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兰德西区纪念日广场上,穿着礼服的国王乔治三世正进行着战时演讲,但在灰雾之上,克莱恩的真实视野覆盖了这片区域,在国王乔治三世站立的地方,只有一道虚假的幻影,这并非真实的乔治三世,只是源自那位空想天使的空想的虚假形象,这也说明了真正的乔治三世已经开始行动。
没有再停留在灰雾之上,克莱恩随手把刚刚看到画面凝聚光点投入到了星星伦纳德和恋人华生的深红星辰之中,在返回现实之后,克莱恩诵念起了贝尔纳黛的尊名,并通知特莉丝。
然后克莱恩毫不犹豫的拉出了第一个历史投影,是黑夜修道院院长,十三位大主教之首,阿里安娜女士。
“保护好人民群主”克莱恩对这个历史投影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但这位女士的历史仿佛像是活了过来一样,不再是纯粹的历史投影,看着格尔曼容貌的克莱恩简短的回应了一句:“好的”。
克莱恩当即带着丘纳斯秘偶传送了一处陵寝前,迅速用二十二条途径非凡者的血液勾勒出了一个符号,打开了一条通道,毫不犹豫的遁入里面。
贝尔纳黛穿过了虚幻之门,来到了一片昏暗幽深的区域,一座陵寝映入了贝尔纳黛眼中,九座陵寝之一,也几乎是贝尔纳黛刚刚出现,陵寝的一种仪式启动,无数光点汇聚成了一道身影,是黑发蓝眼胡须浓密的立国者威廉一世,是一位仲裁人途径序列一“秩序之手”的大天使。
贝尔纳黛掏出了一盏造型古怪的油灯,刚要擦拭,一道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了贝尔纳黛面前,祂身材娇小,哥特式打扮,是短暂恢复到序列一层次的药师小姐。
“我记得你是那位在苍白之灾时渴望挽回更多牺牲者的药师,如今你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威廉一世这位序列一的大天使一下子认出药师小姐的前身。
但贝尔纳黛反而看向了威廉一世身旁,一道戴船长帽的身影缓缓浮现,是黑座之王巴洛斯,观众途径序列三织梦人,见此贝尔纳黛收起了那造型奇特的许愿神灯,这是二对二的对局,序列一对序列一,海盗王者对海盗王者。
克莱恩在穿越虚幻之门的同时,一道身影轻轻挡了一下克莱恩,抢先进入了对应的陵寝内,克莱恩也直接转移了进入的地点。
洞察者身份的华生看着下方的迷雾中的陵寝,听到一位老者的叹息声,在洞察者华生面前,出现了一位花白老者,这位人类神秘学的奠基人,创造了赫密斯语的老者,出手阻拦了华生的洞察者身份。
“殿下,这次就由我来考验您吧”赫密斯和蔼的说道。
克莱恩在传送转移地点后,再次勾勒了那个符号,再即将进入的时候,钢泽尔斯声音出现在了克莱恩的脑海中,钢泽尔斯提醒华生祂感受到诡秘侍者的气息,查拉图便在这个陵寝,短暂思考不到一秒后,克莱恩当即带着一道有着诗人气质的身影进入这处封印对应那个陵寝内。
克莱恩和伦纳德要面对的是,占卜家途径序序列一诡秘侍者的查拉图和异种途径序列一神孽的斯厄阿,不过他们身上都有一个差不多对应的大佬钢泽尔斯和帕列斯。
塔索克河边附近,戴莉女士和邓恩勾勒完符号,刚要进入陵寝内,两道熟悉身影及时阻止了戴莉女士和邓恩的进入,是希奈落奥拉和塔西布奥拉。
这位灰发重瞳的女士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终究还是交手了.....”
塔西布则叹了口气,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华生和魔女小姐刚进入陵寝,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字胡,古板严肃,一副威严审判者的模样,强调左右对称,不苟言笑,穿偏古典的西装打扮,是仲裁人先生。
与之的还有前前南威尔公爵德林克奥古斯都,王室的另一位天使,魔女小姐看了华生一眼,德林克也深深看了仲裁人先生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离开了这里,为了仲裁人先生和华生留出独处的空间。
“你们可真奇怪,不过也很有意思,而你这个灾难魔女,更是如此”德林克看着魔女小姐缓缓开口道。
魔女小姐神情冷漠没有回答,直接展现了自己的完整神话生物形态。
德林克同样身形膨胀开来,抽出了一把巨大的审判之剑,直接与之对抗。
另一边,仲裁人先生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华生,具现出了一把审判之剑,轻轻挥动挡在面前“你的事,我知道,你的谋划,我也是知道了,现在向我证明你的决心吧”。
在见到仲裁人先生的那一开始,一段遗失的记忆回归了华生本身,时隔快一年的时间,华生沉默没有再说什么,那段记忆带来仲裁人先生的形象和平时仲裁人先生的形象结合在了一起,明白了仲裁人那复杂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于是头顶的荆棘冠冕顿时绽放出无穷无尽的光芒。
喷薄的光芒在一瞬间爆发,仿佛要照亮下方的陵寝,华生选择单纯的用神父的名号使用了“圣言”的能力,这些光芒并非太阳领域拥有极强净化和驱邪能力的光芒,而是源自集体潜意识海洋中映射出来的人性之光。
光芒并没有吞没仲裁人先生,荆棘冠冕迸发出来的光芒被局限在华生周围,仿佛整座陵寝都在排斥这种光芒一般,这里已经是仲裁人先生的领地,一位序列二平衡者“治安”的领地。
仲裁人直接开始了反击,祂抬起了手中了审判之剑,用一种宣判罪名的语气宣判道:“华生路西恩,我以□□罪,以为人类崇高道德为名,宣判你的死刑!”
