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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路新炀被扣留了

路新炀又背背背背起了行囊。

还是熟悉的飞机转高铁,还是和熟悉的同事一起坐上熟悉的大巴,但这次他身边没有季容屿。

和男朋友被迫分别的第一天,他也只是随便发了几个99 而已,表现得非常成熟稳重,是个独当一面的成年人!

大巴开过蛇蜒团绕的盘山公路,刚到达山脚下,要停一停稍作休整,成熟稳重的路新炀就第一个跳下车,蹲在黄土路边哇哇吐了。

紧跟着随后开过来的几辆车,也是刚停好就往下吐人,大家齐刷刷蹲成一排:“yue……”

个个小脸挂黄的,一弯腰就把肚子倒空了。

附近卖餐饮的店家探头望了一望,很熟练地从炉子里提出些煤灰来,掺着沙土盖住了地上的脏污,接着又把一箱箱矿泉水抱出来,卖给他们漱口。

等他们缓过劲来,就该按着肚子去人家的饭馆里点餐了,毕竟留给他们的休息时间并不多,点餐也要抢个先后。

倒是路新炀蹲在原地多歇了一会儿,还先不先就举起手机给季容屿拍了几张风景照。

【好看吗】

【这里有梯田】

然后他把自己的脸塞进风景中,又拍了一张大头照。

【这样是不是更好看啦?】

季容屿的回复是一串神秘的六个点。

路新炀自行翻译了一下:想夸我。不好意思了。

他换了个光线和角度,要再拍几张,刚美滋滋的调好对焦,就发现后头又来了一辆车,副导演拎着包下来,很开朗地打招呼:“小路,你怎么还在这里?是不是在等我啊,哈哈!”

路新炀回头看过去:“是啊是啊,陈哥好久不见,我好想你yue……”

他弯腰干呕几下,再抬头就发现副导演已经很没礼貌地躲开了十米远,双手拢成喇叭对他喊:“不用等我!我——吃——饭——去——啦——”

路新炀:“……”

算了,现在的光线不好拍照,要不他也先去吃饭吧。

他低头跟季容屿报告一声,走进了路边的小饭馆。

紧挨着的两间店面装修得简单温馨,食材量大管饱,动作快的都已经吃上了,虞晗就点了碗酸辣粉,她把汤水单独用塑料袋打包,然后在袋子底下掐破一个小洞,让鲜汤慢慢流进碗里。

她经纪人就在旁边睁着一双锐眼,嘴里还说什么“汤汤的进来,红油的不要”。

再看其他人,文卓要了碗卤牛肉面,跟他同桌的录音师连手都不肯拿出来用,直接把头放在桌面上,嘴巴追着去啃餐碟上的叉烧包。

他们都吃得很香,可惜路新炀胃里那股难受的劲儿还没过,看肉菜浸泡在油汤里就感觉散发着腻味,所以只点了盘翠绿的素炒南瓜苗。

水灵灵的瓜苗没几分钟就端了上来,路新炀坐下拆了筷子开始嚼嚼嚼。

他一边吃,一边忍不住拿眼睛朝周围乱瞟,发现大家几乎都不玩手机,更不谈恋爱,他好失望。

他和季容屿才刚在一起,结婚证没有情书也没有,地位很低的,别人都不谈他也不好谈得太张扬。

尤其像文卓这样有结婚证的都毫无动作,只是埋头在吃,那么稳重,路新炀又狠狠嫉妒了一下。

男人,果然是有了结婚证就不珍惜了。

要是他和季容屿领了结婚证,他立马拴根绳子把证书吊在脖子上,每次吃饭之前就往桌上一摆,又低调又有态度。

如果刚巧碰上扶老奶奶过马路,他更是要一边扶一边手举结婚证,看看,一个结了婚的幸福男人就是那么有爱心!到那时估计大家都忍不住停下来看看他们的结婚照,大家都知道他们是领了证的模范夫夫,那多风光,多让人羡慕!

路新炀无比陶醉地畅想一番,一碟南瓜苗很快嚼完了,他又加了一碟豌豆苗,最后要了一笼蒸饺打包带走,然后他躲开人群,给男朋友打电话继续汇报行程。

“你在干嘛呢?……快到了,嗯嗯,是有点晕车,你看到了?……群里他们说的太夸张了,我反正好得很。”

“中午吃的是南瓜苗和豌豆苗,我一个人全吃光了,刚才那半小时我至少是一头牛,”路新炀细想一下,“也可能是两头!”

