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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北海之旅

“我考上了!!”

视频接通,黎昕欣喜若狂的声音比画面先声夺人。我‘腾’地一下坐起来,情绪也被她感染,由衷地替她感到开心。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电话那头的她捂着嘴喜极而泣:“年年...我考上了...我考上了...呜呜...”

“别哭呀...”

我刚想安慰安慰她,结果一张口,才发现我的声音也变带上哭腔,眼眶开始湿润。我看着她拿下眼镜,用纸巾轻轻擦着通红的眼睛,她这些天憔悴的面容终于变得眉开眼笑。

她稳定了会情绪后,抽抽泣泣地靠近手机摄像头左看右看:“你这是在哪儿呢,怎么这幅装扮。”

“在樱花园呢,中午给你发了消息。”

我把摄像头转过去对准眼前的景色扫了一圈,曾妤意外入境。我在手机屏幕里看见躺着的她,脸上正摆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赶紧心虚地挪到其他地方。

“我早上在复试呢,刚结束没多久...诶...这个不是你室友吗?”没想到黎昕注意到了她。

我小声地回答:“啊,对,就是上次一起吃饭那个。”

黎昕止住了抽泣,不知道是不是才哭过,她的声音竟变得格外的生硬冷漠:“你跟她一起去的?”

“不是不是,我室友们都在呢,你看。”

我赶紧把摄像头对准不远处靠着树干睡觉的陶澄和李渺,看样子这两人是睡着了,睡得歪七倒八的,我抬头看了看她俩,刻意放低了声音。

“噢,那你们先好好玩,等我回去找你。”

黎昕点了点头,明明还红着眼和鼻子,嘴紧紧抿着,摆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幅度。

“好,你好好睡一觉,回去我再给你打视频。”

“好,拜拜。”

“拜拜。”

挂了视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心虚着。

每次曾妤所在的场合,只要一提到跟感情相关的东西,或者是黎昕相关的,我就会莫名的心虚心慌。

“年年。”曾妤不大不小地叫了一声,依旧闭着眼保持刚才的姿势。

“呀...干啥。”她出声把我吓了一跳。

曾妤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盯我,笑意深及眼底,水波粼粼:“没事。”

“那你叫我干嘛,把我吓一跳。”我压着声音没好气地推搡了她一下。

她不说话,继续闭上眼。

不对,她刚才叫我什么?

反应过来时,一股热流从脖子跟蹿到耳后,我强装镇定地玩着手机,把后台清了又清。

我服了,曾妤怎么随便一句话就把我拿捏得死死的啊。

回去后我给黎昕打了个视频,她没接,说在高铁上信号不好。我们简单地聊了一下,她打算下个月开始毕业旅行,先去北

海,再去柳州,接着到川西,并问我要不要和她去看海,如果要去的话就定在五一,收假我回学校,她按着后面的行程游玩。我欣然答应,暗自庆幸还好我寒假工打了两个月。

我没有出过远门,所有一切都是她在安排,我只负责A钱和出人。我偷偷看了眼住宿,海景房的价格高得我两眼一黑,我忍痛做好缩衣节食的准备。不知道她是不是考虑到了我,最后发来的订单是一家相对便宜的民宿,完全在我承受范围之内。

嗯,还是大床房。

黎盺回来后,我们天天都能见面,这学期她没有课,两个室友早就搬出去和男朋友同居了。有时候凑巧,她还会在教室门口等我下课,然后我们一起去吃下午饭,去逛街,去播音部,出双入对。

有同学找我要她的联系方式,我默默翻了个白眼,说她有对象;还有同学以为她是我的姐姐,说我俩长得像。每到这种时候,曾妤总是换上那副无比熟悉的嘴脸,说一些只有我俩才能听懂的话中话,让我无比心虚,但又只能暗暗吃瘪。

这个女人太可恶了!气得我直牙痒痒。

就这样怀揣着期待和兴奋,我们踏上了去往北海的高铁。她似乎前一晚没有睡好,一路上都在睡觉,我一想到晚上要趟在一张床上,嘴根本合不拢,别提睡觉了,我现在雀跃得能怒爬三座泰山。

到酒店放下行李,已经下午六点,来不及吃饭,我们赶紧打上车去紫霞湾看日落。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都没下到海边,最后一抹夕阳从海平面消失,只剩炊烟一般的紫霞挂在天幕之上。我俩相顾无言,只好转身去附近的电动车行租小电驴,前往下一站。

她站在一排小电驴面前无奈地摊手:“我不会开小电驴诶,看来这几天都只能你载我啦。”

“那我们就只租一个吧。”

“好。”

我举着身份证在一旁拍照做抵押,她在一边举着手机乐得开花,出了门偷偷跟我说这流程像L贷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我穿得多。

五月的北海夜晚,骑上小电驴,海风吹在身上还有些微的凉意,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降低了行驶速度。忽然,一个带着熟悉香味的温暖拥抱就这么包裹住了我。

她把头轻轻地靠在我右肩上,双手从背后环抱上来,插进我的外套衣兜里,在我耳边低声耳语,吐气如兰:“这样就不会冷了吧,嗯?”