魔女小姐和华生路西恩的传闻一直从魔女教派内部传出,尤其和魔女教派合作的那段时间,加上有了学徒先生和耕种者女士的先例,仲裁人先生选择用曾经直接重创了学徒先生和耕种者女士的方法来对付华生路西恩。
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同样华生发动了荆棘冠冕圣言的能力,修改了仲裁人先生的宣判,以同样的罪名审判了仲裁人先生,也同样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仲裁人先生和歌颂者先生之间并没有那种关系。
短暂的沉默后,华生的手掌一握,周围的场景瞬间如同的梦幻泡影一般,让人难分虚实,华生的人影出现在了无数个梦境碎片之中,并且穿着各异,以仲裁人先生为目标发起了各种心灵领域的攻击。
作为序列二的平衡者,几乎是在梦境展开时,在这里变得虚幻交替时,以多年的经验迅速得出来了行动策略,借助“平衡”的能力,强行压制住了患上的各种心理疾病,并对此直接宣判了清除,也同样的借助“平衡”,仲裁人先生挥出了第一剑。
平衡的一剑,原本虚幻交替的梦境,不受华生控制的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虚幻的梦境,一半是真实的区域,仲裁人先生的目光直接看向真实的区域,无视了一边无数虚假的虚拟人格,直接锁定了华生的本体。
当然,华生也预判了仲裁人先生的操作,第一轮攻击就被仲裁人先生轻松破解并进行反击,料想到对方是资深的天使,也不指望单靠自己就能战胜对方。
随着仲裁人先生逼近,华生感受到了独自面对一位资深天使的压力,好在也不是没有预案,念头转动间,华生和仲裁人凭空消失了。
在梦境的迷宫内,数百个小型的梦境组成了一个大型的梦境迷宫,想着拖住仲裁人先生,自己直接去摧毁陵寝,然而打算离开梦境的华生遇到了一堵屏障,阻止了自己离开梦境,也察觉到有人在和自己争夺梦境的控制权,自己的梦境逐渐混乱。
在华生的集体潜意识海洋的视线中,仲裁人先生在借助自己对领地的控制争夺梦境的控制权,这非常的有效,梦境迷宫自行开出了一条通往华生本体位置的通道给了仲裁人先生。
也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在通道形成的那一刻,仲裁人先生一瞬间就来到了华生本体面前。
此刻华生还是没有动用白骨教堂,察觉到自己头上即将落下的审判之剑,也没有上一次那般无力,强行承受一次处刑后,感受到自己受到极为严重的创伤后,周围的场景再一次发生变化,并受到重创的华生触发了药师小姐布置,原本被撕裂的五脏六腑恢复如初。
在刚刚的交锋中,华生摸出仲裁人领地的大小,居然不触及下方的陵寝,于是在悄无声息间,直到刚刚终于完成了用梦境世界对仲裁人先生的领地吞没。
周围场景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祭坛,蔓延出对应二十二个贤者之锚和十二位圣徒的印记,如此场景映入的仲裁人的视野中,借助大型梦境吞没仲裁人先生领地,利用大型梦境吸引住仲裁人先生的注意,趁仲裁人先生分心对抗梦境的刹那。
华生强行把仲裁人先生拖入了自己的记忆深处,让仲裁人先生见识这片区域的存在,并打算在这里向仲裁人先生证明自己。
“这里是哪?”仲裁人先生说出了自己疑惑。
“我记忆的深处,一座我也不知道怎么使用的祭坛”华生没有通过圣言能力扭曲仲裁人先生的话语,反而回答了祂的问题。
说着华生的腰间缓缓浮现出了一颗羊头饰品,于是指着羊头饰品说道:“这就是这次能够成功的关键......”。
于是荆棘冠冕再一次爆发出了无穷无尽的光芒,而这次仲裁人先生任由这种光芒照射在自己身上,感受到着温暖的光芒,最终仲裁人先生和华生进入了荆棘冠冕汇聚出来的光球。
荆棘冠冕在仲裁人先生和华生消失后,一位平平无奇的神父用手接住荆棘冠冕,轻轻放在了对应仲裁人先生的印记上。
随着华生意识逐渐清晰,他看到了一个“人”,是神父,是很多神父,是仲裁人眼中的神父,是毫无人性的神话生物,在祂面前,仲裁人先生始终是厌恶神父,厌恶亚当的存在,又如同占卜家先生在他的日记写的那样,亚当是我们最厌恶的存在,也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祂操纵了所有“贤者之锚”的人生轨迹,是祂强迫阅读者先生拿走上窥秘人途径的“自己”做人体实验,是祂逼疯了恶魔先生和占卜家先生,是祂诱导魔女小姐成为了女性,是祂引导药师小姐落入了原始月亮的陷阱,每一根贤者之锚成长都有一个神父身影在引导。
不眠者先生为了摆脱亚当,选择彻底投靠了黑夜女神,秘祈人先生则选择了真实造物主,仲裁人先生和歌颂者先生既不想再被亚当操纵,也不想投靠任何神灵,于是祂们在天然亲近黑夜教会的情况下接近了奥古斯都家族,在很大程度上摆脱了亚当。
当然祂们也清楚一件事,一个天使之王没这么好摆脱的,事情的真相是亚当重心已经不在祂们身上,来到了一个异类上,那就是华生路西恩,一个“被许可”了自由的人。
看到这里,华生沉默了,但画面再一次变化,最终定格在了一片巨大雾气的屏障上,时不时出现的雷霆以及昏暗的环境都在告诉华生,这是东大陆的某处,并在这堵雾气下华生看到了仲裁人先生。
“告诉我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仲裁人缓缓问道。
华生短暂思考后回答道:“我打算回到东大陆,在那里制造出窥秘人贤者之锚,在凑齐二十二个贤者之锚后,我将有两个选择......”
