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价格问题，是我忘记提前给你排除这个了。”宋楚解释道。
“这支发簪是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祖上的老物件，之前不慎流落海外，如今辗转回来，我们是打算拍回去给家里老人高兴高兴的。”
随后，他又大方道：“这样，除了这根簪子，其他的你随意，多挑几个，价格都无妨。”
话至此，江菲儿即便再喜欢，即便越看越喜欢，也断不可能得到了。
“好，那就这个吧！一个就可以啦。”江菲儿又随手扒拉了两下，点了一个DT品牌限量版礼服，语气轻松道。
一个簪子而已，还不如一件礼服来的实际。
“没问题！”宋楚顿了下，随手递给他哥，“哥，交给你了！”
江菲儿趁机说：“宋老师，我先进屋里了，这里镜头一直对着，我待太久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在这儿才有参与感。”宋楚说。
……在这儿是有参与感，可是也有压迫感啊！
他是无所谓，自己这会儿指不定已经被骂成筛子了。
江菲儿望向他的眼神带了几分祈求。
宋清忽然在另一侧开口：“小楚，在房内也可观看。”
宋楚说：“好吧，那你进去吧！”
江菲儿知道宋清这并不是替自己说话，不过是巴不得让自己远离他的宝贝弟弟。
回到房间，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从包里拿出手机，准备拍点照片，晚点回去了发个营业微博，反正怎么也是被骂，正好验证一下大老板是不是言出必行。
若是他有心捧自己，那必然会安排人引导舆论走向。
-
【我真是服了！这什么情况啊？为什么一个三线小明星会出现在宋氏兄弟中间啊？】
【这得有多大背景啊？！】
【有背景能默默拍好几年配角？】
【呵呵呵……谁知道其中真实情况，没准只是人家某方面技术好！】
【对对对，我们家菲儿宝宝就是演技超级好！】
【是，演技不好，能哄得两位大佬带她出席这种活动？指不定私下怎么演呢！】
【怎么演？展开说说，我有个朋友想听！】
【心里婊给我滚远点！离我们哥哥远一点啊！】
【这个死女人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松石娱乐，你们就这么对自家小太子的吗？！】
【强烈要求，江菲儿滚出娱乐圈，不要来耽误我家哥哥！】
【抵制江菲儿！】
……
眼看着直播间的评论区朝着越来越不利于江菲儿的方向发展，林萱快速让水军下场，试图控制评论区走向。
然而，宋楚的粉丝量太大，且活粉极多，她找的那些水军不过杯水车薪，很快被大量听闻宋楚出现而涌入直播间的粉丝给淹没。
正一筹莫展之际，忽然评论区画风急转，关于江菲儿的消息瞬间被压下去，且纷纷开始安利江菲儿。
【你们没看到小姐姐一脸巴不得赶紧离开的样子啊？明显是被临时抓来的。】
【对，要不她为何不一直出现在镜头面前，而是找机会一直躲着。】
【而且你们有认真看过她的戏吗？真的不输很多获奖演员，演技真的非常非常好！】
【若是真心想走捷径，她为何默默拍了三年戏？明明一开始就可以靠颜吃饭！】
【我可太吃她的颜了！简直完美！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圈里还有这么一号人！这颜明明就不输很多大花吧？】
【有颜又有演技，就差一个机会，一飞冲天啊！我赌这个小姐姐，迟早超一线！】
…
“菲儿，不知道是谁忽然下场了，引导舆论往好的方向走，难不成这是有人想要捧杀你？”
林萱一头雾水地冲着电话那端的江菲儿说道，因时间太晚，且是春节期间，目前还没查到是谁做的这些。
拍卖会结束后，江菲儿独自乘坐宋氏兄弟安排的车回家，宋楚大概也知道没有理由送她，或者说没有必要。
总之，终于得以清净一会儿，只不过刚上车，就接到了林萱的电话，听完后，江菲儿忍不住低笑一声。
“应该不是捧杀。”抬眼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又加了一句，“但也没准儿。”
她是没想到，大老板效率如此之高。
她连今日的营业微博都还没发，就收到了有人下场替她洗白的消息。
除了宋清，她想不到别人。
“什么叫应该不是，又没准儿了，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林萱无语道。
“我也不知道，萱姐，我有点累了，工作的事儿明天再说好吗？”江菲儿轻声回道。
林萱这才意识到似的，声音也跟着放轻，小心翼翼道：“好，我刚看直播结束了，没想那么多就给你电话了，你这会儿…不太方便？”
