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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二、我和爱你

刁鸿洗完澡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躺在床上翘首期盼。

可左等右等阳秦就是不过来,他只是一心看他的《十三经》。

看到夜深,手里的两个猕猴桃还没捏软,他今日的功课就算没完成。

刁鸿裹着毛巾毯窜起来,飞跑到他身边,极力地挨着他,蹭着他。

阳秦被他弄得心猿意马,可就是坐得八风不动。

刁鸿瞧着他,越瞧越是能发现端倪。

小瞎子是装的,装得正经端庄,可耳朵已经先浮起了淡红。

刁鸿拉住他的手腕,又扯又拽。阳秦抬头看他,隐隐约约地看见一副精壮光滑的胸膛。

他微微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只是让刁鸿等一会儿:“我把这一节看完。”

刁鸿干脆在阳秦大腿上坐下,一把圈住他的脖颈:“你你别捏这破玩意儿了。”

阳秦手里还握着猕猴桃,来来回回地捏。

这是他在上海学习的时候一个老师傅教他的,推拿重要的是练手劲,力不能太重也不能过轻,要恰到好处,这个度只能靠心领神会。

阳秦一开始没法领会,轻轻重重全靠指骨的感觉,经常弄得客人不满意。

于是,老师傅告诉他可以用猕猴桃练习:“捏到里头的肉软烂,但皮不破,你就算是成了。”

阳秦其实早练成了,但这个当儿拿猕猴桃练手是为了静心,静自己的心,故意惹刁鸿的心。

刁鸿越等就越是急,今天说好了的要做,他已经在床上等了两个多小时。

身体干净,喷了香水,赤光光的两条腿露在阳秦面前。

刁鸿这时候就恨上了,恨阳秦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他特意跑到他面前去,毛巾毯掉下来,堆在阳秦脚边。

刁鸿亲阳秦的脸,忍不住问他:“你到底好了没?”

阳秦没说话,翻一页《十三经》。

摸书的指头微微颤抖,他感觉腰被刁鸿环住了。手摩挲在皮肤上,很痒。

突然被轻轻掐了一把,他一个使劲,猕猴桃便在手里爆开。

“我今天功课没完成。”阳秦说,“你——”

刁鸿将阳秦抱起,走向那张特意从楼上搬下来的雕花大木床,边走边亲阳秦的嘴唇。

阳秦起先还端着,在被刁鸿放到毯子里的那一刻,他猛地攥住刁鸿的手,翻身而上。

“你你等会儿。”刁鸿被他这份凶悍弄得有些紧张。

而阳秦置若罔闻,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只早已准备好的青玉点足棒。

刁鸿看那青玉,通身细腻满盈,绿光泛滥,他脸都涨红。

“我说了等一会儿,你现在受不了了?”阳秦潮湿的呼吸缠绕在他耳边。

刁鸿被他弄得身体紧绷,青玉一下就滞涩。

阳秦轻声道:“放松。”

刁鸿常年练武,筋骨柔软,身体拗过去。他任阳秦摆弄着,微微地闭住眼,睫毛都乱颤起来。

小瞎子,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眼前绽开一片青红,身体里凉丝丝的,人好像松开了,他扭动着,像水流的淌泻,一直淌进阳秦心里去。

刁鸿攀住阳秦的脖子,仰起头来。

阳秦俯身吻刁鸿的下巴,喉结,脸埋在他胸膛,轻轻地暧昧地说话:“还好吗?”

刁鸿不大好,可阳秦还是不肯停。

直到完全拓开,他便将青玉搁在一边,用力搂住了刁鸿。

“你轻点,慢——”刁鸿的话让吻堵住了。

足足两个多钟头,阳秦甚至不愿意歇一下。

刁鸿的腰又沉又酸,已经软得没了劲力。他眼神朦胧地涣散,却还是看着阳秦。

忽地发出一阵哼叫,阳秦便抬手捂住他的嘴。

刁鸿闻到一股猕猴桃的味道,淡淡的甜蜜的清香。他抬腿蹬了阳秦一下,胳膊抵在他胸膛。他想让阳秦停下来,但阳秦只是不罢休,紧紧搂着他。

手掌贴在心口,汗水濡得皮肤泛湿。

人像雪,在太阳底下融化,一片一片地融化,丢盔弃甲。

阳秦低喘着吻刁鸿的嘴唇,他慢下来,刁鸿这才有力气跟他说话:“你怎么捏我跟捏猕猴桃似的?”

