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叫你什么?”
“我没有名字,他们,我的家…我家里的人,他们叫我姐姐。”
“你感觉怎么样,能跑吗?”
“可以,而且我现在非常有劲!”
“你……”
“我不怕死!我帮你!”
“你帮我把弟弟带出去!”
拍卖持续的时间很久,到了后来,已经不只是毒品,那已经成为了一个大型赌博现场。
刚开始还只是几个人赌着这件拍品会被抬到多少买下,后来一大批样貌优异的男女无声无息地站在圆桌旁,平板的功能也不仅仅是竞价,分明早有准备,不是第一次。
大厅里的光都扭曲着,这里不再有先前的绅士淑女,只有一群野兽嚎哭尖鸣。
优雅高贵的镂空暗纹西式面具也随着主人的狰狞而可怖起来,眼洞里亮闪闪的却见不到眼珠,凝神细看,是锃亮的硬币和钞票。
那些人一低头就哗啦啦掉了满桌,成了一堆堆或红或蓝的筹码,被推到滑落在地的一瞬,又成了虚无缥缈的灰尘。
这里的色彩明度和饱和度都太高,所以太过晃眼,最初拍卖时故意调暗灯光所营造的氛围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现在,沉稳的古典乐被疯狂的人们带得精分了,像如社会的小子,满心的无所谓,流里流气的还把不住摩托车头,抖着腿就想着勾搭上乱舞着送走过一批又一批疯子的水晶灯。
赵厝在一片混乱中简直隐身,一个人而已,哪有自己手里面的踏踏实实的财富重要。
赵厝没来得及找范厘要这栋楼的地图,但他看清楚了处理试毒废掉的人的房间——侧墙后的隐藏房间。
这个地方距人潮近而又很隐蔽,不需要拖行“垃圾”过远而误时,也不会因人怀疑,这倒是便宜了赵厝。
不用消失太久又可以办不少事,他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我全家都吸毒,我初中就没上了,但他…他四岁就知道卖瓶子可以换钱,换的钱从来不给他们买毒,他会给我买糖,交学校伙食费…就是不买毒,他是个好孩子,他不会出卖你,求你了,带上他吧!”
姐姐仗着这里刚好被处理得只剩自己和弟弟,接着毒品中兴奋剂的成分飞速讲了一大段话,生怕赵厝不带走那个晕在一边的男孩,想来抓赵厝的裤腿,又怕弄脏了那昂贵的面料,只好尴尬的悬在半空。
赵厝想说晕厥的孩子是累赘,保不准暴露了,这孩子死得比毒瘾发作还惨,不如放这儿一会再看。
那个孩子突然发出一声浅浅的呻吟,满面愁红,爬起来背靠墙角缩起来,咬着一只手背,另一只手软软的垂在地上,指尖又狠狠刺入泥土中,恨意和倔强糊了一身。
姐姐还早旁边絮絮叨叨:“求你,你看看他呀,是生他的吸毒卖了他,他还要被迫染上这种东西,别说我了,就他,你救他,我死了都成……”
记忆发生重叠,墙皮剥落中,下边似乎露出了隐隐树木粗砺的外皮。
“我带他,你帮我炸了这儿!”
拍卖的东西还在后台仓库堆着呢,刚刚拿出来展示过,待会是要交给买家的,不至于再锁回去。而今天拍卖的毒品很大一部分都是粉末,有机的可燃的粉末,如果好好利用,发生的粉尘反应当炸弹使没什么问题。
而爆炸发生的巨大声响也足以将最近的警察,不,人就够了,吸引过来后将就着他故意剩下的毒品,直接就可以实施抓捕。
现在的赌局已经白热化,连毒贩和小弟都有忍不住加入的,最是看管薄弱时,唯一的问题……
他是警察,即使现在是卧底,他也是警察。
他不能随便杀人,这里的大多数人死有余辜,而那些被卖来的普通人呢?他们没有造下不可原谅的罪孽,反倒被沦为人体运毒者和试毒品。
他是警察,不是审判官,连审判官都不能凭主观决定任何一个人的生死,他现在的职责只是参与侦查贩毒案件。
那就只能先在大楼靠里处引发小型爆炸,等这里的人被惊动得差不多了,再到靠顶楼的楼层炸一个大的,声势骇人也可减小伤亡。
老父亲赵厝真是操碎了一颗心,他与姐姐细讲时,姐姐都问了一句:“为什么,这样你很容易死。”
“规章制度不允许。”
“这不合理吧!你会死!”
