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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苍耳

诸天和一把将他的手甩开:“沈缚英来装什么好人?我没让他来救我,挨鞭子的事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弟子见诸天和如此态度,顿时火冒三丈:“大师兄平时那么护着你,我看他好心都喂了狗!”

诸天和态度也强硬起来:“青筱山的规矩,飞地之中邪祟谁先发现归谁管,我先收集到的雨台村情报,这事就该我负责!师尊既然让他管,那我不给他添乱,自己走一路还不行了?”

“还不知那邪物实力深浅,贸然行动只会徒增伤亡。山主也只是派大师兄去弃地打探,又不是镇压,你现在争什么功?”

云祁对“弃地”一词并不陌生,上辈子他所在的小村子就是一处弃地。他站在一旁听着听着,将两人争论的前因后果猜出个七八分。

修真界各门各派具是驻扎在上等灵脉之上,上等灵脉无尘无垢远离尘世不说,更是灵力充沛利于修炼的好去处。所以几百年来,修真界门派护佑驻扎之地附近安危变成了理所应当之事。

各门派所负责范围是由门派实力自行认领的。但个别地方由于无门派愿意管辖,久而久之,这些地方变成了无人管辖的弃地。有的地方邪祟太多,小门小派去上一次花销太大,不愿意管;有的地方地势险峻,其中不乏要人性命的迷障或灵兽,寻常门派绝不会踏足……总之,成为弃地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但即使是弃地,也是许多百姓的故土,世代居住在弃地之内。不愿离去的百姓难免遭殃。

各门派对弃地的态度大多是不想多淌浑水,谁知道管了一次,下次这个地方再出事时,其他门派不会觉得这个地方就理应你们门派再去管呢。

时间一长,居住在弃地的百姓苦不堪言,他们求助无门,最后只能不远万里找上以“镇护万方”为己任的青筱山。

如此一来,修真界便默认了,弃地驱邪找青筱。

而那个名叫雨台村的小村子恰好就处于弃地之中。

怨气出现当日,诸天和恰巧在村子附近游历,他发现村子的不寻常之处后当即用通讯灵石向松琰请示。可松琰详细听完诸天和的请示后,以“情况无法估计,不要擅自行动”为由令诸天和呆在原地,又令大徒弟沈缚英带弟子前去支援。诸天和误以为沈缚英是来分功的,赶在沈缚英到来前便擅自开始寻找怨气源头。

沈缚英赶到时没寻到师弟,顿时心感不妙,在村子中央起了杀阵,躲在林子中将与诸天和缠斗的邪风被逼了出来,可村子中的建筑也在巨大灵流的冲击下毁了不少。杀招逼得邪风发了性,法力暴涨,如发了疯般四处乱撞,本还可以联手应对的青筱山弟子们登时便招架不住,决定边打边退,沈缚英就在掩护其余人撤退之时受了伤。

几人也是命大,事发之时山中的了咎长老就在邻镇,察觉到不对劲后火速赶去救下了沈缚英。沈缚英身受重伤,先赶回山中。再后来,便是了咎长老与诸天和追着邪风的踪迹发现昏迷的云祁与莫炀,将二人带回了山。

三人身边围上来的弟子越来越多,齐刷刷将目光注视在事情的主人公诸天和身上。

两人嘴上不饶人,争吵的内容却将当天发生之事复盘了出来。

诸天和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仿佛遭不住这么多人的注目了一般,妥协道:“我去还不行吗。”

他应下来,面色难看地转过头对云祁说:“我失陪片刻。这四周景色不错,你可以四处转转,但山内有不少结界,你可别乱跑,当心伤着自己。约莫上课钟声响起的时候我就回来了,等我回来后发一张寻人咒出去就知道莫公子在哪里了。”

云祁点头表示知晓。

诸天和大叫一声:“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随即不情愿地与那弟子顺着捷径往戒律堂赶去。

主角一走,人流又快速流动起来。云祁为了让路,往路边角落缩了缩,几乎要缩进竹林中。鼻尖萦绕着翠竹独有的香气,他细细嗅了嗅,竹子的清香中还隐隐约约掺着几丝药香。

他后退几步,身形隐入竹影中,沿着幽径由浅入深,眼前景色灰暗下去又复得明亮,拨开群竹,竹林里竟嵌着一间书堂。药香就是从这书堂中飘出去的。

云祁从后门溜进屋,这时还未到上课时辰,广场上人声鼎沸,书堂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偶有用符咒折成的纸鹤从窗口飞进来,外头玩乐的弟子隔着窗子招呼一声,若是放在别处,里头的人将纸鹤扔出去也就罢了。这课堂里的弟子们却个个坐得挺直垂头看书,个个恨不得将头扎进书中,压根没人去理外头的动静。外头的人只得灰溜溜地自己跑进来捡不知落到了何处的纸鹤。

