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老式居民楼里,酒瓶的碎裂声与女人痛苦的呜咽回荡在付研的耳边。
他紧紧抱住怀中颤抖的弟弟,脸上青紫的伤痕昭示着刚刚遭遇的暴行。
“该死的贱人 ,你想跑到哪去?我对你不好吗?抬起头来!”
男人爆喝一声,紧接着听到女人撕心裂肺尖叫,轰隆一声,屋外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两个男孩浑身颤抖却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屋外的女人被抓住头发扔在电视柜下方,心理上的恐惧与身体上的痛苦让她蜷缩着颤抖个不停。
男人似乎发泄完了,蹲在女人面前,抓住她的头发逼迫她抬起头。
“去给我做点吃的去,老婆,我这么爱你,我原谅你了。”
男人表情轻松,手上力道却不减。
女人额角的血液顺着男人的动作流进黑色的长发里消失,最终落在地板上。
她浑身颤抖,却根本没有勇气直视男人,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去厨房给男人温热饭菜。
次卧里,年幼的付研抱着弟弟付安,听着外面的声音归于平静。
付安抬头看向哥哥,两人明白,暴行结束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男孩的双腿早已麻木,却仍然不敢有任何动作。
男人的呼噜声终于响起,两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弓着腰轻轻地打开卧室门,却看见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眼前的女人浑身是血,却举起一把菜刀狠狠的向在沙发上躺着的男人砍去。
刹那间,鲜血涌出,女人身上,天花板上,沙发上都被喷涌出的鲜血而染色。
母亲看着付研,脸上浮现前所未有的满足与解脱。
......
一身冷汗的付研从宿舍的床上醒来,如同濒死者重获新生般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伸手擦掉额头细密的汗珠,付研从床上坐起来,伸手看了看手表:七点整。
那件事已经过去十一年,付研已经十九岁,以优异的成绩考上A大,刚刚军训完。
卫生间里,付研往脸上不停泼着凉水,良久,撑着洗手台边缘与镜子中的自己对视。
那件事之后,他母亲锒铛入狱,但因为旧伤,不久死在了狱中。
年幼的弟弟本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不久也离开了人世。付研辗转于多个福利院,吃了数不尽的苦才迎来了自己的新生活。
“付哥,上课了!”室友南钱在门口叫他。
“来了!”付研把脸擦干走出卫生间。
“早餐,付哥。”另一个室友王联递上买的包子。
“谢了。”付研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王联抓了抓后脑勺:
“这有啥的?我说了,你大学的早餐我都包了,就当报答你上次的忙了。”
“赶紧走吧,一会儿迟到了。”南钱回头催促二人。
大学的课确实没有高中多,可两个小时的专业课依旧让王联脑子嗡嗡的。于是他中午在食堂打好饭带回宿舍了,留下付研和南钱在食堂吃。
“那个就是今年的校草吗?真帅啊......”
“听说人家是省状元呢,上帝真是一点也不吝啬给他开窗啊.....”
“你觉得他和于正释谁更帅?”
“说什么呢?根本没有可比性,两个人都不是一个类型好吗......”
说的当然是付研了,开学那天他的照片便在学校论坛上传播开了,更是有不少人将他和去年的校草于正释对比。
然而咱们的某位当事人面上不显,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我就知道,只要我足够优秀,他总有一天会注意到我。
“付哥,下午没课,打篮球去啊。”南钱用手肘撞了撞付研的胳膊,嘴里又塞了一口饭兴奋地说。
“好。”付研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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