“不冷不冷。”我的身体一僵,一动不敢动,两眼直直地注视着前方,心跳比油码表上的速度快得多,拧紧油门的手又悄悄松了一点。

她好像笑了一声。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里边不让开车进去,我们把车停在牌坊不远处,肚子叫了一路,直奔网上推荐的老牌虾饼墨鱼丸。

排队的人多,她让我先排着,自己则去旁边买酸嘢先垫肚子。我本来就不喜欢吃水果,也不喜欢吃酸,更吃不了太辣,这种在酸水里泡着的、裹满辣椒面的水果,完全在我的雷点上反复横跳,但架不住她喂我的时候那期待的眼神,我皱着眉头浅浅地咬了一口。

“嗯?还不错欸。”意料之外的一种可口的味道。

“是吧,还挺好吃的,再咬一口。”

我又咬了一大口,辣椒面的咸香在味蕾上迸发,紧跟其后的是一种开胃的酸,再然后才是水果本身的味道。

“两串墨鱼丸,一个虾饼。”

拿好小吃,我们在路边随便找了一家糖水铺子。看着眼花缭乱的菜单,我点了一碗椰奶打底的芋圆糖水,她点的那碗,光名字就一长串。服务员端上来后,我看着碗里五彩斑斓的糯叽叽,总感觉很熟悉。

我尝了一口:“这不就是椰奶冰粉加奶茶小料么?”

她舀起碗里凉虾一样的东西和一块叫斑斓的胶装物放入口中:“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这个墨鱼丸,太好吃了!”

墨鱼丸又糯又有嚼劲,海产品的鲜香裹上湿乎乎的秘制蘸料,简直欲罢不能。

“我尝尝,”她拿起我咬了一口的墨鱼丸放进嘴里,“好吃!一会再去买两串。”

间接接吻。

我低下头,继续喝着我的糖水。

这种想法真俗啊......

吃饱喝足后我们往前逛,发现有特别多卖珍珠饰品的店铺。我正给堂姐和林筱挑着,脖子上传来一阵温润冰凉的触感,我对着镜子一看,黎昕将一条珍珠项链戴在我的脖子上。这是一条很简单的项链,一颗8mm和一颗5mm大的珍珠被银色蛇骨链串在一起,长度刚好到锁骨的地方,白色的珍珠在暖黄色的灯下显得异常温柔。

“抬起头,我看看,”她站在我的身侧,微微弯了点腰,食指和拇指轻轻捏起我的下巴,看着镜中我的眼睛,“好看,就这条了。”

她今天穿了条藏青色碎花连衣裙,袖口处是小飞袖的设计,小V领刚好把她漂亮的曲线勾勒出来,一条流苏带钻的项链落到领口,灰棕色的卷发拢到一侧用白色蕾丝头花扎起来,手指细长且白嫩。我羞赧地垂下眼睛,强装镇定地把玩着手上的珍珠耳环。

她有时候会散发出这种带有掌控感的气息,让人只想臣服。

“这条多少钱?”

“88,谢绝讲价。”

在我的再三推脱下,她还是给我买了。我说给她也挑一条,她说不喜欢珍珠,去其他地方再看看。

又逛了一个小时,我们买了两个民族风的披肩,转眼时间已逼近九点,便打道回府。

回到酒店,一进门,她陷进沙发里,我打开行李箱拿出洗漱用品和睡衣,跟她打了声招呼就去洗澡。

花洒里的水砸在我的脸上,浴室里雾气氤氲。我闭上眼随意地站着,回想着白天的一幕幕。

好像做梦一样,我稀里糊涂地就跟着她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还去追了一场海边日落,还去了老街,我有一种很恍惚,很不真实,很遥远的感觉。我低下头,抬起手转来转去地看了一会,继续任由自己放空思绪。

黎昕太危险了,她的很多举动,让我实在没办法心无旁骛地和她相处。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直女的把戏么?

“年年?”

厕所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和似有似无的呼唤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赶紧关上花洒,打开浴室门探出身子大声嚷到:“小鱼?你在叫我吗?”

“我能不能进来上个厕所,有点憋不住了。”

“马上。”我赶紧扯过毛巾随便擦了一下,套上衣服冲过去给她开门。

她一只手捏着放在唇上,一只手抱着腰:“抱歉啊年年,我有点憋不住了。”

“没事,没事,你快去,是我不好意思,洗太久了。”我连连摆手让出身,她关上门,我走到沙发边坐着。

她上完厕所后接着洗漱,我有些累了,早早地钻进被窝刷着手机,浴室里传来水流‘哗啦啦’的声音,还有她哼歌的声音。

她刚刚换了一条白色的吊带睡裙,面料看起来很光滑,长度到小腿,左边开叉到膝盖上方十厘米的位置。她的腿也很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喜欢跑步的原因,小腿有肌肉线条,但特别匀称。

她私下的穿衣风格怎么有点性感呢?

