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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世事浮沉终难料『上』

王有才没有想象中的猛扑过来,而是用力抓住他肩膀,发狠似的,半天也不说话。

“你……”

“敬珩!”

郁柠白被他这么一嗓子吓了一跳。

〖吼得好凶啊,真是的,哼,吓死宝宝了。〗

【……】不想说话,真怕一开口就吐出来。

不过,郁柠白生理.性泪水还是隐隐泛出,王有才一见他眼眶泛红,顿时急了:“哎哎哎,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别!别啊你你你!哎呦,祖宗哎,可别把那个小魔王给招来呦!”

【啊什么啊,说你弟呢】

〖别瞎说,我弟那么乖巧那么可爱,就是一只甜甜的草莓蛋糕,哪有那么恐怖〗

【是是是,宠哥哥的弟弟天下第一好,哼,也不看看是谁陪你更久,才几天,就被狼崽子骗得团团转,瞧瞧你这亲哥滤镜】

〖那也是我心甘情愿被他骗,怎么了〗

【……没怎么,打抱不平罢了。你还是看着点隔壁小王吧,真怕他掉湖里】

郁柠白和朱雀唠嗑这会儿,王有才已经半拉半扯,将郁柠白拉到了湖心亭里坐下。

郁柠白抢走了王有才的酒壶,丢在一边,现在已经醉成这样,再喝还得了?

这把王有才急得,呜呜叫道:“我原是来同你诉苦的,怎的连你也戏弄我,你们真是……呜,单欺负我一个无姊妹的孤寡客,哼!这破亭子也敢爬我头上来了!真是半点雪花也见不着!都是骗子。”

废话,亭子不在你头上,难道被你踩着?不是嘲讽你,就你这……看着也不像蜘蛛侠,哪有会飞檐走壁的样子,会遁土还差不多。

“这亭子又怎么你了,好端端的,说它破。”

“四面就几根柱子,连个避风的帘都没有,瞧瞧,人家是家徒四壁,你这儿连个壁也没得,怎么不算寒碜,回头我叫人来给你重新打一座来,要金闪闪的。”

刚准备犀利回怼的郁柠白默默舔舔嘴唇,抿嘴掩饰轻笑。

嗯,会遁土,遁土好啊,寻宝小仓鼠最会遁土了。

“你哭作什么?”

“你不知道?!你竟然都不知道!呜呜,你们都不关心我了,我好可怜一枝垂杨柳,漂泊客,没入江流里也没处埋,鱼都不高兴咬我一口!呸!难吃!”

王有才开始说起胡话来,抓起鱼食就往嘴里塞,郁柠白愣是没来得及阻止,只好叫人去催催厨房的醒酒汤。

“堂堂刑部侍郎,当训得恶徒痛哭,怎么自己哭成这样?快擦擦。”郁柠白洁癖犯了,实在看不得王有才鼻涕眼泪汪汪和在一起的模样,递给他一手帕。

王有才酒精迷糊了大脑,他仿佛又听到了少年时代回响,在庄严肃穆的皇宫里,大雪纷飞,轻柔的雪花压弯了寒梅枝,枝头的玫红迎风绽放,寒梅树下,是被叔叔遗忘的王珏,出身望族的贵公子文质彬彬,攥着玉佩神情落寞。

输给最好的兄弟他从不嫉妒,他为荀容高兴,为大楚高兴,从此寒门清流又将多一员朝臣,世家也会多一份忌惮。

但,他出身世家。注定,是不能与寒门并肩的。

“见过王公子,请问太和殿在哪里呀?”

如玉的小公子俊秀的像个瓷娃娃,未至他肩膀,红扑扑的小脸蛋,温声温气。

少年王珏为他指了路,却没想到,再一次见面会是在御花园的亭台里。

皇帝,少年王珏和他叔叔,郁家父子,共坐一堂。

少年王珏知道郁家,这是寒门崛起的代表,代代于战场厮杀,其祖父助先帝创业,郁父承恩作高德帝伴武,可惜,陛下终究是忌惮的,没有世袭的爵位,便永远算不上名门。

这位,想必便是郁柠白了,真厉害的小公子,如此年纪才华了得,竟不输荀容。

“莫与他生疏,听到了?”

这是叔叔今日第一次同他说话,王珏呆住了。

为,为什么,他不是寒门么?