独云祁一人站在屋内,想不注意到他都难。纵使这样都无人理睬他,他便大胆地打量起这间书堂来。

书堂虽大,弟子却只有十来个,空座位比坐了人的座位还多上不少。墙上的陈列架上展示着种类繁多的药草,两侧的竹架上整齐地摆放着与药宗有关的书籍。

大多数仙草的长相与寻常药材并无区别,功效却是相差甚远。上等灵药对他这个小郎中来说有天然的吸引力,但他只在市井小摊上买的修真界杂论上读过,并未见过实物。如今实物就在眼前,他不自觉地走近想好好欣赏一番。

直到悠扬而厚重的钟声传来,云祁恍若隔世如梦初醒。

诸天和快回来了!

他正欲抬脚,书堂的后门突然飞进个符纸。待没有门栓的后门“砰”地一声关紧,那符纸飘到门缝处死死贴紧了。后路被挡,一股做贼心虚之感在心中升起,云祁又连忙转身朝前门跑去,还未等到迈开腿,前门便走进个人来。

只见来者体型挺直颀长,身穿墨蓝团云纹外袍,一条苍蓝祥云纹带束在腰间,长发被素雅的玉冠高高束起,再如泼墨般散落。五官如雕刻般分明,凤眼细长却眸若寒星,眉心独独坠着一枚金色柳叶纹。

俊是俊,却自带一股不可忽视的威压。

自打这人进来后,云祁明显感觉到这书堂里的气压都变低了,弟子们恨不得将头扎进桌子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认命般合上书。

那人冷冷环视一圈,视野落在云祁身上停留片刻,翻开了自己手中的书。

云祁怔愣地站在原地,只觉自己的衣袖被扯了扯才恍然回神。坐在他身边,比他矮了半头的弟子侧着身子,声音细如飞蚊:“你这样站着太显眼了,快找个地方坐下。”

云祁忙就近寻了个空座位坐下。

那长老已在案桌前站了半炷香时间,但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茫然地看着他眼前的书本。

云祁忍不住问身旁的弟子:“这长老这是在干嘛?”

那弟子连忙示意云祁闭嘴,伸出食指指了指上方的那位长老,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最后放下手指摇了摇。

云祁还在纳闷中,只听一声清冷之极的生声音轻飘飘从前方飘了出来:“七。”

约定俗称一般,声音刚落便有弟子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先是自报姓氏,再开始磕磕绊绊地背诵书本上的知识。

云祁在一旁听着那弟子所背的药材,心中已赶在那弟子背完以前将这药材的用处、喜忌都背了一遍。许是紧张所致,那弟子一边背着,汗水一边从额角往下流。云祁蹙蹙眉,虽是不懂为何修真界第一大派的课上要讲这些药材在民间最基本的用处,但这弟子的背诵效果实在是不忍直听,若是连药材都记不清,与行医就没什么缘分了。

果然,待弟子背诵完毕许久,那长老的一对冷眸才从书本中缓缓转移到那弟子身上。

那弟子顿时如临大敌,眼神不敢与之直视:“长老,弟子课后会把《药集》抄两遍以做巩固的。”

“不必。多加熟悉,下节课还问你。”

众弟子心中纳闷,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以前背不熟练者的下场不都是抄书吗,今天长老变性子了?

那弟子如获大赦,道了声“是”。长老点点头,接着抽查。

几个弟子被点下来,云祁渐渐琢磨出规律,那长老说的数目,对应的便是弟子姓氏的笔画数。

云祁乐道,这长老检查功课的方式倒是新颖。

也有发话后,没有弟子回答的情况。这时就有坐在教桌边上的弟子好心提醒,书堂没有这个姓氏的同学。但是一连几次都出现这种情况,这长老怕是记性不太好吧。

“云。”

弟子们面面相觑,不知长老为何又突然直称姓氏了。

“了咎长老,这堂课上没有姓云的弟子。”

了咎......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云祁细细一想,这不就是和诸天和一起将自己救回来的那位长老吗?!

