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早晨，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大地上，给整个城市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空气中弥漫着清晨特有的清新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和青草的味道。鸟儿在枝头欢快地啁啾，仿佛在演奏一曲晨间的交响乐。
许归雁正坐在宿舍的窗边，沉浸在书的世界中。阳光洒在他的书页上，照亮了他专注的面庞。他的手指轻轻翻动着书页，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与窗外的鸟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面。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许归雁皱了皱眉，放下书，拿起手机一看，是黎塘生。
“喂，班长，有什么事吗？”许归雁接通电话，问道。
“许归雁，你上次不是答应我星期六，来帮我拍个视频嘛！”黎塘生在电话那头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哎，对哦，对不起，班长忘记了。”许归雁有点不好意思，可听着黎塘生这声音的语气突然感觉去的话没什么好事。
“要拍什么视频啊？”许归雁在电话另一头边收拾，边问道。
“嘿嘿，你来就知道了。穿得漂亮点哦。”黎塘生神秘兮兮地说道，仿佛在策划一场“阴谋”。
许归雁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答应了。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女装体验”。
许归雁来到约定的地方，看到黎塘生和顾飞雪还有其他社团成员已经准备好了拍摄器材。黎塘生看到他，露出一脸坏笑，仿佛一只偷腥的猫。
“许归雁，今天我们摄影部要拍一个洛丽塔风格的宣传视频，你来当我们的模特吧！” 黎塘生笑着说道，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蹲下来，在黑色的袋子里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掏出了一件粉粉嫩嫩的洛丽塔蓬蓬裙。
“服装是这件好看吧？”黎塘生把衣服凑到许归雁跟前。
“什么？这身衣服？我？”许归雁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对啊，我们许哥这么甜，穿上一定很好看。”黎塘生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在黎塘生和其他社团成员的“威逼利诱”下，许归雁无奈地穿上了那件粉粉嫩嫩的洛丽塔裙子。从会议室出来后，许归雁捂着裙子，腼腆的低下头，裙子非常合身，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可爱，仿佛一个从童话世界中走出来的公主。
黎塘生嘿嘿地笑着，开始指挥许归雁摆各种动作。许归雁虽然有些不自在，但在黎塘生的指导下，还是努力地配合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羞涩和无奈，仿佛一只被逼着跳舞的小猫。
拍摄开始了，黎塘生拿着相机，对着许归雁不停地按动快门。
“许归雁，笑一笑，对，就这样，很好！”
“许归雁，转个圈，对，慢一点，很好！”
“许归雁，摆个 pose，对，双手放在脸边，很好！”
许归雁在黎塘生的指挥下，不停地变换着姿势。他的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心里却感到无比的尴尬和无奈。
拍摄间隙，许归雁想去上厕所。他是个男性，但是却穿着女装，他站在两个厕所中间，艰难的抉择着，最后他还是冲进了男厕所。却没想到，刚一进去，就碰到了林颂扬。
林颂扬显然没认出他来，一脸惊慌地说道：“姑娘，你走错了，女厕所在那边。”林颂扬指着相反方向的那个门。
许归雁心中一惊，怕林颂扬笑话自己，便低头，夹着嗓子说了声“谢谢”，提着裙子撒腿奔出了男厕所，原先的尿意已不在，他只想逃。
“奇怪，这个女孩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对，有点像许归雁！”林颂扬心中暗自嘀咕。
许归雁回到拍摄现场，心中感到无比的尴尬和不安。林颂扬一看就没认识他，但如果认出来的话，他可以在学校的传言中成光荣事迹了。
“怎么上这么快？”黎塘生见他来的这么快，疑惑的问。
“哦，突然不想了，咱们继续去拍吧。”许归雁抬头冲黎塘生笑了笑。
许归雁拍完视频后，心情复杂地走出摄影棚。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男厕所里遇到林颂扬，但愿没把他认出来。
然而，命运似乎特别喜欢和他开玩笑。就在他刚走不远，便看见一个人影站在远处，似乎像是在等他，林颂扬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笑嘻嘻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许归雁，你跑得可真快啊。”林颂扬笑着说道，眼神中带着戏谑。
许归雁皱眉，看来林颂扬已经认出了他。许归雁强装镇定，正眼都不看林颂扬，直接越过：“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装了，我都拍下来了。”林颂扬说着，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许归雁穿着洛丽塔裙子的照片。
许归雁的脸色一黑，他没想到，林颂扬竟然会拍下他的照片。
“你想怎么样？”许归雁停下脚步。
