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牌的意思是她会是主动离职?
初夏觉得不准。
对她来说,一份工作幸福感很高,稳定,离家又近…
那她干嘛要离职?
这不合理。
“不要下太早的判断,都说塔罗牌只能预测未来不久会发生的事,不是因为牌面看不了那么远,是问卜者的心境和周围环境一直在不停的产生变化。答案,自然而然也不会一直是同一个。” 童亿说出了她的心思。
“要不再占一下姻缘?” 时洛建议。
常年单身,初夏其实也有点儿想知道。
不过一张牌70…
占得出来也还好,这万一要占不出来,岂不是人财两失?
考虑了一下,她开口: “不用牌阵可以吗?能不能只看一下他现在在干嘛?一张牌可以吗?”
“可以。” 童亿切了一张牌,“宝剑十,很直观的痛苦。你未来男朋友他现在很难过,很悲伤。”
“他怎么了?” 初夏拿过那张牌。
牌上的人无力的躺在沙滩上,背上插着的是十把宝剑,从头到脚,几乎没有空隙。他平静看着身后的惊涛骇浪,没有挣扎,像一只搁浅的小鱼在等待死亡。
她不懂牌,却也觉得悲伤。
“需要继续抽牌吗?” 童亿问她。
“不用了。” 既然是未来男朋友,就算她现在知道他为什么难过,也帮不了忙。
“你不看了?” 见初夏离座,时洛问她。
“不看了。”
“那换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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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初夏被闹钟吵醒。
八点整
时间充裕
洗漱完后来到客厅,江浔刚好把早餐放在桌上。
“回来这么早,早。” 初夏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打招呼。
江浔: “早。”
不对,这个声音不对劲儿。
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初夏定睛一看,真的不对,“你怎么了?你刚哭过啊?”
江浔下眼线很红,眼眶里很多红血丝。
“…没。”
撒谎。
分明就是哭过后的样子。
“真的…没事?” 她询问。
“没事。”
初夏注意到他脖子上多了一枚玉戒,“你昨天去玉器市场了吗?”
“没有。” 说完,江浔回房了。
“哦…” 初夏坐下,拿起一根油条心不在焉的咬着。
对了,入职的事儿还没告诉他呢。
她起身走到江房门口,门没关,她站在门槛处,语气轻盈,“上次谢谢你帮我改设计稿,稿件通过了,我今天已经正式入职了。”
江浔停笔祝贺她,“恭喜。”
有气无力的两个字。
好像下一秒他就要累倒在桌前。
“江浔,你不开心吗?” 她问。
初夏穿着星猫的睡衣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框,直勾勾的看着他,在等他说话。
她问他是不是不开心。
他要怎么说,从哪儿开始说。
“八点四十了。” 他提醒她时间。
也在躲避回答。
“那…我先走了”
“嗯。”
路上,她还在担心。
不过这么大的人了,应该没事儿吧?
_
到公司时九点十分。
初夏按照前台的指路来到了三楼创意部。
初夏敲了敲门。
女人停下敲电脑,抬头和她对上视线。
初夏礼貌问号,“您好,我是新入职的员工,我叫初夏!请问是Ella姐吗?人事让我来找您报道。”
初夏讲话全程,Ella平和的看着她,微笑点头,“嗯,初夏是吧?以后你就是创意部的一员了,好好工作。”
初夏紧张的情绪消散一大半,“我会的!”
“走,带你熟悉一下办公室。”
“好,谢谢Ella姐!”
“这里就是我们的办公室,你的位置在这儿。”
初夏环视一圈,这个部门大概有六七个人。
Ella带她来到了她的工位,弧形办公桌,靠窗,远离饮水机。
梦中情桌!
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后,她坐下开始整理桌面。
Ella走后,其余人迅速凑过来和她打招呼。
“你好啊,我叫杨惢!刚刚Ella姐在,都没敢太大声和你说话。”
“初夏是吧?我叫何睿辰,辰是星辰的辰,和你的‘夏’字还挺搭——”
“搭什么搭?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别听他瞎扯!”
“你有没有文化?‘夏’怎么就成地上的了?”
…
初夏笑笑,她原本以为新同事会不好相处。
好在一切都比她预想中要顺利很多。
_
11点整,旁边的杨惢拎起包就走,还不忘回头提醒一下初夏,“新同学记得准时准点下班啊,这里可没有加班传统哦!”
初夏懵懵的点了点头,“好。”
既然如此,做为新人,更要遵循规则了。
她关掉电脑打卡下班。
路上经过花卉市场,初夏打算进去挑一些小盆栽放办公桌上,那桌子光秃秃的太单调了。
她沿着大棚一路挑选。
“老板,这个是金钱木吗?”
