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我有了个这样的家,又如何来接待我的朋友们呢
在这里留下一些回忆,我并不是个能够很好记录生活的人,这让我偶尔有时很羡慕那些能够时时把事物人物及时拍照下来记录的人,我总是回头,却发现用来回忆的东西其实并没有多少。
生活在农村里,我有很多很多的发小,这是个非常让人感到骄傲的事情,因为我从小到大,完全不会闲,小时候晒的黑黢黢的被他们嘲笑像个土豆,哈,这个时候打回去完全不用客气
我大概有十几个发小…数目很多但男女比例完全倾斜,因为女孩子只有三个,小时候才不管你男的还是女的,打架的时候是条狗都得同样咬回去
但不得不说,他们给我的记忆真的太多了,要是他们来我家,我主要思考的,可能是怎么分配他们的住宿问题,或者让他们直接全部滚出去住
在这之前,一定要吃顿烧烤,现如今每年的烧烤我们都得查人,少了谁给他p上去,让在外地的人也能跟我们一起过年…
想起过年,就会想起老房子时候层层霜花冻结在窗户上的冰凌霜气,一层层的冰与霜肆无忌惮的在窗户上绽放,像一大片靡丽的冰雪森林,很多人应该都没见过,现在互联网上也没有,只有在零下三十度以下的土房子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我没办法去形容那有多美,小时候对冷没那么敏感,但每天早上嘚嘚嗖嗖把棉裤从被子里掏出来的时候,还是会为窗户上冬天留下的画而感到惊艳
每天早上看见的都不一样。每片玻璃都是不一样的冰雪森林。冰蓝色,月白色,雾蒙蒙又与透明交织,就算再冷的汽车里面的玻璃都没有这种明亮又通透的美丽。
有些过冷的车里面,也会有类似这样的情况,但又都太不同。
也就是我们校车。现在北方的校车应该都是很暖和的了。
说了冬天,就不得不提一提我们小时候的玩乐项目了,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只有想不到没有我们不敢玩的,因为人数太足导致甚至会出现人太多了怎么办的情况
我们这一帮大约莫都是留守儿童,然后被家里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扶养长大,听我妈说她和我爸在我正经记事的年纪左右出去工作,回家的时候我都快把她们忘了
这绝对不是说自己有多可怜,我就是想到哪写到哪了,而且自己完全不觉得自己孤单啊之类的,我发小真的多的要死,每天我装病装头疼肚子疼不出去玩都有一大堆爬我窗户看我装完病,啃西瓜看电视。
然后跟鬼一样站在我身后吓唬我!
可能这么说都不能让人感觉到我的童年多么精彩和人数众多,就说从小到大的过年,我们总喜欢攒堆,从初中左右流行起来的王者,从来没有四缺一的情况,只有九缺一,因为他们要5v5,为什么找不到人呢,可能因为剩下的人正在四个人一队打吃鸡,完全余不下。
打麻将也没有三缺一的情况,我们大多打杰克,很多很多的可能叫法不同的多种扑克的赌博游戏。
而我,就是那个完全不会打游戏,被强行拉着添数的人,每次他们想拉我入伙我都会先攒局打吃鸡,王者这游戏出这么多年了,我对它的印象应该只有恐惧!
我玩的菜人尽皆知,对面组的都排队来我线路收人头,可恶!这群混蛋!
但这群人情绪价值直接给满,有堵我的就有成群结队过来救我的,对他们来说游戏输了完全不在我送人头这件事上,他们大多只会说
胜利方!赢得了狗叫权!!!
「狗叫权」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发明,这个词非常有意义,因为获得「狗叫权」的胜利方,是可以相当嚣张的洋洋自得非常找揍的得意,炫耀,嘲讽。输方是不可以打回去或者骂回去的,只能,挺着,然后来下一把怒火中烧的战意沸腾的情况下,狠狠的打脸回去
基本上没有一边倒的一方一直赢的情况,「狗叫权」非常平等的照顾了红蓝两方。
只有更嚣张,没有最嚣张。
我和另外的女孩子,有时候真的挺受到照顾的,比如说我俩完全不会做饭,但他们会做且非常喜欢研究,烧烤的小小手段,从买肉到腌制窜肉,烧炭,烧烤,撒料,是这群人的基础。还有会爬树偷枣,下地偷玉米,做甜品,平常做饭,也非常的好吃!
