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十色的广告牌给夜空带来了严重的光污染，将整条街道染成病态的霓虹色，把人脸映照得越发狰狞可怖。
“哈！三级警告？”纹身青年表情扭曲成夸张的鬼脸，嗤笑一声。
“这可是沃泰莎！老铁们说该不该教教这小妞规矩？”
顿时直播间的虚拟弹幕成片炸开，血液的图标几乎要完全刷屏，青年的直播间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热度，他得意地笑了笑。
这时，一个带有特殊前缀的六十级匿名用户进入直播间，六十级代表这个人已经在直播平台充值超过三千万信用点，是普通小主播一辈子也钓不到的大鱼。
它一口气刷了价值三万信用点的礼物，成为了青年直播间的榜一。这个账号接下来发的每一条信息都拥有格外显眼的特效框：
“我就喜欢这种罕见的天然体，主播去核验一下，如果她改造度低于2%且有D级拟态，我愿意出一百五十万信用点。”
青年主播的义眼瞬间迸出精光，镶满数据接口的耳骨因兴奋而震颤：“感谢大佬的星舰！老铁们看好了！这单赏金咱们吃定了！”
弹幕里也不乏唱衰的声音，大部分是在遗憾为什么遇到原始人的人不是自己。
他的嘴角咧到耳根，“谁帮我抓到这小妞，我分他三十万信用点。”
话音刚落，几个改造人立刻朝白砂围拢过去，他们的螳螂虾拟态钳上还沾着未干的血锈。
白砂觉察到了危险，于是朝一个包围薄弱的角落突围，她旋身便一刀斩断了最近的一台核辐无人机，冒着火花的残骸坠入污水渠。
“看起来是有拟态的呢。”青年更兴奋了，他贪婪地盯着女孩，仿佛嗅到了天价赏金的味道。
“瞧瞧这完整的拟态鳞片！比那些改造烂肉强一万倍！”
原本围观的几个人此时忍不住呐喊：“求组队分赏金！我有D级电鳗拟态！”
白砂却没有慌张，反而问零：“我现在火了对吗？”
零笃定地回答：“是的宿主，附近的七个直播间的累计人次已经达到了八十六万人，沃泰莎占三分之一左右。”
这里距离教堂基地不远，地方偏僻，人烟稀少，但系统还是忍不住担心，它监测到了越来越多的信号。
“检测到该定位在星网地图上的搜索量暴增了891%，小白鲨你还是快撤吧。”
“放心，我很珍惜我的生命。”
这时，某个安装了章鱼触手的店主突然甩出神经索：“小妹妹来我店里躲躲？只要抽管血……”话音未落就被白砂的鲨尾拟态扫飞，撞碎了背后“二手义体专卖”的霓虹灯箱。
五个街头混混亮出劣质水母拟态，泛着浑浊蓝光的半透明触须缠上路灯杆，试图封锁白砂的退路，却被她背后跃起的巨鲨一口吞了个干净。
利齿切入水母伞盖的刹那，巨鲨虚影豁然凝实，拟态能量如酥麻的电流贯穿脊椎。
白砂忍不住仰头谓叹，她仿佛能够看见那些神经索正在鲨鱼胃囊里分解成幽蓝光粒，浑身被暖洋包围。
原来进食的感觉是如此美味，几乎毫无代餐，对于刚刚觉醒的小鲨鱼来说，F级的拟态也足以撑到胃。
「我操！生吃拟态！」
「这原始人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这谁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这么高危的拟态不应该早就在塔拉萨第一军校里了吗？」
“都别抢！这可是老子直播间……”青年突然惨叫。
他被白砂扣住触手，仿生触须连带着半截机械臂被拧成了麻花，改装过的喉咙被鲨鱼利刃碎片割开，漏气的电子音像坏掉的老式收音机，“家人们礼物...咳咳...刷起来...”