“对对是!十块钱一盆!”
“好,那我要一盆!”
“那边的富贵竹多少钱一盆?”
“那个啊,十五块!”
“要一盆!”
“老板,这个叫什么名字啊?”
“虎皮兰,十五块一盆!”
“要一盆。”
…
手里的袋子勒地手心生疼,她一看,差不多了,待会儿还要腾出一个手再给江浔挑两个,他整天待在屋子里对着电脑,不多看看绿色的植物怎么行?
初夏原地慢步转了两圈,视线停在最后排的花架上层,那里摆着一盆开着白色小花的小绿植。
“老板,那种叫什么花呀?” 她指了指上边。
“石斛兰。”
好看,初夏一眼就看中了。
“多少钱?” 她问。
“七十。”
初夏看了看手里的袋子,一大袋还没这一小盆贵。
不过它好可爱!
“要了!”
“好嘞!”
_
到家后,初夏径直走到江浔房门口敲了敲门。
“进。”
进?
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字。
“那我进去了?” 嘴上在问,手已经打开了门。
江浔看样子是在做什么题,桌上被堆的严严实实,地上也掉了很多草稿纸。
画面有点眼熟,高中时她在教室外偷偷看他的时候也是这个场景。
她走上前时,江浔随手合上了面前的书。
“怎么了?” 他问。
“我下班的时候去了花卉市场,给你买了两个小盆栽,一盆放青松一盆石斛兰,这个!” 她把袋子里的两盆绿植拿了出来放在他面前。
看着桌面上的植物,江浔表情微怔,“给我的?”
见他似乎没拒绝,初夏开始放心介绍,“对啊,你不觉得这盆石斛兰很可爱吗?小小的叶子小小的花苞,你这屋子不怎么朝阳,就得放这种东西。还有这个,放青松,我就是冲着它名字给你挑的,这人啊有时候就得多给自己点儿积极的心理暗示,怎么样?是不是光听名字心情就很好?你这桌子平时得多收拾收拾,那个角落就不错,位置腾出来刚好可以放下它…”
听着初夏喋喋不休的介绍,江浔没打断她。
在她说完后,他沉默了两秒,表情略带犹豫,认真地说了四个字: “我不会养。”
初夏一下止住了嘴。
她也不会养。
“其实…我好像也不太懂。” 她尴尬笑笑。
“不过没关系,下午我问问看别人都怎么养的,回来告诉你。”
江浔: “好。”
初夏趁机扫了一眼桌上的草稿纸,那些题她都不认识,却又觉得眼熟。
初夏: “你平时…都在做题吗?”
江浔: “嗯。”
“你也要考公吗?” 她又问。
江浔没回答,她以为他是默认,“考公这事儿我最熟了,我刚毕业那会儿就开始备考,那时候白天上班,晚上下了班就做题,后来你猜怎么着?”
“通过了?” 江浔问她。
初夏摆摆手,“结果考一次失败一次,干脆就放弃——”
说到‘放弃’,她意识到这两个字有点消极。
万一他本来就是因为这事儿心情不好,那这俩字不就成了火上浇油吗?
初夏立马改口,“不过你肯定可以,你底子好。”
江浔整理了一下桌面,淡淡说了两个字: “谢谢。”
她问: “所以你真在准备考公?”
江浔说没有。
“哦。” 这个房间真的有点儿冷,她要快点儿走。
初夏: “那…你继续。”
江浔: “嗯。”
_
已经中午,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夏夏!在家吗?夏夏!”
“来了来了!” 初夏小跑去开了门。
是斜对面的张爷爷,手里还端着一大盆鱼肉。
“爷爷您怎么来了?” 初夏一看,盆里的鱼都是已经切好成片的,“这么多鱼!您去钓鱼啦?”
张爷爷笑笑,“小浔啊,快出来帮忙!”
江浔这才知道家里来人了,合上书来到了院子里。
张爷爷把鱼放地上,缓了几口粗气,“这些可都是我们上午在白江灌口钓的,整整三大条,你张爷爷钓这么多年鱼还真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 张爷爷伸手比划着鱼的大小,“这不,我就给我闺女送去了一条,自己留了条,给你们也留一个!怕你们不会弄啊,我还特意在家切好拿过来!”
鱼肉已经被处理过,却还是能根据数量大概推测出个头很大。
“谢谢张爷爷!”
“谢谢张爷爷。”
初夏江浔同时道谢。
江浔去给张爷爷倒水,初夏连忙去搬来凳子给张爷爷歇脚。
“瞧这厨房安静的,中午都还没吃饭呢吧?” 张爷爷扭身看了看厨房,“正好我中午也自个儿,要不咱就在院子里支个摊儿?爷爷给你们露两手,咱来个全鱼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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