“嗯?”仲裁人先生目光注视着华生看看他要说什么。
华生则继续说道:“在我本体晋升序列二后,我将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自杀后在洞察者身上复活,成为真正的观众,第二个选择是选择在窥秘人负面人格身上复活,直面自己的过去”
“最终我的目的都是为了解决沉眠之地的问题,只是形式不同,但我都得到你们的帮助,无论结局如何,无论我在结局时是否能幸存,我先做的都是让你们彻底自由,获得向上晋升的可能,不再受到大贤者呓语的影响”。
片刻的沉默后,仲裁人先生开口道:“你为什么要牺牲自己?”
华生听到后先是想到了一个小时候经常跟在他后面跑的女孩,想到了一位步履阑珊的老人,想到了一位看着他离去背影怔怔出神的母亲,他开口道:“我们当中总得有人是需要牺牲自己的,而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每一个贤者之锚都说过这种话,只是形式不同,但目的都差不多,包括仲裁人先生自己,在听到这句话后,仲裁人看向了那堵屏障,最终缓缓开口道:“让我再考虑一下吧”。
周围的场景再一次发生变化,最终定格在了一片无光的小山山顶上,头顶的天空密布大片繁星,在那片繁星下的是穿越之前的自己,穿着风格不属于当前时代的穿着风格。
仲裁人先生缓缓开口道:“这段记忆是隐匿贤者给我的......”
华生没有说话,看着面前的画面,脑海中中没有对应的记忆,记忆中的自己看着繁星中一颗比较明亮的星星诉说着自己的故事,最终向那颗星星许下了一个愿望,于是记忆中的自己得到了一块闪耀的偏方三八面体,与之的还有一本叫次元学的古老书籍。
在看到这段记忆后,华生感受到自己对羊头饰品的掌控程度加深了很多,也是一眼就认出那块闪耀的偏方三八面体代表着什么,是来自边缘之兽的三种恩赐之一“行者”恩赐,对应为了魔药途径为序列一。
于是华生将其解释给了仲裁人先生,了解这方面的内容后,仲裁人先生开口道:“我不知道祂是否可信,毕竟祂是凌驾于众神之上的存在,但既然是你的选择,我也选择相信你一次”。
说着仲裁人先生具现出了属于祂的那扇通往沉眠之地的大门.....
克莱恩这边,和伦纳德刚进入陵寝区域,几乎是一瞬间,两个人直接被困在一片雾气弥漫的空间内,这是查拉图的诡秘之境神国雏形,雾气之中蔓延着无数滑腻的触手,以及一双充满恶毒诅咒的身影,是查拉图和神孽斯厄阿。
钢泽尔斯直接脱离克莱恩的身体,变成一条拖拽冒着紫色火焰的巨型古怪猎犬挡在那团滑腻触手面前,与此同时伦纳德的体内投影出一道充满岁月气息的身影,是短暂恢复到巅峰时期的帕列斯,祂负责挡住神孽斯厄阿。
同样的还有巨大犹如小山般的布娃娃信使小姐,在祂面前的是查拉图的知识皇帝罗塞尔投影,那位有着精致小胡子的男人。
克莱恩也是毫不犹豫拉出了占卜家先生的历史投影,同样是占卜家的占卜家先生一下子拥有理智的看着查拉图。
此刻克莱恩还能再召唤一个历史投影,而查拉图还能再召唤两个,占卜家先生一样可以拉出三个历史投影。
场景瞬间破碎,回到了华生的记忆深处。
仲裁人先生记忆一下子涌入华生脑海中,和歌颂者先生差不多,只不过是从仲裁人先生的角度出发,与之的还有两段记忆。
第三纪在一座繁华的大都市内,大贤者和亚当找了第二位圣徒,代表着人类情感的第二位圣徒雅各,这段记忆对应华生的记忆是,在暗无天日的东大陆,华生见证了愿望之神科塔尔摧毁了一座幸存者城邦,那座没有高位者庇护的城邦居民全都成为了科塔尔的秘偶。
这种状况在一瞬间就完成了,也几乎是在仲裁人先生和华生的注视之下,巨大的王座剧烈震动,伸出了一根白色透明纯粹由信息组成的触手,融入了华生体内,而这一次,华生感受到了窥秘人负面人格的污染在加重的同时隐隐得到了增强。
“接下来,你不会阻止我去摧毁乔治三世的陵寝了吧?”华生好奇的问了一句。
清晰的认知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的仲裁人先生轻抚了自己的下巴,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我不阻止你,还会有一位存在会阻止你的......”
