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东南方向是莲花镇的大湖:莲花湖。
顾名思义,栽种莲花。
四人追查到这里,这次兵分两路,方宇镜、顾小齐、李祈三人铲除本体邪祟,宋笋昊师兄等人在镇子里巡逻。
顾小齐停下,气息断了,他对方宇镜道:“师姐气息断了。”
方宇镜环顾四周,没有察觉到异样:“准备好武器,事出反常必有妖。”
顾小齐和李祈纷纷召出佩剑。
“挚安召来!”
李祈说完,手上出现一把通体流光溢彩的长剑。
剑柄上的宝石璀璨如星,剑身花纹神秘古老,似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剑刃锋利得近乎恐怖,轻轻一挥,空气都似乎被其割开,发出清脆的呼啸声,仿佛是剑在低吟自己的不凡。
相比之下顾小齐的剑:卉心,就有一些普通。
顾小齐羡慕的提一嘴:“你这剑真好!”
方宇镜看看自己的卍心,难免有些落差。
李祈谦虚道:“是师傅寻来的,李某剑术不精益,只能靠武器一搏。”
见过方宇镜的剑术,他发自内心的感觉技不如人。
靠近湖边,湖边有些烂淤泥被挖出来,有股味道李祈嫌弃捏起鼻子:“好臭!”
顾小齐走过去吸一口差点吐了:“呕……”
早有准备的方宇镜后退几步:“种荷花的泥都会烂臭,不然藕长不大。”
顾小齐迅速推送里湖边,边捏鼻子边说道:“怪不得说物极必反,花香根臭。”
李祈用手扇扇风道:“李某第一次知道这个知识,长见识了。”
“卍心……追查邪祟。”方宇镜施个咒语,一层金光渡上剑身,卍心剑飞速的在湖上穿插。
在湖中央时,卍心剑停住。
“湖中有人!”
顾小齐诧异:“人?”
方宇镜道:“尸体。”
李祈:“……”
就在卍心剑靠近时,尸体迅速沉入水面,沉入水面后,身体化作荷花瓣浮在水面,尸体没有腐烂,脸色居然还是正常的,若不是卍心能察觉活人气息,方宇镜也看不出那位女子是死过的。
方宇镜将所见所闻说出来。
顾小齐道:“师姐她长什么样子,我们去找人问问,看是否是当地人。”
李祈从收纳袋里掏出一张纸道:“顾公子说的对,先将她画出来吧。”
方宇镜使出化形术,白纸上显现出一位清丽脱俗的女子,她眉如新月,鼻子秀挺,唇若樱桃,皮肤白净整个人透着一股清新韵味。
李祈看着纸上的女子,觉得有些与宋笋相似道:“好秀气的姑娘。”
方宇镜对师弟道:“小齐你看看衣服。”
顾小齐扫一眼道:“这姑娘穿着的衣服很普通啊,比平常人家穿的略好……”
“等等!和张家婢女穿的好像。”顾小齐不确定又仔细观察,款式和碧玉姑娘穿着的衣服很像,
方宇镜揉揉太阳穴道:“收拾棺材中的邪祟时,张员外身边的侍女翡翠就和她穿的很像,统同一款式。”
“师姐我听慕小八说过,这张员外虽然很爱自己的女儿,但是他根本不在乎婢女的死活,更何况现在张小姐的尸体出现,他忙着弄女儿的后事。”顾小齐道。
方宇镜道:“先挨家挨户的问吧,总会有几个人知道的。”
顾小齐道:“好那我们走。”
李祈跟着他们一起走。
零散的几户人家都只说是张家的婢女,终于有一户人家说:“这小姑娘姓苏,苏家庄的。”
“苏家庄,往哪边走?”顾小齐问道。
“一直往西边走。”
“这位大哥。”方宇镜问道:“这苏姑娘怎么会到这边做婢女。”
这户人家房屋老旧,主人是位瘦小的男子,有些贼眉鼠眼,身上还有些酒气,塞塞怀里衣服一脸无所谓。
这时方宇镜掏出一吊钱,在他眼前晃晃,他眼睛紧盯着钱:
“道长姑娘,这我知道,几年前我听到苏丫头求他爹赎她,这穷秀才太不当人了把好好的女儿卖给张员外,筹钱去考举,要我说呀他就不是读书的料,穷的老婆都饿死了……”
李祈憎恶道:“为了考举人,卖女儿,饿死妻子,这还是人吗?”
顾小齐气的握拳:“太不是人了……”
方宇镜迅速拉住他们,示意他们不要说话,她继续问:“我看这张家是镇里的富户,给他们家当婢女吃喝虽然不好,倒也不至于饿死,这苏姑娘怎么一定要他父亲赎她?”
