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
“赵姑娘,现在应该安全了。”男人把赵敏安稳得放下。
“杨左使,你怎么会来?”赵敏问道。
“赵姑娘,为什么你会被孛罗阿鲁这个小人抓到平南王府?我们教主呢?”杨逍问。
“此事说来话长,杨左使,能请你帮我找处落脚的地方吗?”赵敏怕会牵连爹和哥哥,只得拜托杨左使。
“如果赵姑娘不嫌弃的话,就住在杨某盖的草屋吧。”杨逍说道。
“杨左使,你见笑了,如今我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还是你来带路吧。”赵敏说道。
杨逍带着赵敏在树林里走了许久,指了指前方的溪流,我的草屋就在那里。赵敏眺望了一下,不禁笑出声来。
“难道杨某的草屋盖的不好?”杨逍开玩笑似的问道。
“杨左使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到以前也住过类似的草屋,碰巧也是盖在溪流附近,不禁想起以前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杨逍疑惑,“哦?没想到赵姑娘也有这种闲情逸致,抛弃自家的高床暖枕,跑到树林里搭建草屋享受大自然的美好。”
赵敏:“杨左使说笑了,无论是荣华富贵,还是那郡主名号,这一切对我来说,只不过是粪土泥墙,根本不及与心爱的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来得珍贵,来得幸福。我宁可自己只是个平凡无奇的汉人女子。”说完,不禁打了一个哈欠,不知是不是有孕在身的关系,所以特别容易嗜睡,就连警觉性都比以前低了很多,幸好自己遇上了杨左使,终于可以安心休息一下了,不知不觉便靠在杨逍身上睡着了。
杨逍慢慢地转过身,把赵敏的手挂在自己脖子上,这一动作,心细的杨逍发现赵敏的脉搏有异样,只得小心翼翼地把她安置到草床上,看着眼前正熟睡的赵敏,忽然有种不认识的感觉,总觉得赵敏似乎隐瞒了自己什么。
另一边,张无忌心事重重地回到陶然山庄,刚想进房,便被前来询问的情况的周芷若叫住了脚步,“无忌哥哥,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道杨左使他们出事了?”
“芷若,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张无忌还没等周芷若有何反应,便自顾自进了房,还锁上了房门,深怕被谁闯进来似的。
周芷若见张无忌不想与自己多谈,便知趣地离开了。
张无忌侧躺在床上,脸颊与枕头间夹着那块红布,似乎只有这样,才会感觉到敏敏正躺在自己身边,泪珠时不时地从脸颊滑落到红布上,没多久,整块红布都被泪水浸湿了,小时候常听爹的教导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原来真的只是未到伤心之处。张无忌心想。
树林
阳光明媚,赵敏被林间的鸟鸣声吵醒了,再也睡不着便缓缓从草床上走下来,看了下四周都不见杨左使,不禁担心起来,“赵姑娘,起来了?”
杨逍这时走了进来,“正好,我从小河里抓了几条鱼,我们可以烤鱼。”
说完便走出草屋,找了块比较平滑的石块上用匕首刮弄着鱼鳞。
赵敏整理了一下衣装,到小溪边梳洗了一番,便信步来到杨逍跟前,问道:“昨晚……你怎么会出现在平南王府?”
杨逍顿时停下了手中的活,拿着匕首的手握得更紧了,“孛罗阿鲁那个狗贼找到我们明教在大都的分坛,联合玄冥二老和成昆,把明教的兄弟都抓了去,我正巧外出找寻教主的踪迹,回来晚了,所以才得以幸免。昨晚去平南王府查探殷野王他们被关的地牢时,正巧听到你的声音,以为教主也一齐回来了,便寻了过来。”
“成昆和玄冥二老,这几条看门狗见我爹处于劣势便跟了平南王,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赵敏气愤。
杨逍见赵敏一直未提起教主,猜想其中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忍不住问道:“赵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回了大都?教主呢?”