几乎是仲裁人先生说到一半,随即话语声戛然而止,一位平平无奇的神父来到了华生和仲裁人先生面前,温和看着华生说道:“没错,就是我,我想看看你们成长了多少”。
随着这位神父的出现,仲裁人先生如临大敌一般一步走到华生身前,替华生挡住了这位恐怖的天使之王,真神之下最为强大的存在之一。
仲裁人先生毫不犹豫迎向了亚当,在这位天使之王温和的注视下,直接走到了亚当跟前,死死瞪着祂的眼睛,一扇扇古朴的大门缓缓打开,以仲裁人先生为降临地点打开了在了华生记忆深处。
雷霆簇拥的水手先生,化身成一座黄铜高塔的阅读者先生,燃烧各色火焰的猎人先生,身着破旧铠甲的战士先生,甚至收尸人先生也被允许离开冥界来到了这里,一条粗大的水银之蛇,一轮不大的烈阳。
包括了学徒先生和耕种者女士,华生和边缘之兽达成了协议,为此这位旧日帮助华生清除了学徒先生和耕种者女士体内严重程度远远不如罗塞尔的旧日污染。
以及五官极不对称,左右眼偏上偏下,嘴唇一边大一边小,穿极不对称的所罗门帝国时期贵族打扮的律师先生也到场了。
除了未诞生的窥秘人先生,以及还在忙碌的魔女小姐和药师小姐以及观众身份与占卜家先生,仍被控制的异种先生和以单片眼镜存在的偷盗者先生,其他的存在贤者之锚都到场了。
原本躲在沉眠之地的工匠到场了,足足十五位天使,其中还有恶魔先生和本该在战场的不眠者先生。
那位慈和的神父始终只是静静注视着,看到了虔诚信仰真实造物主的秘祈人先生,看到了在借助学徒先生的重现以历史投影的形式来到了这里的占卜家先生。
华生则是感慨了仲裁人先生的号召力,同样注视起了那位神父。
也是在眨眼的功夫,包括华生以及其他十六位贤者之锚全都被困在尸骨教堂内,圣洁而庄严的各种动物的尸骸,以及始终对自己微笑的神父,华生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前的“自己”们。
仍借助重现,学徒先生拉来了魔女小姐和药师小姐的历史投影,同时华生将单片眼镜交给了占卜家先生历史投影的占卜家先生历史投影,在异种先生的历史投影出现后,至此二十二条途径的“华生”在尸骨教堂内集结了,一共一位序列一和十九个序列二以及一个序列三和一个序列五。
“我要出手了,请不要大意”亚当温和的提醒了在场所有人,就好像一位慈和的老父亲。
亚当看向了贤者之锚们簇拥下的华生再一次出声提醒道:“尤其是你,你即将前往东大陆,这也是我在现实中给你最后的一个考验”
“而接下来路,请你们也要像现在对付我一样团结”。
随即一把巨大犹如山峰的十字架迸发出了无穷无尽的光芒,仿佛要照亮这个世界一般,一时间除了亚当以外的其他存在都陷入呆滞之中。
最先挣脱的是药师小姐的历史投影,最后挣脱的是华生,其他天使层次的存在纷纷使用各自最为强大的能力对那位强大的天使之王发起攻击。
但这位天使之王始终温和的看着,就好像在考验一群长大了的孩子一样,而接下来的几秒中的时间内,几乎刷新了华生对一位天使之王的认识,竟是如此的强大与恐怖,尤其是一位对所有人知根知底的观众途径的天使之王,祂了解你的一切,了解你的爱好与恐惧,甚至能力使用的习惯。
而同途径对下位压制最大,也就说在最能感受到亚当强大的,反而是和亚当同途径的华生,但那种无力感在贤者之锚的帮助下正在一点一点消散,但也只是一点。
华生本身只是序列三的层次,在得到白骨教堂和羊头饰品的加持之下才有了序列二的位格与实力,哪怕有来自律师先生的“放大”和歌颂者先生“公正”,自身对神父展开的心灵领域的攻击犹如石沉大海一般,完全没有一点效果,甚至没有一点能力运用上的反馈。
在短短五秒钟的时间里,亚当利用种种手段在同一时间防御并反击所有的贤者之锚,除了战士先生本人没人敢单独直接与神父正面抗衡,前提是战士先生单方面承受打击也算抗衡的话。
秘祈人先生试图让真实造物主神降到自己身上,或是让命运天使乌洛琉斯这位天使之王降临于此,结果无不例外失败了。
“tnnd”猎人先生挥舞红炎大剑斩向神父,并且大声呐喊。
但没啥用,猎人先生紧接着就被自己的噩梦“红天使梅迪奇”击溃了,同样被噩梦击溃的还有工匠先生和恶魔先生,好在都在有其他贤者之锚牵制神父,勉强缓了过来。
整个战况变成一部分负责正面对抗神父,一部分负责辅助其他贤者之锚,但神父始终只是防御并略做反击,很少主动出击。
“感觉打不过呢”华生下意识说了一句。
砰的一声,身上铠甲全部碎裂的战士先生被击退来到了华生身边,战士先生撇了他一眼说道:“祂不只是天使之王的那么简单”。
同样在正面与神父对抗的不眠者先生挥舞手中的毁灭之剑,同样说道:“我们一直怀疑亚当借助第二块亵渎石板有限度调动混沌海的力量可以达到真神层次,但我们一直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
其中操纵无数类似于某款植物打僵尸游戏里的植物的耕种者女士丰润的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考验也太难了”。
一直负责用放大和公证辅助其他贤者之锚的律师先生和歌颂者先生同样的迟疑了一下,但这种迟疑刚出现。
一直被几位贤者之锚纠缠的慈和神父,扬起了胸口的银制十字吊坠,一把巨大的十字架直接落在的亚当身后,尸骨教堂的地面变成一片仿佛能能容一切的虚幻大海,伴随战斗号角的声音吹响,尸骨教堂的穹顶展现了一片神国一般的景象,在尸骨教堂天空,所有贤者之锚看到了一道远比山峰还要高大的巨大光影,那道巨大身影散发出光芒直接压制了所有的贤者之锚。
歌颂者先生化身成小太阳直接熄灭,猎人先生的火焰巨人犹如黑炭一般不再燃烧,学徒先生的九颗巨大星辰纷纷支离破碎,被扭曲的规则恢复了正常,被修改的物理规律变得正常,光明驱散了黑暗,灾难与红月无法降临于此,所有偷盗行为得到了惩戒,亡灵和恶魔不再适合在这里生存.....
