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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魔力

【我的名字是艾莉,曾是名实验体,前不久我刚从那个地狱般的地方逃了出来,然后莫名其妙地被一位精灵捡走了。

神情淡然的精灵名叫赛丽艾,她告诉我,她掌握着几乎整个世界的魔法,也能教我如何控制我那一身乱七八糟的魔力,但前提是成为她的徒弟。

起初,我拒绝了。魔力与我而言,是一段不愿回首的过往。然而,精灵小姐轻轻一笑,她的话语中带着诱惑:“我同样可以教你毁灭一个国家的魔法。”

我答应了。

她笑得更嚣张了,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

于是我就成为了这位似乎非常厉害的精灵小姐的弟子,跟着她学习魔法。

我无法看懂她,她好像活了很久,身上的淡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形成的,那是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气质。她很少展露笑颜,即使笑,也难以窥见她的内心,我不禁感到害怕,总感觉她并不是真心喜欢我,仿佛只要我没有完成她布置的任务,或是让她感到无聊了,她便会毫不犹豫地将我抛弃。

但是我不能离开她,为了生存,为了那个魔法,我决定做听话的好孩子,她说什么就做什么,绝对不能犯错,更不能失败……】

艾莉放下笔,回首自己写下的日记不禁又回想起那个人的眼神,明明没有任何情绪却好似能看穿内心的目光,根本不敢跟她对视。

“唉——”艾莉轻叹,晃晃脑袋试图将杂乱的思绪甩走。

现在的生活,衣食住行,甚至治疗的药剂,无一不是那个人给她的。尽管她不清楚那个人对她的真实看法,但至少救了她。

带着不安的心情,艾莉强迫自己入睡,好明天起早点做准备,也算是给那个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

“早、早安!赛丽艾大人!”

艾莉早早地来到前厅,原本跪坐在地上发呆。听到脚步声渐近,她迅速站起身,带着一丝紧张和笨拙,向走来的人致意。

赛丽艾随口一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来不久……”深邃的眼睛看过来,艾莉内心跟着一颤,连忙低下头,避开她的视线:“鸟鸣响起时就来了…对不起……”

“不需要来那么早。”

“是的,对不起…”提前准备好的情绪被轻易打乱,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赛丽艾:“……”

艾莉单膝跪在阶梯前,等着老师给她发布任务,她能感受到这位精灵老师在审视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始终没开口。

气氛越来越低沉,老师的沉默让她越发紧张,不敢轻举妄动,就在她因为过度紧绷而开始不自觉颤抖时,她听见上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

赛丽艾:“算了,你先起来吧。”

艾莉:“是。”

这就是两人的第一次正式接触,可惜情况并不理想。

“首先,先让你学会控制好自己的魔力吧,”赛丽艾指向艾莉身边躁动不安的魔力,“你能感知到自己的魔力情况吗?”

艾莉茫然:“?”别说感知了,她就连魔力是什么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赛丽艾发现了她的困惑,没有多言,继续平静地道:“就是帮你逃出来的那股力量。”

“现在,看我。”赛丽艾慢慢释放自己的魔力,原本就宽广的范围变得更加辽阔,将迷茫的女孩纳入其中,“集中注意力,观察我身上不寻常的地方。”

还在回忆那天出逃时的力量的艾莉闻言立马挺直腰,认真观察起来。

不寻常的地方……

收留艾莉的精灵老师是个少有表情的人,她最开始以为老师会是个可怕而严肃的类型,但其实不是,虽然依旧令人敬畏,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平静的,就像大海。只要不深究海底的秘密,即可大胆观赏美丽的海面。

而现在,海面上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将平静的海面吹成危险的海浪,带着恐怖的攻击性朝她扑面而来,似有把她吞没的趋势。

“在晃动……”老师的周围似乎有白色的风在旋转,打破了这份宁静,给她带来满满的压迫感,令人不适。

赛丽艾笑了笑,将发放的魔力收回到最低限度,对她说:“这就是魔力,你现在看看你自己的。”

“……”赛丽艾生动的笑容实在太少见了,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跟那时知道她愿望的笑不一样,明亮而活跃,像是恶作剧的小孩。

“艾莉,回神。”赛丽艾收起笑容,有些无奈看着自己的弟子。

“是的!对不起!”被抓包的艾莉窘迫地赶紧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诶?”她的魔力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老师的魔力是广阔而稳定的,她知道自己无法与老师相比,但也没想到会是如此混乱。就像是篝火旁不时跳出的火星,噼里啪啦地跳跃着。

看见艾莉一脸茫然不敢相信且不接受的表情,赛丽艾还是忍不住扬起嘴角,但一想到刚才艾莉那呆愣的眼神,又迅收了回去。

“赛丽艾大人……这是?”

“这就是你的第一课,学会控制你那活蹦乱跳的魔力。”

赛丽艾告诉艾莉:“时间不限,我可以先自己尝试,如果需要帮助,可以随时去找她。”

“我要去哪儿找您?”

赛丽艾沉默了儿,似乎不理解她的问题:“当然是在这里。”

艾莉:“?”

【今天是学习魔法的第一天,不得不说最开始做了个错误的选择,老师不说话的时候我害怕得都要窒息了,身体止不住地发颤,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面临严厉的斥责时,她却笑了。

像是恶作剧即将被发现的笑容,很生动,以至于我一时之间愣住了。等回过神时,老师已经恢复了她平时的样子,啊不,还是有点情绪的,她眼里的无语还是挺明显的,哈哈……

咳咳、总之我的第一课定下来了,就是学会控制好自己的魔力。

对于要在哪找她的问题,老师的回答了,但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今天的课程结束,老师离开后,我才突然意识到,老师的意思是在学习的时候她会一直陪着我!

看似严厉冰冷的老师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而且还挺温柔的……

(其实老师笑起来真的很鲜活,距离感都少了很多,要是能多笑笑就好了)】

将今天的日记写完后,艾莉自己审视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后,动作轻柔地将其收好。吹熄了灯,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跟老师的相处,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稍微有些期待未来了呢。

师祖看出来了艾莉在害怕她,她想对她说些什么,好让这位新弟子不用那么紧张,结果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说什么,等回过神来发现她更害怕了。(我发现师祖面对她的学生时笑容还是挺多的,虽然是习惯性扬起一个角度,但确实是区别对待其他考生啊!师祖真傲娇~)

彩蛋:最开始的时候因为艾莉还控制不住,所以师祖每次靠近她都会被魔力蹦一脸(想象你朋友在洗完手后不去擦干净而是对着你弹水的画面),导致师祖在近距离指导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眯着眼睛,这让艾莉以为是师祖没睡醒的缘故,留下了“贪睡”的初印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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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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