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无限次进入制造所的vip卡帮了他们大忙，虎跃毫不吝啬的把vip卡模样也让画子墨大为感动，马上就表示比赛顺利的话，结束后可以免费给他画一个龙型飞行器。
然而虎跃却犹豫了。
他在原地低着头转圈圈，半晌后站到画子墨面前两只手的食指戳到一起。
“可以做新的造型吗？龙我已经有了。”他躬下身子，手脚都扒住地面，慢慢化形为小老虎的样子，身后的羽翼乖顺的收起，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我感觉这个形态的我也很好看！是不是很霸气？”
说完他又在地板上转了一圈，认真地蹲好。
画子墨看着他那颗圆滚滚的虎头沉默了一下。
好看是蛮好看的。
霸气……还真没有……
“行。”画子墨点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答应下来再说，“还有别的要求吗？”
虎跃低着脑袋仔细思考，灵光一现，整只老虎像人一样蹲坐在地上，对画子墨说：“后半身可以改改……就改成蛇的尾巴吧！”
“虎头蛇尾的寓意是不是不太好。”黑雀单手搭住画子墨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问，在被画子墨捏了一下手后自然的闭嘴。
并没有太深思虎头蛇尾意义的虎跃摸摸下巴，继续阐述自己的想法：“创作者说我又可爱又霸气，你可不可以也画成这样呀？”
又可爱，又霸气的虎头蛇尾？
画子墨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在虎跃期待的目光中艰难地点头。
画吧，谁让我刚才嘴快说要帮他画画呢？
得到回复的虎跃兴高采烈的爬到自己的四不像龙身上，开心地朝他们挥挥手后拍了一下龙身，龙角发出一点微光，被画子墨接好的龙尾在地上缓慢摆动，尾巴一弹，飞上天空。
这飞行器在空中摇摇欲坠，看的画子墨心惊胆战，生怕自己没补好让虎跃又掉落到地上。
“别看啦，他不会有事的，就算掉下来也可以用前面的头飞。”黄澄澄毫不在意地拍了一下画子墨的肩膀，“把装黑蘑菇的袋子给我，我去跑腿换货币，你们先回房间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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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文字泡失控把房子四面都捶到地上的缘故，刚刚推开房间门的画子墨就被一坨白云糊了一脸，有些是雾，有些却软软的和棉花糖一样，闭着眼抓开一坨后又贴上来一坨。
肩膀被一双手搭上捏了一下，画子墨退后，黑雀沉静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我把他们弄出去。”
不得不退出门外的画子墨抱着胳膊站在门外看着自己的男朋友挤进一堆白花花的云朵中，云朵们集体弹了弹，在剧烈的风声中接二连三的窜到窗外。
待云散去一些后画子墨才发现黑雀把自己的马尾当螺旋桨使，整个人面对墙壁，马尾轮的呼呼响，强力的风差点把窗帘吹出去。
好强的电扇。
夏天用一定很凉快吧？
风声渐止，房间内已恢复正常，黑雀的马尾辫上沾了些云朵的水汽，湿哒哒的垂落至地面，片刻后马尾嘭起，重新变得干燥。
他坐到床上，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侧过头凝视坐过来的画子墨。
“你有心事。”他淡淡道。
“文字泡吐出来的那个平板是我的。”画子墨说，见黑雀还是不太理解的表情继续解释，“是我几年前买的，还没用的时候就不小心丢了，我没想到会在这看到它。”
“那其他道具呢？”黑雀问。
画子墨抱着胳膊想了想，大步走出门把文字泡抓进来，晃了他两下。
“干嘛？”文字泡费力钻出他的手心。
“之前的那些绘画道具你还能召唤出来么？”画子墨问，“我想再看看。”
用过很多次的道具整齐的摆在卧室的桌上，画子墨坐在桌前重新审视这些工具，魔法工具笔的笔身他没见过，光看笔头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剩下的么……
用了一半的木炭条、刚削好的铅笔、还有那块白色的方形橡皮……这些东西太平常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
“木炭条和画素描用的铅笔应该不是我的吧？”画子墨十分不确定，“我都多久没画过素描了。”
“你和这个世界有很深的链接。”黑雀说，“你还记得失去平板时自己是什么状态，或者身边有什么东西吗？”
“……状态不太好。”画子墨皱眉，“快被工作逼疯了，我在进到这个世界前也是这个状态。”
“难道我在崩溃的时候会和这个世界产生链接吗？”他费解。
“有可能。”刚才没说话的文字泡开口，被瞬间看过来的两双眼睛看的抖了两下。
