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是许槿抱着醉醺醺地裴纾之回去的。他安稳地趴在许槿的怀里小声嘟囔着。
夜里,裴纾之死死拉着许槿的衣角不愿意让他离开。裴纾之红着眼抬眸看着许槿,眼底写满了委屈。
“为什么要离婚,许槿。我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啊许槿,我只有你一个了。”
裴纾之越说越委屈,泪水越来越多,在眼眶里打转。
许槿有些无措地拿手抚摸着他,安抚着他。他不清楚裴纾之哭闹的原因,明明当初离婚也是他提出来的。
可自己也只剩下裴纾之一个人了,他也不愿意的。
许槿一夜没睡就像是哄小猫一样一直轻拍着裴纾之的背,把他慢慢哄睡了。
等第二天一大早,裴纾之肿着眼睛睡醒时就发现自己蜷缩着许槿的怀里。
而许槿双眼却布满血丝,眼底净是兴奋地看着他,嘴角缓缓勾起。
裴纾之像是被吓到般的从他身上跳了起来,“昨晚耍酒疯了,不好意思。”
他说的十分生分,又如同避险般的做到了房间的另一角。
许槿看着裴纾之突然疏离,眼底流出一丝悲伤,悬在半空的手收了回来。
自嘲般的笑了几声:“没事,是我自愿留在这里的。一会儿还有戏,拿冰敷一下眼睛吧。”说罢起身离开了。
裴纾之靠在墙角看着许槿离开时有些落寞的背影笑了笑。
以他对许槿的了解现在用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对他才最有效,让倔驴不在倔只能这样。
今天拍的戏里裴纾之的戏份比较少,他被迫穿厚重的羽绒服,着捂着暖手宝坐在户外的休息区看着他们拍戏。
今天的大头是王家应付下来检查的公职人员,个个笑里藏刀,应付的游刃有余。
暖手宝充了一次又一次的电,场景换了一次又一次,裴纾之就那样坐在那发着呆。
这算是许槿第一次和裴纾之拍戏,他从早上一直录到了下午硬是没见裴纾之挪过位置。
他有些不解想直接开口问裴纾之,但一想到早上的事脚一拐弯就走到了王导旁边。
“王导,纾之怎么一直坐在那?”
王导抬眸看了眼监控器,有些敷衍的答道:“他的习惯而已。行了,这条重新补录一遍,感情还有表情都不对。”
他似乎想到什么又开口道:“这个时候别去打扰他啊,不然今天我们就没法好好拍戏了。”
戏一直拍到半夜才轮到裴纾之,这场戏是苏子昌半夜偷溜到下访的公职人员住的房子里。
夜晚王家村几乎家家户户都已经睡了,王家收到下访的通知时就把苏子昌连夜关进了猪圈里。
苏子昌一直蜷缩在角落里,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在靠近他。
一股刺鼻的辛丑直冲苏子昌的鼻尖,这味道是王二傻自带的体味。
“老婆跟我回房里吧,他们都睡了。”
苏子昌恶狠狠地看着他,二傻越凑越近。他伸手摸起一旁的木棍狠狠地朝二傻砸去,这一砸没控制好力度二傻倒了下去。
借着月光苏子昌看见木棍上反光的血迹,那么一瞬他慌了神。
他疯了般丢掉了手里的木棍跑出了猪圈,又似乎想到什么又回去把木棍藏了起来,才又一路跑到村里最好的房子那。
苏子昌在赌下访的那群人住在那,这是他逃离这里的唯一一次机会,他必须赌一把。
苏子昌赌对了,他们确实住在那。他拼死地敲门,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开门的人不是公务人员而是王家老大。
见到王家老大的那一刻,苏子昌崩溃了。
他确实赌对了,可上天好像要惩罚他一般,给了他希望有亲手将它击碎。
苏子昌崩溃的跌坐在了地上。
这么大的动静惊醒了熟睡中的人,醒来的公务人员探头看了过来,眼神中带着不解。
王家老大看了苏子昌一眼,转身去安抚起醒来的几人。
“没事啊,没事啊。他是我们村子里的疯子,打扰到各位休息了。”
他看着那些人表示理解又接着睡了后,转头暴戾地看向半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苏子昌。
他一把揪着苏子昌的头发,把他一路拖回了家里。
苏子昌被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床上。
“怎么你还想告状!要不是老子在那,是不是就被你得逞了啊?”
苏子昌颤抖着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颤颤巍巍地开口道:“是…是二傻被人砸晕扔到我那,我才去的。我真的没有想走,哥。”
他说着扬起了脖子,漏出了自己细腻的脖颈用湿漉漉地眼睛看着王家老大。
“大哥,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二傻。”
苏子昌被拐来几个月了,头发长长了些,碎发盖住了眉毛,皮肤是冷感的白,唇色却因为寒冬艳的像是染的胭脂,妖孽样半分不减。
勾唇轻笑的模样,更显勾人。
王家老大在这一声声勾人的哥中迷失了,在美人和自家弟弟之中选择了美人。
他头脑发热就揽着苏子昌的腰把他压到了身下,没有去管还倒在猪圈的王二傻。
“咔!第五十八场第十镜结束。OK,收场了。”
王导喊了咔,裴纾之录的戏基本上是一条就过,原本预估要演到午夜的戏,零点都还没过就结束了。
裴纾之伸手擦干净了脸上的污渍看着一旁和自己搭戏的演员笑了笑。
“老王下次亲密戏可不可以错镜啊,还有我已经连续两天被揪头发了,再揪揪秃了!”
裴纾之叼着焦钧刚拿过来的牛奶走到监控器后的王导身旁。
“苏子昌勾引王老大这段明天再补录一遍吧,表情不对。”
王导点了点头,“你提出来了就改呗。我倒觉得这样就好了,这毕竟是苏子昌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沉默了几分钟,裴纾之开口道:“但从剧本来看苏子昌并不是第一次坐这种事,所以不应该有羞涩。”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是我好久没演戏,生疏了。耽误进度了。”
“别这么说啊,现阶段你这个层次的还有谁可以一条过啊。你们家许影帝也不行啊,是不是。”
王导敷衍地说着,把设备关了就打算离开片场。
只见裴纾之一屁股坐在了休息椅上,双眼一笔,困的睡过去了。
王导极其嫌弃的拿手扒拉了他一下,见他不动,有些无奈,但只好叫焦钧把这人拖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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