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思退开一米,掐指一算,除了已知的,其他依然无所获。
千黛雪上前,离她近一点,“红思姑娘,可有难处?”
周红思未答,取出一张符箓在上面挥洒几笔,折成三角形状,“这符你拿着,保平安。”
“很严重吗?”都直接保平安了,千黛雪自己还没有问,他们就已经下了定论,原道长不是说她可以解答吗,为何不行了。
“实话与你说,我在窥探你今后的命运,是一片空白,关于你此前种种,我已经知道,对于你以后之事我看不出分毫。”无力道:“但你身边的两位丫鬟可能不能长伴左右。”
千黛雪行礼,自她来望微观,已经两个人这么说了,还都是得道高人。“什么意思,红思姑娘请直言。”
周红思不再拐弯抹角,她也不爱虚虚实实那一套,“哼哼,那我说了。”
“你那两位丫鬟,命途短暂,近期内恐有灾祸横生,重则丧失性命,轻则伤残余生。”
“什么?怎么会。”一下瘫软,汗毛皱起,冰凉之意义瞬间传至脑海,使不得力气,脸色煞白,周红思扶着她坐下,千黛雪背靠着柱子,脚还是有点不听使唤。
周红思在她眉心一点,一股暖流席卷全身。
千黛雪坐正,问:“可有解决方法?请红思姑娘告知,她们二人虽是我的丫鬟,但我早已将他们是为我的的家人,她们本性存良,是我身边信奈信赖亲近之人,还望红思姑娘相救一二,黛雪感激不尽。”
说着就要下跪,周红思及时阻止,让她坐着。
“也不是没有办法,你不用求我,能救多少看你了。”
看她自己,“请问是什么方法?”
“少出门,少接触。”
“你嘛,因为我虽然看不出你今后会怎么样,”周红思在她旁边坐下来,指着她。“但我敢肯定,她们的灾祸可能与你有关。”
靠着倚栏,一脸慵散,带着认真,“她们是与你进进出出,相伴最久的人,两个丫鬟,还是忠诚的丫鬟,她能够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保护她们的小姐不受伤害,为此她们可以付出生命,相信你也知道,你身边的这两位是何心性,为你,她们可以做什么,不用我多说。”
起身背对着千黛雪,叹着气。“命运交汇,天道使然,她们的命运走到几时,我无从得知,但天道无常,冥冥之中终有变数,希望可以挽救些许。”
千黛雪手脚僵冰凉,那抹暖流起不来作用,眼神呆滞平静看着湖面碧水,想要离得周红思近一些,求她一定要帮她,脚步却难移动一分。
怎么可以是这样,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要离自己远去,好的,坏的,一样都留不住吗?
“该告诉你的,你已经知道,能不能避免就看结果了。”
“外面太冷,姑娘不要待在这里太久,请回去吧。”
“知道了,多谢红思姑娘如实相告。”说完行了礼,失魂落魄般原路返回。
瞧着千黛雪的背景,单薄无力,周红思画出一张符,上面写着“已尽我所能,且看天意。”挥手将其送出。
回到房间,木碧溪帮忙解开披风。“姐姐,怎去这么久,脸都白了,来吃点午饭,暖暖胃。”
千黛雪收拾情绪,看着眼前两位尽心陪伴自己的人,想到以后恐有的灾祸,心中愧疚滋生,再看这一桌早饭好是丰盛,问道:“观里可以吃这些?”
“姐姐,其中一些事观里准备的,是琅玉姐姐觉得太素了,对姐姐身体不好,昨日就见姐姐气色不润,要多吃一些滋补的东西,这不你和那位周道长走后,琅玉姐姐下山去另买的。”
下山,这来回得费多少时间啊。看着外面的听天色,午饭!已经午时了?
可她不是才一会儿,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啊。
“我去了多久?”
“?一个半生辰啊。”木碧溪说着就去探她的额头,还好啊,没有发热。
望微观非比寻常,她去的地方如同夜晚,回来就已经午间,真是仙人居住!
说着看了一眼琅玉:“琅玉掐着时间回来的,正好赶上午饭,我本想一起去的,但我武功太差,跟不上琅玉姐姐的步伐,就不给她添乱,是琅玉姐姐一个人带回来的,姐姐,你一定要多吃一点。”
琅玉在一旁听着,夸大其词了,过来解释:“小姐,别听她胡说,她自己也去厨房捣拾几道,说着像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一般,还有,观里的人也帮助我不少,回来的时候,道童帮我拿着,走了一条近路,这才这么快回来。”
差不多一桌的饭菜,是他们二人和观里的人带来的,这般天气,余温尚存,是有多费心啊。千黛雪闻了闻饭食,“好香。”回头微笑说:“琅玉,碧溪,我们一起吃。”
一左一右牵过她们的手道饭桌前,“来,坐下,这里不是太子府,外面不用拘谨,这么多饭菜,我们一起吃,都多吃一点。”扫过她们二人:“自己做的可不能浪费。”
“谢谢姐姐。”
“谢谢小姐。”
这些都是她们买来,甚至自己做的,最后却要谢我,除去身份,她们做得也太多了。
本可以就近选择道观里现有的东西,却还不思辛苦去山下寻来吃食。红思姑娘说的不错,凭她们的所作所为,他日我有难,必然身先士卒,不顾性命,让她们远离我,才是要紧事。
皇宫,范贵妃宫殿,范任笑容满面迎面迎接范贵妃,她从皇后那里才出来,见他高兴,必定是有什么事有了结果,正好听听。
范任摆摆手,把她身后丫鬟赶走,“先到外等着去。”
范贵妃朝丫鬟点头,依了他弟弟的话,出去。
见人出去,他哂笑着:“姐,你猜我打听到了不得的事了?”
