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薛辟疆冷着脸盯着她看,李仙惠被看的有点毛骨悚然。
“你这幅样子做什么?”臭着一张脸,谁欠他了。
薛辟疆:“难道我该高兴不成?”
他阴阳怪气道:“控鹤府的那些人自然是体贴温柔的,长得好看吗?”
原来是为这个,李仙惠没忍住笑,凑近看他:“有人自惭形秽了。”
薛辟疆冷哼:“怎么可能,他们也配和我比。“就算是当面首他自认也比他们强。
“我是担心你去了控鹤府把持不住,那可都是陛下的人,小心坏了自己的前途。”他语气泛酸。
李仙惠了然:“喔,吃味了。”
她拽住他的衣领往下拉,薛辟疆低下头,两人离的很近,他有些干渴,喉头滚动。。
李仙惠带着几分醉意,眼光迷离,戏虐道:“你是我的谁呀,配吃醋吗?”
用他刚刚的话堵他。
薛辟疆变了脸,黝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她看,李仙惠感觉背后有点冷,伸手去遮他的眼睛。
谁知薛辟疆竟扼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过来,掐住她的腰就把她提到自己腿上。
李仙惠慌了:“你做什么,快放开我。”仅剩那只手也被他扣住了
薛辟疆冷笑:“现在怕了?我是谁呀?”
他手掌微微用力,李仙惠身子往他怀里倒。
“薛辟疆,快放开我!”她眼尾发红,是生气的表现
薛辟蒋轻笑一生,低头去舔她耳垂。
李仙惠一个激灵,人都要散架了,带着颤音道:“你乱来我生气了,真的要生气了!”
薛辟疆颇有些不舍,再抬头李仙惠脸上已然一片绯红。
他笑的轻佻:“这么不顶用,如何对付得了控鹤府的那些人。”很是认真地想了个绝佳主意:“干脆我也去控鹤府好了。”
李仙惠啐他:“你有病啊!”
双手被松开,李仙惠顺势挂住他的脖子。怒嗔道:“你真以为我是去替陛下看管男宠去了?”
薛辟疆:“那我也不放心。”
那么多美少年,他对李仙惠的自制力和道德感不抱幻想,还是在身边看着比较放心。
“你敢去,我就让你去章大手下,他会把你献给陛下!”李仙惠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威胁。
薛辟疆僵住身子,表情委屈。
“你是不是还没去过司卫寺?”李仙惠无语,“你是司卫少卿,麻烦你干好正事,这可是薛国公用战功给你换来的前程,你就这样对待?”
薛辟疆讥讽一笑:“谁稀罕?他想用这个打发我,想的美!”
李仙惠甩一甩沉重的脑子,眯眼看他:“你要做什么?”
薛辟疆趁机偷亲她一口,然后邀功道:
“我把薛家送给你如何?”
李仙惠忘记了贵女形象,对他翻了个大白眼。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薛国公健朗的很,就算是升天了,还有薛将军呢,轮到他当家么。
“你说帮我调查的事情如何了?”李仙惠忍不了他这目中无人的样子,刻意找事。
薛辟疆果然被问住了。
杜王妃和杜家目前看起来都很正常,没有异常的地方。
杜家并没有隐瞒女儿身世,卫王也清楚她是和离后二嫁,好像忽然杜王妃又没有了灭口的动机。
“再给我点时间。”薛辟疆不死心,一定能找到破绽。
“还是要从杜王妃入手,既然罗娘子说她们夫妻感情好,那不如试探一二。”若有古怪,自然会露出马脚。
但怎么做还要再想想,力求一击即中,要让杜王妃来不及准备,能看出她最真实的反应。
“你有点奇怪,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李仙惠发出疑惑一问。
薛辟疆抓住她的手,轻轻捏着她的指骨:“还不都是为了你。”
一是因为罗婉云是她的朋友,既然她答应帮忙,他自然会全力以赴去做。
二来,还是为了帮她。
杜王妃的父亲是吏部侍郎,通过杜侍郎,晋王不知道提拔了多少自己人,若是能通过这个案子让杜侍郎失势,晋王不但失去强有力的助力,更会元气大伤!
李仙惠哦了一声,反正她信薛辟疆的能力,他从来不说无用的话,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能办到。
马车进入崇业坊,停在了家门口,玉满等人上前服侍。
薛辟疆见她们不往正院走,拐去了旁边的院子。
“你去哪?”
李仙惠回头:“回房休息啊。”,表情很不解他为何有这一问
薛辟疆咬牙,指着他这些日子住的地方道:“你不住这里?”
李仙惠歪头想了一会,觉得他说的对:“那你明日换个房间住,我住回来。”
她的屋子,正院就应该自己住,被薛辟疆住了,岂不是鸠占鹊巢。
薛辟疆黑脸,他是这个意思吗?
“为什么要分开住,我们是夫妻!”夫妻两个字咬的很重。
李仙惠竖起食指让他小声:“都说了不作数,我跟陛下说了,我不嫁人!”
这下不只是脸黑了,都要打雷了!
玉满等人低头,恨不能捂住耳朵,是真不想听啊!
“李仙惠!”薛辟疆是真的气极了。
玉满她们只觉得一阵风过,县主就从她们身旁不见了!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县主惊呼声从里面传出来,她们惊骇,忙追了上去,但被开阳和七星拦住了。
绿珠呵斥:“开阳你如今可是县主的人!”