第一次,少年王珏明白了,当强大到他人仰望时,威胁就会变成拉拢,如此,世家还是寒门,又有什么所谓呢,利益才是根本。

即使寒门壁垒再高,又怎高得过皇权宠信。

那年寒梅开得正盛,一树梨花压海棠下,矜贵俊秀的小公子笑靥盈盈。

“堂堂太原王家的嫡公子,当于庙堂舌战群儒,怎么自己先败下阵来,岂不叫人笑话。”

王有才抓着郁柠白递来的帕子,抹抹眼泪,轻声叹道:“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可惜,流水不再,光阴不复……”

郁柠白下意识接到:“过往终成云烟……”

哎呀,顺口了。

“敬珩!你果然知道!”王有才又激动起来。

郁柠白:???

我知道啥了?我又该知道啥了?

“想当初你八岁入殿,深得先帝喜爱,当时啊京城内无人不羡慕你,若不是突然冒出个你,蒲玉兄便是当年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可谁让你父亲是先帝的伴读呢,先帝重情重义,呵呵,十三状元郎啊,何人敢想。”

【蒲玉,便是荀容,王珏的挚友,寒门出身,当年的榜眼】

“我乃太原王氏之子,名门望族之第,先输给了区区寒门子弟,又输给了十三小儿,虽得探花却并无荣光,想当年我叔叔……可谁曾想到世事沧桑,转念间光景竟大不相同,”

都说醉酒的人喜欢回忆往事,果然如此,王有才开始了他言语混乱的絮絮叨叨。

郁柠白并不打算打断他,正好借此打听打听过去,免得以后露馅。

“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郁柠白眼皮子一跳,这又是抽什么风呢。

“你说你,陛下也不念着旧情,竟然……哎,你几时安安稳稳留在京城过,如今蒲玉兄他也离了京,你若再不回京,我可要闷死了!”

郁柠白借机问道:“发生了何事?”

王有才一听,眼泪又止不住了,汪汪的就掉下来,“你竟不知,是我错怪了你。蒲玉兄,蒲玉兄……他,他……呜”

郁柠白心里莫名一紧,轻声问: “莫不是,去了?”

“呜呜呜,不,蒲玉兄他……娶亲了!”

“……”

哭的这么伤心,我还以为他死了呢。

“他娶亲了,你哭作什么?”

不会你……哇哦,是瓜么?

王有才委屈的嘴巴一撇,“我想找他喝酒,可是又怕他夫人骂我嘛,而且又那么远,见都见不到……”

“……”

听过惧内,没听过惧怕旁人内人的。

王有才想起什么似的,抹抹眼泪,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又忘了你不知道了,陛下将靖安公主许给了蒲玉兄,封了他作定安侯,靖安公主的封地在青州,如今蒲玉兄也去了青州。”

“他成了驸马?!”

哇,嫁入豪门了这是,妥妥官家饭呐,直接躺平人生哎!

许是郁柠白一时惊讶,忘记收敛表情,成功收获王有才一个白眼,虽然醉了,但脑子还挺清醒,不高兴道:“你别说你也想娶个公主,那是不可能的。如今这京城里只剩两位公主,一是长公主昭阳殿下,二是陵容公主,长公主没人敢肖想,毕竟有福享可不一定有命受,那陵容公主性子倒是几位公主里最为温和的,可惜啊估计要去漠北喽,天妒红颜呐,唉。”

“并无此意,只是颇有些惊讶罢了。”

王有才这才脸色缓和了些,接着道:“我也惊讶极了,你说,蒲玉兄那么骄傲一个人,寒窗苦读多年,志在青云,绝无儿女之念,却在受陛下重用之际……靖安公主虽为陛下胞妹,却在动乱时伤了腿,常在青州疗养,鲜少回京,求娶这位,不是自断前程么!蒲玉兄莫不是被威胁了?可恨我竟帮不了他,真是没用!”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自愿的呢,这叫什么,《寒门小子一朝重生逆袭成尊贵公主的驸马爷》。

【你还真……真不知道该夸你聪明还是运气好】

〖低调低调,谦虚谦虚。但,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呢?〗

朱雀默默撇开脑袋,【你的错觉……别管了,你问问漠北的事,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这点郁柠白无条件相信朱雀,每次只要它这么说,多少都至少是个伤筋动骨的小事。

郁柠白摩挲着酒杯,看着湖里交颈的鸳鸯,装作不经意随口问道:“陵容公主要去漠北,又是何事?”

王珏被他这句吓了一跳,连忙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你声音小点,别被人听到。我真这么说了?”

