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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秋风瑟瑟,吹过营地,不时发出猎猎声响,似在诉说着战事的迫近。

营地里,士兵们穿梭往来,步履匆匆,忙碌地准备着战事所需,四周到处弥漫着紧张的氛围。

听说楚晔的身死令楚王悲愤交加,竟置群臣的竭力劝阻于不顾,誓要以举国之力,誓师伐燕。

苏婉婉乍一听闻这个消息,不禁哑然。

她万万没有想到,楚王竟会采取如此玉石俱焚的极端法子。

如今的楚国境内,早已是民不聊生,人人自危。

整个国家上下动荡,就如狂风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危在旦夕。

而在这般危急的情形之下,楚王竟然还要为图自己一时之快,置国家安危于不顾,执意征讨燕国?

如此君主,如此国家,危矣危矣。

“燕国可有派兵增援的消息?”苏婉婉略显急切地问道。

“派兵增援?”晏哲钰微微一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楚国此次明显是针对晏家军而来,若以数倍之兵力压境,晏家军自需援兵。”苏婉婉凝重地点头道。

晏哲钰缓缓垂下眼帘,英挺的眉峰紧蹙,眉心渐渐凝聚成一个浅浅的“川”字:“而今晏家军的军粮与冬衣尚未到位,宫中人怕是早已忘了我们的死活,增兵之事,恐怕无望。”

“若晏家军此战失利,朝中恐还会有人暗自窃喜。”

......

苏婉婉的心猛地一沉,她未曾料到晏家军的处境竟如此艰难。

心中的情绪五味杂陈,她本无意探究朝中隐秘,然而好奇心终究占了上风,她继续问道:“为何会如此?”

晏哲钰缓缓抬起眼帘,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当下朝堂,太后垂帘听政,幼帝懵懂无知,致使外戚势力猖獗。太后之弟魏无极更是倚仗权势,肆意妄为,把持朝政,排除异己,局势堪忧。”

他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如今朝中,敢于与魏无极抗衡的忠臣已被逐一清除,怕是无人会在此时为晏家军说话。”

“将军若并非魏无极一党?晏家军为何还能坚守至今?”苏婉婉追问道。

恰在此时,萧腾推门而入,他大步走向晏哲钰:“我家将军自是不愿与那那奸佞小人同流合污,共谋不轨。”

“若不是因这边关连年烽火连天,战事不断,这晏家军恐怕早已被那魏无极给尽数除去了。”萧腾的语气中充满了难掩的愤怒。

他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如今,这晏家军可是小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更是朝中众人的一块心病呐!”

“这话,说出来难道不怕被诛九族吗?”苏婉婉惊讶地问道。

萧腾满脸不屑,冷哼一声:“诛就诛了,怕他作甚,反正待那楚国八十万大军一到,想要活下来,怕也是难啊。”

十万对八十万......

苏婉婉的脸上写满了不解,她微微歪头,秀眉轻蹙:“他们难道不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吗?一旦楚国攻破晏家军,周边的关隘怕是也守不住了。”

晏哲钰见萧腾越说越远,便接过话茬:“虽说燕国关隘守军众多,但将领早已被魏系势力渗透,换成了他们的人。”

“这些人非但毫无统兵之能,整日里还只知一味的中饱私囊,掏空军饷,导致军中军纪涣散,如同一盘散沙。即便此时有心御敌,恐是也无能为力了。”

萧腾摇头说道:“有道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将士士兵俱是废了。”

晏哲钰欲言又止,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他缓了缓语气,说道:“我会在楚国正式发兵之前,将你护送至禹城,你无需为此事担忧。”

苏婉婉本还怕自己知晓了这宫中隐秘后,晏哲钰不会再将自己放走,没想到他竟在这危急关头主动提出将自己送走......

她心中不禁思绪万千——

虽说自上次燕军在郡守关大败楚军之后,楚军便一蹶不振,连连败退。

然而,如今双方兵力悬殊,人数差距十倍有余,晏家军真的还有机会在这绝境中寻得胜机,扭转乾坤吗?

