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升!你非要把我羞死才甘心?!”林旭脖颈青筋暴起,发尾还沾着颜料,像只炸毛却被捏住命运后颈的小兽。他猛一甩头,垂落的发丝扫过顾怀升锁骨的抓痕,在直播镜头下泛着水光的眼睛瞪得浑圆,“上次体检的事是**!你怎么敢......”
“小狮子的一切,都该光明正大地被爱。”顾怀升突然松开他的手腕,却将人整个圈在画案与胸膛之间。他扯开领口的动作带落两枚纽扣,鲸鱼纹身随着呼吸起伏,尾尖的蓝绳恰好缠住林旭后腰的樱花刺青,“你看。”手机屏幕亮起,是他连夜设计的基金新LOGO——缠绕的蓝绳上,小狮子与鲸鱼共同托举着婴儿摇篮。
直播间弹幕突然卡顿半秒,随即如火山喷发。“救命这设计太绝了”“顾总这是提前官宣宝宝名字?”的留言混着满屏火箭特效,赵婷激动得撞倒补光灯,却浑然不觉举着手机往前冲:“家人们!顾总胸口的小脚印纹身正在现场上色!画师是......”
“赵婷!”林旭抓起调色刀就要扔,后腰的旧伤却在此刻抽痛。他踉跄着跌进顾怀升怀里,撞翻的橘色颜料泼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顾怀升顺势握住他颤抖的手,将沾着颜料的刀尖按在自己心口:“小狮子亲手画,好不好?”
家族群的视频通话突然强行切入。林旭母亲举着缝纫机,镜头里全是粉蓝相间的婴儿布料:“小旭啊,妈把你幼儿园的被子改成了宝宝包被!”父亲举着族谱的手挡住半边脸,新刻的浮雕在灯光下泛着金光:“怀升说要把胎动时刻也刻进去!”
“我看你们都被顾怀升洗脑了!”林旭羞愤地去抢手机,却被顾怀升握住手腕按在画布上。男人用下巴蹭过他发烫的耳垂,直播收音清晰捕捉到他低沉的笑:“上周小狮子发烧,迷迷糊糊说‘想要和鲸鱼有个家’,现在整个世界都听见了。”
画室外传来重物拖拽声,七个员工抬着巨型纸箱挤进来:“顾总!网友众筹的‘未来小总裁大礼包’到了!”箱子里滚出会学狮子吼的鲸鱼玩具、刻着“林小鲸”“顾小狮”的银质奶瓶,还有件迷你婚纱——裙摆绣着糖纸纹路的鲸鱼与小狮子。
“退货!立刻!”林旭的怒吼被淹没在赵婷的尖叫里。她举着手机对准林旭泛红的耳尖:“家人们!小狮子耳朵红得能煎蛋了!顾总正在......”话未说完,顾怀升突然将林旭打横抱起,沾着颜料的衬衫下摆扫过画架,未完成的画作上,鲸鱼尾巴又多绕了两圈,牢牢圈住小狮子。
“该让小狮子休息了。”顾怀升对着镜头挑眉,故意展示林旭蜷缩在他怀里的模样,“至于宝宝的名字......”他低头咬住林旭颤抖的唇,含糊的声音混着轻笑,“等小狮子在我怀里点头答应,再告诉全世界。”直播间瞬间被“啊啊啊”的尖叫刷屏。
浴室蒸腾的水雾模糊了镜面,林旭烦躁地搓着锁骨处残留的颜料,耳边还回响着直播间震耳欲聋的打赏声。水流冲刷着后腰的樱花刺青,却冲不掉顾怀升那句“适合孕育生命”带来的羞耻与慌乱。
“在想宝宝的事?”磨砂玻璃外突然传来低沉的嗓音,顾怀升推门而入时带起一阵冷风,浴帘被掀起的瞬间,林旭抄起沐浴球就砸过去:“谁允许你进来的!”
水珠顺着顾怀升解开的衬衫往下滑,在鲸鱼纹身尾尖聚成晶莹的滴。他伸手接住沐浴球,另一只手已经开始解皮带:“小狮子说我技术差?”湿热的胸膛贴上后背时,林旭感受到对方发烫的掌心覆在小腹,“不如现在验证一下?”