郁柠白重重的点点头。

“哎呦,我这张嘴真是,唉,”王有才吹久了冷风,这会儿清醒不少,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轻轻拍拍脸,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又下不了手,只得解释道,“好吧,你不许告诉别人。楼兰的书信已到了陛下手中,楼兰王的弟弟想要夺权,估计啊这次来使是为和亲。

你也知道,和亲这事儿嘛,古来征战几人回,可是朱门动不得,寒门不够格,除了陵容公主,还有谁呢。

也是靖安公主运气好,不然,谁知道世家会不会为了控制……总之,我还是觉得蒲玉兄被陛下威胁了,那个暴……咳咳咳,我什么也没说,没说没说。”

“陛下可为陵容公主指婚,那就……”

王有才回头看了一眼,撇撇嘴道:“陛下难道不知,你看那京城容貌尚可、地位相配又品性尚佳的适龄公子有几个?不是已经娶亲,就是已经定亲。要么是花柳之徒,要么……本来有个病秧子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他前两日死了。

那就只剩下你,你弟弟,剩下的如我,乃望族子弟,呵呵,陛下想让公主下嫁,世家还不肯呢。”

郁柠白好奇道:“那陛下,为什么不选悯之?”

郁柠白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皇帝这么讨厌他,肯定不可能选他,但是,弟弟这么帅气乖巧,难道不是应该坐拥十里桃花的那种么?

王有才笑道:“我正要说呢,你那个好弟弟,本就是武将,便是娶了公主也有的是机会建功立业,可他倒好,直言不讳顶撞陛下,说什么好男儿志在四方绝不为情所困,此生都不娶妻,只愿太平盛世百姓安康,你都不知道当时陛下那个脸,青得呢就差没当场斩杀他了,呃……”

王有才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个好像就是自己口中之人的长兄,又想到了郁家祖传的恐怖如斯的护短体质,不由得捂住了嘴,耸耸鼻子,尴尬笑道:“我闻到了香味,莫不是晚饭好了,我先去看看嘿嘿。”

待郁桉墨来寻长兄时,便看见郁柠白正坐在凉亭里发呆。

他正和朱雀聊天呢。

“长兄,该吃饭了。阿娘竟叫隔壁那个留下来用餐,那人也真是脸皮厚,开开心心就应下了,我瞧着若是阿娘不说,他该自个儿开口了。长兄?”

“啊,噢,我这就来。”

很久没有感觉到这么热闹的氛围了,郁柠白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吃饭,会很不自在,上辈子,他不是跟剧组一起聚餐,就是自己一个人吃,偏偏厨艺很没救,学也学不会,经常吃外卖。

【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没有我的灵力调节你健康,照你这么吃外卖,迟早吃出病来】

郁柠白不理它,只觉得眼里莫名一热,这就是回家的感觉呢,不再是一个人,真好。

柔软的帕子覆在眼上,轻轻的抚了抚眼角。

郁夫人看见了,问道:“怎么了?”

眼上的帕子挪开来,明暗交界时,郁柠白听见弟弟的声音响起,“长兄眼里进了沙,我给他吹吹。”

郁夫人动了筷子,其他人便也开动起来,尤其是庄韵白,饿了三百年似的,边吃边夸,毕竟这是郁夫人亲手下得厨。

末了,庄韵白吃到了辣椒籽,喝了口热汤又呛着了,慌忙之下捧起酒坛子就猛灌一通,这下子脸都烧红了。

“我带他去井边凉凉,顺便醒醒酒。”宋柏笙半抱着咳个不停的庄韵白先行退下,庄韵白紧紧抓着他的袖子,狠狠瞪着他,宋柏笙微笑着表示,别着急,我走的很快。

庄韵白:……!!谁是这个意思了啊!你个混蛋!登徒子!快放我下来!

大家吃好了,王珏带着他的小厮回去了,郁桉墨还是照例陪着郁夫人下棋,郁柠白则是随着芃羽去后院。

芃羽叉手欠身道:“长公子的院子便是此处,里面一花一草皆是二公子亲手布置,拱门那边便是二公子的院子,紧挨着您。”

郁柠白打开书房的门,里头一阵灰尘扑面而来。

芃羽:“……”

啊啊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我中午才打扫的啊!

“长公子恕罪,我……”

“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叫你。”

“属下告退。”

只是,郁柠白也没有想到,明日再说,便是在刑部大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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