路新炀,不应该是羊吗?季容屿在心里捏出一只软乎乎的卷毛小羊,他说:“待会我也去买点南瓜苗吧,晚上煮汤。”

“好啊好啊。”路新炀这段时间已经养成了随时跟季容屿拉手的好习惯,但这会儿隔着屏幕拉不到,他就自己握着自己的手摇晃了一下。

他心里还是惦记着结婚证,以及那封没到手的情书。

能有一封情书也好啊,把贴着他和季容屿照片的情书拴在脖子上,也幸福得很显眼嘛。

路新炀那乌黑的眼珠子无意识地溜转一圈,忽然瞥见旁边电线杆子上贴着的小广告。

“咦?”他一拍屁股想出个绝妙的好主意,“要不我们办|假|证吧!”

“你说什么???”季容屿怀疑自己听错了。

路新炀还觉得自己挺有道理的:“你不给我写情书,怎么证明我们在一起了啊,我好没安全感的,可是两个男的办结婚证又不合法,就只能办|假|证了啊!”

季容屿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你都知道结婚证不合法了那你不知道办|假|证犯法吗?”

“可我们拍戏的时候,演夫妻的那两个人早就结婚了,剧里还能掏出结婚证来,这不也是假的?为什么他们能办|假|证我们就不行?”

“他们那不叫办|假|证,那是剧组道具师做的道具。”

路新炀连个磕巴都不打就说:“那我去让道具师给我们也办个假|证!”

说完他还强调一声:“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不能再退!除非你答应给我写情书!”

季容屿:“……”

“别去行吗,”季容屿说,“算我求你了。”

这就让路新炀没辙了,他吭吭哧哧把自己的底线又往下掘了三米,才说:“好吧好吧,你别求了,我自己做一张,我、我手写!手绘!这总行了吧?”

“行——”季容屿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即又补充道,“不过工本费不能超过九块。”

“好——”路新炀也长长地答应了,然后过了一分钟没听到新的词儿,他问:“这就说完了?”

“嗯?你还有事?”

路新炀没等到他爱听的,只好自己撅嘴亲了亲话筒,啵出很响亮的一声:“这个啊,这个,你忘记啦?”

“……哦。”季容屿犹豫了一下,伸手在手机下面拍了拍。

“不是这个!声音不对!”路新炀立马警觉,“你是不是在敷衍我?你不想亲我吗?嗯??”

季容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了电话,只剩路新炀自己在那斤斤计较地磨牙。

哼,欠他的亲嘴他都记下了!回去要全部连本带利亲回来!

这边他在噼里啪啦的算账,那边导演也在噼里啪啦的兴奋着。

其实这次的重拍方案之所以那么快定下,是因为原本的计划里就有这一版,只是后来考虑到那块取景地的开发程度不高,实景也不如绿幕棚拍那么好控制,才不得不放弃。

现在兜兜转转又捡回了旧案,导演都快高兴死了。

“来来来都过来,路新炀!别抠你那布娃娃了!过来!”

“我们待会就拍这段,你们之前也拍过的,你和文卓再练练,复习一下,别到时候开机了动作不像样子,拍两遍喊累了又要休息,浪费我们时间,”导演伸手指了个方向,“你俩就去那单独练。”

“单独?那不合适吧?”路新炀紧张了一下,双手交叉抱胸,“他孩子都快出生了,我应该避嫌啊。”

“他之前孩子也快出生了,怎么没听你提出来要避嫌?”

导演眯起眼睛审视他,看他支支吾吾的,索性给他老底掀了:“你装什么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跟季容屿有进展了吧。”

“!!!!”路新炀大惊失色,一脸坚决不承认但又舍不得否认的样子,他嘴巴紧紧闭着,两边嘴角却一扯一扯的差点翘上天了。

“行了行了行了,”高导大手一挥,“我这双眼睛见得太多了,你还想瞒过我?”

