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叽叽喳喳的,街道上就围满了人,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着,只见他们围着的中央是一个被雪覆盖的人,没错!正是杨聿。
“这杨巡检怎么死在这儿啊?”
“喝醉酒,冻死了!”
“死了也好,反正是个祸害。”
……
得知这一消息,华婶自然马不停蹄地来给沈卿落她们议论议论,“杨聿嘛!死了哟!”
“啧!这个杨聿也不是个正经的,经常抢占良家女子。”
“华婶,不是说在大周,如果沾辱了人家姑娘,可都是要娶回家的吗?”秋露抬起头,认真道:“我听说杨聿只有一个妻子。”
“人家姑娘报官没用,杨聿和刘谦用银子给打发了,再说,那娶妾也得花银子,杨聿这既不用花银子,又让自己快活,他痛快着嘞!”说到此处,华婶鄙夷的目光尽显,她也有些渴,灌一囗眼前的茶在嘴里。
秋露眼中冷了几分,愤愤道:“这……那人家姑娘不就被毁了,若是有些受不住的,不都自尽了!”
“正是因为人都没了,所以才这么嚣张。”华婶眉头皱了起来,似无可奈何地摇头,“不过啊!少了一个杨聿,还有一个刘谦呢,就算二人都少了,青阳城里怕是还有许多这种人。”
“这事杨家人会如何处理?”说了一大弯子的话,沈卿落见已经铺垫好,便开口问道。
“还能怎么处理,杨夫人与杨聿这么多年一直相敬如宾,啧!也不算太是,有时杨聿醉酒心情不好,还会打骂杨夫人,杨聿父母早逝,杨夫人生有一个儿子,如今杨聿死了,怕是不会多放在心上。”
沈卿落听于此并没有多开心,皱着的眉头依旧,“他的帮友刘谦指不定会管吗?”
“呵”,华婶噎了一噎,思绪片刻后,“那也是指不定的事儿,这谁也说不好。”
正说着,李晚晴突然冲出来,看到沈卿落后连忙跪在她的面前,嘴上止不住的祈求:“小姐,请你救救我阿爹,阿爹他被刘县令给抓走了,救救他吧!沈小姐救你了!”
闻言,四人来到杨家附近,发现百姓还围在这里七嘴八舌的指指点点,只不过氛围并不是太妙。
刘谦掐着李老来到杨聿的尸体前,恶恨的说:“老头,你不是医术高明吗?那就给我治好他,不然有你好看的!”
“刘,刘县令!”李老颤巍巍的说:“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医者也没有办法的事,况且昨夜下了大雪,杨巡检尸身已凉,早已被冻死了。”
“老头你怎么说话的?让你救你就救!跟小爷讲道理,真有能耐!”刘谦吩咐两个手下上来,直接将棒子敲在李老的身上,周围的人不敢上前劝说,自己想走也走不了,现场噤若寒蝉,只能听见棒打的声音。
“住手!”沈卿落看了卫质一眼,他趁手下棒打的声音停下时,将李老救到沈卿落的身旁,与刘谦相隔。
“沈小姐……”,李老一身老骨头,几棍棒下去,被打的半死,悠悠睁开眼。
“晚晴,先将李老扶回去,这里有我。”沈卿落看着李晚晴搀扶着李老回去,刘谦的手下被卫质阻拦,他们不得过去。
“你谁啊?哪家的小姐?长的倒挺美,就是多管闲事!”刘谦看着眼前的女子,带着面纱,虽只露出一双眼睛,但从衣着和背影来看可以断定是个美人胚子。
“李老的女儿吗?”
“没有吧!我怎么不记得他有女儿?”
人群中窃窃私语,他们被刘谦的手下呵斥半蹲在地上,但仍抵不住对八卦的好奇。
“刘县令,人死不能复生,医者也无法,杨巡检是自己醉酒而死,怨不得旁人,更何况是你们欺压百姓在先。”沈卿落仿佛没有瞧见刘谦阴鸷中带有打量的目光,她眉关深锁,一双如青阳冰冷的寒夜般的眸中散发出点点冷光。
“那又怎样?小爷是县令,青阳里哪个人敢越在我的头上?”刘谦盯着沈卿落看了又看,忽然冷笑,并向手下打去,骂道:“哪家的小姐?还有小爷不知道的人,狗东西,你们怎么办事的!”
见有人来与刘谦争执,人群中有人开始附和帮衬道:“人家小姐可是华京来的,你一个县令哪配啊!”
