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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八年春

我因个人兴趣喜欢阅读恐怖小说,但完全没有“灵异体质”。我没见过幽灵也没有经历过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虽然了解过塔罗牌,占星,扑克牌占卜这类神秘事物,我更多将它们看为一种心灵游戏。

或许在不久的未来,能够从科学的角度说明它们的合理性。

我不是完全反对一切灵异,但在全面相信前,总试着寻找合理的解释。

我觉得我提出的说法真是一点也不浪漫,对H先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也无所谓。

“我在年轻的时候也是被同龄人当作异类,对这类事敏感的男性,很少见吧。”

过了一阵子,他用不在意的口气回信。

“什么,原来是这样吗?”他开朗地写,“照片是我的朋友洗出来的,他确实是一个冒失的家伙,这下不用搬家就解决了。”

不过怪声依然存在。虽然他逐渐习惯,但有时还是会好奇“那是什么声音?”而陷入些许不安。

声音听起来大部分情况下,是难以描述的碰撞声。这才给人反复不断,又格外令人在意的印象,是不是电风扇导致的呢?

老旧的风扇因为风力有强弱之分,有时振动的频率,和室内的某些物体产生了共鸣。

H先生遇到杂音的季节,刚好是夏季,家家户户里都有电风扇,这才造成了困扰。我顺便写了这些闲聊回信给H先生。

“可是就算电风扇不动,还是有声音。” H先生回信,“不过我还是做了实验。”

他透过开关房间的电风扇来确认“声音”会不会出现,以及开关房间的电源,他毕竟依靠吸引人眼球的新媒体文章维生,描写验证过程的文字非常有趣。

之后,只要H先生想起来,他就会寄信告诉我调查“声音”的细节。比如,朝着隔间外放媒体音乐,声音会不会出现;关起隔间拉门会不会听见;切断电力的话又会怎么样?等等。

不知为何,H先生和我彼此都没有提出过在实时对话的社交软件上聊天这件事,也许我们都还在怀念一零年代的笔友形式社交吧。

H先生并非一直惦记声音的事情。

“还好第1次让我吓了一大跳的叹息声音,过了一段时间后没有再出现过。”

我们的电子邮件来往基本上是关于恐怖和推理小说。一七年后,我已经离开Y市前往沿海的大城市念书。只是H先生偶尔会突然想起“声音”的事情,才发邮件给我。

但事情也会出现变化。

一八年春,H先生寄了一封标题是“有新东西了?”的邮件给我。

那天,H先生照例在家工作,新媒体的发展如火如荼,和他达成合作关系的甲方更多,加班也就越更晚。

深夜时分,背后再度传来声音。他想着,“老一套了。”也没特别回头继续工作,放任时轻时重的声音持续下去。

他在和我交流之后,完全把那杂音当做由老旧墙体传导而来的噪音。

他也留意镜中的隔间内部是否倒映出来了什么,但隔间内除了朦胧的月光,什么都看不见。

那声音“哒哒”一声,暂停一会儿,接着“唰”一声,然后停下,非常随意地干扰着H先生的神经。

H先生听了一阵之后,突然注意镜中。

同时,声音停下来,然而就在声音停下前,他看见某样东西出现在隔间的地板上,之后瞬间消失。

“看起来像一团紫红色的布......可能是衣服的一部分。”

隔间很暗,只有月光照亮入口处那带的地板。

乍看像布的一团东西贴在地板上摩擦,从明亮的地方一直延伸至黑暗之处。是偏紫红色的,H先生肯定,他的色觉相当敏锐。

一直在背后发出声音的,就是那团像衣服一角的东西吗?如果真是衣服,当然会有穿着衣服的人。

然而,目前为止都不像是有人穿着衣服。H先生在之前都没听见衣服织物之间的摩擦。声音听起来杂乱无章,而他的脑中所描绘的景象是——

黑暗之中,垂落下来的衣物一角的另一侧,有什么人发出了这些声音。

说不定是我看错了。H先生始终非常冷静,但心头很不舒服。他说,自己从此听到声音也绝不回头,很讨厌又不小心看到什么怪东西。他平日也都关上隔间的门。封闭隔间后,他也觉得打破封印将物品搬到其中变成一件很讨厌的事。