早看出他俩在片场眉来眼去了。

反正演戏嘛,避嫌就避嫌吧,高导自信在他掌握的镜头中,别说只是想避嫌,就算把两个仇人拍成恩爱情侣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为什么会发现路新炀和季容屿的私情,那当然是因为宣传来要素材准备炒cp的时候,翻来翻去,愣是翻不出两位男主在戏外的亲密镜头。而他们想要的那种亲密互动反倒是在男主和编剧身上发生了,而且发生得非常非常超过。

这些黏糊糊的镜头往电脑屏幕上一放,这俩人的情况在剧组就算是半公开了。

“哎呀,唉呀,那可真是意外之喜啊。”路新炀乐得美不滋儿的,刚才张不开的嘴现在又合不拢了。

高导最后给他一次面子,好声好气地问:“那我现在请你去跟另一边那个男主把这场戏练好来,行不行?”

“行行行行行。”路新炀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动作戏一直都是他的强项,跟着武指过几遍就找回手感了,他自信满满地开拍,谁知动作跟上了,情绪却完全接不上。

今天补拍的内容跟两个月前的剧情是紧密连接的,可情绪的脱轨导致路新炀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在脸上挤出个似是而非的表情,肢体有些呆板走形了,完全没法融入到角色和情境中。

“你想象一下,”导演尽力给他描述,“这个地方本来应该只有你一个人,可是突然有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捂住你的眼睛,你什么都看不见,然后……”

”然后这只手会被我那么高的鼻梁顶飞出去。”路新炀就事论事地说。

高导:“?我在给你讲戏你不要给我人身攻击,这是特别重要的重头戏,你严肃点!”

“对不起,”路新炀伸手指指他,再指指自己,“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你找最正的那个给你讲戏去,你跟他学吧!”高导拉下脸来瞪着他,“我很忙的,你知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情等着我去做啊!”

路新炀根本没被吓到,高导让他去找季容屿他难道会犹豫吗?当然是立马就去了。

顺便再把行李箱拖回住的地方,这么算来他也很忙呢,两脚刚落地就被抓去开工了,自己的东西都没顾得上收拾。

路新炀刚找到自己要住的房间,就先把电脑拿出来,跟季容屿开了视频,还没来得及说拍摄的事,季容屿两眼一扫就说:“屋里的卫生弄了吗?扫地没有?热水壶和水杯洗了吗?”

“没有,”路新炀说,“我现在就去。”

他借了工具回来扫地,全程在季容屿的指挥下扫完又拖了一遍,本来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季容屿又一丝不苟地给他找了更多新活,最后忙了一大圈,路新炀只觉得出一身大汗后浑身轻松,似乎……还有什么正事也随着汗水一起排出去了。

路新炀双手叉腰在焕然一新的屋子里走了一圈,感觉怎么看怎么满意,心想看来我当助理也能当得很好嘛,下次汤林再拿辞职威胁我我也不怕了,大不了把他开除,我自己当我自己的助理!

再看看透明干净的窗户和一尘不染的桌面,嗯嗯,更满意了!就算不当助理,他当清洁工肯定也是三好清洁工啊!

路新炀揣着这份喜悦的成果高高兴兴地回去了,导演先拍完文卓的几个镜头,然后转过来问他:“都学清楚了吗?”

他用力点头:“学清楚了!”

“好,那咱们正式开拍!”

然后这一拍就发现路新炀的表现比刚才更差了,他顿时敲着剧本大喊:“你到底是去学清楚了什么啊!!”

路新炀说:“当然是学会了更加的自信!”

高导有点崩溃了,心说好你个季容屿,怎么谈起恋爱来就公私不分了,连路新炀这种棒槌你都溺爱啊??