“不想怎么样，就是想把这些照片给同学们看看，让大家认识一下不一样的你。”林颂扬笑嘻嘻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许归雁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他感到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他并不是生气林颂扬的做法，而是黎塘生辛辛苦苦拍的宣传视频的贴上标签的话，那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你敢！”许归雁愤怒地说道。
“我为什么不敢？”林颂扬挑衅地扬了扬眉毛。
许归雁再也忍不住了，他挥起拳头，朝林颂扬打了过去。林颂扬早有防备，轻松地躲开了许归雁的攻击。
两人在树林里扭打在一起，许归雁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但都被林颂扬一一躲开。林颂扬也不甘示弱，趁机反击。
“平时这么嚣张，今天我就治治了这脾气！”许归雁怒吼道。
“嚣张点，怎么了！”林颂扬回骂道。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他们的打斗声惊动了周围的同学，大家纷纷围了过来。
就在这时，教导主任李老师突然出现了。他看到许归雁和林颂扬在打架，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李老师大声喝道。
许归雁和林颂扬听到老师的声音，都停了下来。他们低着头，不敢看老师。
李老师走到他们面前，严厉地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李老师让他们坐下，然后开始训斥他们。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李老师问道。
许归雁和林颂扬都没有说话，只是腼腆的把手背在身后。
“不说，是吧？你们两个每个人给我写3000字检讨，明天交给我！”
林颂扬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李老师看这俩人不把自己当回事似的，沉默了一会儿，：“下次要是再敢打架，必须给你们处分！听到没？赶紧的去擦药，看都成什么样了。”
“听到了！”林颂扬许归雁两人异口同声的喊。
许归雁和林颂扬来到医务室，各自坐在一边，默默地擦着药。医务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药水瓶碰撞的声音。
许归雁感觉好痛，自从那以后他好久都没这么痛过了。他的心思早已不在伤上 。
此刻，他的思绪被拉回到了胡乱的童年。
他的童年，不像黎塘生的幸福，也不像过飞雪的寂寞。
那是好久之前一个遥远的小村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山一重，连着一重，仿佛永远也见不到阳光。许归雁就出生在那里，一个贫穷而封闭的地方。那里的人都没读过书，不认识字，只会说那里本地的方言，父亲是一个酗酒赌博的男人，爷爷是一个喜欢靠打人来解压的精神病，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妈妈，关于母亲的一切，家人都讳莫如深，从不让他过问。
“许归雁，你是傻子的儿子。”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母亲，可村里的小孩儿经常这样说。
“听好了，我打你是那臭娘们儿欠我的，你不要像那白眼狼一样，要好好报效老师子，明白不？”许归雁总是被打的遍体鳞伤，每次被打完，奶奶都会心疼的给他抹药，轻轻摸摸他的脸。
他因家庭的影响很讨厌父亲和男性，更喜欢和女孩子一起扎堆玩，许归雁小时候就被村里人贴上了，“娘娘腔”，的标签。
“你太丢人了，把我们家脸都给丢尽了！”一个连一个酒瓶擦着许归雁的脑砸来，最后碎成玻璃躺在地上。
虽然父亲不是一次两次这样了，可从来不上桌吃饭的奶奶，为了方便坐着吃饭，只好闷头默默的处理，每当看到这一幕，许归雁总是握紧拳头想杀了他们。
许归雁的父亲是个暴躁易怒的人，他对许归雁的管教也是非打即骂。每当许归雁惹他不开心，父亲就会用鞭子抽打他。
“打你是那娘们儿欠老子的！要是你以后敢跟那娘们儿一样，老子一定打死你。”父亲总是愤怒的朝他怒吼。
鞭子抽打在身上的疼痛，许归雁至今记忆犹新。
身上的伤口也成了永远消不掉的疤。
这一天，许归雁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干活，突然，他发现家人从来不让她去的猪圈门竟然半掩着。猪圈位于院子的角落，四周长满了杂草，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臭味。
许归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她决定进去看看。
猪圈里阴暗潮湿，地上铺满了厚厚的稻草和猪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阳光透过破旧的屋顶缝隙洒进来，形成一道道光束，照亮了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角落里，几头肥猪正在泥泞中打滚，发出“哼哼”的声音，仿佛在欢迎她的到来。
许归雁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走进猪圈。她环顾四周，突然发现猪圈的角落里躺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躺在稻草堆上，头发蓬乱，面容憔悴。她的皮肤因为长期缺乏阳光而显得苍白，脸上布满了皱纹和污垢，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双手粗糙，指甲里满是污垢，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灰色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许归雁心中一震，他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但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女人与他有着某种联系，