借助对所有贤者之锚的绝对了解,这位恐怖的天使之王在一瞬间就击溃了所有的贤者之锚,这就是一位容纳两份序列一特性和观众唯一性的恐怖存在。
那位神父始终慈和的看着华生,似乎很期待他会做出什么,或是说出什么。
一旁被重创的秘祈人先生死死盯着华生,一直盯着他头顶的荆棘冠冕。
也几乎没有迟疑,华生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尝试,他看向了水手先生和阅读者先生,意会到华生意思的两位天使一下子具现出了通往沉眠之地的大门,认可了华生。
打算事后再处理记忆的华生,感受到了窥秘人负面人格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强,已经达到了弱序列四的层次,这不是华生想要的,华生想到的很简单,于是庄重宣誓道:
“我是古老年代那位造物主的贤者”
“我是空想天使亚当的同伴”
“我是真实造物主的眷者”
“我是歌颂者贤者之锚的见证”
“我是水手与阅读者贤者之锚的救赎”
几乎是随着华生一句一句念出,华生披上带兜帽的破旧黄色长袍,长袍的兜帽上有着一只黑色的窥秘之眼,华生的气息一下子高涨起来,亚当没有阻止他借取自己的力量,同样真实造物主也将一个序列三能够承受力量降临到了荆棘冠冕上,同时宣誓中提到贤者之锚也毫不犹豫的借出了自己的力量。
华生的身后出现了一座虚幻黄铜高塔,在华生充满堕落与圣洁气息的八翼翅膀上出现了一颗微缩的太阳和一道明亮凝聚成实质的闪电,在多方帮助下,华生短暂拥有了天使之王的层次,和亚当的差距只有一个唯一性的差距,既是真实造物主力量降临也无法缩小这种差距,要不是真实造物主和亚当默许,以及其他三位就在附近,华生绝对没有任何可能展现出这种形态,以后也很难有这种机会。
感受到自己可以短暂使用秘祈人途径和观众途径序列一以下的所有能力,以及阅读者水手歌颂者序列二以下的所有能力,大致推测出自己大概有容纳了两份序列一特性的天使之王水准。
华生感受到一位位贤者之锚的注视,华生脚踩在虚幻大海之上,最终迎向了那位神父。
从被关进尸骨教堂开始,华生对九座陵寝内发生的事情就只能预测,无法直接干预或背后辅助,贝尔纳黛和药师小姐本体在迎战巴洛斯和威廉一世,短时间之内无法分出胜负;钢泽尔斯和帕列斯以及信使小姐在迎战查拉图和斯厄阿,或许克莱恩和伦纳德加上水滴可以抽出手来破坏陵寝,尤其是克莱恩本身还可以召唤两个天使级的历史投影,钢泽尔斯也有对付诡秘侍者的经验;戴莉女士和邓恩以及人偶妮娜在对抗希奈落和塔西布,也有不小的概率突破成功直接破坏陵寝。
魔女小姐在对付德林克,一时半会也难以突破,特莉丝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碰上了序列三混乱猎手的格罗夫亲王,不过华生最担心的地方反而是自己的洞察者身份,面对赫密斯这位资深洞察者,从战斗一开始就已经落入下风,此时又与本体失去联系,只靠本能作战,华生也是能暗自祈祷自己的洞察者身份能尽量拖住赫密斯。
想到此时自己的实力已经不亚于命运天使乌洛琉斯,要是回到第三纪都能混个第九位天使之王,在白造手下混口饭吃,华生此刻已经有信心通过神父对自己最后的考验。
于是华生不出意外的被神父“摁着”打了一顿,只比刚刚多坚持了五秒就被神父正面击败.....
毕竟华生的战斗意识还停留在序列三到序列二的水准,没打过高端局,直接让神父给教做人了。
其他贤者之锚也趁机恢复了过来,但战斗却没有再一次展开,只是看着华生和神父坐到长椅上开始了交谈,都很在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做的不错,以后只靠自己也能在隐匿贤者亲自对你动手的情况下保命了”这位神父先是夸奖了华生一句。
这位神父孩童般清澈的目光扫过了一众贤者之锚,同样宽慰道:“你们做的也不错,如果给你们足够的时间做准备,说不定真的有击败我的可能,大概吧”。
除去历史投影出现在的魔女小姐和药师小姐以及异种先生占卜家先生,还有以封印物形式存在的偷盗者先生,其他贤者之锚对于神父的话都有了不同反应,有的暗自感慨,有的愤怒,有的冷漠看着,各有不同的反应。
于是那位神父接着对华生说道:
“接下来你将回到东大陆,在真实造物主的庇护下,在隐匿贤者干预不到的地方将你的窥秘人提升到序列二的层次,等到你得到所有贤者之锚的认可,你将可以晋升序列二,届时你将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你彻底成为观众,在我成为序列零空想家之后,我将空想出两份虚假的作家特性代替自己体内真实的两位作家特性,而你将成为我的空想天使,成为容纳两位作家特性的天使之王,在我的帮助下率领其他贤者之锚解决沉眠之地的问题”
“第二个选择,选择成为窥秘人,并在成为序列一的知识皇帝,在其他贤者之锚的合力帮助下融合沉眠之地内封印的神性,重新成为我父亲的贤者,成为一位丢失了两份知识皇帝特性和一份唯一性的序列零”。
神父的目光看向了华生腰间的羊头饰品继续说道:“如今第二个选择反而是你最好的选择,边缘之兽掌握的三条途径中,行者途径最为特别,祂的唯一性可以伪装并充当任何途径的唯一性,其这条途径的序列一特性也有类似的能力,而这羊头样式的饰品本质上是行者途径的唯一性,甚至因为你和边缘之兽的契约,你容纳这份唯一性不需要任何仪式,这份唯一性还自愿被你容纳,这或许存在某些限制和问题,但也比直接缺失的要好”
“如此一来,将来你成为知识皇帝的那一刻开始,就自动容纳了这份唯一性,加上钢泽尔斯和边缘之兽本身各自还有一份行者途径序列一特性,在你回归大贤者之位时,唯一的问题也就被解决了,有一位旧日的支持,你甚至不用再惧怕隐匿贤者和蒸汽之神,只是.....”