“能够这么开心,必然是大事,被卖关子了,快说。”
昂起胸膛,说得小声,“是关于那位太子妃的。”
“果真。”
他附耳过来,用手遮住嘴,用有他们两人听见的声音说着:“不曾有假,我已经多方查证,咋们的这位太子妃原来不是太子妃,是顶替过来的。”
范贵妃一惊,茶盏翻倒在地,前倾身子:“可千真万确,莫要骗我。”
“姐,我岂敢啊,这么大的事没有万全之策我也不敢来与你说。”
“真是胆大包天,皇家婚事,敢这么鱼目混珠。”
不对啊,如果她冒充过来,皇后不可能不知道。
“早知道宫廷宴的时候,就该好好去一番,仔细瞧着了,这一下也不知道千家财的女儿长什么模样了。”
范任突然的聪明,有证据在手,怎么比之前还退缩了。“我的姐姐啊,这其中他长什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千家欺君。”
是啊,这是欺君之罪,罪名可不小。
哼,“太子妃,千家,当真忠诚。此事必然少不了千颁的帮忙,去陛下哪里告一状,看他千家还嚣张。”
范任胜券在握,狡黠提笑:“姐姐莫急,我派人把太子妃的亲生父亲先行接来,扣在手里,再找机会当面对质。”
范贵妃坐正,“不错,一击即中才好,不能让他们有机会串通,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平安无事。”
“务必万无一失将人带回来。”
“是。”
“臣弟告退,我来此是想告诉姐姐宫里还需要姐姐多看着,其余事可以缓一缓,先别做其他的事。”
“放心,不就是注意他们动向吗,不难。”
“臣弟走了,姐姐休息。”
“行了,赶快回吧,尽快把人找到。”
范任告辞道:“明白。”
接连在忘微观待了三日,太子派来马车将她们三人接回府中。
随行来人瞧着千黛雪脸色憔悴,略微疲惫,莫不是病了!“太子妃,你怎么了,不舒服?”
千黛雪摇头。她最近总是心神不宁,恐怕有大事发生,但不知道究竟会是什么,想不出来,就是烦躁不安,还有木碧溪和琅玉,要将她们怎么办啊。
“先回府。”
“是。”
木碧溪拉着她,满是担心。千黛雪宠溺着微笑,“无事。”
范任不知怎么找到千黛雪的亲生父亲,从中作梗将人从莱县一路带到京城,其中也多费周折,她父亲一人不肯前来,非要带着那位姨娘,范任果断将她们二人都带回来,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险,他带着由何妨。
千黛雪原名辛然轻,亲生父亲名辛泊,莱县的一名官员,千黛雪亲生母亲死后不久,就另娶她人。
辛泊身披一件黑色连帽外袍,藏身范任的轿子里进入城中,范任对她们看着不错,给了独立的院子,派来五名下人从旁伺候,为了以防万一,在院子外墙派了有功夫的人守着。
范任接来了人,也是闲不住,第一天就往范贵妃宫里跑:“太子妃的亲生父亲已经到了,把他们安置在臣弟府中,静待时机了。”
人是到了,能否如愿,还不能尽早下定论。
“他们是父女,会不会临阵倒戈站到了太子妃那边,不听我们的?”
“唉。”范任信心满满,可不能让范贵妃临阵脱逃,只顾担心,不顾结果,千家倒台,仇也报了,除去一大势力,对范家来说,可是大好前途。
他相却道:“他们的父女关系势同水火,早就断绝关系,恨不得对方早早而去。”
“哪怕不能让她们就此没落,势必也会受影响,这以后我们要动手便轻松多了。”
“这便好,先把人看住了,等我消息,是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范贵妃找准时机就和皇帝说道说道。
走到窗前,望着她儿子的寝宫方向,又看向天上,眼中几滴眼泪闪烁:“祖父,我们一定会替你报仇,这太子妃失势,太子亦被牵连,到时候,我儿的机会可就不止于此。”
范家姐弟为了自家人是豁得出去主,范贵妃更甚,面上对她这个弟弟多方嫌弃,可真不愿意他出事,也愿意帮忙,无论是报仇还是易位东宫,她都乐意习成,她终会搏一搏,她敢这么放肆,依靠的是皇上对她宽容喜爱,太子倒台,她的机会自然是最大的,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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