一时之间,她难以分辨自己是何心情。

突然,她只觉头部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袭来,那痛感如细密的针芒在脑海中肆意穿刺。

在意识模糊的边缘,一幅幅清晰而骇人的画面在她的眼前浮现。

战场的硝烟刚刚散去,大战之后的景象触目惊心。

横七竖八的尸体堆积如山,仿佛一片荒芜的死亡之丘。

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却以最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征程。

而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士兵,却在某个风雨飘摇的日子里,被无端扣上了造反的罪名。

“天子诏曰:晏家军谋逆,罪大恶极,当处极刑,以正国法。”冰冷的诏令如寒风刺骨。

晏哲钰被粗鲁地拖拽着前行,他的身上布满血污与伤痕,衣衫褴褛,狼狈不堪。

他被迫目睹着数万晏家军士兵的头颅滚落,身体因剧烈的疼痛与愤怒而颤抖不已,嘴角甚至渗出了鲜血。

行刑开始,刀光闪过,鲜血染红了大地,场景如同人间炼狱一般恐怖。

这强烈的冲击让苏婉婉几乎崩溃,下一刻,她只觉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难道,这便是晏哲钰和晏家军众人无法逃脱的命运吗?

苏婉婉在陷入昏迷的前一刻,心中如是想到。

*

“将军,您别在这儿转了,就算您转上一百圈,苏姑娘也不会立刻醒过来。”萧腾看着晏哲钰焦急地在这屋内转来转去,转的他头晕。

罢了,念在自家将军“情窦初开”的份上,他只得在一旁轻声劝道,“大夫说了,苏姑娘只是一时受了刺激,并无大碍。”

“怎会无碍?若非如此,她怎会突然昏倒?”晏哲钰的脚步略显慌乱,声音也急切起来。

看着苏婉婉仿佛被梦魇缠住一般,晏哲钰立刻吩咐道:“你速去多请几位名医来,务必为她细细诊治。”

看来,向来骁勇善战的战场男儿若是陷入了这温柔乡中,也当真会是情难自已啊。

*

适才,晏哲钰瞧见苏婉婉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便眼睁睁看着她身子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他心中一紧,急忙伸手稳稳接住了她,这才没让她摔倒在地。

——自己只不过是提出要送她离开,她便是受了如此大的刺激。

若自己有朝一日战死沙场,她又该如何是好......

晏哲钰从前不畏战事,心想,大不了落个马革裹尸、白骨埋沙的下场。

如此也算早早遂了朝中那些奸佞之人的心愿。

省的自己再在这腐朽泥淖中艰难挣扎。

然而如今,心中好像确是凭空多了个别的念想。

*

夜幕降临,苏婉婉猛地惊醒,心绪难平。

晏家军此刻,外有楚国大军陈兵边境,剑拔弩张,内有魏系一党不断从中作梗、处处掣肘。

面对如此艰难的处境,晏哲钰竟是丝毫未曾动摇,试问世上还有谁人能与之比肩。

她本应是敬佩的。

但,想来这“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晏哲钰定也是明白的。

即便此次战役获胜,晏家军众人又能迎来怎样的命运?

这样的牺牲与付出,真的值得吗?

她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惨烈的场景。

晏哲钰是否想过,若这国不似国,君不似君,当真要众人与他一同消亡吗?

为何不能果敢地反抗这既定的命运?

为何要任由自己陷入如此绝境?

难过,心痛以及对其怒其不争的一应情绪在苏婉婉的心中不断翻涌。

*

此刻,晏哲钰正静静地守候在苏婉婉的帐幔之外。

听到她似乎已醒来,他立刻站起身,走近帐幔,轻声询问:“你可感觉好些了?”

苏婉婉并未意识到晏哲钰竟特意留在此处守护自己,她猛地一拉,帐幔“哐”地一声大开。

晏哲钰看着苏婉婉的眼神变得复杂而炽热,脸上也突然浮现出怒意。

只听她呵斥道:“将军就没想过再寻另一条路吗!”