阳秦笑笑:“我说了,今天功课还没做完。”

刁鸿一拍他的手,挪开:“我不给你做人体教具。”他推阳秦,想起身,阳秦却紧压着他,纹丝不动。

“怎么了?”刁鸿问他,“还没够?”

阳秦没说话,承认又不承认。他只是去吻刁鸿,一下一下地吻,用嘴唇摩挲他的鬓角。

刁鸿总算见识了阳秦的厉害,凌晨三点多他才收手。

小瞎子白天学了一天的拳,到晚上看好几个钟头的书,竟然还有那么多精力。

刁鸿躺在床上不能动,阳秦给他擦完身体说去洗澡,洗了回来又立即抱住他。

刁鸿刚出了一身汗,又裹在毛绒绒的毯子里,他正热着,不愿意让阳秦抱得那么紧。

而阳秦从背后圈住他,吻他的头发,说道:“你别动。”

他的一切都把握在阳秦手里,那么轻易地再次被征服。斑斓的颜色化成丝丝缕缕,在他的眼前漾开,荡开,重新融汇。

刁鸿闷哼一声,侧脸看他:“你还要?”

阳秦闭住眼,心里有种具体的确切的幸福,他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刁鸿被阳秦折腾了一晚上,快要凌晨的时候他想睡过去,阳秦却还是抱着他。

“我想……”阳秦吻上去,轻轻地在刁鸿耳边说话。

“你疯啦!”刁鸿脸红心跳的,他嘴上骂,却没有反抗,也不说不愿意。

阳秦搂得更紧了,语气近乎撒娇:“求你了。”

刁鸿没动,也不回答。

阳秦知道刁鸿是同意了——流水缓缓地冲击深潭。

阳秦终于觉得安心,好像拥有了某种东西。他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只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满足。

他从前经常做噩梦,梦里是身材魁梧的杨宝元,他举着一把刀刃明亮锋利的砍刀。他喝醉了酒,摇摇晃晃向自己冲来。速度很快,快到眨眼就逼近。

阳秦看不清,他的视力在那一刻急遽下降,接近盲人。他闻到一阵黏稠的令人作呕的肉腥,接着,是皮肤的感知。

脖子凉爽又滚烫,因为被刀豁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因为血液从中迸出。血珠源源不断地爆溅,扑了杨宝元满脸。

杨宝元惊恐地嚎啕,在这样响亮的嘶叫声中,阳秦醒了。

噩梦总是同一个,砍刀,猪肉,跟杨宝元。

有时候不是,是医院,他爸躺在阳光灿烂的小路上,衣兜里塞满口香糖。

今天,阳秦终于没有做噩梦。他知道,那不是偶然,是因为刁鸿。

他紧紧抱着刁鸿,他的一部分还在刁鸿体内,他们联结在一起,他们融为一体。他的疼痛跟幸福都跟刁鸿息息相关,刁鸿的气味很好闻,充满热量的,活泼的,可爱的,甘美的,他的男朋友。

刁鸿一动,阳秦就醒了。他把脸埋在刁鸿柔软的头发里,已经很长了,可他不愿意刁鸿去剪。

刁鸿握住了他的手,声音有些沙哑:“怎么了?”

他感觉到阳秦脸上的潮湿,像是在哭。他很惊慌,想回过头去看他,但又怕他哭得更厉害。

阳秦说:“我想到杨宝元了,今天是他跟我妈离婚的日子。”

刁鸿转身,跟他面对面:“你现在还恨他吗?”

