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浴室里水汽蒸腾,热气烘得叶知恒浑身燥热,他看着花洒下一丝.不.挂.的纤瘦身体,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水珠顺着澄砂腻白的皮肤流下,随着他的动作向外四溅,叶知恒的衣服几乎被打湿,黏腻地粘在他的皮肤上。
为什么会这样啊——
叶知恒无声咆哮,浑身的血液仿佛火山爆发般灼热,连心脏都差点要跳出嗓子眼。
时间回到清晨。
天刚蒙蒙亮,叶知恒鬼鬼祟祟地下楼和喻明姝回合,他们两个准备实行昨天在苹果园商量的计划。
——代号“澄砂面具之下究竟有什么”计划。
“你来的好早。”
喻明姝正瘫在客厅沙发上,眼底深重的黑眼圈像是画了烟熏妆。
“昨晚一宿没睡,一想到今天要做的事情……太兴奋了。”
“我之前没用过隐身术,我先给自己试试。”
叶知恒手心亮起一团光,他按住自己的头顶,光顺着头向下蔓延至脚底,他的身体也随之消失在喻明姝眼前。
“诶!真的不见了!”
喻明姝没有见过这种法术,疲倦的神色一扫而空,她兴奋地看着眼前的虚空:“给我用用!”
头顶传来一阵巨力,叶知恒这一巴掌多少是带着点私人恩怨,不过她也懒得计较了,毕竟之后的事还要依靠这小子呢。
“嗯?你的隐身术失效了。”
“没有失效,是因为你也隐身了。”
叶知恒指着自己:“我身上有白光对吧?这就是隐身术生效的证明。这种魔法说白了就是在现有空间内制造一个新的空间,虽然也会受原空间地形的限制,但是说话什么的原空间的人是听不见的。”
喻明姝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喃喃着:“这么方便。”
叶知恒随手从吧台拿过便签,留了张纸条压在餐桌上,喻明姝凑过去一看:
买菜的路上碰见委托人,我和喻明姝去处理一下,你们早饭随便吃一口吧~
后面还画了一个笑脸。
“人不怎么样,字写的还不错。”
“……”
叶知恒随手揪了一块面包吃,被面包噎得脖子都能伸二里地去。
“给,别噎死。”
喻明姝递来的一杯牛奶,他就着牛奶把这口面包吞下去,随后疑惑道:“今天人怎么这么好?”
“有吗?”
喻明姝摸摸鼻梁,眼神飘忽,假装无所谓地说:“我人一直都很好啊。”
“……”
不对劲。
叶知恒咀嚼面包的动作顿了下来,他有预感喻明姝绝对没憋好屁,照她往常的性格,这个时候应该幸灾乐祸巴不得自己噎死才对!有陷阱!
“难道你……”
“嗯?”
“你暗恋我?”
“……”
喻明姝差点把昨天晚饭吐出来,叶知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露出了一个阴险狡诈的笑。
“我懂了,是因为我的隐身术吧。”
谁料喻明姝一个眼刀射过来,她恨得牙痒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知道还故意恶心我……”
叶知恒满脸计划得逞的笑,步伐轻松地走上楼去。
晏惟清给澄砂收拾出来的房间就在叶知恒隔壁,两人上楼之际,澄砂刚好起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走向走廊尽头的厕所。
喻明姝试探的喊了一声:“澄砂。”
无人回应。
“澄砂!”
“……”
叶知恒看她扯着嗓子声嘶力竭的模样,暗自发笑:“没用的,你喊破喉咙他也不会听见的。”
“破喉咙——”
“……”叶知恒简直无语,“别玩梗好吗?”
两人赶在澄砂关门之前钻进了厕所,狭小的厕所只有几平方米,甚至站下三个人都费劲。
叶知恒注意到喻明姝灼热的视线,一把将这个大色丫头推到身后:“上厕所你也要跟来?一会他要是脱裤子上厕所我可会捂住你的眼睛。”
“你想什么呢,他洗漱的时候肯定会摘下面罩啊!”
叶知恒哑口无言,两人目光灼灼地看着澄砂站在洗手台前,后者挤好牙膏,一手抻着面罩的底端一手把牙刷塞进嘴里。
“……”
喻明姝凑近澄砂,自下而上看去,试图从缝隙中窥探到他的真容。
可惜什么都看不清。
他吐掉了嘴里的牙膏沫,接了一捧清水漱口。
“洗脸肯定会摘面罩的!”喻明姝如此坚信着。
澄砂把头发梳上去,用夹子别在头顶,双手接好水了直接扑在脸上。
喻明姝:“……”
水珠顺着脸颊滑落,他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那双湿润而惺忪的眼睛看上去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水珠三倍速蒸发,一眨眼的功夫,澄砂神清气爽地站在镜子前,打理着自己的一头乱发。
喻明姝的心情难以言喻:“竟然用清洁魔法……”
“还有那种魔法吗?”