“顾怀升!”林旭猛地转身,溅起的水花打在男人脸上。他仰着通红的脸瞪人,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我说了现在不想生!昨晚你......你下手那么重,第二天我连画笔都拿不稳!”话音未落,腰间突然一紧,整个人被抵在冰凉的瓷砖上。
顾怀升咬住他泛着水光的耳垂,声音混着花洒的水声低沉而蛊惑:“小狮子明明说‘再用力点’......”“闭嘴!”林旭抬脚去踹,却被对方扣住脚踝缠在腰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那就再体验一次?这次我会更......”
晨光透过钴蓝色窗帘漏进卧室时,林旭扶着酸痛的腰坐起来,浑身的红痕和齿印在阳光下格外刺目。床头放着的手机屏幕亮起,家族群里母亲发来消息:“中午回家吃饭,给你们炖了补汤~”他气得把手机砸回枕头,转头就对上顾怀升似笑非笑的脸。
“还疼?”男人伸手要搂他,被林旭一巴掌拍开。他扯过被子裹住自己,炸毛般吼道:“离我远点!都怪你昨天在直播间乱说!现在全世界都知道......”“知道我爱你,也想要我们的孩子。”顾怀升截住他的话,指腹擦过他泛红的眼角,“这不是坏事。”
门铃突兀地响起时,林旭正抓着顾怀升的衬衫领子要吵架。双方父母提着大包小包涌进客厅,李素兰举着保温桶笑眯了眼:“小旭啊,妈熬了......”“不准提孩子的事!”林旭炸毛的声音几乎穿透天花板,他裹紧浴袍瞪着众人,耳尖通红,“谁再提我就......就把族谱全涂成蓝色!”
顾父顾母对视一眼,默默把婴儿礼盒藏到身后。林旭父亲咳嗽两声,举起手里的木雕:“那个......其实是新刻了糖纸鲸鱼摆件。”顾怀升揽过炸毛的人,在他耳边轻笑:“小狮子看,大家都在迁就你。”换来的是腰间狠狠一掐,以及林旭气鼓鼓的低吼:“顾怀升,今晚你睡沙发!”
李素兰眨了眨眼,立马把保温桶往身后藏,赔着笑转移话题:“不提不提!妈新学了糖纸折纸,给你们折了一罐子小鲸鱼!”说着从袋子里掏出个玻璃罐,阳光透过罐子,将里面五颜六色的糖纸鲸鱼映得流光溢彩。
林旭父亲林建国举着木雕,小心翼翼地往前凑:“你看这鲸鱼尾巴,还能活动呢!”他拨弄着木雕上的机关,鲸鱼尾巴应声摆动,差点勾住顾怀升的领带。
顾父清了清嗓子,掏出手机转移注意力:“怀升啊,公司员工自发组织的‘催生应援团’弄了个方案,要不……”话没说完,就被顾母 elbow 了一下,后半句咽回肚子里。
林旭气得浑身发抖,裹紧浴袍就要往画室躲,却被顾怀升长臂一揽拽回怀里:“小狮子还没吃早饭。”说着顺手扯过一旁的毯子,将人裹成个蚕蛹,只露出张气鼓鼓的脸。
赵婷的大嗓门突然从门外传来:“小旭!网友众筹给宝宝买的第一份礼物到了!是……”话戛然而止,因为她一抬头,就看见林旭杀人般的眼神。沈墨默默把怀里的巨型鲸鱼玩偶往身后藏,却不小心让尾巴扫翻了桌上的颜料盘。
“都给我出去!”林旭抓起靠枕就砸,颜料溅在众人身上,却没人敢躲。顾怀升笑着接住靠枕,顺势把人打横抱起:“小狮子需要冷静,大家先去客厅吃水果。”说着朝众人使了个眼色。
等众人散去,林旭在他怀里拼命挣扎:“顾怀升!你放开我!”男人低头咬住他发烫的耳垂:“再闹,晚上继续验证技术?”这话成功让林旭僵住,一张脸涨得比钴蓝色颜料还红。
客厅里,双方父母和赵婷、沈墨围坐在一起,李素兰小声问:“要不咱们偷偷准备宝宝用品?别让小旭知道?”顾父点头:“我联系设计师,把婴儿房图纸藏书房里。”赵婷眼睛一亮,举起手机:“我建个秘密群,就叫‘升旭宝宝筹备组’!”
这时,画室里突然传来林旭的怒吼:“顾怀升!你又乱翻我画稿!”紧接着是东西碰撞的声音。众人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看来,关于宝宝的这场“战争”,还远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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