼把小狮子吃掉的画?”
“做梦!”林旭抬腿去踹,却被顾怀升顺势握住脚踝。男人突然将他整个人拉进怀里,下巴抵着他发顶轻声说:“其实我早就画好了。”说着伸手扯过一旁的速写本,扉页上简笔画着一只鲸鱼小心翼翼托着受伤的小狮子,旁边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迹——“我的小狮子,只能我来治愈”。
林旭盯着画纸,喉咙突然发紧。他别过脸,小声嘟囔:“画得真丑。”却任由顾怀升将他搂得更紧,听着对方在耳边轻笑:“丑?那小狮子要不要亲自教教我,怎么把爱画进每一笔里?”
林旭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速写本边缘,糖纸般脆弱的纸张被他捏出褶皱。顾怀升温热的呼吸扫过后颈,带着蛊惑的尾音:“小狮子教我画画,我教小狮子......”话未说完,画室门“砰”地被撞开,赵婷举着平板旋风般冲进来,屏幕上满是炸裂的热搜词条。
“快看!”赵婷把平板怼到两人面前,#顾氏总裁为画师办画展#词条下,最新热评赫然是“原来霸道总裁和傲娇画师是真的”,配图正是顾怀升握着林旭的手作画的剪影,“还有网友扒出你们高中的糖纸情书了!”
林旭猛地僵住,想起藏在素描本夹层里、被顾怀升用钢笔写满数学公式的橘子糖纸。顾怀升却不慌不忙地将他搂进怀里,下巴蹭着他发顶:“早说过,小狮子的每颗糖,我都存着。”
“谁、谁要你存!”林旭挣扎着要去抢平板,后腰却被顾怀升掌心托住,熟悉的酸痛让他闷哼出声。这声响被赵婷敏锐捕捉,举着手机就开始录像:“家人们!小旭这反应不对劲!难道昨晚......”
“赵婷!”林旭涨红着脸抓起沙发上的靠枕砸过去,却因臀部的不适动作变形。顾怀升眼疾手快接住靠枕,顺势将人圈在怀里,对着镜头挑眉:“小狮子昨天创作太投入,累着了。”
沈墨不知何时跟进来,举起相机定格两人交叠的影子:“建议画展就用这张当宣传照,名字我都想好了——《鲸鱼与他的驯服者》。”他剥开橘子糖放进嘴里,糖纸随手折成小船,“不过小旭,你爸刚打电话说,族谱浮雕已经刻到你们大学约会那段了。”
“什么?!”林旭猛地抬头,撞进顾怀升含笑的眼底。男人趁机咬住他颤抖的唇,含糊道:“小狮子别急,等画展结束,我们回去帮爸刻个会发光的糖纸星空......”
赵婷举着手机笑得前仰后合,屏幕上弹幕如雪花般疯狂滚动:“原来已婚人士这么会!”“升旭99锁死!”她对着镜头晃了晃手腕上的鲸鱼小狮子手链:“家人们都看到总裁办公室那排保险箱了吧?最顶层全是小旭送顾总的糖纸,每张都标着日期!”
“赵婷!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画成表情包!”林旭挣扎着要去抢手机,后腰的酸痛却让动作变得绵软。顾怀升稳稳托住他的腰,衬衫上未干的钴蓝色颜料蹭在林旭肩头,像极了婚礼那天他打翻的那盒彩墨。
“小狮子别动,再把伤口扯开,晚上又要哭着求我吹吹。”顾怀升低头在他颈侧落下一吻,故意说给直播间听。林旭瞬间涨红了脸,想起昨夜被这人按在画案上时,自己确实带着哭腔求饶的模样,气得在他胸口捶了一拳:“顾怀升!你还嫌不够丢人?”
直播间瞬间被“啊啊啊”的尖叫声刷屏,赵婷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家人们!看到没!这就是传说中的婚后日常!对了,上次婚礼上顾总用糖纸拼出‘林旭是我的’的画面,还有人没看过吗?”说着立刻翻出视频,画面里漫天飞舞的钴蓝色糖纸中,巨型LED屏上的字闪得人睁不开眼。
沈墨不知何时架起了三脚架,镜头对准画架上未完成的画作:“这张《鲸鱼的宝藏》绝对能成为画展镇馆之宝——看这小狮子尾巴上的婚戒,细节满分!”他剥开橘子糖,糖纸折成小船放进林旭掌心:“话说小旭,你爸刚又往族谱里塞了新浮雕,是你们在冰岛补办婚礼那天的极光。”
“我爸怎么什么都刻!”林旭羞得把脸埋进顾怀升怀里,却被男人勾起下巴。顾怀升指尖蘸着颜料,在他鼻尖点出个蓝点:“不好吗?我们的每分每秒,都值得刻进永恒。”他突然转头对着镜头,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其实婚礼那天,小狮子躲在糖纸花墙后面哭,说早知道结婚这么好,该早点答应我。”
“顾怀升!!!”林旭的怒吼被淹没在直播间震耳欲聋的尖叫中,满屏都是“救命太甜了”的弹幕。赵婷抹着不存在的眼泪,疯狂截图:“这波狗粮我先干为敬!家人们,想看小旭追着顾总打的画面,刷礼物解锁独家花絮!”
画室外,糖纸风铃叮当作响,混着直播间此起彼伏的打赏声;画室内,顾怀升的吻落在林旭发烫的耳垂上,画布上的鲸鱼正用蓝绳为小狮子系上永不解开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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