“不知道。”阳秦说。

刁鸿把阳秦抱紧了,吻他的嘴唇。他知道,阳秦喜欢接吻,接吻是体现生命柔软的一部分。

他看上去总是那么坚硬,执着,即使是个盲人,阳秦还是相当骄傲。

可在刁鸿面前,他就不一样了。

嘴唇是柔软的,眼神是柔软的,皮肤蹭在刁鸿脸上,也是柔软的。他像水一样,一直流淌,一直柔软。

刁鸿被阳秦吻得有些发晕,他的手腕被攥住了,阳秦翻身,气势凶猛。他想占据他,拥有他,这样才能让他觉得安全。

刁鸿胆战心惊的,他也想到了杨宝元。

其实杨宝元来过好几次,每次都扛着一扇猪肉。他把猪肉搁在门口,然后默默地走开。

阳秦不知道这回事,因为刁鸿把杨宝元的猪肉扔出去了。

一开始毫不犹豫地泄愤似的扔进了垃圾桶,后来,他觉得浪费,又觉得自己开始同情杨宝元,于是把猪肉送给了小蚱蜢。

前两天,杨宝元又来过一次,刁鸿在街口碰到了他。

杨宝元把猪肉放下,又从裤兜里摸出一叠皱巴巴的钞票,上面沾着猪血跟汗水。

一共一万两千块,杨宝元攒了整整两年。

钞票用纸包好,纸上写了一串号码,杨宝元硬塞给刁鸿:“上海的专家,我托人联系好了,一定要让阳秦去看,说不定能把眼睛治好。”

杨宝元絮絮地说了很多话,刁鸿没有打断他。

说完了,刁鸿就把钱还给他:“我不能要,阳秦会生气。”

杨宝元攥着钱的手发抖,他低着头,有了流泪的前兆。

刁鸿出于怜悯只能把留有电话的纸条揣进兜里,他跟杨宝元说:“我会带他去治病。”

杨宝元露出笑容,用力点头:“好好,你带他去看眼睛。”

纸条刁鸿一直藏在钱夹里,他记下了那个号码,也打过电话,对面的专家很忙,听完刁鸿的话只是叹气,简明扼要地告诉他:“黄斑病目前无法治愈。”

刁鸿没有把这话告诉阳秦,他怕他伤心,但阳秦心里是清楚的,眼睛再也治不好了,他的视力只会越来越差,差到最后什么都看不见。

阳秦已经慢慢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模糊,影绰,晦暗,跌跌撞撞。他不怕变盲,只是怕在盲的过程中变成别人的负担,然后被杀害。

刀杀害的是他的脖子,人杀害的是他的爱,仅剩的一点可怜的爱。

因此,当刁鸿把杨宝元送钱来的事告诉他的时候,阳秦有些震惊。

杨宝元始终将他当做负担,累赘,想抛弃他,想杀死他。但杨宝元似乎,也爱他,没有任何血缘地爱他。

刁鸿紧紧抱着阳秦,跟他道歉:“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是怕你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阳秦说,“你没有拿钱,没有帮我接受施舍。你想治好我的眼睛,你爱我,我怎么会不高兴。”

“我很高兴,谢谢你爱我。“

刁鸿跟他接吻,告诉他:“我爱你。”

爱,他从没有说过。

因为爱是件相当重要的事,比起喜欢要郑重得多。他不能随随便便承诺爱谁多久,爱短暂且千变万化,在它定型之前,刁鸿什么都没有说。

但他今天把我爱你说给阳秦听,他认真地,坦诚地告诉他。

阳秦就真的哭了,他的眼泪砸在刁鸿胸口,他的视线更加模糊,但刁鸿的吻却变得格外柔软。

爱是柔软的,接吻是爱的体现,所以也是无比柔软的。

阳秦没有再想杨宝元,他的脑子里全是刁鸿,一个能够让他捕捉爱,获取爱,也能够让他心甘情愿付出爱,寄托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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