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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不敢

今日夕阳落在粉红的云彩里,旖旎恍如盛夏光景。若不是寒风骤起,几乎要忘了现是京市最冷的冬日。

直到回到寝室,陈颂倔强的身躯才缓缓弯折。他撑坐桌边,握住冷得发抖的双手按在疼痛的心口,努力控制紊乱的呼吸,以免再出现上次呼吸性碱中毒的现象。

陈颂缓了很久,情绪才稳定下来。此时天垂暮色,日落西沉。手机响起电话铃声。

是付威博的电话。

陈颂接起:“喂。”

付威博道:“喂,陈颂你在哪儿呢?我这边临时有些事,我把申请表给你,你帮我一起交了吧。”

陈颂道:“好,我在宿舍。”

付威博:“行,我来找你。”

挂了电话不到五分钟付威博就到了门口,他敲敲门:“陈颂我来了。”

陈颂给他开门,付威博把文件递给他:“多谢啦,以后都是同事。”

陈颂一顿,接过文件没说话,只是浅浅扬起唇角。

半小时过后,云景笙就来了电话。

陈颂接起:“喂,景笙哥你到学校了么。”

云景笙说:“嗯,我在咖啡厅等你们。”

陈颂道:“付威博临时有事,我一并带过去。”

云景笙:“好,你过来吧。”他说着又顿了下,“你吃过晚饭没有,没吃的话我们去食堂?或者我带你出去吃?”

陈颂没胃口吃饭,但不想让云景笙担心:“我吃过了。就在咖啡厅吧。”

云景笙:“好。”

陈颂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大袋子,将衣柜里陈列的大衣折叠好装进去,再拿起两个棕色的牛皮纸文件袋出门了。

咖啡厅的人不多,陈颂隔着玻璃窗就看见云景笙在朝他招手。

陈颂扬唇浅笑,随后进门落座。

陈颂身上带来一阵新冷的气息,云景笙递给他一杯热牛奶:“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先给你点了杯热牛奶。睡眠不好的话,晚上还是不要喝咖啡为好,喝杯热牛奶助眠。”

陈颂看着浮着一点泡沫的热牛奶,奶香四溢,心中一暖,捧起来抿了一口。温暖的液体抚慰冰冷的器官,让冻结的血液又再次流淌起来。

“谢谢。”陈颂将袋子递给云景笙,“还有这件衣服,也谢谢你。”

陈颂说着苦笑道:“景笙哥,你帮了我很多次。我也没什么能帮你的。”

云景笙莞尔:“有啊,跟我在一起。”

陈颂怔愣一瞬,双眸茫然。

“逗你呢。想做什么报答我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吧。”云景笙轻轻笑了起来,拉过袋子,在里面翻找,最后在大衣的里层兜里找到了黑色的皮包。

云景笙并未打开检查,把皮包又放了回去,脸上笑意尽数散去,沉吟片刻道:“你都知道了吧。”

陈颂莫名有种心虚,他本想喝牛奶来掩饰,没想到云景笙先发制人。

陈颂放下杯子,玻璃轻“磕”一声,陈颂缓缓吸了口气,也没做过多解释:“嗯。抱歉。”

云景笙放好皮包后,重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后再放下:“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可能会吓到你吧。这种有违伦理的事情。”

“我没有.....”陈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没有厌恶的感觉,“我没被吓到,没什么感觉。而且你们也没有血缘关系。”

云景笙握紧马克杯,笑得有些艰难:“但我们也是兄弟。”

陈颂握着牛奶,感受其中温热不断传递手心,从手心又一直温暖血液。就像云景笙这个人一样,一直带给陈颂温暖。

陈颂斟酌良久才道:“景笙哥,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他。”

陈颂能感受的出来,云景笙对他是有好感的,但到达不了爱。就好比与人在一起,到底是喜欢重要还是合适重要。

云景笙和他一定是合适的,但他们对彼此的感情达不到浓烈的爱。

云景笙敛眸看着杯中苦涩的咖啡悠悠旋转,半晌都没回话。

陈颂后悔问这个话题了,太过沉重,手足无措间他把旁边两份文件夹推向云景笙:“景笙哥,这是我和付威博的申请表格。”

“还有一件我想跟你说的事,”陈颂默了片刻,“经过我考虑后,我决定不去若阳了,我打算回南城。”

云景笙诧异道:“为什么?你不是很想去若阳学习么。怎么突然不去了?申请表格你填了吗?”

陈颂道:“我没填,抱歉拖到现在才跟你说。浪费一个名额。要给别人的话又要让你在这停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云景笙道:“这不是重点。我从来都不嫌你麻烦。你能告诉我拒绝若阳的理由吗。”

陈颂摩挲着马克杯,抬眸望向云景笙的眼里满是苦涩,带着淡淡的笑意:“因为,我不想再待在这儿了。”

若阳集团虽然遍布全国各地,但实习培训的地点依旧在京市。

陈颂不想留在这,陈颂要逃得远远的,把所以一切痛苦的记忆都跟着这场冬日的雪一起埋葬在京市。

云景笙心中涌出一股酸涩:“既然你都决定好了,想必我怎么说你也不会改变你的想法了。”

“其实,我是并不支持你去若阳的。”云景笙放下马克杯说,“若阳的工作强度太大,已经到达病态的程度。长期以往会把人的身体熬垮,在若阳工作的医护人员经常生病。我想改善这种情况,但以我的力量根本无法做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另外创办自己的企业。企业这段时间也出现较大的危机,我正在和合伙人解决。等我解决好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

云景笙顿了下,无奈笑道:“在北城的话,你也不愿来吧。不过你说你要回南城,你学校有提供实习工作吗?”

