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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山莺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

人总不能睡到自然醒,然后毫无负担的让主人家敲门请吃早中午饭吧,强制开机的山莺洗漱完,匆忙用木簪子挽起长发,睡眼惺忪就来寻宋栖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厨房内,宋栖迟站在灶台边,他似诧异山莺早起,思虑一番转头问:“你想吃什么?”

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山莺虽给了金镯子,也不能真当自己住客栈,还没皮没脸点餐,她道:“随便,我都可以。”

“随便啊…”宋栖迟拧眉,“这就让我犯难了。”

两人视线相交,静静注视半晌,大眼瞪小眼,见宋栖迟不是客套询问,而是真困惑,山莺挠头轻说:“呃…要不我们吃鸡蛋面,方便,好吃。”

小时候,外婆就总是给她**蛋面做早饭,她上班后,也试着给自己煮过,也不知道是自己厨艺太烂,还是没有烧柴火的灶台,总之说勉强果腹。

“好。”宋栖迟应声,思考一番,便着手制作。

山莺欲烧火。

宋栖迟阻止:“不必。灶台炙热,不时还有火星乱溅,你出去等等吧,鸡蛋面一会儿就好。”

说着便自己干,但他好像也没什么做饭经验,笨重倒油,生疏煎蛋,明显一副新手,还穿着是宽大衣袖的衣裳,平日站立行走倒是飘逸潇洒,如今一动,倒是成了阻碍的存在。

好几次,山莺就见衣袖晃啊晃,也要下锅煎炒,吓得她以为今天要吃衣袖面,至添上水,下了面,方安心不少。

“我…”宋栖迟欲言又止。

他想解释什么,却见山莺一副“虽然不会做饭,但已经很努力的”鼓励模样,遂宋栖迟收敛情绪,平淡道:“我出去一趟。”

山莺含笑站于灶台前,望着他宽大的衣袖,了然点头:“去吧。”

灶台是柴火大灶,不出片刻水再次沸腾冒泡,山莺怕面条煮烂成坨,便挑出一根品尝,面条正处于有嚼劲的熟。她因没个准头,只放了毛毛盐,取出个碗尝尝汤。

没味,又放点,再尝尝。

没味,再放点…

“山莺。”

宋栖迟换了一身衣裳,他站在厨房门口,因逆着光,神色莫测:“你在干什么?”

山莺被汤水呛到,她惊愕宋栖迟回来的这般迅速,放下嘴边的碗,想开口解释自己放量不准,只是尝尝有没有味道,但开口变成一句:

“我没偷吃。真的,我没有偷吃。”

山莺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

舅妈嫌弃她胆小懦弱,上不得台面;表哥嫌恶她能吃能睡,侵占了他的地盘,甚至起了作弄之心,递给山莺一根棒棒糖。

转头就哭诉找父母:“她偷吃的我零食。”

小孩子似乎不知道一点火星能引爆炸弹,舅妈指着山莺的鼻子开骂,各种脏话侮辱还不解气,甚至薅起她含在嘴巴里的棒棒糖,因太用力,扯出糖还混着丝血。

接着舅妈就被舅舅拉着到房间,两人转换战场:“住在别人家一点素质都没有,我的房间需要她打扫吗?把我的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弄碎,她赔的起吗?而且还能不能有点眼力劲,跟个木头人一般,我说一下才动一下,真把自己当作大爷了,我伺候你们父子,还不够,还要伺候你侄女?”

“不是你非跟我妈说,让小莺来城里读书接受更好的教育,”舅舅闷闷开口,许久又道,“她父母的赔偿金全给你了,还不够吗?”

随后是舅母更尖锐的怒吼:“她没吃,她没住,她没用?你没听你儿子说吗?什么东西啊,连你儿子的零食都偷吃。”

山莺沉默站着,她从未吃过糖,最终甜丝丝的糖混着血一同吞。

她想说她没有偷吃。

是哥哥给的。

可望着舅舅疲惫的面容:“小莺,听话点,难道你想回到农村读书吗?”

山莺想。

她当然想啊,她想走一两个小时的山路,她想坐在漏风的课堂,她想听吐字不清的老师。

她想像小时一样,窝在外婆怀里,安稳入睡。

可外婆轻哄她睡觉时总絮叨:城市好的很哦,听你舅妈说楼房能修到云彩里,听说车子能飞快,一转眼就不见了,乖儿啊,以后你也去城市里读书,会有大出息的。

“我知道了舅舅,我会听话的。”

“怎么了?”宋栖迟靠近,瓷白的手轻抚山莺的额头,面露担忧,半弯腰平视山莺,“是我突然出现把你吓到了吗,你脸都白了。”

山莺摇摇头,将刚才自己的行为说明,自嘲道:“我不怎么会做饭,你见笑了。”

宋栖迟摇头,他取出另一个碗,浅尝一下,点头:“确实有点淡。”

他又加了少许盐,摇晃温,把碗端到山莺嘴巴边:“再尝尝。”

山莺拧眉,见宋栖迟一脸肯定,她尝了尝:“好像…还差点?”