李祈十分不解,为奴为婢的卑躬屈膝,那副谄媚的样子有什么好。
男人四处张望,压低声音说:“张员外好色,家里的但凡有些姿色的,他都下过手,苏丫头害怕要他爹赎她,他爹没考上把她打一顿,送回张家,张家给了他三两银子,买断了身籍。”
方宇镜将一吊钱给他道:“原来如此,多谢了。”
男人拿着钱亲亲,往怀里宝贝的揣着。
李祈有些嫌弃:“……”
几人走远后,顾小齐大声发泄怒火道:“师姐这姓苏的真恶心,卖女求荣。”
“可怜可悲。”方宇镜只觉得心酸,小姑娘好好的人,非要被父亲卖了做奴婢,她感觉这位姑娘一定与邪祟有些联系道:“这苏家庄看来要去一趟。”
顾小齐自告奋勇,心里十分郁闷怒火攻心:“哼,我现在要去苏家庄看看那个卖女儿,不是人的东西!”
说着他直接往西边跑,御剑而去。
李祈向他走的方向追两步:“顾公子……”
他转身退回去对方宇镜道:“方姑娘,顾公子真是疾恶如仇。”
方宇镜手快,拿过纸张道:“我家师弟才疏学浅,拜托李公子照顾,李公子你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在穹顶之巅就有一席之地,你过往的经验使你不能理解穷苦人家,为了生活卑躬屈膝的做奴婢活命。”
李祈一时语塞:“……”如果是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方宇镜继续道:“疾恶如仇不是缺点,有时也并非优点。我家师弟才疏学浅,还望李公子多加照拂。”
作揖后,她转身去下一户人家询问。
李祈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的光渐渐黯淡,那是理想破碎后的失望,难道自己从小到大的学习都是错的吗?师傅就是这么教他的,为人处世之道,真诚、正义、谦虚……
穹顶之巅很少有这样的,如今遇到方宇镜有些像,但也终究不是。
他心中郁闷御剑而去,去找顾小齐,两个郁闷的人各怀心事。
问完这条街的人,方宇镜理清了些线索,苏姑娘名叫苏冶莲,苏家庄人,父亲是考了二十多年的穷秀才,母亲早年前病逝,卖入张家做婢女,做了5年后离奇失踪。
“……”
很多吵杂的声音,方宇镜见附近住户都不在家,而前方围着不少人,向前走去,她本就是喜欢热闹的人,想看看是什么热闹。
“哎呦我的儿啊,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张家你还我家儿子,我儿子可是要做官的……一定还有你们,你还我儿子,今天早上刚见了你,我儿子就死了,都是你害的,一定是你,只顾着张家那个丫头,不救我的儿子……哎呀造孽呀……”
这声音是罗二婆婆,她一只手死死抓住慕筱筱,一只手抓着昊师兄。
问到这边住户,方宇镜才想起来,这是上午和慕筱筱一起被老人家骂的地方。
“师姐!”宋笋见到方宇镜仿佛看见救星了。
宋笋穿越人群跑过去:“师姐这位婆婆知道他儿子的尸体在张府门口,就将他儿子的尸体放在路中,见到八师兄就一直说是八师兄干的,说什么要拖着八师兄一起下地狱。”
老人家一手一个,恨不得将他们手上的肉抓下来,她的指甲如尖锐的刺,猛地扣在他们手背上,一阵刺痛瞬间传来。
昊师兄手感到刺痛,直接甩开:“好个老人家,我们帮你除净邪祟,你不感谢就算了,居然伤我!”
他感觉有一把小刀在皮肤上划,留下几道泛红的印记
昊师兄见手背上几条血红的指甲印,心中有怒火燃烧起来,真是无礼,要不是是个老人家,他早就一脚踢开。
慕筱筱连忙拉着要摔在地上的她道:“老人家你讲讲理,你孩子不是我们杀的,他早就死了。”
一口咬定他们害死自己儿子的罗二娘,听到慕筱筱的话哭喊的声音更大了:“哎呦我的天,我的儿子早就被你杀死了,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边哭喊边打慕筱筱,她见准了慕筱筱不会还手,打的越发使劲,直到觉得打不解气,扯着他的胳膊就要咬。
“八师兄小心!”宋笋见老人家胡搅蛮缠,本来觉得慕筱筱能脱身,没想到他就任由老人家扯着,老人家上牙咬了,还没想到抽回自己的手。
慕筱筱任由老人家咬,顿时血肉模糊:“唔……”
宋笋见到伤口后,非常生气:“八师兄你怎么能任由她咬!”
“好恶心!”
一边嫌弃的昊师兄只觉得恶心,这老人家一口烂牙,那牙齿黑黄交杂,仿佛是被岁月侵蚀的斑驳古墙。
牙面上坑洼不平,像是被虫蚁蛀出了无数蜿蜒曲折的小路,多看一眼都让人胃里翻江倒海。
“……”方宇镜瞬间闪现,抓着老人家都乱蓬蓬的头发向后扯,“松开!”