华生自己补充道:“只是这样就等于我把我的性命和理□□给了边缘之兽,等于把自身控制权交给了边缘之兽和那份我自己都不了解的契约上”。
神父反而像是宽慰他一样说道:“不需要急着现在就做出选择,你在东大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现在也不要急着让其他贤者之锚认可你,锚并不是越多越好的,过量的贤者之锚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反而是一种污染”。
交谈还在继续,其中律师先生以及学徒先生以及耕种者女士等还没未“认可”华生的贤者之锚全都下意识的看向了其中阳光开朗的歌颂者先生,此前部分认可华生的贤者之锚自发的开始寻找并游说其他未认可华生的贤者之锚,这三人的眼神就好像在说“你们说服我们的时候,咋没说这个啊”。
不眠者先生和工匠先生则是早有预料一般,啥也没说,猎人先生和战士先生也是如此。
“九大源质中知识荒原对现实的影响更多体现在第二纪和第三纪时时候的你以及第四纪隐匿贤者的身上,只是如今的九大源质中其中七种被封印在东大陆的尽头,因此对现实的干预比较有限”神父温和的说道。
“原来如此,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要打开封印必须得源堡和混沌海中对应的旧日诞生出一位才行”华生一下子明悟到了什么,那就神明们无法打开这个封印。
神父欣慰一笑到:“是的,但早在第二纪永暗之河通过不死鸟始祖格蕾嘉莉在封印外开辟出一道支流的同时知识荒原趁机把你送到现实,也在你体内开辟出一小片荒原,引导你成为祂在外界中可控的棋子,等到你成为了序列零的隐者,知识荒原就会彻底控制你,哪怕无法借此突破封印,祂也可以在现实中通过控制你影响外界的局势”。
华生短暂思考后回答道:“所以我为了摆脱这种污染与知识荒原在我体内开辟的那一片荒原,才有了第三纪乃至如今的种种?”
神父也如实回答道:“不全是,当时的你更想控制并容纳那小片荒原,也是在为了今后和知识荒原的本体作拉扯做准备,只可惜当时的你身上还有那位知识之妖和知识荒原的布置,于是你失败了,我的父亲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也无法彻底解决你的问题,因此如今沉眠之地内不仅有你神性的部分,还有那一小片荒原”
“不过如今的局面,远比当初的要好,经过千年的谋划,你成功摆脱了知识荒原和知识之妖在你身上的布置,如此你方才可以在重新成为大贤者的时候掌控原本对于自己来说是污染的那一小片知识荒原”
“至于边缘之兽,你还可以以更好的姿态面对祂,在今后成为大贤者后归来的你可以通过解决掉隐匿贤者来真正补齐自己缺失的特性,短暂摆脱边缘之兽,等到自己成为知识之妖后,再以平等的姿态与边缘之兽这个旧日履行契约”
“而契约,你和祂的那份“次元边界”契约的公证人是那位最初造物主,是整个宇宙,除了公证人本身,没有任何存在可以破坏这份契约,没有任何存在可以扭曲这份契约”。
短暂的思考后,华生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绝望,感觉挺好的,可我现在才序列三啊”。
神父转而看向了贤者之锚们,反而像是开导信徒问题一样说道了:“等他回到东大陆之后,那位走上异种途径的贤者之锚,就由交给你们寻回”。
收尸人没得到黑夜女神允许无法离开冥界,战士和猎人需要守在沉眠之地沉睡的大门前,工匠不敢出现在现实,恶魔仍在寻找自己,律师在忙于罗塞尔之事,不眠者得防守安曼达山脉防线,仲裁人和歌颂者在今后也得上防线坚守,占卜家暂时无法离开那座岛,偷盗者以封印物的形式存在,如此加入此事的只有“怪物”“药师”“魔女”“学徒”“耕种者”“水手”“阅读者”“秘祈人”一共八位天使。
也只有这八位可以算是答应下了此事,其他的也并没有拒绝,只表示会在关键时刻参与,除了还是封印物的偷盗者。
然后神父转而对华生继续说道:“摩斯苦修会的问题暂时不用担心,在这方面祂们会试图和要素黎明合作,而隐匿贤者对贤者之锚中除了窥秘人途径和工匠途径外都不感兴趣,你只需做好你想做的事情就行”。
但华生已经开始担心起了外界的情况,克莱恩到现在也没有通过自己的祈祷光点找上自己并告知外界的情况,只是得力于尸骨教堂强悍的屏蔽力还好,如果是克莱恩在破坏陵寝中出现意外,那就太糟糕了,于是华生问起了神父道:“外界的情况怎么样了?”
神父则缓缓开口道:“乔治三世的成神仪式必将失败,你们当中将有三处会成功破坏陵寝,至此因蒂斯不再旁观,一场大战将席卷全世界,这样的结局,你接受吗?”