赵敏在附近找了一处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坐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记得当时我们都坐在一起喝酒吃菜,然后就没了知觉。当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位渔夫的小屋里,他是我……我的救命恩人。可如今……是我害死了他。”想到这,赵敏眼睛湿润起来。”
杨逍听着赵敏的叙说,思索了起来。“对了,杨左使,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赵敏打断了杨逍的思路。
杨逍:“当然,如今这里就剩下你我,而且孛罗阿鲁这个狗贼不知道会不会找过来,安全起见,杨某必定陪在赵姑娘左右,保你周全。”
赵敏带着杨逍来到东哥的尸体前,“杨左使,能帮我把他好些安葬吗?东哥生前一直照顾我,本想让爹好好感谢他,让他今后衣食无忧,谁知……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入土为安。”
杨逍:“好。”
赵敏看着竖起来的碑,不知是伤心过度,还是路途疲惫加上几次的受惊过度,忽然一下子感到头晕目眩,倒了下来。杨逍见状,立刻上前横抱起来径直向草屋走去。
另一边,张无忌一早,便听到周芷若拍打着自己的门,张无忌有些不耐烦,开门道:“芷若,什么事?”
周芷若:“无忌哥哥,不好了,殷野王他们三日后的午时会在城门口被斩首示众。”
张无忌一惊,一定是那个平南王孛罗阿鲁做的好事。“芷若,这消息是从哪里知道的?”张无忌着急问道。
“无忌哥哥,城里四处贴了皇榜……”周芷若还没说完,张无忌便冲了出去。
张无忌跑到大街上,四处张望着,看到有一堆人围着不知在谈论着什么,便走了过去。
群众A:“这些人不知是犯了什么事,居然要砍头?”
群众B:“据说他们是反朝廷的明教军队的几个头头。”
群众C:“你们不知道吧,据说这汝阳王府的郡主被明教他们给绑,下落不明,所以蒙古军这次搅了他们的老巢,为他们的蒙古郡主报仇呢。”
群众D:“什么呀,听说是他们蒙古郡主跟他们明教教主张无忌私奔了,说不定他们呀,连孩子都有了。”
张无忌在旁听得越听越离谱,暗自叹了口气,待看热闹的人都走光了,才上前看了一下,这一看,张无忌手上的拳头越握越紧,没多久便回了去。
周芷若见张无忌回来了,便问:“无忌哥哥,我看我们应该先想个计策把殷野王他们救出来才好。”
张无忌“嗯”了一下便回了房。如果敏敏在就好了,她一定能帮我想个万全之策。
另一边,赵敏缓缓地坐了起来,“你醒啦?”杨逍捧了一碗小米粥走了过来,递向赵敏,说道:“这是我刚从集市上买来的,你尝一下。”
“谢谢。”赵敏接过碗吃了几口问道:“殷野王他们有消息吗?”
杨逍有点惊讶,不知如何开口,赵敏淡淡地说:“孛罗阿鲁这个小人好大喜功,此次抓到的大多是明教核心人物,必定上报皇上,弄得人尽皆知。”
“赵姑娘果然心思细腻,神机妙算,杨某甘拜下风。皇榜已出,三日后午门处斩。”
杨逍打心底里佩服赵敏。
“你决定去劫刑场?”赵敏明知故问。
“赵姑娘有何看法?”杨逍问道。
赵敏:“此行必定凶险万分,孛罗阿鲁这个卑鄙小人这次大肆宣扬,定是为了引出其他明教教众,刑场到时会布满神箭手。硬来肯定不行,唯有智取才有机会把殷野王他们都救出来。如今就我们两个,以我目前的身体,恐怕只有……”
“难道你是要……”杨逍想了一下,否定道:“此事万万不可,还是另想他法吧。”
“杨左使,我是汝阳王府的郡主,如今只有佯装将我胁持,才能避免被射箭手射杀。”赵敏解释道。
“我杨某是顶天立地,岂能贪生怕死为了活命而躲在女人身后,更何况你……”
杨逍看了一眼赵敏,没有再说下去。
两人陷入了沉默。
而此时的张无忌坐在屋顶上手拿着那块红布,遥望着圆月,今天的月亮真圆,正所谓月圆人团圆,敏敏,何时才能与你相聚。
“无忌哥哥,天寒地冻,你怎么坐在屋顶上,小心冻着。”张无忌赶紧把红布塞进胸口,一个起身从屋顶跳了下来,皱着眉问道:“芷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房休息?”
