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可理喻,怎么会有这么顽劣的小哥儿,面对老师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同学给打的肿成猪头,哼哧哼哧去医院瞧病,他一点儿都没有害怕,反而讥讽蒋成名活该。
“你,你把同学打成重伤,蒋成名家长得到消息,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你也让你家长过来一趟,看看怎么解决。”
史明宇怕激怒柳逢春,这会儿语气和缓,只想把事情交给两人的家长,把烫手山芋甩出去。
柳逢春哼笑:“怎么,不占理开始拿家长来压我,我是个孤儿,想见我爸妈,我晚上喊他们找你去。”
他转身看缩着脑袋的蒋成名,撇嘴骂他:“呸,孬种。”
蒋成名阴森森说:“你最好别让我逮到落单。”
史明宇气的浑身发抖,这两人一个比一个难管教,他嘴里发苦,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两个人。
“别吵了,你们先回去,等家长来了,再过来。”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从外面推开,身形强壮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眼前,抬腿走进办公室,站在柳逢春侧后方,将人保护在怀里。
“他家长来了,有什么事现在说。”
柳逢春后背靠在他身上,嗓音委屈,头发丝儿耷拉下来:“哥。”
程巷一牵他的手,来回仔细看了两遍,确定他没受伤,嗯了声。
史明宇惊疑不定看着过来的男人,又看了看柳逢春,问。
“你是柳逢春的哥哥?”
程巷一不答反问:“就是这玩意跟踪我家柳逢春。”
说着,他走过去一把拎起蒋成名,揪着他的衣领像是玩一样,上下打量,嫌弃推开。
蒋成名后背砸在椅子靠背上,感觉骨头碎了,大脑后知后觉感觉到疼痛,咬牙恶狠狠盯着他。
程巷一:“老师,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史明宇更紧张了,把知道的事情原模原样复述了遍,柳逢春听着听着眉毛皱起,抬手示意他听下。
把他那里的版本说了,程巷一怒气值上升:“也别说咱们欺负小孩,既然学校处理不了,那就喊警察过来解决。”
一个小时后。
几人坐在警察局喝茶,柳逢春哭的一抽一抽的,都快哭厥过去,讲述蒋成名的罪行。
“你们、都不知道,他上来就要舔我,还用下面恶心东西往我身上蹭,哇啊啊,大晚上的,我都吓死了……”
柳逢春直抽抽,趴在程巷一腿上眼泪哗啦啦掉,瘦弱地肩膀抖动,女警察在旁边安慰他。
负责记录的警察对着蒋成名没有好脸色,这是流氓罪,得蹲监狱还得枪毙,这么大个人了,还敢猥亵弱势群体,真该来回多枪毙几回。
蒋成名被关起来了,史明宇通知他家长直接去警察局找儿子,还没判刑,有周旋的余地。
从警察局回去,程巷一捧着柳逢春的脸,心疼亲了亲。
“让你受苦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解决。”
柳逢春配合的抱住他的腰,埋头在他脖颈趴了好久,鼻梁抵住侧颈,细细呼吸。
眼睛在警局哭的有点猛,现在热乎乎的,有点酸胀,回头买根冰棍贴一贴,好的更快些。
“那个人哪只手碰的你,回头手给他砍了喂狼。”
柳逢春想了下:“好像是右手。”
“嗯,记住了。”
程巷一没开车过来,做什么都不方便,找了地方电话打给秦光明,让他带几个人过来,来了就不回去了,直接在饭店工作。
吃了饭。
他想带柳逢春看看他们的家,没开车也不好过去,步行要走四十多分钟,上次跟回去跟柳逢春说在首都买了栋别墅,柳逢春快高兴疯了。
直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搬进去住,想要什么样的装潢形式,都给说了,程巷一找人按着他俩需求绘制图纸,带去重新装修,没出意外,现在工人师傅们正在忙活。
“小春,你想去看看咱们的房子吗?”