“我刚被造出来没多久的时候一直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白房子里，听到一句[世界能不能明天就毁灭。]后某个通道才打开。”文字泡飘到画子墨脸前，“过去后发现你的状态可差了，颈椎不好睡眠不足精神还萎靡。”
画子墨听的脸色发红，刚想说什么后颈就被黑雀按住，硬生生听完了文字泡的下一句话。
“营养也不够，胃里空空的。”文字泡继续数落，“你那时候吃饭了没？”
“……你会X光吗？”画子墨单手扶住额头。
“不会。”文字泡老实，“扫描一下能知道你身体的状态，看不到你的器官，你那会也太不注意身体了，一直这样下去小心短命。”
“……不至于。”画子墨轻拍黑雀后背，试图让他捏着自己手腕的手放松点力道，对文字泡说，“你别吓唬他，真没那么严重，我现在身体怎么样？”
“还可以。”文字泡宽慰道，“比刚进来的时候好多了。”
画子墨心想没好才怪。
进来后一日三餐按时吃，晚上基本不会熬夜，做任务的时候天天走路去图书馆又走路回家，生活越变越健康，还有一个文字泡能随时给他体检，总归是死不了的。
手腕处的力道一松，画子墨松了口气，握住黑雀的手拍了拍：“你现在在看着我呢，不会有事的。”
“休息。”黑雀不和他废话，指着床言简意赅地说，扶着他的肩膀一把把他按床上。
柔软的被褥瞬间裹在画子墨身上，他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又看看坐在旁边盯着他的黑雀，从被子里伸出一截手指。
“现在还早，我去图书馆找些资料看看。”
“……”黑雀默默不语，拽着被子的手微微松动。
“我真的睡不着。”画子墨把被子扒拉下来。
“……那我陪你一起去。”他说，“晚上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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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城的图书馆位于主城区与他们住处的中心点，与其说是图书馆不如说是图书城，建筑风格从古代到现代再到未来科幻，应有尽有，外表都为黄色。
可能是因为要查资料做飞行器的缘故这里的人流量不算小，画子墨先随便找了一个楼走进去看看，圆形的大厅内都是来找资料的画，大厅的正中央也设立了咨询台，有几个人形画稿正坐在那里撑着下巴打瞌睡。
他在线稿城已经进过图书馆，轻车熟路的走到大厅内某个空着的查询台旁，手指一滑，屏幕上就显示出各种书籍的分类。
色彩之国不愧是色彩之国，图书馆里都是充满色彩的画集、彩色漫画以及各种摄影集，画子墨试着找了一圈，像黑白漫画、纯文字等这些不是黑就是白的书在这里一本都没有。
“黑雀，你看。”画子墨指着一个分类对他说，“有摄影区，你想看看人类世界的照片吗？”
“现在做飞行器比较重要。”黑雀摇头。
“本来我也打算去那里找找灵感。”画子墨说，“走吧，我们一起过去。”
从虎跃就可以看出，这个世界的飞行器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飞行器，照片里传统意义上的飞行器不是飞机就是无人机，让画子墨一时半会无从下手。
……画个飞机出来能用吗，我们进不去驾驶舱也是块废铁。
就算能把驾驶舱画出来，也没人会开。
于是画子墨把主意打到动物身上，动物摄影集的区域离这边不远，他站在书架前仰起头细细巡视，目光定在一本蝴蝶摄影集上。
白色的封面上映着蓝黑相间的蝴蝶，单从照片上就能看到这个物种散发出的光彩。
这个对画子墨来说意义深重的昆虫在此刻又绊住他的脚步，他抽出那本书一页一页的翻看，指尖触在某一处的页角。
“你觉得蝴蝶怎么样？”画子墨敛眸。
黑雀低头看着他的发旋，左手轻轻搭上他的后背。
“画出来的飞行器没有办法动，蝴蝶不扇动翅膀的话可能飞得不好。”黑雀说，“但是可以试试，蝴蝶对你来说有很特别的意义。”
“时间过得太久，我已经记不清楚那只蝴蝶是什么颜色了。”画子墨扯了下嘴角，合上那本画集，毫无留恋地移开眼神，“去看看别的吧。”
加上“不能动”这个设定后可以飞的动物们也没法拿来当参考，不能扇动翅膀的鸟类和昆虫在那样的气流下也不知道能冲到哪，画起来还麻烦。
……有没有什么又好画又能在气流中飞的更久的呢？
画子墨第一反应就是巫师的扫把和修仙者用的剑，随后就否决掉这个方案。
接触面积太小风不好吹起来，耗能太快，这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稳的，在开局就会失败。
他忽然想到刚来到黄色城时看到的那个小鸟，那会小鸟掉下树后就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正方形，蹲在上面慢慢飘落到地上。
……几何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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