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济上完一天班,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客厅里一片狼藉,花瓶,摆件,凡事能砸的估计都被砸了。那些大件的家具,估计拖了拖没能拖动,就放弃了。
而罗安安本人则衣衫不整,怒气腾腾的坐在地上,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他看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他真心不想累死累活的回到家里,还得继续带着面具,哄这个女人。
“裴哥哥,你回来了。你不知道我妈妈她有多过分。她竟然把我从继承人上除名了。她还说要把所有的钱都捐了,也不留给我。”罗安安看到裴济,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就开始抱怨。也不管他是不是还没有换鞋,或是手里还提着公文包。
所有这种大小姐真心不是好伺候的,她眼里只看得到她自己。旁人哪怕到了性命攸关的当头,也不及她的一根手指甲劈了来的严重。罗珊娜估计也清楚自己女儿是个什么德行,眼看她主动住到男人家里,也能放任不管。
罗安安就是一把双刃剑,你想利用她的时候,最少要提前做好伏低做小,伤自尊的准备。等两人真的开始朝夕相处了,各种各样的矛盾肯定都会爆发出来,两人迟早会闹翻。有人说远距离会让感情变淡,那么近距离则是会让感情死亡。
“你能先松开我的胳膊吗?”裴济不耐烦的看着罗安安挽着自己胳膊的手,他的脸色这么明显了,她却跟睁眼瞎一样。哪怕自己不特意表现出一副很累的样子,稍微想一想,他上了一天班回来,她却拿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来烦他,这合适吗?要不是冲着她背后的家世,这种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的女人,哪个男人愿意要。
“哦,那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我妈妈说要把全部财产都留给那个女人,她还说捐了也不给我。你说她是不是特别过分,特别不可理喻!”罗安安虽然放开了手,但人还是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她需要找认同感,需要找个同盟一起批判她妈妈错的有多么离谱。
裴济的右手总算得以自由,他抬手松了松领带,放下公文包,开始换鞋子的时候,总算意识到罗安安刚才说了什么。他这个时候也顾不上烦躁了,连忙追问。
“你刚才说什么?你妈妈真的这样说过吗?”要是罗珊娜真的不留任何遗产给罗安安,那他继续和她勾缠着,还有什么意思。不知道是不是罗珊娜打了招呼的原因,那些通过罗安安认识的人脉,似乎现在不怎么愿意理他了。
他现在拿不到大笔资金,就很难留住人才,留不住人才,他的研发工程就很难继续进行下去。研究新产品,前期总是很耗时耗力又烧钱的,不管你有多么绝妙的注意,没有金钱支持一切都是白搭。
他现在真后悔,为了充面子,把身上仅剩的钱都拿来买这套房了,现在身上还背着房贷,更别说有拿出钱来投资了。
都是这个女人,要不是她说给自己留了一套房,他怎么会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早早就拿出去说。如果不是早早就说出去了,他怎么会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而买这么贵,这么不实在的房子?
“是的,她就是这么说的。而且我现在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我还找楼上的女人理论过了呢,人家连门都不敢开。”罗安安刚开始无比肯定的说着,可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来,至于她被保安给拖走这么丢脸的事,就不用提了。
“你们罗家的钱怎么能便宜外人呢?安安你可不能轻易认输,那都是你的,谁都抢不走。”那也是他们裴家的钱,凭什么被姓罗的拿走。
“我就知道裴哥哥你是支持我的,你赶快给人家出个注意嘛!我到底要怎么办?”罗安安凑上前,再次拉着他的胳膊撒娇。这次裴济没有摆脸色,也没有甩开她。
“要不,安安你先回家给你妈妈好好认个错,再道个歉。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不要和她顶嘴。至于我们俩的事,我们俩自己知道就行了。我们可以先背着你妈妈来往,等她看到我对你的真心和诚意后,愿意接受我了,我们再公开,好吗?”裴济温柔的看着罗安安,轻声细语的哄她。真正是一个为了“爱情”,而忍辱负重的情种形象。