宋栖迟加上盐,再重复之前步骤。

山莺:“这回,好像差不多,吧。”

宋栖迟也尝尝:“嗯,可以了。”

他转身盛好两碗面,甚至摆盘一下,金灿灿的鸡蛋和绿油油的青菜在最上面。

山莺欲端一碗,宋栖迟摇头躲开:“烫手,你拿筷子吧。”

山莺眉毛紧缩,望着离开的宋栖迟,满脸疑惑:她这模样身高明显就不是小孩了吧。

为什么宋栖迟真把她当小孩子哄啊。

怀揣满腹困惑,山莺吃的肚子圆滚滚,就见准备去洗碗的宋栖迟叫她去休息。

哪门子吃了早饭就休息。

虽然也可以吧,但仅限在山家和柳五少不是好人的身边,山莺倒是可以心安理得,白吃白喝,又躺又睡觉。

如今遇到个大好人,她反倒不好意思,可宋栖迟早就离开,只给她留下一个潇洒背影,现在再上前说要帮忙,倒显得做作虚伪。

山莺无奈握拳:下次一定。

她悠闲漫步到庭院,昨日晚间来得匆忙,只是随意一扫,如今端详宋栖迟小院布局。

是一个四合院,灰瓦白墙,屋檐下悬挂小灯,外墙爬满郁葱的蔷薇,院落青砖堆砌平整,种植一颗垂丝海棠,正是开花的时节,密密麻麻的粉白花朵坠满,夹杂翠青叶片,压弯枝头。

两侧是东西厢房,一侧为她的住所,另一侧为书房,正房住的宋栖迟,从旁边的放各种杂物工具的耳房进入,后方有一小门,通往后院。

后院有一处未开发的荒地,在远处,则有一条小溪。

漂亮不似凡人所居住的环境。

简直是山莺的梦中情房。

山莺或蹲下拾花瓣,或在溪边赏鱼,或坐在石凳静思,干什么都别有一番乐趣,只是有点冷清了。

她想起独自在祠堂的那几日,多为饥饿和担忧填满心扉的时候,她也满腹独孤,如今衣食住行皆完善,脱离最基础的生存需求后,一个人长久生活更会枯燥乏味,寂寞无聊吧。

思绪飘远的山莺又被拉了回来,她不再思考虚无缥缈的东西,四处溜达本来是找个事做,寻个心安。她又不是要这里生活一辈子,简直庸人自扰。

而且宋栖迟一个人在这里活的好好的,莫名就被扣上一顶寂寞凄凉可怜虫的帽子。

山莺笑,四处环顾,可想来宋栖迟是个洁癖,屋子干净的可怕,她浇了下花,擦了个桌椅,再寻不到其他。

一日,终被山莺逮到机会。

她望着宋栖迟一手撑伞,一手中拿菜秧苗,快速去耳房拿了一把锄头上工。

宋栖迟:“你喜欢种地?”

正常人谁喜欢种地啊。

啊,不严谨,是山莺不喜欢种地,她慵懒随性,是推倒油瓶都不乐意扶的性格,她只喜欢云种地,电子种地,看看玩玩还行。

山莺答非所问:“我会。”

宋栖迟挑眉:“那就是不喜欢了。”

“喜不喜欢不重要吧,我只觉得我们俩一起干活,能不那么累,还快些。”

宋栖迟:“不用…”

山莺怒:“你总得让我干点什么吧。”

“为什么要做呢,就不能什么都不干,”宋栖迟疑惑开口,指着庭院垂丝海棠下的摇椅,“你去躺着休息吧。哦,你房间对面是我的书房,你可以进去瞧瞧,看有你喜欢的书吗?”

“不是,你这样我会良心不安。”山莺咬唇。

人交往相处的本质不就是等价交换吗?

怎么可以让一人单方面的付出,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再则,哪怕那人再如何温和善良,终有一日也会消磨殆尽,只剩埋怨憎恶吧。

宋栖迟疑惑加重:“为什么,你既来便是客,若需要你做什么,我又何必让你来呢。”

山莺被宋栖迟的话震惊又郁闷,她咂舌,她算哪门子客人,只是宋栖迟收留的无家可归之人。

宋栖迟他…他性格也太温良和善了吧。

山莺这刻甚至感叹,宋栖迟还好没出门下山,就他这幅又白又软似棉花糖的秉性,要是出门下山,遇到个暴躁桀骜顽劣的人,还不得回来欺负压榨得眼泪哗哗的,吃到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山莺轻咬口腔的软肉,说话瓮声瓮气:“可我不是客人啊。”

“怎么不是,先不说我收了你的金镯…”宋栖迟娓娓道来。

“那你把金镯还给我。”山莺急不可耐,瞪着圆溜溜的杏眼,伸出手就问宋栖迟要,似一只伸出肉垫要挠人的猫。

哪里来的傻白甜啊。她心想,等离开时,再还给他。

宋栖迟一愣,他伸进袖中,取出递还给山莺,语调温柔,似打发烦人小孩去买糖吃一样:“好了,去其他地方玩吧,你脚的没好,不能久站,这些杂事我顺手做了就是。”

见山莺还站在原地,宋栖迟开口:“还需要我给你搬椅子和拿书吗?”

山莺气绝。

望一脸真诚的宋栖迟,她胸腔剧烈起伏,手心的镯子是膈在喉咙里的一块石子,不上不下,憋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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