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的牛在飞，黄栖酒疑惑更深了，“发生了什么，马在吹怎么飞出去了？”
“牛在飞没飞，吹的那个飞了？”
齐烽在思考其中的逻辑，半秒后他得出结论：“你们这名取得妙啊。”
“……”
牛在飞正欲解释的话卡在嘴边，他瞥了眼齐烽，扯嘴笑，“那可不？”他根本就不懂这名字的含金量。
懒得跟没有见识的人一般计较，牛在飞没跟齐烽多讲什么，而是看向黄栖酒，一脸严肃，“别过去，里边有傻鸟。”
“啊？”
黄栖酒闻言，不自觉地往荟韵楼方向看去，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一只火红色的……鸟？
那是凤凰还是什么？等等，它好像在看——“牛在飞！”
听着黄栖酒的惊呼声，牛在飞条件性反射地睁大眼，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给掀飞出去。
“好了，这下牛在飞也在飞了。”
齐烽看着这一幕，目光呆滞地呢喃。
这下，黄栖酒终于懂马在吹是怎么飞出去的了，“所以他们是做了什么？”怎么给那只类似于凤凰的鸟惹生气了？哦，好像骂了一句傻鸟。
“我们还过去吗？”
小病瑟瑟发抖，他是在场三人中唯一能感受到那股强烈威压的人……哦，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已经不算人了。
“你想过去吗？”
黄栖酒看了看小病，又看了看荟韵楼大楼前那只接近三米高的鸟兽，浑身散发着火红色的金光，一双眸子正如炬火般注视着他，还怪有压迫感的。
他眨了眨眼，突然问：“你们能看到吗？”
“什么能看到？”齐烽不解。
“它有点像我们高中班主任……”
小病咽了咽口水，继续瑟瑟发抖。
“不是，你们看到了什么啊？”
齐烽一脸疑惑，他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了空空如也的荟韵楼。
黄栖酒闻言，偏头看他，感慨：“挺好。”正常人，看不到乱七八糟的东西。
“打哑谜呢？”齐烽有些焦急，“别吊人胃口啊！”
但是没人理会齐烽，因为火红色的鸟兽开始说话了：“人类，汝所来是为何事？”
闻言，黄栖酒一愣，他扭头看了眼小病，道：“我们来找人，找邹艺。”
焰色凤鸟的眸光明明灭灭，半响才开口：“去吧。”说着，还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道。
“哦哦，好的，谢谢。”
黄栖酒赶忙拉着小病和齐烽往前走，走进去前还不忘往后瞥了眼它身后的尾羽，纯正的火焰色。
黄栖酒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王老头给他描述过的：南方七宿星君，朱雀陵光，长得像鸟，红得五彩斑斓。
还不在状态的齐烽：“不是，你刚刚在跟谁说话呢？我怎么听不到啊？我是被你们踢出群聊了吗？”急得他差点成了吉吉国王。
“不要多问，学会闭嘴。”
黄栖酒只是神神秘秘地跟他传授八字箴言，“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这么危险？
齐烽睁大双眼，果断闭嘴。
进了荟韵楼里边，小病还有些心有余悸，他摸着自己的胸口，咦，怎么没有心跳？
哦，差点忘记他已经死了，“妈妈，怎么教学楼还有神兽镇守啊？”
“什么神兽？”齐烽闻言，还是没忍住好奇，压低了嗓音，悄悄问。
“闭嘴闭嘴。”黄栖酒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不要节外生枝。”这个可不是平常的猫猫鬼鬼，他应付不了。
“哦。”
小病和齐烽见状，双双闭嘴。
*
“神兽都出来了，看来这天要大变啊。”
隐秘的后山角落，一个披着黑色连帽斗篷的男人望向荟韵楼，赤金闪耀，映亮天际。
“刘，我这是怎么了？”
金发男人哑着嗓子，撑着地爬起来，只感觉浑身都隐隐作痛，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Alex，我说过要你小心行事。”
夜色中，男人的脸隐于斗篷之下，嗓音低沉，语气不是特别和善。
“What？”Alex碧色的眸子里透着迷茫，他左看右看，看到了一旁昏迷的卢森，记忆回笼，随意用鞋子踩着卢森的大腿，“我可是很小心了，都怪卢森这蠢货，他之前睡的那女人的鬼魂来找我们复仇了。”
“……够了，我不想听什么借口。”
刘的脾气不是很好，他冷冷地看着Alex，“这不是你们被抓去警察局的理由。”
“What the **？”Alex震惊，“Police？”
“收起你那破洋文，给我说中国话。”男人怒斥，“到哪个地方就该有哪个地方的规矩。你知不知道我把你们从公家那里救出来耗了我多少法力？我警告你，这种事没有下次，再有下次，你们就等着吃牢饭吧！”
“Oh……不！刘，你答应过我父亲的……”
Alex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打断：“他支付的报酬可不够你们再闯祸的。”
“那我让我父亲再给你打钱。”
Alex秒懂，他说着就想拿出手机，结果摸了好几下，都没摸到，他焦急地皱眉，“手机呢？”
