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生点了点头便要退出来。忽然间陈玄生眼中突然闪过一阵寒光,紧接着有杀气从背后袭来。杨盈同时也注意到了这点,立时将李和尘护在身后。陈玄生迅疾转身正要去关门,可为时已晚,几名持剑的黑衣人冲将进来直奔杨盈而去!
陈玄生眼疾手快,迅速抄起一旁的茶杯朝最前面的那人扔了过去。只见那黑衣人挥剑一个横劈,茶杯顺势被分成了两半。陈玄生见状一刻也未敢迟疑,又连退数步伸手抓来了一张小方凳。那黑衣人见状冷笑一声,就要提剑来劈。可眼见剑锋碰上凳子,陈玄生却是一扭手腕。一瞬间剑锋偏离,一剑劈砍下来,却只卸掉了一条凳子腿。只见陈玄生临危不乱,伸出左手拿过凳子残躯推向了黑衣刺客,右手紧握那一条凳子腿,就在黑衣人一圈打破那凳子之时,陈玄生看准时机一个突刺,一条凳子腿稳准狠的刺进了黑衣人的左肩。
杨盈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看着瘦弱无力的陈玄生居然是如此厉害的狠角色。就在杨盈感叹时,另一个黑衣人却已然提剑向着陈玄生攻了过来。陈玄生此时避无可避,眼见着剑尖就要刺过来了,眼前却突然飞过来一个物什,紧接着“叮”的一声脆响,陈玄生循声去抓,一把便抓住了那个东西,一只脚抬起,一脚就踹中了黑衣人的腹部。又是一个回转,手上利器寒光乍现。那黑衣人压根就没来的及看清楚他手中是什么物什,便觉喉咙一凉。他忙后退两步,却看见了鲜血从自己喉咙处喷涌而出。众人皆是惊得愣在了原地。之前被伤了肩膀的黑衣人惊惶的开口道:
“你,你不是陈玄生,你到底是谁?”
陈玄生根本不理他,抬手看着手中的物什,转而回过身看向杨盈。此时的杨盈披头散发好不狼狈。他抬起手,用力的一甩,将那物什上沾染的血渍甩掉了一些,又用袖子擦了擦。那些黑衣人这才看清,这原是一支做工精美的珍珠发簪!
黑衣人见他不回应,于是大喊道:
“此人不是陈玄生,我们不必留手!给我上!务必杀了那对母子!”
‘陈玄生’一听这话,眼中寒光迸现,周身杀意不再刻意隐藏。手上一动作,黑衣人们便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全然一副戒备之态。
受伤的那名黑衣人见状道:
“如今这殿内殿外都是我们的人,除非他是大罗神仙,否则无论如何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怕什么,都给我上!”
黑衣人闻言不再迟疑,一个个前赴后继向着‘陈玄生’攻了过来。此刻的‘陈玄生’却是笑了,一个闪身来到那名受伤的黑衣人面前。那黑衣人见识过他的手段,哪里还敢怠慢。于是乎拼尽全力向他袭来。‘陈玄生’毫不慌张,抬手迎着袭来的剑,贴着剑身,顺着那黑衣人的动作一步步卸掉了他攻势,待到接近黑衣人手腕之时突然双手凌厉一击,打的黑衣人整只手向被千根针扎一般酥麻,手上不受控制的脱了力,宝剑脱了手。
这边,‘陈玄生’眼见黑衣宝剑脱了手,右手手腕一转轻松饿接过了宝剑,左手以掌化拳,扎实的打在了黑衣人心房处,黑衣人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直接蹲了下来痛苦哀嚎。
如此,‘陈玄生’得了剑,三下五除二就将殿其余的黑衣人了了个干净,只留下了奄奄一息的名黑衣人。
黑衣人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却是一脸不屑的冷笑。
“是我轻敌了。不过你们出不去!你没有发现么?那小孩……”
陈玄生转头去看床上的李和尘。
“我们闹得如此凶,他还能睡得那么香,王妃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杨盈不明所以的看向黑衣人,又看了看李和尘。
“你是什么意思?”
“王妃难道就没有想过,也许小王爷不是不想醒,而是醒不过来吗?”
‘陈玄生’闻言怒道:
“你说什么?”
杨盈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李和尘,那时琉璃给的糕点他分明没有吃,那又是哪里出了问题?她赶忙报起李和尘与‘陈玄生’道:
“去御药坊,快去御药坊!”