许归雁刚想上前，却被突然出现的奶奶一把拽了回去。奶奶的脸色阴沉，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你来这里干什么？快回去！”奶奶低声呵斥。
许归雁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奶奶为什么要阻止她。
回到屋里，许归雁忍不住问奶奶：“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她会在猪圈里？”
奶奶低头抿着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道：“她是你母亲。”
许归雁愣住了，没想到，那个躺在猪圈里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许归雁颤抖着声音问道。
奶奶叹了口气，说道：“她是被拐来的。当年，我和你爷爷花了钱把她买来，给你父亲做媳妇。我没有什么办法，我也是从小被卖来的。”
许归雁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没有文化还好，但你妈妈有啊，他本该有美好的人生，我之前给你妈妈打掩护，让她逃，可过了一山，又有一山，他跑到城里的时候就被抓了回来，我也被打了一顿，全村人都把我们两个看的很紧”
许归雁坐在床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画面。他想起了父亲的鞭打，爷爷的谩骂，村里人的冷眼。他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母亲。
所有人都是帮凶，都该死。
那晚，许归雁躺在床上，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无法恨上母亲，也无法原谅父亲和爷爷的所作所为。他突然一笑。
到了晚上，许归雁对父亲和爷爷说道：“湖边有个好东西，你们跟我去看看。”
父亲和爷爷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许归雁来到了湖边。
湖边一片寂静，月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许归雁站在湖边，指着湖中央说道：“就在那里。”
父亲和爷爷走到湖边，探头往水里看。
“爷爷，您先把手机给我吧，要是不小心掉了。”爷爷因为训他训习惯了，觉得他不敢做什么就给了他。
就在这时，许归雁伸出手，因为常年劳作，力气也大，一推，就将他们推下了水。
湖水很深，父亲和爷爷挣扎了几下，便沉了下去。
许归雁站在湖边，看着湖面上泛起的涟漪，心中感到一阵快感。他再次露出了躺在床上。
他缓缓地转过身，步履沉重地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他的眼神冰冷而坚定，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回到村子，夜色如墨，笼罩着整个村庄。家家户户的灯火早已熄灭，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风中摇曳。许归雁悄无声息地走进村子，来到一间破旧的柴房前。那是村里主要堆积茅草和干柴的地方，也是茅草和干柴最多的地方。
他从口袋里掏出火柴盒，打开盒子，拿出了一根火柴。手微微颤抖，将火柴擦向火柴盒，火柴头瞬间燃起了一团小小的火焰。
燃烧的火柴被扔在干草上，干草瞬间被点燃，火苗迅速蔓延开来。他看着火苗一点点吞噬着干草和木柴。
火势越来越大，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将脸庞映得通红。他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是复仇的快感。
许归雁转身往火的相反方向走去，他将正在睡梦中的奶奶，和母亲拉起来，带他们走出了村庄，平时疯疯癫癫的母亲也不疯了，而是呆呆的望着村子。
“母……亲，走那条路，那条路可以直接走到高铁站，那有人会帮你的，还有这个。”许归雁掏出了从他爷爷身上骗来的老人机。
母亲没有接，而是逆着火光，跑进了黑暗里。
火势迅速蔓延，整个村子瞬间被大火吞噬。火光照亮了夜空，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村子里的人们从睡梦中惊醒，纷纷跑出屋子，惊恐地尖叫着。
“着火了！着火了！”
人们四处逃窜，但火势已经无法控制。房屋一间间倒塌，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奶奶，你要走吗？去你的家。”
“嗯，不要。”奶奶摇摇头，紧紧的抱着他。
大火渐渐熄灭，村子变成了一片废墟。许归雁带着奶奶走向废墟中，看着满目疮痍的景象，心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因为村里科技不发达，没有监控，没人知道是怎么燃起来的火，外界的人也只当只是一场意外，政府给了他和奶奶高额的补贴，还有房子。
“是不会擦药吗？擦这么久。”林颂扬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哦”许归雁懊恼的挠挠头，自己明明都快忘了，却因为一个毫不相关的人想了起来。
“头是不是痒啊？痒就回去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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