老人家不解气,推开慕筱筱两条手臂就抓向她:“你,你个婊子快还我儿子的命……”
被推的后退几步,捂着伤口担忧的看着方宇镜:“师姐……”
“你儿子七天前就死了,听不懂人话吗?”方宇镜轻轻向后扯,“还是你觉得我们能任由你打骂?”
“啊啊——”老人家扯拉着头皮,脸上的褶子都少了,“松开松开……”
宋笋了解方宇镜,如果老人家咬别人还好,咬他们仨可不行,六师姐可是非常护短的人,赶紧跑过去:“师姐师姐松开吧……”
她嘴角微微动,眼睛往昊师兄那方向厥压低声音:“穹顶之巅的人在。”
昊师兄掏出小梳子,梳鬓边一缕青丝,他察觉到宋笋的目光就道:“哟,是方姑娘……方姑娘我师兄呢?”
“有些线索,他和我师弟去苏家庄调查。”
“哦!”
慕筱筱赶紧道:“师姐我没事,等我们调查完再处理。”
方宇镜直接松开,没让她摔倒,看着手上的油腻的发油顿时恶心。
慕筱筱见到贴心从怀里掏出帕子擦,方宇镜推开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个傻子吗?随着她咬。”
宋笋帮腔道:“是啊是啊!要是师妹我,我直接抽走,让她上牙对下牙。”
“赶紧处理伤口。”方宇镜见他鲜血淋漓的手臂道。
宋笋赶紧走过去:“师兄我来帮你!”
慕筱筱感觉后背有些冷汗:“……师妹我自己可以。”
宋笋道:“师兄两人总比一个人强。”
慕筱筱皱眉:“……有时也不见得……”
“啊?师兄你说啥?”
“没什么……”
老人家以为他们就是普通村民没想到是道长,顿时不敢造次,她刚刚抱着儿子哭诉听方宇镜几人的对话才知道。
“老乡们有个人想请诸位看看。”方宇镜张开纸张在众人面前,纸上画的是栩栩如生睡着的小姑娘,清丽脱俗的姑娘。
昊师兄眼睛紧盯着,看清后笑道:“这姑娘长的不错。”
莲花镇的镇民都面面相觑。
宋笋好奇,什么人能让昊师兄和村民两种反应。走过去看,很清秀姑娘,她道:“大家怎么了?不喜欢这个姑娘吗?”
方宇镜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这位姑娘看来真的……
罗二婆婆跑去看,见到瞬时大叫:“鬼啊——鬼……”
“为什么说她是鬼?”方宇镜见老人家躺在地上,直接踩住衣裙,将纸向前递,逼问道:“她是谁?”
罗二婆婆发疯的尖叫:“鬼啊——鬼啊,你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还能来……滚开滚开……你个死婊子勾引我儿子的死婊子,你滚开滚开滚开——”
她爬起来要扯碎纸张,方宇镜简单避开,直接问:“苏冶莲是张家的婢女如何勾引你儿子,换句话说她能看上你儿子吗?”
宋笋在看热闹,慕筱筱赶紧自己治疗伤口,幸好之前李祈的治疗让他有些学习,能让伤口止住血。
周围的人们在窃窃私语。
“苏丫头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仙人是怎么知道的?”
“仙人自有妙计你管呢?”
“苏丫头的爹真是……是亲爹吗?”