说着“刷”的起身,却不知为何头重脚轻一下子又坐了回去!‘陈玄生’见状赶忙去扶。杨盈却示意他先照顾李和尘。‘陈玄生’看着二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转而又来到黑衣人面前,用脚踩着当时那根断裂的凳腿,狠狠的踩了下去!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
黑衣人痛苦的嘶吼。
“庆~亲~王。”
黑衣人越说越小声,已然没了气力。
“你留我一命,我就将一切都告诉你!”
初月等人来到嘉福殿门外的时候,宁十三有些犹疑。他想去看看李和尘,但他又不放心初月。如此心事藏也藏不住,全挂在了脸上。一脸的心不在焉。
“怎么了?”
初月开口问道。
宁十三看了看初月,又看了站在她身旁的笑嘻嘻的白焯,一把拉过初月悄悄道:
“尘儿就被关在隔壁的嘉华殿。我想过去看看他。”
初月抬头看了一眼,嘉华殿外一人也无。这不禁让她有些担忧。于是她对宁十三道:
“那你先去看看,若是我没猜错,杨盈应当也在那儿。”
宁十三点点头,却又皱眉迟疑道:
“那个男人不安全,我不放心!我还是先跟着姑姑你吧。”
初月闻言噗呲一下笑出声来,摸了摸宁十三的头道:
“你这小子可真是越来越可靠了。不过没事,这是在皇宫,我还是沙西王。没人能把我怎么样。”
还未等宁十□□应,一旁的白焯便轻飘飘的开口:
“啊啊,你们要背着我说悄悄话应该再离得远些,难不成你们不知道习武之人的耳力极好?”
初月闻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尴尬,却装作不在意道:
“知道习武之人的耳力好,没想到白公子的耳力这么好!只是一般人也都懂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也怪本王,原是因为本王才与白公子相识,不知道白公子原来是这样的人!”
“噗哈哈哈。”
宁十三忍不住笑出了声,却被初月一记眼刀投来,生生捂住了嘴巴,止住了笑意。
白焯先是一愣,脸上的从容的笑意换成了尴尬的苦笑。过了一会儿他才道:
“我想,那儿还是先不要去了……”
宁十三抢问道:
“为什么?”
白焯笑笑:
“人家母子团聚,你去凑什么热闹?”
说着又看向初月道:
“你说我说的对吗,沙西王!”
初月沉吟了片刻才点头道:
“他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留点时间给她们母子吧。”
说罢拉过宁十三往嘉福殿里走。宁十三边走边盯着□□,只见□□邪魅一笑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的跟着二人进入了嘉福殿。
甫一进了嘉福殿,初月本想让人去通传,谁曾想初太后却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前厅里饮茶。初月一进门,她的目光便跟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却在一瞬间变作了疑惑,而后归于平淡。
初月将这些变化尽收眼底,而后缓缓的走了过去。
“你还是来了!月儿。”
初太后看向初月,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右下腹的那快血渍上。初月行了个礼而后才应答道:
“姑姑。”
初太后柳眉紧皱,语气微愠:
“是谁伤了你?”
说罢目光看向了跟着初月一起来的两人。
初月道:
“小伤,不碍事儿。”
初太后见她这模样,心中便知晓了。
“哀家是让旭儿阻止你进宫,并没有让他伤你啊!”
初月已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她与初旭如今已成必争之局了。初月转了话锋道:
“姑姑在等人?是在等李同光吗?”
初太后轻蔑一笑,不知是在笑初月,还是在笑她自己!
“明知故问。”
“你如何料定他会来?”
初太后看向初月一脸认真的模样,突然发笑。
“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因为哀家给他的宝贝儿子下了毒,他不想儿子死的话只能来找哀家!”
初月眼见自家姑姑如此癫狂,心中甚是心疼不忍。
“姑姑,你不该如此。李同光他早已不是你的良人了!”
初太后脸色一变,怒目圆睁,狠拍桌子道:
“你闭嘴!我与他的事儿,轮不到外人来管!”
“姑姑!你这又是何苦呢?放过自己不好么?”
初太后看着规劝自己的初月,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盯着她道:
“月儿,你别说了。你瞧瞧你自己,这么多年了又哪里像放过自己的模样?那个梧国的六道堂在你心中的份量又可曾减少一分?”
初月沉默了。初太后的话语像是钝器一下下重重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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