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公子?”忧若转头看去,夜莲中红光微亮,裂隙将夜莲分割成数半。
“还没结束呢!”长剑飞出,忧若却无任何动作,直至它穿身而过。
“殿下,做人呢,不能太轻敌!”钱方旗一脸嚣张。
怨黎等人冲到忧若面前,嘴型变换却无音响。
手指轻触,是粘稠“血?……我受伤了?”忧若低头看,鲜红浸湿白衣。
“公子?!”视线暗淡,怨黎抬头,漫天乌云压城般袭来,遮天蔽日,一轮赤月升起。
回看忧若低头苦笑,赤霄也已不在。
“你真的…真的…让我很意外!”忧若缓缓站起,遮面嬉笑。
长刀出锋,钱方旗运阵抵挡,侧旁又飞来一拳,他想躲闪却移不动脚步。
“你看起来…好美味的样子。”一双痴迷的眼睛在下面看着他。
就这分神的功夫,钱方旗和池边的大树便亲密拥抱。
花藤将钱方旗全全包围,“真是…技不如人啊。”声音虚弱,却又带着不甘。
忧若拿起长刀,正欲动手之际,一抹琴声传来。
“静。”一字出,乌云骤散,赤月掩埋,忧若也停下动作缓缓看向天空,眼中猩红褪去“母…母亲?”
天空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忧若收起长刀,退离钱方旗,“钱公子,谈谈如何?”怨黎、歧瑶此时也到忧若身侧。
“公子!”
“刚刚怎么回事啊?公子。”
钱方旗摆正身子,轻咳了几声“可以,不过咳……还请树上的那位…咳…也出来吧。”
忧若随着他是视线,看向身后,一男子正落于地面“想必应该是殿下的朋友吧?”
“铜哑?”
铜哑拍拍衣服,尬笑道:“许久不见啊,殿下。”
“你怎么在这?”
铜哑走到钱方旗身边将人架起“先干正事吧,嘿嘿”
在钱方旗的指路下,几人回到城中钱府。
忧若几人坐等钱方旗处理好伤口。
“钱方旗这么大费周折,为什么啊?”
“为他的夫人,陈朱儿。”忧若端起茶品尝着。
“谣言是真的?!钱公子为心爱之人寻解药!”
“谁说是谣言了?言为假,为谣;言为真,为正。”铜哑轻笑“你不知真,如何辨假,不知何为假,又如何知真是何?”
“受教了。”怨黎垂眸似有所悟的思考起来。
此时,钱方旗走进屋内,落座主位。
“想好了?”
“钱某想请殿下帮忙看一病!”
忧若放下手中茶,轻笑道:“钱公子,这是把我当医者了啊?!”
“只敢请君一试。”
“那东西我可就收下了。”
钱方旗起身想门外“请。”
房内女子面容憔悴,目光呆滞地坐在桌前,钱方旗为其倒水,又关切询问,一副良夫模样。
“看着就是无精打采了些,不像有病的样子啊。”铜哑侧身对忧若小声说道。
“我家夫人白日如常,只是夜间不知为何,总是业障缠身,受苦难折磨。”钱方旗答道。
“非修道者,业障化实。”忧若凝眉“倒是有治疗之法。”
“还去殿下仁义施救!”钱方旗听有方可救立马激动了起来。
“怨黎,刀借我一用。”随机门外一把刀被扔了进来。
忧若接住刀,短刀过腕,鲜血流出嘴中咒语呢喃,将其凝成一只挂坠,颜色鲜红,色泽圆润,如空中明月,悠悠高挂。
钱方旗接过,“带于身上,不可离身。”说着在陈朱儿眉心作画,最终凝成一颗血树,隐于眉中。
“没有根治之法吗?”钱方旗询问道。
铜哑没好气的回道:“此法已经够用了,别不识好歹!”
钱方旗叹息“多谢几位,钱某为之前行径表示抱歉,这几日几位可在钱某府中休息几日,钱某会打理好一切。”
“多谢了。”说着便出了房去,给二人留下足够的时间解释一切。
钱方旗看着离开的两人,也不由叹息。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此法确实比创造一个新世界要简单,只是有一个条件限制。
出了门的怨黎并未看见歧瑶,便询问道:“歧瑶人呢?”
“钱公子安排了住处,歧瑶不放心,就跟过去了。”
“好吧,怨黎你跟歧瑶那,去看看吧。”
“……是。”怨黎无奈应下,准备离开。
“把珞仪给我。”忧若将转身离开的怨黎叫住,怨黎只得回身,将怀中小孩交给忧若再离开。
铜哑将忧若拉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当中,自己做到了石桌旁,忧若也抱着孩子坐下。
“能看见吗?”铜哑将手摆到忧若眼前询问。
忧若摇头,“看不到。”
铜哑叹气坐回一旁,“还有药吗?”
忧若摇头,“没了。”
铜哑摘下一旁草地上的花,“那病,你其实完全都不用管,”花被置于掌心之中,盛开艳丽,“万物归本,理应顺其自然。”
在失去了根茎的输水,花瓣慢慢显出萎相,忧若一手抚上桌上古琴,指尖轻弹,随即一道暗光划过鲜花,花瓣枯萎之相愈加明显。
“我何尝不是,顺其自然。”忧若反问。
铜哑摇头苦笑“倒也是,顺其自然,什么不是顺其自然。”
铜哑转身将花对向忧若怀中的小孩,面带笑容“很高兴认识你,新界的护灵,珞仪是吗?”手中花朵恢复初摘时的模样“云音族,铜哑。”
珞仪抬头看了看忧若,见忧若点头,便接下了花。
“哇,这小孩到是听你说,不会……吧?”铜哑打量着一会看看珞仪,一会看看忧若。
“别胡想!”
铜哑笑道:“你看他在你怀里多乖,跟你儿一样,很难不怀疑的好吧。”
“那你之前,在我怀里哭到稀里哗啦,是不是就该说是我的小老婆了?”忧若挑眉看向铜哑方向。
“哇!你这家伙,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爱翻人老底呢!”铜哑开始对忧若指指点点“没白瞎你一双眼,真是……要把你放出去,不知道要祸害那家孩子!”
忧若拉住铜哑的手“不如祸害祸害你?”他眉眼弯弯,虽然眼睛暂且不能视物,却仿佛有一汪春水,流露柔情。
铜哑立即抽回手“别别别,我可受不起,还是干正事吧!”
铜哑坐到古琴旁,双手抚琴,琴音律动,形成一条淡蓝色的长线,一端缠上忧若,另一端则换换盘上珞仪的小手。
“好了。”琴音闭,铜哑起身伸了个懒腰“试试吧。”
忧若宁心,淡淡红光隐入丝线之中,珞仪的身体则有红光缠绕。
“这样你就不要,以手结印,给他输送力量了。”忧若活动手腕
“你们云音的连接术倒是方便,只是可惜了。”
“你们学不了。”铜哑见珞仪歪头,便解释道“很多族群,都有本族特有的法术,他族修习不得。”
“哦,懂了。”珞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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