又是短暂的沉默,华生只是苦笑道:“我接受”。
因蒂斯参战了,只是面对弗萨克和费内波特联军就只能艰难防守的鲁恩,在边境上的三条防线终于要有一条甚至三条防线都要被突破直指腹地了吗?全线崩溃,直到贝克兰德保卫战打响,似乎已经是早有预见的事情,因蒂斯参战不仅是多了一国参战那么简单,连带鲁恩国内三大教会中的蒸汽教会也会连带一起背叛,粮食产品完全依靠进口的鲁恩也会彻底陷入粮食危机.....
这时候哪怕前线多出了几位天使又能改变什么呢,只是多出了仲裁人先生和歌颂者先生,只能溃败的速度慢上一些,一个月几周甚至几天。
最终华生只是摇了摇头,感慨这就是世界。
只有猎人先生直接开口大骂,但无外乎都是什么,距离末日都只有十八年,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星界单挑,非得挑起世界大战来摧残这个世界,换作三体人,都tm成立联合政府了。
塔索克河段,一处秘密陵寝入口处,在击败希奈落和塔西布后,满地亡灵的残骸以及一扇破烂的冥界之门,邓恩收束起了不完整的神话生物形态后搀扶起了因重伤坐在地上的戴莉女士,这位女士的肩膀上人偶妮娜浑身焦黑,仿佛经历了一轮火焰法术的洗礼一般。
五位圣者的战斗使得周围的丛林出现不同程度污染与扭曲,甚至这段塔索克河河段都被希奈落短暂引导向天空,在清除两位了律师圣者对这里的影响后,看着被星光箭矢禁锢在原地的希奈落和塔西布,在彻底确实两人失去抵抗力之后,在这两人愤怒的目光下,这一批人终于进入了陵寝区域,不受任何阻碍的来到漆黑陵寝的前。
在钢泽尔斯和帕列斯缠住查拉图和斯厄阿之后,诅咒之王巴兰卡同样出现在了这里并缠住了信使小姐,战局一下子变得僵持,但也让查拉图无暇去对付克莱恩,使得克莱恩将自己抽身离开这里的战斗,伦纳德则碍于老头,无法跟着克莱恩离开。
药师小姐和贝尔纳黛在对付威廉一世和巴洛斯,魔女小姐在对付德林克,这两边短时间之内都无法分出胜负,于是特莉丝那边,她遇上了格罗夫亲王,她的选择是借助昨日重现符咒,借取那枚蓝宝石戒指,成功使得原初魔女神降到她身上,而以序列四承受神降,结局只有死亡。
赫密斯则正在与华生的洞察者身份玩耍,打得有来有回。
没人知道此刻晋升中的乔治三世在想什么,克莱恩在被那位神父拦截,在交谈被驱逐并失去格罗赛尔的游记后,克莱恩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查拉图在这里,帕列斯也在这里,甚至自己也在这里,那么阿蒙们此刻会在哪,但此时已经容不得自己多想,克莱恩直接带着丘纳斯秘偶来到陵寝前。
随着特莉丝自我毁灭一般的引渡神降,吸引了大部分属于乔治三世的布置,最终摧毁了第一座陵寝。
紧接着是第二座,邓恩和戴莉女士借助唤醒手杖高举毁灭之剑,一剑斩破了一座陵寝。
紧接着的是克莱恩他直接借助海神王冠直接摧毁了一座陵寝,一连串连锁反应正在,感受到乔治三世的仪式失败已成必然,已经和华生失联很久的克莱恩,他下意识刚要直接传送离开这里,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自己的手上多了一枚水晶制成的单片眼镜。
一段戏谑的声音在克莱恩脑海中直接响起“呵呵,怎么样,没想到我会直接混入这里吧?”
然后克莱恩就这样消失在了原地,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察觉到乔治三世已经陨落的钢泽尔斯和帕列斯在即将脱离战斗的时候,帕列斯的声音直接在伦纳德脑海中响起:“不对劲,你的那位同事在摧毁陵寝后直接消失了......”
钢泽尔斯则是缓缓说道:“那位空想天使干扰了我对克莱恩位置的判断”。
伦纳德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第一时间向愚者先生做出了祈祷。
但最终还是选择先回到圣塞缪尔教堂内,再与华生他们做决定。
已远在神战废墟入口处,克莱恩不受控制的跟着阿蒙分身来到了这里,几乎是第一时间,在深度寄生克莱恩之后,阿蒙就迅速带着克莱恩来到了这里,打算带克莱恩进入神弃之地,去见自己的本体。
尸骨教堂内,华生和亚当的交谈还在继续.....