陈颂说:“没有。”

云景笙说:“你是南城哪儿的?”

陈颂说:“温市。”

云景笙说:“温市的话,我有认识的朋友,到时候可以给你介绍。别急着拒绝我,这是处于朋友之间的情谊,你好好考虑考虑。”

陈颂沉思片刻后道:“好,我会好好考虑的。”

——

黑红相间的雅马哈r1急速驰骋赛道,压覆而上的骑手身着与机身交应的赛车服,霸气侧漏,人车合一,如变形机甲摩擦爆裂穿耳的轰鸣声,天地震荡,人闻胆寒。

骑手操控赛车将所有重力压在右侧,急速压低漂移弯道时,人与地面差之毫厘,惊心动魄的超速漂移需打起十二分精神,只片刻分身,骑手飞速被甩出赛道,连滚好几圈摔倒在地,人车分离,犹如黑红机甲碎裂一地。

看台上的众人惊呼,引得一阵骚乱,程颂率先冲下看台朝骑手跑去。

唯有谢砚尘气定神闲地摘下墨镜,嗤笑一声:“嚷嚷什么呢,就这么点小伤,不知道的以为你们给顾大少哭丧呢。”

他当初在部队里涉过的险,吃过的苦都不是这群谄媚呆子能想象到的。不过顾行决自小酷爱赛车,很少出现这种低级失误,倒也是新奇。

休息室里顾行决脱了头盔,满头是汗正喝着水。

程颂拿毛巾欲给他擦汗:“真不用去医院吗?我上次也是弯道出事,脚都崴进医院了。”

顾行决扔开空水瓶,看了程颂一眼,拿走毛巾自己擦汗:“有么。”

程颂讪讪收回手,坐在他旁边:“有啊,你记性真不好阿决。就一周前我们来赛车场,比了一场。我开得不好,你弯道超车时,我们不小心相撞了。”

顾行决擦脖子的手一顿,是有这么一回事。

让顾行决能记得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那晚陈颂打来的电话。

这件事虽然是程颂失误,但程颂刚玩赛车不久,顾行决超车时理应与他相隔远些,是他思虑欠佳,这件事故他也有内在责任。

所以才同意程颂的要求,在医院陪他一整晚。

谁知陈颂打电话过来了,说想见他,还这么赤.裸.裸地说喜欢他?

谢砚尘说陈颂跟自己是玩真的,陈颂是爱自己的,顾行决没怎么当回事。

可当他亲耳听到陈颂说时,他的心脏骤停了,大脑都停止了思考。

有股强大的复杂情绪占据全身,迫使他立刻去见陈颂。

但他已经答应了程颂,于是二人协商退而求其次,以通话整晚的形式来陪伴。

顾行决知道程颂什么想法,他之所以这么默许程颂,是因为他想气陈颂。他要惩罚陈颂,惩罚他总是动不动就要说分手,要离开,无论自己给他多少台阶下,都死倔不下,还为了云景笙扇他耳光。

所以陈颂叫他关掉电话他不听,他就是想看陈颂绝望崩溃的样子。那样才算惩罚成功,那样陈颂才会听话,祈求他不要离开。

这种情况下做,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刺激感。

同样还有一个原因,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非陈颂不可。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那晚见过陈颂可怜模样时渐渐清晰起来,可他还是不敢承认,不敢承认自己爱上了陈颂。

爱这字太沉重了,他负担不起。

“去什么医院啊,”谢砚尘闲适地驱着长腿而来,“这是乱了道心了呀,顾大少。摔得第一时间连爱车都不扶了,有违职业操守啊。”

“我说,”谢砚尘拖着懒懒的尾音,俯身搭在顾行决的肩膀,“你是真栽陈颂身上了吧,真爱上了。”

顾行决垂着眸,汗水滑过浓密长睫烫在手心上,他心一紧,僵硬地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谢砚尘偏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程颂一眼,笑着说:“不过是哪个陈颂,你应该分得清吧?”

程颂胸口闷着一口气,笑得有些牵强:“砚尘你就别开玩笑了,现在站在阿决身边的不是只有我一人么。那个陈颂与阿决云泥之别,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阿决身边站的应该是能配得上阿决的人啊。”

谢砚尘但笑不语。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话,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陈颂也这么说。顾行决心中烦躁的浴火更加旺盛,他眉眼一凌,沉声道:“那晚你应该看到我跟他在干什么了吧。我身边该站着谁,还用你来指点?”

“啊,”谢砚尘装作懵懂害羞的样子,语气却很是轻浮,“你偷偷拉着人家干什么了?好难猜哦,怎么不说具体点。”

顾行决瞪他一眼,谢砚尘乐呵呵笑着。

程颂喉咙一紧,恐惧与不甘涌上心头,不可置信:“阿决,那你为什么亲我?我不在乎你原先身边那些花花草草,只要你有心思在我这就好。我可以等你慢慢收心。”

顾行决蹙起眉心:“亲你?什么时候?”

程颂心里涩得像柠檬,顾行决的话像是一拧,挤出好多酸液烫着心肺。他倍感失落,原本明媚的花朵现被风雨摧残得残败。

程颂忽然明白了陈颂说的话,顾行决根本没有对他上过心。

可他还是不死心地问:“那晚我们在小洋楼吃饭,我们在餐厅一楼人少的走廊亲吻。”

顾行决顿了顿,他想起来了。

那晚,他透过月色看见了门外的陈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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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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