“我的命是为了让更多人活下来,也是为了给更多人一个交代,你们活下来才能审判他们,他们活下来才能接受你们的审判,他们要接受的不只是我的审判。规章制度是人们的利益最大化”
“……”
“这才是他们应得的,才是我豁出命想要的。”
“……”
于是,行动开始!
姐姐刚开始那股毒劲儿过去了,现在兴奋劲上来了,胆大了不少。妆也还没花,于是偷偷出去,继续扮作美女荷官的模样,替赵厝跑跑入后台打着掩护。
赵厝身手本就不错,在警校里都是一打十的好手,再加上小时候跟小混混打,长大后跟大混混打,歪门邪道学了不少,安置好那个弟弟,在防守薄弱的后台仓库简直如履平地。
大厅是圆形的,在正中央有个不太高的台子,左右用护栏围出两行通道,通向围住半个大厅的屏风,屏风后就是仓库。
站在屏风出入口的两个守卫为了整齐都立在屏风里,这时已经不在拍卖,所以也没有什么人进进出出。
姐姐跟在赵厝后边,假装带他去仓库看货的样子。
一个守卫想来询问,被姐姐叫到后边,另一个守卫想朝这边看,向他扑来,被赵厝一掌劈在后颈,向前倒时,被早有准备的赵厝一下揪住,叫了一声姐姐旁边的守卫,那人回过头来,被一片黑影迷了眼,还没来得及叫,就被姐姐从后面掐住脖子,就这失声的一秒已经足够,被赵厝一肘子从后脑砸晕了过去。
他和迷他眼的同伴分开晕倒,被同时接住,赵厝和姐姐一人抱一个,轻轻放到在地上,整个过程不过二十秒,一点声音也无,干净的像没事发生似的。
这里守卫不少,却都挺分散的,可能是因为层层筛选搜身带给毒贩的自信,也可能是因为好看,不给贵宾们被监视的反感,但赵厝知道,这只是因为何先生低估了手下人对金钱和赌博的欲/望。
挺有趣的,一个玩弄人性的家伙低估了人性,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不过人性本就无法预料,就像有为了大义舍弃生死的赵厝,宁家,也会有为了筹码心怀侥幸的这些…人。
姐姐惊讶的看着赵厝在这两人脖子上又各补了一下,然后如法炮制的过五关斩六将,只觉他要杀了自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赵厝也洋洋得意:“无他,唯手熟尔~”
他骄傲了大概五分钟,就听得外面有人拿着话筒叫他名字,嗯,代号。
“x8x3先生,您在吗,我们的“慈善家”先生想和你玩一局游戏~希望您们尽兴!”
狗/日,哪个不长眼的。
赵厝猛然回头,眼神凶狠得可怕。
“您…您回去看看,不是也还没有打火机吗?您就…就当找打火机了。我行……”姐姐打算自己先在仓库里随机挑选幸运小毒品,“我能先把药品运到顶楼。”
赵厝知道自己消失不了多久,顺手薅了一袋毒品,在谁也没注意的人潮后方出现:“有什么事儿吗?”
一脸不甚在意的欠揍痞样:“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可要快点呀!”
是的,多待一秒钟,被迫舍弃大爆炸的几率就大一分,这还怎么尽兴呢?
姐姐,你可不要让我等你……
发现作话也好容易被锁……上一章的我发了好几次,确实该有一个某棠了。
为什么今天介么短?其实是想粗/长的,但是这就又要提到大纲的事儿了,没错!我还没打大纲!让我想想,说打大纲好像还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了,一直拖到现在,真是……还有我什么时候能变成一个有存稿的孩纸……
综上原因,我编不下去了,我还要好好想想小板子该赌什么,呃啊!我可是看过全套狂赌之渊的孩纸!
不造这个酒店的布局你们看懂没有,有时间发个围脖给泥们康康。
话说尊嘟有宝汁一直在看我这篇拖更到法国的文吗?泥们冒个泡呀,可以吗(卑微)原因是某天醒来发现有了一条评论,激动得内牛满面,然后……是我寄几不造怎么搞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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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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