周芷若温柔的关心道:“无忌哥哥,这两天你为了想办法救殷野王他们一定很累,来喝点汤,补一下身子。”
张无忌不忍因为自己而冷落了周芷若,只得接过碗,饮了几口,“嗯,很好喝,谢谢你,芷若,幸好有你在我身边,替我照顾义父,我张无忌不知如何才能报答你。”
周芷若见张无忌心意诚恳,羞涩地靠在张无忌的身上,“只要无忌哥哥你能一直在我的身边,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张无忌不知如何是好,说:“天色不早,明日就是行刑之日,早点回房休息吧。”
周芷若只得不舍地离开。
行刑之日,行刑台上,只见殷野王,韦蝠王,周颠,冷谦,以及说不得穿着白色的囚服跪成一排,监斩官见太阳已经升到头顶,喝了一口茶,叫道:“午时已到,刽子手准备行刑。”
这时,一个黄影闪过,监斩官已被人挟持住,此人便是杨逍。
“全都不许动!”杨逍用刀抵在监斩官的脖子上,监斩官吓得不敢出声,杨逍见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便命令道:“快让他们把人全都放了,不然你就别想活着离开!”
“把他们都放了!快点!”监斩官即刻嘶喊道。
刽子手们互相对望了一下,“是!”然后把绑在他们身上的锁链都一一斩断,正在这时,不知是谁在远处叫了一声,“神箭手!射箭!”杨逍以监斩官之躯挡了几箭,快要抵挡不住时,远处以轻功踩在几个人上的一男一女跃到行刑台上,男的一边用神功把射来的箭转向神箭手,一边把刽子手都踢到了台下,女的则用剑砍断绑在他们身上的铁链,杨逍抬头一看,惊喜万分,一个飞身,也跳上行刑台,搭着伤的比较重的殷野王和韦蝠王,说:“教主!我们快走吧!”
“我来开路!”周芷若自告奋勇。
张无忌便带着周颠,冷谦还有说不得与杨逍他们一齐跟着周芷若杀的血路逃走,几个人一起逃到了郊外的一个破庙里,殷野王靠在墙上坐起身,看了看四周说:“无忌,怎么就你和周姑娘?阿离呢?”
张无忌本想等到殷野王身体恢复之后再告知实情,谁知殷野王开口的第一句话便问起她的女儿,又不想说谎骗他,顿时眼睛湿润起来,“蛛儿她……她……已经……已经死了。”
“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殷野王受不了打击,忍不住吐了口血。
“蛛儿她是被赵敏那个妖女杀掉的!”周芷若抢先说道。
“怎么会?”杨逍疑惑,不再说话,等着张无忌和周芷若叙说。
“芷若~”张无忌示意周芷若不要再说下去了。可周芷若逮着个机会怎么会不说下去呢?
“无忌哥哥,这本来就是事实,赵敏这个妖女不仅欺骗了你的感情,杀了蛛儿,还偷取了狮王的屠龙刀,可谓是十恶不赦。”
“芷若~如今人已经不在了,你就少说点吧,等那些蒙古军走掉后,我们回陶然山庄再说吧,义父还在那里等我们的消息呢。”张无忌说道。
“陶然山庄已被蒙古鞑子铲了,回去会不会有危险?”周颠问道。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蒙古鞑子一定想不到我们会返回山庄。”冷谦说道。
杨逍思索着周芷若的话,深觉另有隐情,便决定暂且不告诉他们赵姑娘的下落,以免多生枝节,又担心赵姑娘一个人在草屋会有什么不测,便说:“教主,杨某身上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停留,稍后我便来陶然山庄与你们汇合。告辞。”说完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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