所以,他在之后的邮件中写,“最近连杂物也不存放进去了。”

H先生将隔间当作房子里面不存在的一部分,客厅当储藏室来使用,又将床移到不靠近隔间的一面墙旁。而且只要关上隔间拉门就听不见声音,他便如此生活。

“我也没有几个朋友,客厅堆放杂物也很方便。”

我读着H先生的报告时,心里总有疙瘩,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垂落下来的衣物,物品发出了不明来源的声音。

这是经常听闻的经历,但我好像在哪里读到过或听到过,到底在哪里呢?我试着翻阅各种怪谈实录的网站,虽然有类似的故事,不过每一则都和我记忆中读到的不太一样。

到底是在哪里看到的?——我始终挂念这件事。

当H先生开始将隔间当做不存在的空间来生活时,我在Y市的家人也考虑搬家一事。

距离真正搬家还要一、两年,但我爸妈决定一起先好好整理身边的东西。尤其是我们家三人都有非常大量的书籍和文件,从小学一直到大学,若不慢慢整理,根本不知道新居要准备多大空间摆放这些东西。

一随意整理起行李,我就被迫面对一大堆纸箱。纸箱中装着大量的地摊怪谈读物,它们的故事都像H先生所经历的那样。我不打算丢弃它们,也准备带到新居,不过就这样装在纸箱里也毫无用武之地,更没见天日的一天,因此应当好好整理一番。

我动手分类起这些杂志,有些只有口袋大小,有些更像是过去流行的四开纸大小的刊物。我翻开它们的封面,一一摊开目录,接着为了判断内容和我喜欢的故事,在每一本读物上都做了记号。

我在青少年时期阅读了各式各样的“怪谈故事”,这些包装拙劣,价格便宜的地摊书,内容包罗万象。

有自己或周遭亲朋好友碰到的真实体验;也有从朋友的朋友听来、根本是都市传说的故事;或者类似于“四角游戏”发源自日本的舶来品,学校的传说报告;也有从电视或广播听来的故事——其中还有自己进行降灵的故事、欧美国家的阴谋论等,这些恐怖小说很难辨别真伪。

当我依照记号将杂志中的故事加以分类时,偶然发现一件事。近年我购买的杂志中,有一本名为“胆小鬼”的半月期刊中,在目录里的故事,标题中提到目前H先生住址相同的地方。我赶紧翻看,故事的讲述者没有写明居民楼的具体楼号,只透露了自己的房间号码501。

H先生则住在203房,但这二人都同属于同一个街道的同一小区内。

故事讲述者姓蒋,杂志上称呼他为蒋先生。

蒋先生将近四十岁、拥有一个孩子。他在投稿的半年前搬到现在的公寓,然而,两岁女儿的举止却变得有些奇怪。他常盯着什么也没有的地面。蒋先生问他在看什么,讲话还有口齿不清的女儿会回答“狗。”

综合孩子的话——其实也只能说是话语的片段——他似乎看见一只狗趴在地板上,来回不停地动。蒋先生说,他有时会听见“唰”的一声扫过地板,这可能是那东西发出来的。

这就是我之所以觉得会似曾相识的原因吗?

H先生和蒋先生该不会遇到了相同的东西?

若是如此,为什么房间号码会不一样?

蒋先生故事中提到的事情发生的时间在二〇一五年,杂志是六月年中特刊,那么事件只能是发生在那一年的上半年。我在二〇一八年六月,终于决定发邮件给H先生。

“你住的小区有几栋楼?各个楼五〇一号房间的住户,都麻烦打听一下,是不是有一位姓蒋的人家?”

“询问管理员和附近的人之后,他们都没有印象呢。”

他后来很快回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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