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入非非,幸好我是个胆小又矜持的人。

水声停了,我条件反射地把手机塞进枕头下面装作熟睡的样子,她从厕所走出来,‘啪嗒’一声,整个房间暗下来。

我感觉到她摸上床在我旁边躺着,黑暗之中,能很清晰地听见我的心脏堪比地震的声音,她玩手机手指和屏幕触碰的声音,楼下汽车驶过的车轮声,还有我不停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一夜,辗转难眠。

第二天,原定计划去看日出,但是个阴天,我们临时改了行程,天刚亮就出发去赶海。工具是买齐了,水太凉,我们穿着拖鞋,刚一下水,果断放弃这个项目。接着,我们在侨港吃了蟹黄粉,味道还不错,在附近一带转了一圈,下午就近去银滩看日落,我们还特意买了两瓶1996带过去。

一整天都是阴沉沉的,没意外,今天的海边日落还是没看成。

黎昕连连叹气,叉着腰控诉当地气象局,明明出发前一天都显示这两天是大晴天,结果一来这里就变了样。

我翻了翻天气预报,还好,明天是个大晴天。

五一假期只有三天,虽然我请了一天假,但3号就要返程,所以我们这次也不打算上岛。

2号一早,满满当当的阳光透过窗帘间隙填满房间,她连鞋都没穿,光脚踩在地毯上,跑过去把窗帘一把拉开,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对面楼宇之上。我们热火朝天地穿衣打扮,她今天穿了一条鹅黄色背心裙,一件米色的针织披肩,带了一个白色头巾,很是可爱俏皮。

我载着她,兴致高昂地出门了。

流下村虽然商业化气息很重,但不得不说,是一个打卡出片的好地方。拍完照,我们去传说中的‘天涯海角’看了一下,就是几个石头堆在海边,排队拍照的人排到了走廊上。我们远远地拍了两张自拍,便前往冠头岭等待日落。

海的颜色并没有像网上的宣传图那般剔透,而是蓝中带一抹黑色,搭配上棕黑色的礁石,别有一番飒爽的滋味。

太阳渐渐变成一颗烧红的橙子,阳光也变得柔和起来,海平面上方的天空被染成稍暗一些的橙色,海面倒映着被打碎的夕阳,一漾一漾的,整片海滩仿佛笼罩在黄炽灯下。

“好美,”我怔怔地望着夕阳低声喃语,“只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那有什么关系,今天看到就足够了,至于未来能不能看到,又是谁看,都不重要。”

黎昕明媚的笑容被我定格在镜头里,她走过来示意我取下背包,说带了道具,我还纳闷怎么今天这个包有点沉。

“年年。”

我正举着手机记录着眼前美好的一幕,她在背后拍了拍我。

“嗯?”

“生日快乐。”

我一转过头,她举着双手捧着一个奶酪状的布包,露出几颗明晃晃的大牙,夕阳包裹在她周围,发尾拂动,稍稍俯视着我,有一种神性的美。

太阳女神。

她挑了挑眉,把手进一步递到我面前:“快打开看看。”

“你怎么知道...”我缓慢放下举着手机的双手,一连串的眼泪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既惊讶又感动,我不想在她面前这么失态,于是转过身去用衣袖擦着眼泪。

“哎呀,年年,怎么哭了。”

她走上前来抱着我,看见我用衣袖擦眼泪忍不住笑出声,我也破涕而笑。

“快拆开看看礼物。”她从背包里掏出刚才的布包塞到我怀里,我顺势接过,一阵压手的沉重感,我疑惑地看着她,带着哭腔问她:“这...是什么?”

她没有说话,努了努嘴,

是石头吗?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一个白色的相机完好地包裹在黄色的布里。

我失色地推回她怀里,她把手背在身后:“这...这太贵重了。”

“我看你很喜欢拍照,而且拍的照片都很好看,想了很久,才决定把这个当做生日礼物送你。”

“可是这太贵重了,我承担不起。”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推回来,语气调皮地冲我挤眉弄眼:“哎呀,这是送给你的,我又不是强买强卖来的,以后我的照片就交给你啦。”

“这份礼物实在是超出我的消费能力了,能不能把它退掉啊,你换成其他便宜的都行。”

“你知道我挑了多久吗,”她脸上露出失落的神色,“你这样让我很受伤,你再坚持的话,我真生气了。”

“不是,你别难过,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只手紧紧握住相机,一只手急切地拉着她的手臂,慌忙解释。

她反手把我的手拉进掌心里,垂在身前,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你就收下。”

“好...”这种熟悉的掌控感,就像命令一样。

“其他配件我放酒店里了,我们回去再好好研究怎么用吧。”

“对了...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你忘啦,部门报名的时候要交简历的。”

“那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还早,到时候再告诉你。”

她回答完,便头也不回地拿出手机抓拍日落后,残余的粉紫色晚霞。

我背着背包,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四处寻找机位的她,海风和晚霞,连带着一种自卑席卷着我。

她的妈妈和朋友合伙开美容院,这两年小有起色,生活水平直线上升,这个相机对于她来说,或许少出门旅游一次,少看一场演唱会就好了。

可是,生活费都要靠兼职的我,该怎么还上这份礼呢?

我掏不出这么多钱,就像我不好意思告诉她我的生日不是今天一样。

背包里的礼物,比拆开之前沉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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