“这样好吗?那裴哥哥你岂不是特别委屈,只能当一个不能见光的情人?”罗安安感动的依偎在他的肩膀上,丝毫没有注意这个“不能见光的情人”刺激的她的裴哥哥脸色大变,气的直发抖。他的妈妈一辈子都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最后不仅一分钱的好处都没有得到,还被弄进了监狱。要不是了解罗安安脑袋空空,他都要怀疑她在隐射什么。
“没什么,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还是赶紧回去修复和你妈妈的关系吧!你看明天行吗?我马上给你订机票?”还是早点送走这个女人吧,不然他担心他被气出心脏病来,或是折寿。
“可我的课怎么办?出勤率不够,以后考试过不了的。”虽然她平常上课也不怎么上心,可就这样直接不去,她还是觉得怪怪的。
“你一出生就在罗马,还担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干什么。只有那些家里一无所有,只能靠自己拼搏的人,才会在意文凭。”裴济忍着这个女人不合时宜的聒噪,耐着性子给她洗了洗脑,总算说服她明天早上就离开。
她嘴上说着喜欢他,还不是把他当个玩意。她想发脾气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因为所谓的喜欢,而有所收敛。她趾高气扬的瞧不起人的时候,也没有说因为喜欢他,就考虑考虑一下他的感受。
不怪那些上门女婿,或是靠着丈人发家的男人,事后喜欢找情人和小蜜,甚至在外面重新组成一个新家。还不是被压抑的狠了,需要适当的发泄情绪,不然人不变态也会疯魔。
时时刻刻被人提醒自己是个吃软饭的,或是靠着女人上位的,有几个人受得了?却还不得不忍着气,继续伏低做小,不然外界就会传这些人是白眼狼。裴济特别能理解他们的感受。
于话秋的动作很快,不知道他在哪里找来的装修团队。不到两个月,人家不仅把他们的咖啡馆装修完了,而且隔壁庄莫的武馆也装修好了,只等开张了。
早在一个星期前,得知知知的爸爸在外面玩的很开后,于话秋还让尼尼帮忙请他过来剪个彩,他说这叫名人的号召力。
夏知恩给俞爸爸打电话提这件事的时候,他恰好在家里。听到是知恩的朋友要请他去剪裁,还说他人面广,名人效应大,听的俞爸爸开心的笑出声来。
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姚静听到他的通话,很好奇,问了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俞爸爸很得意的把这事和她说了,言下之意是你一个曾经的明星,都还没有我俞某人的名气大,你这混的很失败啊!
“那你带上我吧!我不收费。”她在家无聊也是无聊,还不如出去凑一凑热闹。倒也不是又想闹出什么新闻,那方面她已经彻底死心了。
“人家又没有请你,你去了也没地方摆啊!”知恩到时候也要去的,他们关系又不好,到时候闹起来,他岂不是里外不是人?
对了,上次忘了提醒知知了,以后有什么值钱的珠宝需要自己拿去拍卖,可千万不要再拿到家里来了。上次他让人清洗好那套首饰,又配上了能显示它身价的首饰盒,人家包装好后,直接送到家里来了。
姚静不问自取,打开盒子后,第一眼就看上了。清洗过后的钻石项链真正是熠熠生辉,在加上上面那几颗稀有的深色粉钻,她一戴上就舍不得放回去。
等俞爸爸一回来,她就张口找他讨要。最后还是借口是朋友委托他帮忙拍卖的,强行从姚静脖子上取下来的。她不死心,问清了哪个拍卖行后,自己事后也跑去竞价了,可惜没争赢,东西最后被一个外地的买家线上拍走了。
姚静事后特别扼腕,在家里找他闹了好几天。说要不是他拿去拍卖,她私下和她的朋友商量一下,他的朋友不用出中介费,而她能得到心仪的项链,多好。多么完美的方案啊,都是他多此一举才搞砸了的!当然她也不敢真大闹,她心里还是清楚谁才是金主爸爸的。哪怕结婚了,金主爸爸他永远是金主爸爸。
她也不想想,她现在又没有工作,能有多少钱,还不是他的。不说他不愿意给她出这个钱,就是知恩知道买主是她,估计也是不愿意卖的。何必呢!
如果姚静当初不是太现实,愿意对她儿子稍微好点,也许还真能搞到手,谁说的准呢?俗话说有因必有果,她当初种什么因,今天就会结出什么果。反正俞爸爸是不同情她的,看笑话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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