“嗯。”江菲儿不欲多言，于是默认。
“行，那我们明天见面聊，先挂了！”林萱快速果断挂了电话。
江菲儿收起手机，一身疲惫地靠在后座上，闭眼假寐。
“之后就睡了一路？”
“是，接了那通电话后，睡了一路，到江小姐楼下，叫了她好几声才醒。”司机恭敬回道。
宋楚挑了挑眉毛，挥挥手：“这丫头还真是心大！行，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宋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眉头微皱。
脑海中闪过那丫头将自己压在墙上时，视死如归般的坚定眼神。
心大吗？
胆儿挺大的。
“哥，你看，我就说她没什么弯弯绕吧，心大的很，今天参加完活动，也不管网上舆论什么的，直接倒头就睡。
而且还很有趣，你是没看到，她昨天主动发微博预告，让人提前骂她，太好玩儿了。
还说我是天边月镜中花，我哪有她说的那么遥远啊，明明我这么平易近人。”
宋楚讲着讲着，还将自己给讲不好意思了似的，掩饰般地笑了两声。
只不过望过来的眼中还是闪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光芒。
似曾相识，年幼时，他也曾这般兴致冲冲地跟自己讲在学校新交的朋友。
转眼，宋清就听到那个所谓的朋友，背后是如何嘲讽辱骂自己从小护大的弟弟，也听到那人肮脏又不堪的目的。
当然，最后那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从小到大，弟弟是为数不多能让他感受到亲情存在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有伤害宋楚的机会。
-
正月初五，江菲儿回组拍戏。
这两天，她亲身体会到了资本的力量。
自己的口碑竟逆流而上，网上几乎都是夸赞她敬业，演技好，长得好，低调不作，能被老板和太子爷赏识，也算德位相配。
林萱不敢置信，返程的时候，她特意前来想送，实则打探虚实：“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了？”
江菲儿仰靠在保姆车后座上，蒙着眼睛休息，轻哼回道：“我能背着你做什么？”
“我现在做什么不是透明的？”
“毕竟我现在也算是短暂的流量女王！”
林萱：“……那到底怎么回事啊？昨天问你，你也不说。
你这马上又进组了，接下来我总得提前安排计划啊，这是一时的，有人等着捧杀你呢？还是长久的，我可以踏实利用这波儿？”
江菲儿漫不经心道：“踏实儿的您。”
林萱语气忽然放低：“真的？是大老板？”
“应该，估计，可能……”江菲儿回。
应该是她们只手遮天的大老板，但真想踏实利用，估计还得看她后期表现，如果宋楚没再对她继续上心，可能这波儿还就真接住了。
至于什么以身相许…相安无事两天，她已经能当做是大老板当日忽然被她壁咚。
一时不忿，故意吓她。
“给我说人话！”林萱终于忍不住，伸手拍在她腿上。
江菲儿无奈，掀开脸上的紫色毛线帽，眼神无辜又真诚地望向林萱：“萱姐！应该是大老板，估计还会坚持一段时间，可能也会长久下去，全看我怎么表现了！”
“你……”林萱似是在组织用语，她抬手将鬓边无意垂下的一缕棕色发丝，利落别到耳后，往前探了探身体，直接问道：“你怎么拿下的宋总？”
江菲儿两手往下巴处一托，宛若一朵明艳鲜花，手指来回轻弹在瘦削下颌，眨了眨那双灵动杏眸。
“什么意思？靠脸？”林萱往后靠了靠，满脸不相信，“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江菲儿放下手，恢复疏淡表情。
林萱说：“我没有说你脸不好看的意思，相反你的脸算得上数一数二，但是，宋总见多了！若是靠脸，那圈里能拿下宋总的，可就海了去了！”
“因为他第！”江菲儿忽然兴趣缺缺，直言道。
“我就知道……因为宋楚，还有可能，不过他竟然就这么同意了，看来咱们的好日子是要开始了。”林萱这下安心了，表情愉悦起来，“那你之后在组里千万别再勾搭宋楚了！”
江菲儿未置可否，只是挑挑眉，勾起嘴角。
林萱笑容僵住：“你这什么意思？怎么着？你还打算两头双吃？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你可别作死啊！”
“事在人为，我从不会将希望寄托在一人身上。”
车子拐上机场大道，江菲儿坐直身体，看着窗外，声音轻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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