“我记得苏丫头不是投湖溺死的吗?尸体都被鱼啃了……”
“难道苏丫头……”
“……”
罗二婆婆不管不顾发疯喊:“我儿子可是秀才,那个被张家弄坏的破鞋怎么可能看不上我儿子。”
方宇镜追问:“张家收她做小妾也比跟你儿子强,起码吃喝穿衣还可以保持,你儿子有什么?一个穷秀才,考了多少年了还没考上……”
“你闭嘴闭嘴,我儿子是要做大官的。”罗二婆婆大叫,“我儿子今年去考试,今年考试,我儿子今天肯定能考上,他考上了,我就能有好日子了……啊——哎呦我的老天,我的儿子……”
“我儿子可是大官,她凭什么看不上我儿子,她勾引我儿子,抢我老头子……她是婊子,脏婊子……就应该去死……”
方宇镜见此,直接懂了,这苏姑娘的死一定和她有关系,趁胜追击,套她的话:“我刚刚见过苏姑娘,没死,她说她要来报仇。”
罗二婆婆脱口而出,双手死死捂住也晚了:“不可能我早就推她到湖里,亲眼看到她溺死……”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几分惊惶与不敢置信。
周围众人皆惊愕不已,面面相觑,目光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良久,才有一人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低声道:“原来……竟是你害死了苏丫头。”
“怪不得你儿子会死。”
“自作孽不可活。”
“还秀才……”
“你们胡说什么,我没有,我没有推她,是她是她自己想不开。”罗二婆婆大声嚷着,试图为自己辩解。
然而她那慌乱的眼神与略显苍白的脸色,却让她的话语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你个死嘴给我闭上。”罗二婆婆的丈夫赵大爷,冲出家门,一巴掌甩过去。
方宇镜见赵大爷又是捶又是踹,一手制止住:“好歹多年夫妻,你儿子还在呢。”
赵大爷好像现在才知道儿子死了,去抱住他死去的孩子:“儿啊……都是你娘的错,好端端的溺死她干嘛……”
“你为何要对苏姑娘施以恶行?”质问声如利箭般穿透空气,直刺向赵大爷。
赵大爷身形微微一震,眼神闪躲,嗫嚅着回道:“是……是她勾引我。”
方宇镜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赵大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你若不想落得你儿子那般下场,就如实道来,莫要再妄图狡辩。”
宋笋走到师姐身边,见她握拳颤抖,自己更生气,这个老婆婆老爷爷还有这个儿子,都不是好东西。
赵大爷因着对自身性命的顾惜,语调中的冲劲缓缓消散,缓缓说道:“我儿子将她背来家中,我那老婆子身体不行,我就想她……谁料没过几日,老婆子心生妒忌,竟将她溺死,是老婆子杀的人,跟我没关系。”
方宇镜目光冷厉,怒声呵斥:“分明是你们夫妻与你们的儿子一同对苏姑娘施暴!现在想将所有的罪孽全推在你妻子一个人身上吗?”
宋笋气得满脸通红,高声大骂:“你们简直枉为人!我要替天行道。”
慕筱筱也义愤填膺,制止住宋笋,坚定道:“犯下□□妇女这等大罪,定要报官严惩,绝不能姑息!”
“昊师兄,昊师兄……邪祟……”
两个师弟同步同脚同出声,一路呼喊着匆匆跑来。
昊师兄抬眼瞧见奔跑而来的师弟俩,赶忙问道:“慌慌张张的什么事?”
“伤害张家小姐的邪祟我们收起来了……”师弟俩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昊师兄听闻此言,不禁面露震惊之色,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两个师弟见昊师兄这个表情道:“昊师兄你什么意思?”
宋笋见是他们两个,好像有点印象的人,悄悄在方宇镜身侧说:“师姐他俩好不靠谱,真的收了吗?”
方宇镜感觉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还有蹊跷。”
昊师兄问道:“你们怎么收的?”
师弟俩说:“师兄我们去的时候张家公子和员外,还有夫人都死了,我们见到邪祟直接用锁邪囊收的。”
“什么?”方宇镜三人和昊师兄不可置信。
昊师兄一手一个师弟抓着疯狂道:“都死了?你们干什么吃的?”
一个师弟道:“昊师兄我们到的时候张家就已经被血洗了。”
另一个师弟道:“昊师兄你不也不在吗?”
昊师兄欲言又止,师弟们说的很对啊,他确实不在。
“可否借锁邪囊一观。”方宇镜感觉此事没那么简单。
师弟们眼神询问昊师兄,见昊师兄点头就递给她。
方宇镜凝视片刻后猛地将锁邪囊打开,刹那间,邪祟仿若汹涌潮水,浓密的黑气如墨汁在水中晕染开来,转瞬间便冲破了锁邪囊的束缚。
师弟们见状,神色慌张,大声惊呼道:“你干什么?”
昊师兄反应迅速,手提宝剑,朝着那团黑气奋力砍去数刀,同时怒喝道:“打开干什么?”
黑气刚开始很多,可仅仅片刻工夫就消失殆尽无影无踪。
慕筱筱端详片刻后,笃定地说道:“这不是邪祟!”
摸不清楚的宋笋,挠挠头问:“那是什么?”
方宇镜平静地回答:“障眼法。”
“你们两个!”昊师兄又气又无语,给师弟俩一人一个拳,“一个障眼法都分辨不出来,干什么吃的?”
师弟们捂着额头,委屈地嘟囔:“昊师兄你不也没分辨出障眼法吗?”
“你们……”昊师兄他狠狠地攥紧拳头,关节处因用力而泛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满腔的怒火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又给他两个一人一拳。
昊师兄拳落之后,才惊觉方宇镜三人已然踏上前往张府的路途。
他心急如焚,当即御剑腾空而起,同时高声呼喊:“快去张府!”
师弟俩高声回应:“可是张府的人已经死了!”
昊师兄感觉在对牛弹琴:“猪脑子那是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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