“哟!华京?那更好了,小爷还没尝过这么好的人呢!”刘谦笑的更加兴奋,丑恶的嘴脸立马显现。
不等沈卿落开口,卫质的刀剑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沈卿落嘴角勾起一抹讥笑,身上有着上位者不可动摇的威严,她厉声道:“管好你自己的舌头,不然那阴曹地府便是你的归宿。”
刘谦看着自己脖颈上的刀,脑袋忍不住后退,壮着胆子开口说:“你不能杀我!小爷我可是青阳的县令!”
沈卿落一字一顿说:“死的县令还是县令吗?你在青阳胡作非为,百姓受尽你的欺压,我这是在帮朝廷除恶。”
“对!帮朝廷除恶!”
“杀了他!杀了他!”
青阳百姓早就忍不了刘谦,如今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可错失。
刘谦向手下递了个眼色,他的手下找准时机,在卫质背后敲上一棒,刘谦于是趁机逃脱,顺便抓住了沈卿落的脖子,“臭婊子!真当小爷是吃素的。”
“小姐!”秋露被他撞倒在地,看到沈卿落的处境时,她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
“你可当心着点,你家小姐现在可在我手上。”刘谦拿起手下的一把小刀架在沈卿落的颈前,朝卫质说道。
……
距离他们几个楼铺的远处,有两个骑马的人瞧着这一幕,周璟朔和他的暗卫——遂影,两人要经过青阳去东凌与大周的边疆。闻到街案的吵闹声,以及看到乌泱泱的一片人影,少年勾唇浅笑,开口问道:“青阳这么热闹?”
“殿下,好像是有男子挟持了一位姑娘。”
男子挑眉一笑,骑着马徐徐走上前。
“朝廷官员在此!”遂影亮出鱼符高声喊道,两人都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容貌,只觉得神秘不可测,他看到刘谦手中的小刀,命令道:“把刀给我放下!”
“呸!凭什么听你们的,说是朝廷官就是朝廷官了?拿块破石头就是了?”刘谦仍然不放下刀,怒声道:“华京的朝廷官怎么可能会到青阳来?小爷我还是丞相呢!”
沈卿落可不想被刘谦当成肉盾,猛然抓起头上的发簪向刘谦手上刺去,卫质见准将她一把拉过,喘着气问:“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沈卿落细瞧了来的这两人,回复他道。
“给我上!”刘谦的手下趁局面僵硬时,溜走去叫了救兵,此时来了不少人。
“殿下,要开打吗?”
两人刚刚在周遭看了一会儿,推论出刘谦并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在大街上以刀相抵一位女子,在《大周律法》中这是绝不允许的。一切种种,皆可以定刘谦的罪,同时周璟朔和遂影也不用担心惩罚错人。
周璟朔声音懒散,语气极其平静,嘴角微翘,冰冷面具下的神情虽然看不见,但却恍惚之间让人心头一颤,“就这小伎俩,绰绰有余。”
众人见状不妙,皆躲的躲,藏的藏。
沈卿落等人也不想多在此停留,既然刘谦有人来对付,李老也回去,她也该撤了。
但是刘谦好像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样子,沈卿落让卫质去疏散和护住百姓,这给了刘谦的可乘之机。当他伸手要抓沈卿落时,周璟朔率先拉过她的胳膊,秋露以为会是话本上的公主抱和转圈圈,但事实却是沈卿落被他拉过后撂倒在地,那男子看了一眼,也并没有再管的意思。
“小姐!这人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见她被撂倒于地的那一刻,秋露心里猛然一惊,连忙上前扶她。
“没事秋露,我又不是玉,人家不怜惜也正常。”沈卿落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忍住身上的疼痛,宽慰秋露道。
几句话的工夫,有些人还没有来得及躲藏时,刘谦以及手下已经全被打趴,周璟朔看刘谦等人一倒,少年长身立于她的眼前,缓缓转过身来,一身制服,面具冰冷,话语也冰冷,他的眉宇间净是铮铮之气,冷声问:“姑娘没事吧?”
面纱之下,沈卿落微微浅笑,温声回应道:“没事,还没死。”
不得不说,刚刚那一拉拽是真的疼,身体被地上的石子疙到,头又撞到柱子上,眼前的男子力气大,胳膊差点没被他拉脱臼。
“服了,今日出门前忘记看黄历了,以后记得提醒我。”沈卿落对秋露私语道。
……
最后华婶说刘谦这个县令当职不称,百姓受难沉重,那两个朝廷官来撤去了他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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