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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签完合同想去酒吧玩？？”会议室里韩柔举着电话睁大眼睛，从业生涯很少这么无语过。
池琰坐在旁边，她电话声音大，池琰清晰听到齐秋影报了个地方，说去庆祝一下，让他们不用穿太正式。
挂断电话，韩柔求证地看向池琰，池琰默了一瞬，说自己不喜欢，过了会儿又补充：
“以前上学会在那边聚。”
“她可真是……不拘小节。”韩柔无奈笑笑。
前两天池琰的工作室开了会，讨论齐秋影那个电影。
工作室的人都不怎么怕池琰这个老板，会议气氛也很松弛。
评估部门先是正经列出分析，认为大概率不会赔钱，而且他们参与的bgm和电影是两个战场。编曲一般不会被连坐，如果池琰出了神曲，还能赚一波。
接着又不正经地说既然咱们池老板想去，那就过去玩一下，真发生什么工作室也能处理。
老板本人则坚持表示自己不是为了玩，只是觉得电影编曲配乐这个工作以前没做过，有挑战性，值得一试。
经纪人韩某则插科打诨，说不管怎么样，结论就是咱们同意这次合作！
池琰沉默片刻，最终点头拍板，散会之前冷着脸把所有人都扫视了一遍。
工作室大家纷纷配合地开始低头忏悔，池琰看都没看，出去了。他很清楚知道这群人下次还敢，但他无所谓，也懒得管。
结果他满意就可以了，过程如何他不在意，细节也有韩柔帮忙打理。
合同上给出的签约费算正常市价，但他们计划赶明年春天的春节档，时间很紧，也很急。
池琰冬天没有大行程，但却有不少零碎小工作——为此韩柔只得推了一档综艺和几个小的商业合作，帮他倒腾出了一段能安心创作的连续的空档期。
把这些损失算上，池琰参与电影配乐其实不算很赚，这也是工作室调侃老板是出于私心想去玩票的原因。
到达签约地点，电梯里韩柔再次跟池琰确认：“确定就合同价哈？”
有些资方喜欢还价，所以工作室例行给了一个能够接受的讨价还价范围，并且由于是老板的校友局，所以可以额外再低一点——
如果老板想帮电影省成本，签约费最多可以便宜到现在的六折。
不过池琰坚持说不打折。
是多少钱就多少钱，他出于私情把自己便宜卖了，那工作室的人奖金也得跟着跌，凭什么？
“嗯，不用减。”池琰说，“齐秋影能开就说明出得起。”
两人推门进入，齐秋影迎上来。
双方负责的女士都干练爽快，省去了酒桌推拉那一套，在办公室寒暄一番就进入了正题，合同很快签好。
一切磋商完毕正是晚高峰，堵车。齐秋影就请大家在楼下吃了个便饭。
吃过饭韩柔没有多留，她和随行的法务都穿着职业套装，显然并不打算去酒吧。
“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的。”齐秋影起身送她们，却发现池琰也起身要走。
她拦了一下，疑惑道：“等等，你也不去啊？”
池琰穿的是黑色的机车皮衣，看起来就像是该去坐一坐的打扮。
池琰看她一眼，说：“不去。”
“呃……”齐秋影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挽留。她跟池琰不够熟悉，对着他那张冷脸还会发怵。
“晚上还有哪些人呢？”韩柔忽然问道。
“啊？”齐秋影跟韩柔目光相接，瞬间福至心灵明白了，回答说，“应随、徐含逸，还有编剧和另外两个校友。机会难得，一起去吧？”
果然，池琰没再那么排斥，答应了。
酒吧名叫“旧旧”，还是约在最僻静的悬空小露台那里。池琰他们到的时候，除了徐含逸，其他几个都还没到。
上次易感期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徐含逸，池琰坐他旁边，徐含逸低声问他：“这里人杂，不会不舒服吧？”
池琰装模作样思考片刻，回复他：“放心，不砸你场子。”
“……你这人，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这酒吧是徐含逸开的。
他学的商科，现在忙着挣钱，跟池琰见面机会不多。
这会儿人还没齐，齐秋影趴着玻璃隔断欣赏一楼的驻唱帅哥，他们两个不知不觉就聊了起来。
秋天小露台很凉爽，半边在室内，悬在半空。另半边则外沿出去，做成了露天的阳台。
这里布景经常变，现在放着两个大型鱼缸，其中一个里面有很多肥肥的兰寿金鱼，腮部明显的鼓起来，很可爱，像——
“这几个鸡翅包饭是死了吗？”池琰问。
“没有，只是在翻着玩儿。”徐含逸说，他知道池琰小时候养过鱼，站起来陪他欣赏。
池琰不信，轻轻用指尖敲了敲鱼缸壁，其中一只倒在缸底的红白包饭果然游了起来。
“你看，我说吧。人家只是懒得游。”
“喔。”池琰又去看旁边那个打了蓝色照灯的海缸。这缸明显瑰丽一些，有许多色彩靓丽，外形流畅灵巧的热带鱼。
游起来轻盈灵活，不像鸡翅包饭那么笨笨的。
池琰又伸手用指尖点了点，有两条细长的青色小鱼瞬间加速窜走了。
“胆子好小。”他轻笑一声，来了兴致，抬眼去看其他的鱼。
几条巴黎天使游过，摇曳的珊瑚草被带偏了轨迹。水色之后，深蓝色的应随正朝这边走来。
他停在另一边，俯下身跟池琰隔着鱼缸对上视线。
不断有鱼从他们之间游过，应随身子更低，歪着头跟面前的小丑鱼一起游了一段。池琰没什么动作，还是站在那里，只对着他略微抬起眉毛。
应随轻轻勾起两边唇角，缓慢地冲他眨了下眼，装乖。
池琰哼笑一声，转过了身。
应随也很快过来，把手上提的东西放在他面前。
池琰打开，是一杯海风。最上层的奶盖还没化，是他刚去买了带过来的。
应随在他旁边坐下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他，说：“上次是五分甜，这次是七分。尝尝还淡吗？”
写上本辞旧迎新的时候，有次来晚是因为搜小狗资料结果沉迷刷小狗。这次来晚一半因为卡文，一半因为搜海缸资料结果沉迷刷小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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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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