晏哲钰还未曾见过她这副模样,小巧的眉头和鼻子皱成一团,满脸的不高兴和愤怒挂在脸上,活像是一只发怒的小兔子。

难道自己要将她送走的决定,竟让她如此愤怒?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将军晏哲钰不禁咽了咽口水,问道:“什......什么?”

苏婉婉坐起身来,拢了拢衣襟,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

“将军,”她缓缓开口,“如今晏家军内外处境皆是如此恶劣,您忍心让众人陷入这水深火热的境地吗?”

晏哲钰手指僵住,表情滞了一刻。

她并非此间人,不懂得那些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陈腐观念。

在她的世界里,生命与自由远比这些腐朽的规矩更加珍贵。

她接着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如今这天下,颓势尽显,局势艰难。既然这天下已然如此破败不堪,晏家军为何不能挺身而出,为百姓谋得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呢?”

“取而代之,并非野心,而是责任!”

“这是对晏家军和天下苍生的担当!”

……

这与晏哲钰二十年所学皆是背道而驰。

然而,她的话却如同一阵阵鼓点,猛烈地敲击着他的内心。

夫子教导他要忠君报国、恪守为臣之道,祖父则传授他行军打仗、破敌制胜之法。

但从未有人告诉过他,推翻旧制亦是一种可行的选择,亦能成为一条为天下百姓谋求福祉的光明大道!

祖父临终之前,曾一再叮嘱自己远离朝堂,断不可搅入其中。

然天不遂人愿,随着祖父的离世,楚国趁机大举进犯边境,而朝中那群酒囊饭袋竟无一人愿领兵出征。

自己不得不挺身而出,肩负起这保家卫国的重任。

晏哲钰深知,自己既是违背了祖父的遗愿,重走了祖父的老路,便是前路未卜,吉凶难测。

未曾想过自己能落下个什么好下场。

可是,他若身死,那晏家军的年轻儿郎们该当如何?

燕国的百姓又该当如何?

晏家军一倒,又有谁还能为这燕国百姓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

苏婉婉的话就像一颗种子,迅速的在他心中发芽。

与此同时,晏哲钰心里清楚,无论自己选择哪条路,只怕都会惊险万分。

他绝不愿看到眼前的女人因自己而被牵扯其中。

他只希望她可以平安顺遂,于是道:“今日你在帐中所说之事,切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苏婉婉试图说服他:“将军若能信我,我愿助晏家军一臂之力,我想试着去挽救……”

然而,晏哲钰怕她越陷越深,打断了她的话:“此事并不适合你插手。”

苏婉婉只当晏哲钰是未曾信任过自己,眼中满是失望:“将军可是对我还有所怀疑?”

晏哲钰瞧着她嘴唇微抿,满脸失落的样子,生怕自己会忍不住答应了她的请求。

于是,他不敢多留,只能匆匆离去。

*

晏哲钰走后,苏婉婉一番自嘲。

忆及方才自己竟对人家威名赫赫的将军口出狂言,她不禁暗想,晏哲钰未曾即刻下令将自己斩首示众,以祭军旗,怕已是莫大的宽容。

方才情绪上了头,她竟口无遮拦,妄图仅凭三言两语便扭转他人根深蒂固的观念,实乃可笑至极。

然细思之下,她若是连晏哲钰的想法都尚且无法撼动分毫,那又何谈其他呢?

正所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苏婉婉恍然醒悟,或许她本就不该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毕竟人人皆有各自之志,亦当各自承担其行为之果。

此刻,她能做的或许只有尽快抽身离去。对她而言,唯一能掌控的便是自己的内心。

她告诫自己,切不可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虽是如此,她终究还是忍不住踹了踹身下的锦被,心中一阵烦闷,难以释怀。

*

这一日,晏哲钰正与众将校于校场之上巡视士兵们的训练情形,忽见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过,正是久未见面的苏婉婉。

他随即迈开步伐,朝着她的方向行去。

近段时间以来,苏婉婉仿佛人间蒸发,未曾再于晏哲钰的视线中出现过。

此刻,他终于觅得良机,与她搭上言语:“昔日你所传授的兵法,其效用显著,如今晏家军实力大增,真可谓如虎添翼,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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