嘲讽的弹幕纷纷飘过：「主播要凉了还惦记打赏？」
「主播快去照顾你的农场吧！」
路边的污水渠突然炸开，三只熟悉的变异食人鱼跃出水面，它们的钢牙精准咬断几台无人机的导线，看上去比几天前变得更加灵活了。
男人黑绸风衣的衣摆扫过潮湿的台阶，他似真似假地抱怨道：“您办这么热闹的派对，怎么不叫我？”
“你来的还挺是时候。”白砂清透的声音里透着随性。
她不慌不忙地抛了抛手中从亚特兰蒂斯顺出来的干扰仪，强烈的脉冲波瞬间扩散，如席卷平原的风暴，让在场几乎所有人原地瘫痪。
这玩意不分敌友，连苏玊都麻了半边身子，毕竟沃泰莎谁身上没装点金属呢，只有白砂依旧行动自如。
随着一道清晰的金属碎裂声，猩红镜头在她脚下被碾成了碎片，两个刚好挡在路中间的改造人瞬间被鲨尾扫进堆满电子废料的污水渠。
白砂甩去指尖沾着的量子润滑剂，走过去提起苏玊，居高临下地睨他一眼，无趣地撇嘴，灰蓝的瞳孔未有半分波动。
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对方是恰好出现的，可惜自己不需要被救助。
【威胁清除完毕】零的警报莫名有些冰冷。
系统在完成任务后赌气般地消失，但也没忘记给白砂留下返回基地的全息地图，她也就不甚在意。
白砂为了抄近路，直接踹开生锈的防火门，随着她不解风情的粗暴动作，苏玊精心挑选的风衣把檐角积蓄的垃圾打扫了个干净，那张漂亮的脸瞬间变得一言难尽。
他试图挣扎了一下，但很快随遇而安地窝进了少女怀里，指尖捏紧她的衣服下摆，“看来您的身价要疯涨了。”
当白砂跃过最后一道辐射隔离网回到教堂后，幽蓝鲨影终于缓缓消散，她终于垂眸回了一句——“哦。”
少女眯着眼，看着男人原本已经调理好的完美表情险些又出现龟裂反而莫名觉得有趣。
苏玊饶有兴致地浏览着星网，语气兴奋：“短短二十分钟，您在黑市的悬赏金额已经翻了三倍，比我还要高了。”
话音未落，黑发少女叼着兴奋剂一把打开教堂大门把两人拉进基地，她双眼熬得通红难掩疲惫。
她看着两人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你们又搞什么幺蛾子？刚刚基地的屏蔽程序差点就破了！”
“不怪我。”白砂垂眸抿唇，银色碎发垂下遮挡住了冰冷的眼眸，整个人显得莫名乖顺。
她上前一步，语气诚恳：“是他们先攻击我的。”
“……行吧。”
对面的女孩磕巴了一下，话到嘴边又重新咽了回去，变成了干巴巴的默认。
她看着那张不断放大的清隽惑人的脸庞，实在没办法像训斥别人一样吐出难听的话。
而白砂也是受宠若惊，她呼唤系统：“零，这是江沅对吧！她好温柔好可爱，能看到她对我的好感度吗？”
“同性之间不能查询。”零声音恹恹，听上去很没有精神。
“等等！”
“主人……你喜欢女生？！”系统的投影终于出现，它瞪大了一双桃花眼，不可置信道。
白砂无语地敲了它一下，“虽然你是乙游系统，但也改清一清脑子里的恋爱程序比例。”
银发少女伸了个懒腰，熟练地回到房间。
她的记忆一直很不错，连鱼群迁徙的路径都能记住，别说这短短的一段路了。
女孩毫无形象地倒在柔软的灰色沙发上，身体上轻微擦伤的伤口已经在拟态能量的帮助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今天的任务已经完美完成，白砂满意地眯眼，像极了一只餍足的猫咪。
“让上将大人看到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零。”
“好。”零本来还憋着闷气，但一听到白砂的指令就下意识地现身。
话音未落，黑发少女叼着兴奋剂一把打开教堂大门把两人拉进基地，她双眼熬得通红难掩疲惫。
她看着两人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你们又搞什么幺蛾子？刚刚基地的屏蔽程序差点就破了！”
“不怪我。”白砂垂眸抿唇，银色碎发垂下遮挡住了冰冷的眼眸，整个人显得莫名乖顺。
她上前一步，语气诚恳：“是他们先攻击我的。”
“……行吧。”
对面的女孩磕巴了一下，话到嘴边又重新咽了回去，变成了干巴巴的默认。
她看着那张不断放大的清隽惑人的脸庞，实在没办法像训斥别人一样吐出难听的话。
而白砂也是受宠若惊，她呼唤系统：“零，这是江沅对吧！她好温柔好可爱，能看到她对我的好感度吗？”
“同性之间不能查询。”零声音恹恹，听上去很没有精神。
“等等！”
“主人……你喜欢女生？！”系统的投影终于出现，它瞪大了一双桃花眼，不可置信道。
白砂无语地敲了它一下，“虽然你是乙游系统，但也改清一清脑子里的恋爱程序比例。”
银发少女伸了个懒腰，熟练地回到房间。
她的记忆一直很不错，连鱼群迁徙的路径都能记住，别说这短短的一段路了。
女孩毫无形象地倒在柔软的灰色沙发上，身体上轻微擦伤的伤口已经在拟态能量的帮助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今天的任务已经完美完成，白砂满意地眯眼，像极了一只餍足的猫咪。
“让上将大人看到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零。”
“好。”零本来还憋着闷气，但一听到白砂的指令就下意识地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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