柳逢春眼睛一亮:“装修好了吗,什么时候搬。”
程巷一失笑,轻轻捏他脸颊肉:“没呢,装着呢,咱们可以提前看看呀。”
柳逢春开心挥手打了空气一拳:“回学校推洋车,咱们这就去。”
别墅三层楼,装潢起来很费工夫,工人师傅加班加点在干,整体布局做出雏形,更细节的东西,还得废点时间。
柳逢春从洋车后座跳下来,一路小跑到屋里,别墅跟临水市他们的家格局很像,空间很大,他从一楼看到三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推门进去转悠。
程巷一问他:“还满意吗。”
柳逢春喜滋滋点头:“真好。”
程巷一从后面抱住他,一手穿过腋下搂着他的腰,另一手抓着他的手十指相扣,举起放在唇边贴了下。
“以后就不用辛苦洗衣服,请几个阿姨来忙活。”
在程巷一身边,能感到无与伦比的踏实与安心,什么都不用忧心,总会有人替你解决,发生什么事都可以莽撞,有人会给你兜底。
从前他一言不合就抄家伙动手,因为他没人疼爱,不强硬就会被欺负,受了伤只能偷偷抹眼泪,他知道没人会给他出头,没人会心疼地抱住他。
现在不同了,程巷一看他受伤,会不开心,为他涂药,替他解决所有麻烦,唯一要求就是,只要别伤到自己,他动手打人,程巷一会心疼他的手痛不痛。
柳逢春想,他也有人撑腰。
程巷一过来没准备回去,饭店正式开始营业,最上面一层给他单独留了个套房,想住多久住多久。
陪着柳逢春是主要的,顺便还能了解首都的形式。
今天惊喜太多,柳逢春简直幸福晕了,他蹭到程巷一软了嗓音:“大程,你是说不用住宿舍啦。”
心爱的小哥儿在怀里撒娇,程巷一突然找到了他一直努力赚钱的意义——不就是为了让媳妇儿过上好日子,每天开开心心的嘛。
他拖着柳逢春屁股拍了下:“反正离你学校不远,就在饭店住着,不比宿舍舒服。”
“好唉,那我回去收拾要穿的衣服。”
傍晚时候,程巷一买了辆摩托车,骑着车去首都大学门口接媳妇儿下课。
拉风的摩托车炫酷极了,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家里富裕的人家都能买得起摩托车,这东西不算稀奇,开到学校门口就有炫耀的嫌疑了。
程巷一浑然不觉,坐在摩托车上双腿撑着地面,黑色宽松背心被他穿成紧身款,完美的肌肉形状轮廓若隐若现,真是勾人得紧。
另一边,柳逢春下课了被盛意拉住。
“那个来找你的男人是谁啊,他上来就说找你,我还以为你得罪什么人了。”
柳逢春哑然失笑:“他是我丈夫,想我了来看看我。”
盛意拍了拍胸口,呼了口气,眼睛转动,话题转的飞快:“老师找你做什么的,神神秘秘,搞得我越来越想知道,给我说说呗。”
几分钟后,盛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蒋成名真该死。”
她拉着柳逢春的胳膊:“那你没事吧,他没打到你吧。”
柳逢春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没受伤。”
紧接着,盛意皱起眉毛,思考许久,下了决心开口:“下回去警察局喊我一块儿,蒋成名骚扰过我,我也出面证明,这件事情多一人多一份力量,他能受的惩罚越多。”
这种事情又不光荣,有的是被男人骚扰了忍气吞声不敢反抗的人,能站出来的少之又少,也就让该枪毙的人逍遥法外。
还有一方面,这种事情被人知道了,必然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即便是受害者,也会遭受波及。
也正因此,才会让得逞一次的人更加猖狂,胆子养肥了,就把魔爪伸向更多的人。
盛意愿意站出来证明,是真的勇敢,更是是真的拿他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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