了咎长老抬眸轻扬细眉,隔着半个书堂朝云祁看来。

弟子们的目光也随着长老投来,云祁只得站起来规规矩矩行上一礼:“在下云祁。”

“这是谁啊?没见过啊。”

“不认识,看穿着不像山内弟子。”

了咎长老不错目地瞧着他:“苍耳子。”

云祁顿了顿,暗中将苍耳子的知识整合了一遍,才悠悠背出:“苍耳子性苦辛,性温有微毒。治主治风寒头痛,鼻渊......”

足足一炷香时间,云祁才将所知背完。弟子们的眼神已从好奇转为膜拜!这面润如玉的小公子看上去差不多与他们同岁,他的脑子是什么做的,单是一个药材就能记下这么多?!将书本上的东西背的一字不漏一字不差也就罢了,竟然还补充了那么多他们听都没听的东西!

那长老也露出些欣赏的目光,赞了一声“好”,接着问:“这是民间的用法,可知晓药宗里该怎么用吗?”

云祁面露尴尬,也没见其他弟子被提问药宗的内容啊!

药宗?不熟不熟。他本就是误入,既然回答不上来问题,不如趁早表明身份礼貌致歉溜之大吉吧。

云祁顶着众人满怀期待的目光:“我......”

他将才要开口,只觉身上一轻,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怀里滑落下去了。

云祁低头一看,眼睛瞬时都瞪大了。那荷包中几十粒苍耳竟圆丝滑地滚了出来,像打了鸡血一般在地上四处蹦跳。

他慌忙蹲下去捡,还未待指尖触碰到针尖,那些小东西便灵活地地从指间飞走。来不及一一收集,其中几个更是直接顺着身旁弟子的小腿,猝不及防地跳上暴露在外的皮肤。

顿时书堂内“哎哟”声四起:“什么东西在扎我?!”

书堂里,十几个弟子发出的追捕灵流跟在苍耳子身后四处纷飞,小东西体型虽小但胜在灵活,极小的缝隙都可以毫无阻碍的从中穿过。可追在后面的灵流却是剽悍无比,所过之处如疾风过境,轻者书本纷飞,掀起衣摆,重者便是竹制桌椅被毫不留情地击成木屑。

“抱歉!抱歉!真是对不住......”云祁跟着飞来飞去的小东西东跑西跑已是焦头烂额,满头大汗。

嘴上道着歉,内心早已咆哮:不是,它们不都已经干巴得快成干尸了嘛?!怎么突然又活了,还这么活泼?!

木屑四飞,灵流乱撞,一场闹剧将书堂气氛点了起来,叫痛声与肆笑声混在一起,全场欢乐无比。

突然,数道蓝光遍及整间书堂的每一个角落,上一刻还在活蹦乱跳的苍耳,下一刻便瘫软了下来,随着那些光束飘至半空。

裕川摊开手掌,那些小东西乖巧地一一落入掌中。

堂下的嬉笑声霎时寂灭。

他冷冷扫过堂下,唇瓣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让这酷暑霎时凉快起来:“大声喧哗者,《药集》两遍。”

弟子们颓然回到各自座位,连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声。

裕川垂眸着掌心不知道在想什么,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彷佛在此刻荡然无存。

云祁喘着粗气灰头土脸地走上来,恭敬地双手捧上被攥得皱皱巴巴荷包。

“已经乖下来了。”裕川并不接过荷包,而是扶着荷包光滑的绸身将那十几粒苍耳子倒进去,抬眸问:“这是你的东西?”

云祁一动不敢动,从上而下带着药香的吐息萦绕在鼻头,才稍稍消下去的心虚感带着几分不安不由分说地袭来。他沉吟片刻才道:“自从我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带着它了。

“东西不大,能耐不小。好好收着吧。”

云祁僵硬地点头,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味,自己被人家救回来,却在人家的课堂上闹出来这些笑话,找个地缝安家算了!

他本想说些表示歉意的话,这时,前门被敲响了。

站在门口的正是来寻人的诸天和:“长老,我来找云祁去山主那问话。”

裕川点头准允,转过头来,略带好奇的目光仍停留在云祁身上。

云祁被看得发毛。

要是萍水相逢被这样看着也就罢了,在人家课堂上闯出祸后被这样看着,怎么都联想不到这是“友善的眼神”吧!

云祁被诸天和带走前,还是向裕川道歉:“今日叨扰长老课堂,改日若有机会必登门致歉。”

裕川神色如常:“不必在意。”

云祁羞愧地抱拳告退,直到走出前门,才觉得那道粘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消失。

系统冷不丁出声道:【宿主,你想知道你上辈子是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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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苍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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