开阳面无表情:“我知道,我只是劝你们最好不要过去,屋里可能会不堪入目,让他们自己玩吧,又出不了事,县主不会吃亏。”
玉满瞪他,县主是女郎,怎么就不会吃亏,郎君虽看着瘦弱,可刚刚……他分明会武!
扮猪吃老虎,装柔弱邀宠,幸好县主心智坚强没上当。
七星挤了上来:“两位姐姐消气,开阳说的是真的,县主当了我们四年女主人了,我们最了解她了,郎君惹了她,只有自己吃亏的份,说不定现在就在狠狠惩罚郎君,什么霸王硬上弓,抽鞭子,那都是家常便饭,你们还是不要进去了,我怕你们不好意思看。”
屋里李仙惠确实如他所说在揍人了,薛辟疆倔强地看着她,就是不肯松手。
“什么夫妻,你之前不还要赶我走吗?不就是睡你一次吗,你就要死要活了。”
她扒开他的衣裳,凑上前去:“来来来,你也睡一次,大家扯平行了吧。”
薛辟疆眼尾猩红,被气的手都发抖。
“李仙惠你别借酒装疯,什么意思!”声音压的很低,是真生气了。
之前他只是不想连累她,所以才想着等自己死后给她找个好归属,可如今,他不准备死了。
她也别想用这个借口丢开他!
李仙惠看着衣裳半退,破碎又倔强的他,咽了下口水,手不老实地钻进人家衣裳,装头晕倒在别人胸口。
上下其手的同时,头还蹭了蹭:“我头晕,不行了,我要睡了。”
“起来。”他声音能冻死人。
傻子才这个时候醒!李仙惠闭紧眼睛,他就是用手来扒眼皮都不睁开。
好在薛辟疆也没那么凶狠。
但他也坏,竟然不给盖被子,两人这么叠着睡了一晚。
次日,李仙惠鼻子就塞了,她打了个很响的喷嚏,在心底狠狠咒骂薛辟疆一圈。
“这是着凉了?”皇帝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年轻人也要注意节制,不要玩的那么放肆。”
她眼睛往李仙惠腹部扫,顿了一下:“朕也没催你们。”
时间还宽裕的很,控鹤府才开府,这个时候可不能撂摊子。
李仙惠本来还不明白皇帝说什么,见她看自己肚子,瞬间脸爆红。
……不是,皇帝在她家按监控了啊!
那也不对啊,昨晚她什么都没干!
“不是的,我……”
皇帝:“你不用解释,朕懂,年轻人都贪。”
还是让她解释一下吧,李仙惠欲哭无泪,还不如昨晚胡闹一下呢。
没吃到肉沾了一身臊!
薛辟疆!
李仙惠咬牙切齿,看回去怎么收拾他,把自己名声带累成什么样了。
皇帝打趣她后兴致很好,不过见到一份奏疏后,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是第几次了?”
徐容答道:“刑部上的第三次奏报了。”
皇帝点头,拿起朱笔正要批阅,见李仙惠伸头探脑的好奇,觉得好笑,把奏疏递给她看。
“看吧,探头探闹像什么样子?”
李仙惠吐舌头,讪笑:“我就是好奇什么三次。”
徐容为她解释:“是刑部上的地方死刑人员复核奏疏,这次人犯比较特殊,是从地方来京服役的府兵,因为扯上了南衙禁军,圣人特意命刑部仔细审理,没想到……”她摇头。
李仙惠低头去看奏章,不想却看到三个熟悉的名字,她惊呼出声:“这……怎么会是他们!”
皇帝:“怎么?你认识这三人?”
李仙惠解释:“陛下,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回神都的路上碰到山匪,差点丧命就是被他们仗义相救。”
皇帝已经想不起这一出了,有说过吗?
皇帝问道:“真是他们?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李仙惠摇头:“三位恩人正是从卫州出发来神都服役的府兵。”籍贯都一样,应该就是他们。
她扑通跪下,替他们求情:“陛下,他们绝对不会是杀人凶手,求您再给他们一次机会,重审此案。”
徐容在旁道:“县主,大理寺和刑部都复审过此案……”话不用说完。
李仙惠没听,继续求情:“陛下,他们救过儿,也是我皇室的恩人,求您开恩。”
“那朕就特赦他们的死罪吧。”皇上考虑过后说道
李仙惠摇头:“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壮士,当日救我们后都不曾求报答,又怎会为了点银子杀人呢,这其中一定有内情,儿弄清楚怎么会是,还他们清白。”
皇帝看向他,眼神锐利:“你想自己重审此案,可你的控鹤府并无刑狱之权。”
李仙惠心头一松,皇上说这话也就是有商量的空间
“但陛下许控鹤府有监督百官之责,审案依旧交由刑部大理寺,由控鹤府牵头监察。”
皇帝笑了,她明白这小东西的打算了。
控鹤府虽已开府,可在朝堂上并没有震慑力,朝臣们不会重视它,李仙惠要帮三人洗刷冤屈是真,可也想通过这案子让控鹤府真正立足朝堂。
她要通过这个案子让天下人知道,控鹤府凌驾百官之上,朝堂中其他衙门做不了事,它能做敢做!
皇帝:“你胆子可真大,你就这么有把握他们是被冤枉的?”
李仙惠咧嘴笑:“儿就想赌把大的,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皇帝最喜欢朝堂热闹了,她老了,就喜欢看底下人为了利益争抢,不喜欢他们抱成一团来对付自己。
“那就如你所愿,此案交由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控鹤府主理此案,朕再给你开个后门,三司的人你可以自己挑!”
李仙惠大声道:“谢陛下,儿不会让您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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