“你还是打算让你的父亲从你的体内复活?”华生随口问道。
神父则依旧是温和回答道:“是的”。
对此神父没有解释太多,只是回答了是的。
华生也知道神父的想法,闲聊一般说道:“这样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你的父亲把你杀死了一样,就好像我的一个朋友杀死我的另一个朋友一样”。
听到华生的回答后,亚当看着华生的眼睛,最终缓缓说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华生则不以为然继续说道:“我以为你会改变主意,会继承你父亲的遗愿,在一路披荆斩棘后,选择一条成为第三代原初造物主的道路”。
神父对此笑而不语,只是默默做了一个虔诚祈祷的手势。
也在恍惚间,华生发觉自己离开了尸骨教堂,来到了纪念日广场上,看到了现场一片狼藉,人群在有序离开,虚假的乔治三世在演讲的过程中突然爆炸,尸体碎裂到处都是,警卫在维持秩序,一群医护人员在捡拾属于乔治三世的尸体残渣。
但想到因蒂斯已经参战,不久鲁恩将成为一片人间地狱,在洞察者身份回到自己身边后,感受到钢泽尔斯的存在,最终摘下荆棘冠冕的华生只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看到了人群中一个带单片眼镜的男人笑呵呵朝自己走来说道:“走吧,偏执狂让我带你回到东大陆,你欺骗我的事情以及参与围剿我分身的事情,我们路上好好聊聊”。
对于阿蒙的出现,哪怕只是一群分身的出现,华生并不是没有预料的,陵寝内集结了查拉图和帕列斯两大序列一,还有作为“源堡”主人的克莱恩,阿蒙的分身没有出现反而不正常,华生现在就怀疑阿蒙得到了神父的帮忙,让祂的分身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潜入陵寝,于关键时刻偷袭了克莱恩,导致克莱恩与自己失联。
不过华生的心情算不上恐慌,也谈不上紧张,从他开始决定帮助克莱恩,瞒报愚者先生和帕列斯的相关信息开始,他早就做好了被阿蒙揭穿,最后直面阿蒙的心理准备,反正有神父在,阿蒙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也不出意外的,如果克莱恩落入阿蒙手中,必然不会只交由分身处理,对于“源堡”这种事物,同样是源质的“知识荒原”,只是在封印外开辟出来的一小部分都把曾经的大贤者逼成那样,阿蒙必然谨慎再谨慎,只会由阿蒙的本体来处理,所以此时此刻克莱恩正在被阿蒙分身们带去神弃之地见祂本体的路上。
“给我一些时间,我准备一下”华生不急不缓的回答道。
那位带着单片眼镜的男性也早有预料一般回答:“好,去吧”。
圣塞缪尔教堂内,迅速交代完事项,包括后续因蒂斯参战,自己需要返回神弃之地的华生在婉拒邓恩和戴莉女士的帮助后,又和伦纳德进行了一次秘密谈话,谈话的内容和克莱恩有关,为了对付愚者先生,阿蒙抓住了作为愚者先生眷者的克莱恩,自己返回东大陆一部分就可能与这件事有关。
在离开圣塞缪尔教堂,华生紧急联络了莎伦小姐,在见到信使小姐和莎伦小姐后,华生迅速把克莱恩落入阿蒙手中的事情说了一遍,必要时可能会需要信使小姐的帮忙,自己同样也会前往东大陆,然而这一次告别,华生依旧按耐住了自己的想法。
在前往间海防线的列车上,一排独立包间内,原本与本体失联而陷入沉睡的上将华生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扫过了阿尔杰安洁 伊丽莎白雅塔等人,先交代了国王乔治三世遇害,在安洁这位小公主几乎震惊的目光下,华生说出乔治三世犯下的罪行,并包括廷根事件和贝克兰德大雾霾事件等,除此之外还有因蒂斯参战,国内蒸汽教会背叛的事情宛若炮弹一般在列车包间内炸开。
王国的粮食产品价格在飞速增长,对于因蒂斯的宣战已经迫使两个教会对国内蒸汽教会的人进行了监视与管控,王国贵族高层一片混乱,议员在紧急商议,华生在告别信使小姐和莎伦小姐后,直接到了一家女仆餐厅内,这是华生以前经常来的女仆餐厅,早就在暗地里购买下了这座餐厅的华生,他只是点了一些小甜品,如今华生的资产已经全交给公会打理,希望公会能帮助更多的人民度过难关,至少这家女仆餐厅的员工不必为了食物沦为站街女郎。
对于那些屯粮发国难财的商人和贵族,华生已经交代了公会的那些非凡者们,必要时可以采取违法的的手段,不需要顾及教会与军方,等到□□发生,这些组织必然会默许这种行为的发生。
考虑再三后,华生放弃了去找奥黛丽小姐谈话的打算,也放弃了去东区找那三人组弗尔思 休雪曼 谈话的打算,下周塔罗聚会暂停,下下周塔罗聚会上时再说吧。
“这么快就交代完了?我的本体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面前的这个带着单片眼镜的男性伸手抓住了华生,甚至还狠狠捏了一下。
两人就这样直接离开了贝克兰德,在灵界穿梭间,阿蒙赞许又唏嘘的说道:“我当初找你果然没错,你离开神弃之地不到一个月就遇到和源堡有联系的克莱恩以及体内躲藏了帕列斯的伦纳德,只可惜你在我和他之间,你居然选择了他,仅仅因为他和你一样是穿越者?”
“不过你周周转转也算完成了我的委托,帮我找到了源堡和帕列斯,也难怪你能如此肯定的愚者先生不是占卜家的你,原来你是从结果倒推过来的”。
然而华生并没有搭理阿蒙的小抱怨,但阿蒙依旧在喋喋不休道:“我期待你恢复记忆的那天,只希望那天你别太尴尬就行”。
华生和阿蒙来到神战废墟,一路各种穿梭来到了神战废墟之内的核心区域,终于来到了当初阿蒙一脚把自己踹飞的地方,也几乎是下意识的华生也一脚踹向了阿蒙,然后被阿蒙轻松躲过还被狠狠嘲笑的了一番。
最终在巨人王庭正门外,一片还有黄昏余晖照耀的地方,华生看到了带着自己回到东大陆的阿蒙分身回归到了一个黑色古典长袍,戴上了同色尖顶软帽的阿蒙体内,在那个阿蒙旁边,华生看到了克莱恩.....
随即也意识到自己穿着变成了带有兜帽的黄色破旧长袍,宛若曾经的大贤者,只是腰间多了一个羊头饰品。
时隔一年多,华生终于又回到了东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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