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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支线——司命5

司缘有点惊讶,不过他每天都接触姻缘,自然对喜欢有一些独到的见解。他总结了一下他在《鸳鸯谱》中找到的规律:

“喜欢……是两个人……嗯……没事会吵架发脾气,即使这样也会过的很开心吧。”

“诶?是这样吗?”

司命继续说说:“女饶姐姐说喜欢不仅是在一起会开心,我和你在一起也不只是开心。阿缘,我好喜欢你……”

司缘有点惊讶,也有点不明白他现在在干什么,他反问司命:“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喜欢是什么吗?”

这一问把司命问懵了,他想过无数种可能,但出现的往往都是预料之外的。司命顿时急红了脸,他想说的什么,但此时他跟哑巴一样阿巴了几声便眼含泪水原地蹲下了。

司缘也蹲下,蹲下看司命眼泪不断地流。司命也由羞愧变为生气,换个方向继续落泪。

司缘道:“我是情缘神,但我也不知道喜欢是什么,凡人间的爱对我来说只是工作。所以很抱歉,我并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觉……但是我想说……”

“我希望有一天你会把我带走,带我远离现在的一切。到那时我不会问前途何方,不会问此去何意,只会跟着你走。”

司命仿佛被这句话震撼到了,虽然司命知道他们二人虽年纪相仿但心智确实差开了不少。只是现在司命才意识到原来差那么多。

司命抹匀了眼泪,又伸出沾着鼻涕眼泪最多的小手指。”

“拉钩!”

司缘自然而然地也伸出自己的小手指。

“拉钩。”

当他们回去之后,天已经很晚了。北斗神君现在对司命就像是放养一样,任凭着司命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也不问一问。反而司缘这边却很反常,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和合神君一改往常瘫倒模样,而是端正坐着,手里捧着一本书,名为《鸳鸯谱》。

司缘凑近闻了闻和合神君杯子里的液体,是茶。

和合神君合上《鸳鸯谱》,缓缓开口道:“悠悠天地中,司缘,你可知何为命运?”

司缘第一次看到和合神君竟如此严肃,自己也认真了起来。

“父亲,我不知……或许这个问题应该留给司命和北斗神君。”

和合神君叹气:“你若不知,也不必问他们。当局者迷,他们执掌命理最执迷不悟的就是命运。”

“那我们……”

和合神君表情变的宠溺起来,他把司缘揽在怀里,摸着他的头说:“为父从任情缘神这么久也从未领悟过爱是什么。起初我把它理解为缘分,但缘分解释不清何为爱。”

“可我们不管爱情,我们只管绑红线。”

和合神君直接略过司缘的提问,接着他自己的想法说下去:“我们生于红尘,是无数情缘中一丝新的希望。我们每一届情缘神都在参悟感情,这才是我们真正的使命。”

司缘不解:“参悟感情为何不投身凡间?凡人感情丰富定能有非凡收获!”

“不可!凡人的情感污浊杂秽,我们是情缘凝成,断不可受污浊。”

和合神君放开了司缘,眼中满是慈爱与希望。

“司缘,自你诞生之刻,你就背着情缘神新的希望……”

司缘看着眼前的父亲,他仿佛从和合神君眼里看到了那些期待。他声音坚毅地答道:“我知道了,父亲!”

和合神君笑了,他让司缘坐到自己身边,给司缘讲了好多事,其中包括了司命的身世。他也给司缘看了《鸳鸯谱》中他一直看不到的部分。

这些内容对于平时司缘所接触到的来比简直是禁忌一般。

“凡人会接受这样的感情吗?”

“阿缘,这世间有一种与法则平衡的天生器官名为玲珑心,这东西只出现在凡间。因为灵界生灵心神脆弱,无法支撑玲珑心。”

“你是说凡人的心神反而比我们神要强?”

和合神君淡淡地答道:“不止一点,凡人脆弱,但他们的意志带着他们走向强盛。或许是因为他们先祖待在女娲身边的时间比较长吧,他们传承下来了天生神明般的意志。”

司缘听了有些不服气,他装作不屑道:“哪又怎样?我可以毁灭掉他们一整个人,人都没了还有什么意志留存?”