勉强整理一下心情,高导细细把剧本掰开了讲解:“仔细想想,这时候你是突然被拖进一个虚无的空间里的,你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摸不到,怎么找也找不到出口,你感觉到恐惧、痛苦、愤怒还是什么?你表演一个给我看。”

“咳,我上次演过了,你放出来看那个,”路新炀清了清嗓子,说,“我顺便跟你一起看。”

高导想了想,还真把那段素材找出来,两人肩并肩看了一会儿,路新炀装模作样地点点头,正要说他可以继续演了,高导却摆摆手:“等会儿,这段先放着,你去准备下一场。”

路新炀茫然地扭头望过去,就见导演已经拉着文卓走远了,两人凑着脑袋叽里咕噜呜啦呜啦说了一通,他一个字都没听见。

越是听不见就越让人想琢磨,路新炀眯起眼睛,总觉得文卓脸上的表情像是很犹豫,接着导演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似乎还有一种客气的猥琐。

路新炀不太懂,但为了表示尊重,也就客气地看了回去。

然后导演把文卓拉得更远了。

可怜他的搭档被迫脱离镜头,路新炀没了对手戏演员,自然也就无所事事起来,他干脆双手插兜在片场悠闲散步。

路新炀走过来。路新炀走过去。

过了好半天,那两人好像终于商量完了,指挥着工作人员重新投入拍摄。

就这么不急也不慢地拍了一个星期,很顺利地卡着进度条收工了,那场“重头戏”却仿佛被遗忘了似的,无人提起。

直到返程的那个下午,路新炀收拾好行李等在路边,看见好几辆满载的大巴陆续从他身边开过去,但还有很多人身上连个包都没挂。

他好心提醒道:“你怎么还不拿行李啊,待会我们的车就要来了。”

然后他发现大家都不说话,而且每一双眼睛都在看着他。

异样的沉默中,他抬头看一眼空荡荡的路面:“咦,我们的车呢?”

留下来的人互相对视一眼,也好心地提醒他:“没车了,所以你走不了。”

路新炀大叫一声:“什么?!”

这时导演亲手扛着一台摄像机,慢慢悠悠朝他走过来,那步伐那神态,活像一个施展了无数阴谋诡计的反派角色袅袅登场:“现在剧组的演员只剩你一个了,我们来拍你的重头戏吧。”

“什么?????”路新炀顿时感觉天都塌了。

已经等在机场的季容屿,五分钟内接到了路新炀拨来的第三条通话,这回不是视频通话了,但光听声音都能想象出来他有多垂头丧气。

“他们刚才跟我说,我的拍摄安排改了,明天还要多拍一天,然后明天晚上才能回家,”路新炀低声道,“对不起,害你白等了。”

季容屿刻意在脸上调出一抹笑容,这能让他说话的语气显得轻快一些:“没关系,你好好拍就是了,明天我再来接你。”

“那手撕鸡也留给我,我明天回来还吃那个。”

“明天给你做新的。”

“……”

两人又闲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季容屿垂眼看着手机屏幕上早已结束的那串聊天记录,嘴唇抿得很深。

高健:【通知你一下,路新炀被我扣留了,他回不去了】

【扣留地点在哪?能不能去探班?】

高健:【当然不能】

【哦】

高健:【别哦,我已经给全剧组都下了封口令了,不管你问谁他们都不会告诉你的,我防的就是你!你要是来了,这场戏就彻底毁了】

季容屿把这段对话来回看了几遍,转身走进机场便利店里,自顾自拆了一盒冰淇淋。

店员多看了他几眼,心里更加确定这是一位很马虎的客人。

先前他一副直愣愣的样子,买了冰淇淋刚走出去两步又掉头回来,把冰淇淋放回冰柜里,说时间没到,他待会再来拿。现在是时间到了吗?也不像啊,没播报新的飞机落地呢,而且刚才他明明是拿了芒果味的来结账,这会儿却拆了一盒香草巧克力的。

季容屿舀了一大勺冰淇淋放进嘴里,不太能感受到什么香味,他只觉得牙齿冷冰冰的,舌头冷冰冰的,于是他重新拿起手机,朝对话框甩过去一张实时定位共享的截图,并附赠冷冰冰的四个字:

【你装什么。】

高导愤怒秒回:【好你个季容屿!!搞起同性恋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你以前明明对我很尊重的!!!】

【没必要。】

【离职了。】

【前同事而已。】

接着又甩过来一张属于路新炀的实时轨迹截图,熟悉的地图上印着清晰的粉色线条,脉络分明不容误判地组成了一片重重叠叠的粉色爱心。

见了鬼了,路新炀用脚踩出来的那片爱心足足把整个片场犁了五六遍!!

他哪来的那么旺盛的精力啊!!!是本导折磨他折磨得还不够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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