剩下的人作为拉拉队,提供情绪价值加油鼓劲,然后摇头晃脑的喊好吃。
……
说太多了,一提起这群混蛋就完全停不下来
小时候总喜欢打口袋,口袋大部分都是张哥奶奶缝的,我们总是不小心,要不就是打歪了进了水泡,要不就掉谁家屋顶上去了,要不就是进了菜园子,反正废掉的就很快,废的袜子都没了
后来我们往里灌沙子,啊,那时候张哥他奶都不给他缝了,他自己上手,别说,他缝的也挺好,就是口袋往天上飞的时候往下漏沙子迷人眼睛,打人身上就是一个土印子
因为得回去洗衣服被老妈骂,就都取消了沙子,换成了石头,再后来就发现拿石头打太疼了,也被我们取消了
在家无聊,还想吃烧烤,坐不住,其中一个刚学的摩托,我俩差不多高,我不敢做他的摩托,去洼兴让张哥拉的我,等到洼兴了,跟着张哥去买肉,他一向最会做饭
剩下的他们去买的碳,打算回去烧,直接在张哥家院子里来露天烧烤
回去时候遇见了赵哥,他骑摩托带着他同学,听我们要吃烧烤,骑着摩托跟我们一起回的家,他同学被他半路扔了
我们五个回去时候我被剩下那个哭爹喊娘说不要坐那个刚学的摩托了,没办法,我做的他摩托
摩托闪了一下,差点把我俩射飞出去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坐他摩托了。
几个人,俩个在外面烧炭,一个去买的饮料,我和张哥在屋里拌料和穿串
赵哥回来时候还带了瓶酒,后来那瓶酒他们四个一起才喝完,一群废物
烧烤吃一半,赵哥发现张哥家隔壁邻居家核桃树上有核桃,踩着石墙上去偷核桃,我在下面接应他,很巧,正好有五个
绿皮完全没熟,我们一人一个开始扒,扒了一手绿浆,我还说,这要是对面过来找偷核桃的,一个都跑不了,手上就证据
我那个扒一半时候他们都扒完了,张哥正拿着牙签往下剃上面的絮子,其中的一个人核桃里面坏了,张哥的那个整完了,发现我的还整完,就把我的接过去帮我整,我帮他继续剃他的
后来他把我那个扒干净,发现我的那个里面也烂了,我还挺遗憾的
他把他的给我了
在他那洗手,发现下洗不掉,手指甲上面也都这样,这样过了几天,家里大扫除,绿色变成了黄色,我妈往我手上喷强效的洁净剂
就紫了。
半个月没掉
一句话,女人和男人都是一时的,只有兄弟是一辈子的。
当然,时候到了不一定。
我看一个个都挺恋爱脑。
偷人家苞米,都烤串烟了,那时候他们还挺懂防火意识,你说你都知道你还往草地上烤苞米
我不知道从哪听的滚冰习俗,在河边边扫边刨,可算整出来一大片冰地,还去偷得我二姑父他家两捆柴火,催眠我说我二姑父不是啥好人,让我别告状,聚了个大火堆照明,就开始滚。我都怕滚火堆里去
后来有了鱼池,就不用扫雪了,就是也不知道谁先到的野鸡笼子,使坏把人装了进去,想都站不起来。
这群人坏的要死,冰面上特别滑,谁也别想站起来,谁站起来,就有一群人扑过去把人放倒,还有几个会趁机往脖子里塞雪,后来跟保龄球一样撞倒了一个个躺冰面上,一个站起来的都没有,嚣张的都被狠狠的压着呢
上岸的时候感觉不到冷,热的出汗,有寒风也吹不散,我们这群人一个绕着一个的脖子连成线的往回走,也不算走,只能说是跳,边跳边唱歌,有主动的给我们录像,后来发现天太黑,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就让我们开手电筒,在后来发现也就能看见手电筒的光
深深的夜,不停的烟火爆竹,一大片一打片延绵不绝的白色雪花,平直广阔的土地上铺了厚厚的雪,一眼几乎直接能看见很远很远地方山的虚影
散在地上的火灯,把人走过的路都照的亮堂堂的,呼出口鼻的干冷的空气,一大团吐出的雾团,耳边都是笑声,眼前都是珍贵的人
我们嘻嘻哈哈唱歌的声音,十几个人,参差不齐的唱歌,连成线的跳舞,每个人都搂着别人的肩膀和脖子,哈哈哈哈哈的声音隔着个鱼池都清晰的听的清楚。
好了,今日幻想结束,睡觉,晚安。
凌晨两点零一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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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极致幻想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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