“每逢凡间有大灾或者出现其他能威胁到他们的东西时,凡人的情会更坚,意志也会更加强韧。”

司缘还想多听一些,可惜在他兴趣正浓时和合神君停下了。

“司缘,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此后你会接触到更多。今天天有点晚了,你且去休息吧。”“

说罢,和合神君立马腿一翘,把脚放到桌子上踢倒了茶杯,茶杯骨碌骨碌掉到地上。同时他神子后仰靠到了大树上随手掂起一壶酒就“咚咚咚”满饮了一大口并发出了满足的声音。

司缘脸上的表情瞬间从认真与尊敬变成了无奈。

和合神君灌了自己两口抱着只剩底的酒坛子自言自语道:“我差点就想死你们了!让我多喝两口!”

司缘捡起地上的茶杯递给和合神君便回到房间去了。他第一次看到和合神君如此认真严肃,本以为他要变得正经了,他甚至幻想庭院在明天早上还是睡前的样子。没想到还是躲不过明天收拾乱局。

司缘独自卧到床上,他看着近处昏暗的灯火陷入了沉思。

这世间狐妖和情缘神的姻缘最为纷杂。和合神君给司缘说过,狐妖的姻缘分合断续,甚至一连几世修不到一起。而他们作为情缘神则是不可有姻缘,和合神君曾给他讲过以前有个情缘神喜欢上了一个凡人,导致红线变的狂放无章,世间姻缘乱了套。幸好他及时醒悟,主动抛弃了个人的情爱才扭转了局面。

他回想起司命,回想起司命说的话,他对司命说的话。他明白司命的话,他本想拒绝但不忍心拒绝。

情缘神知道何为情,但感受不到情。

第二日刚早,司缘就听到庭院中嘈杂的声音,其中还包含着和合神君的声音。

“小司命……来的这么早。”

隔着一扇门司缘都仿佛看到了和合神君摸司命头的样子。在司缘看来和合神君真的很喜欢摸司命的头。

“嗯!嘿嘿……现在已经不早了,寻常这个时候司缘已经开始处理红线了嘛。司缘呢?”

此时的司缘才拖着慵懒的步伐走出房间。和合神君果然在摸着司命的头,司命手里还攥着扫把打扫。司缘浅看了一下庭院已经稍微整齐了一点,不过也不好意思让司命继续忙碌了,他将桌子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让司命来喝点水。

司命拿了水也不坐下,就站着喝。

“昨天回去天已经晚了,北斗神君有没有生气?”

“啊!”

和合神君用力翻了一下身,把胳膊搭在司缘肩膀上,说:“北斗要是敢欺负你,你来找我,我告诉你北斗……绝对打不过我!”

司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笑笑。司缘对和合神君已经没有忍耐力了,他将自己还未喝的茶递给和合神君并附言道:

“你醒醒酒吧!”

喝完了茶,司命放下茶杯又开始清理起来。司缘让他放下,他说很快的,不麻烦。

司缘一边让他放下一边自己整理起凌乱的桌面,司命一边推辞说马上好一边擦拭桌上的水渍。

此刻,司缘才感觉到平常北斗神君喝酒不用杯子怎么每天早上用掉的杯子有那么多?

很快桌子就被擦干净了,唯一凌乱的就一只倾倒的酒杯。司命想将其归附原位,却被司缘抢先一步扶起。

“明明可以用法力,为何还要亲自清理?”

司命轻轻一笑:“因为我觉得很有意思,虽然过程繁杂但也比我练剑有意思多了!”

“练剑?你是怎么练的?”

司缘的记忆中他从来没练过剑,也没修炼过,和合神君也没提过,几乎每天都是进行繁杂的姻缘处理。所以他也对修炼好奇。

“嘻嘻!”

司命提起剑坏笑一声,随后耍起北斗神君交给他的招式。这次演的甚至比北斗神君考他时更加凌厉。

司命在前面操练着,和合神君胳膊又搭上了司缘肩膀。

“学剑有什么好的?你学了就要面对打打杀杀,你不学也无人为难你了。”

司缘白了他一眼,冷言道:“你架打输了和平白无故被人骂了一顿还不还嘴能一样吗?”

被说了一顿和合神君表情很不开心,他在桌子上翻找酒,可酒杯全是空的,一番寻找只做到的只是把桌子弄乱了。

“唉……”

和合神君长叹一口气。

“这一套剑法是司命母亲所用的剑法……”

听到“司命母亲”这四个字司缘肃然起敬,腰板比平时都要直。

他仔细观摩这套剑法,灵巧、多变、凌厉。少了虚招花式,多的是防守进攻。

和合神君赞道:“真的好剑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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