“不是钱的问题。”刘斜了他一眼，“我们这行的规矩，江湖事江湖了，你下次再捅到公家面前，不仅是你，就连我都有可能自身难保。”
国家队卧虎藏龙，想当初他不知天高地厚，妄想与之碰个一二，差点就折在里边了，还是他师爷拼着力气把他捞出来的。自此，他们一脉元气大损，教训惨痛。
“Ah?”Alex眨了眨眼，好像有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回想当初被国家队整得很惨的那段经历，刘还是有些后怕，他对着Alex吩咐：“这段时间你们先避避风头，这学你们怕是上不下去了，早点换学校，或者回国。”
“为什么？”Alex还是有点不解，“中国警察都是干饭吃的，这么多人为我们而死，我们依旧freedom……”
“蠢货！”
Alex天真的话语自然遭到了刘的批判，刘怒斥：“你以为你们怎么被抓进去的？他们都证据确凿了，说不定还会沿着这件事深挖，万一请那些高手指点，我都要跟着完蛋！”
说着他掐了掐手指，突然阴森一笑：“算算时间，也快了。”
“什么快了？”Alex嗓音弱弱，他被骂得都有点不太敢提出自己的疑问了，毕竟他们的确都是靠刘在保护，才免去了被逮捕的可能。
“当然是，这所学校的根基。”
刘低垂的脑袋抬起，望着天上，九霄云上，明月可见。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嘲讽的笑自男人的鼻息间溢出，他眯眼，于黑夜中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底的癫狂明灭可见，“我会让你们知道，是这所学校太差，配不上我的能力，拒绝我是你们的损失，哈哈哈哈！”
上这所破学校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Alex这么想着，却没敢说出来。
*
“你是说，外边那神兽是荟韵楼的保护伞？”听着邹艺的解说，齐烽有点不可置信，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保护伞”这个词好像带贬义色彩吧？
“保护神。”
邹艺纠正。
“那你知道牛在飞他们跟它说了些什么吗？”黄栖酒看着大门外边已经不见踪影的神兽，眼眸一转，也开始八卦起来。
“好像是在说什么规矩？”
邹艺思索，“说我们这栋楼的经常不守规矩，没到点就出来了。”
“做鬼也要守规矩吗？”齐烽疑惑挠头，从刚刚的对话里，他也拼凑出来一些事情，比如外边他看不见的东西是一只红色的神兽鸟，听起来像凤凰。
“不知道，没人教我。”邹艺摇头。
“我也不知道，别看我。”小病见齐烽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也赶紧摇头。
齐烽：“……”
“你怎么死的？”
邹艺见到同类，不由好奇。
“不知道哎，但我俩大概率是被同一个人谋害的。”小病想起了来这里的正事，“那个Alex是我的前任，哦不，应该说是前科，我大概率被他弄死的。”
“好巧。”邹艺惊讶，“我虽然是自杀，但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看着两人、两死人，就这么水灵灵地聊起来了，黄栖酒眨了眨眼，和齐烽对视一眼，也就在旁边听着他们唠了。
*
赶回学校的白绎朽正准备前往荟韵楼，并根据警方同事得出的线索进行更深一步的调查。
结果刚到校门口，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奇妙的能量波动，不远的天际还映着几点能量汇聚的焰火。
白绎朽眉梢一挑，赶忙朝那个方向跑去，却只见到对着空气又拍又打的两个人，还是他之前见过的。
“你们在干什么？”
白绎朽有些不解，怎么有点像他早年看过的“皮革厂倒闭”广告？
他才大学毕业两年，现在的大学生就已经发展到他看不懂的境界了吗？什么行为艺术？
正对着结界无能狂怒的牛马二人组：“……”
不是，这个人就这么走过去了？
就这么穿过结界了？
《道门通教必用集》卷七云：“南方朱雀，众禽之长，丹穴化生，碧雷流响，奇彩五色，神仪六象，来导吾前。”
啊，陵光大人，你这次面对的是……诸神黄昏。
（话说我怎么感觉我又在薅陵光大人羊毛？好吧，事实上，中外神话传说都有涉及，平等薅每一个神明的羊毛QAQ）
皮革城广告be like：浙江温州，浙江温州，江南皮革厂，倒闭了~王八蛋你开门啊！（忘词了，大概就这样）
以及，我天天催基友码字，但是我卡文就断了好几天，然后我今天一看基友的文，她怎么从日更变隔日更了？坏了，该不会被我带懒了吧？汗流浃背了……好吧，我要支棱起来，带领基友勤劳致富！
每天都在文里绞尽脑汁玩抽象，我简直是抽象大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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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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