没有接受过正统术士教学的叶知恒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种魔法的存在,一时间来了兴致:“好方便,你会吗?教教我。”
“如果连洗漱都不摘下面罩的话,想知道澄砂真容的机会就更少了。”
喻明姝心情跌入谷底,沮丧地蹲在墙角。叶知恒还沉浸在学习清洁魔法的幻想中,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早晚都不用刷牙洗脸,晚上也不用洗脚了……省下来的时间可以多绕着西菱镇跑几圈……”
“清洁魔法不是那么方便的东西啊喂!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偷懒好吗,不洗脚你想把我们熏死吗!”
“为什么不行,这种魔法创造出来就是为了给人用的吧!”
两人剑拔弩张,近在迟尺的澄砂却一无所知。
澄砂梳好了头发,下楼刚好碰上晏惟清从外面回来,他手里拎着一兜油条和两杯豆浆,嘴角上扬,春光满面:“早上好!”
“早。”
叶知恒的声音悠悠传来:“估计路上又遇见了自己的那帮青梅竹马,这个色老头子。”
早晨七点钟,澄砂拿着自己的那份早饭回到卧室里。
叶知恒和喻明姝一左一右站在澄砂身侧,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拆开了包装袋,把一整根油条塞进嘴里。
没错,塞进嘴里。
两个偷窥狂目瞪口呆地看着澄砂面罩上裂开一个大洞,露出里面粉红的口腔。
叶知恒:“……”
喻明姝:“我说啊,这个面罩会不会是他的皮肤之类的……”
叶知恒已经彻底丧失了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
上午九点钟,澄砂进了一次厕所,在叶知恒的阻拦下,两人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口守候。
喻明姝满脸怨气:“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叶知恒大义凛然:“上厕所不可能摘掉面罩,不要像个变态一样。”
上午九点一刻,澄砂随着晏惟清接受了某人的青梅竹马的委托。直到下午三点,澄砂和晏惟清,以及悄悄尾随的两人才回家。
晏惟清觉得奇怪:“那俩人怎么还没回来?什么委托这么棘手,该不会遇到危险了吧!”
“要去找他们吗?”
晏惟清思考了一下,无所谓地摊摊手,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凭他们俩的能力,应该不可能遇到危险。估计是做完委托去玩了吧,他们俩啊最近走的可近了,明明之前还互相看不惯经常打起来,果然还是年轻人呦。”
澄砂压低眉毛,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他们恋爱了?”
“说不准耶,不过直接问肯定没戏,这俩人都不是坦诚的性格。你跟他们年纪相仿,要不你侧面打听打听?”
澄砂没说话,晏惟清也没追着问,摸着下巴眼珠一转,脸上浮现出略带猥琐的笑容。
在晏惟清看不见的地方,隐身的两个人已经快用一脚又一脚、一掌又一掌给晏惟清锤进地里了。
“死老头子一天天乱点鸳鸯谱!一点合理性不考虑啊!”
“让我跟你这种男的在一起你都不如杀了我!把我的隐身解除了我要给他嘴撕烂啊啊啊啊啊!”
没人注意到,澄砂隐藏在碎发下的双眼低垂着,似乎藏着什么心事。
傍晚五点,仍未等到大厨回家的晏惟清决定出去捕猎……不,买饭。
澄砂趁着这个时间拿了换洗衣服,走进浴室。
“洗澡!”喻明姝表现的很兴奋,“洗澡总要摘面罩吧!”
“可是他会清洁魔法,未必会……”
叶知恒苦口婆心地劝她不要去偷窥别人洗澡,话还没说上一半,喻明姝已经将一切羞耻心抛之脑后,果断钻进浴室。
“喂!!”
叶知恒赶紧跟上,赶在澄砂锁门之前进来了。
“喻明姝你疯了?”
“嘘。”
喻明姝目不转睛地看着澄砂一点点脱下自己的衣服,脸都红成大柿子了还不肯移开视线。
澄砂的身材匀称,肌肉线条柔和,皮肤白皙红润,他一个男人,身材竟然看上去很柔软。叶知恒呆若木鸡,眼看着澄砂要脱掉最后一层防守,他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喻明姝的眼睛。
“我x!叶知恒你挡什么,手没地方放就剁下来挂市场卖去!”
喻明姝张牙舞爪地扒拉着他的手,可挣扎了好一会也没法挣开,最后筋疲力尽,妥协了。
“露脸的时候记得放开。”
叶知恒没有回应,他紧紧抿着嘴唇,眼睛一刻不离那具白皙柔软的身体。
他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快要爆炸了。
不是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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