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88年的山里,夜幕总是很快降临,斗转星移,从整片光亮转变为星星点点的点缀色。
离开了21世纪的城市光污染,这里的农村甚至连电灯都来不及普及,但夜色下的山林突然钻出消失已久又连绵不断的萤火微光,让人以为穿越进入了指环王里的精灵之森。
在这种默契的寂静中,突然穿透树林的车灯光线让人意识到,这里还处于现代社会的管辖范围内。
车上的杜佳已经有些困倦了,但是周围过于安静反而让他难以入睡,如果不是前方司机不断传来的操作车辆的声音,他早就选择打道回府了。
“少爷,现在可以去接司少爷了。”
司机打开前座顶灯,手上的怀表显示已是晚上10点。
在这个只有原始娱乐方式的村落里,这个时间点足够人们浸入梦乡了。
“走吧,但你认得路么?”杜佳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
“当然了,这个村子不大。”他自信满满。
索性他的自信是有依靠的,根据杜佳的口头描述,他们很顺利的抵达了教室宿舍的大路外。
“你在车上等我,如果五分钟后我没回来你就用手电筒给我向天上打束光……算了,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吧。”
他不太相信自己黑暗中的方向感。
“好的少爷。”
于是他直接熄火,车灯瞬间灭掉,车内连同周围环境又变得黑漆漆一片。
杜佳心里有些发毛,下车后赶紧拿出唯一的手电筒打开,前方的路总算看得清了。
他转头提醒自家司机:“跟紧。”
对方也紧张地点点头,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家少爷。
宿舍大门是紧闭着的,杜佳只能依循白天短暂来过的记忆回忆起司白起的房间大概位置,再沿着房子外围饶了小半圈移动到他房间的窗外。
杜佳拿电筒照着窗户边,转头提醒司机:“你去检查一下窗户的状态。”
于是他绕过杜佳走到窗边,从底部侧边慢慢摸过去,探查到窗户是微微敞开的状态。
“少爷,窗户留了条缝,但是里面有钩子勾着窗框,没办法直接开窗进去。”
杜佳上前检查了一下大概有勾子钩住的地方,试探性地用手指往里勾了勾,但是窗户缝隙显然不可能让人直接明目张胆塞手指进去,小拇指也不行。
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一个损招,直接开启狂躁模式,拿起手里的电筒,然后朝着窗户里疯狂开关电源,电筒发出的光源像是摩斯密码一样不断地闪现。
这也就是仗着农村里不安窗帘,而是用彩色玻璃一样的窗纸贴到透明的玻璃上。
经过杜佳一番努力,屋里的人总算隔着床罩也被隐隐约约的灯光晃醒了。
床罩被掀开,司白起脸色阴沉,但脑子处于半开机状态。
他径直朝窗户走去,窗外不断闪烁的“灯光秀”让他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他倒要看看梦里怎么还会有这样毫无道德可言,又扰人清梦的畜生,实在可恨。
“吱呀——”窗户被推开时冷空气顺利进入到室内,正在开窗的司白起首当其冲,但也因祸得福,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赶紧把推到一半的窗户合拢,但却没料到窗外候命的司机动作比他更快,迅速抓住窗框向上一推,窗户被顺利地打开。
杜佳手电筒的灯光直接照射到了司白起的脸上,对方下意识用手挡了挡。
“司白起,出来。”他突然出声。
司白起听到这个耳熟的声音就是一呆,然后为自己之前的猜测得到验证感到愉悦,他忍不住发笑。
“我就知道你杜佳不可能就这么灰溜溜的回省城去。”
杜佳听到他的形容词脸色一黑,嘴角更是忍不住抽搐。
“所以你到底出不出来,我找你有事。”
司白起冷静地反驳:“什么事不能白天讲?什么事不能当着肖月的面讲?我们除去前情敌关系,难道还有其他的关系需要在深夜谈心么?”
杜佳听着他刺耳的声音只觉得忍无可忍,直接上手拍了拍身旁的司机,和他一左一右直接伸手抓住司白起的左右手,然后使劲往外扯。
司白起没什么挣扎的余地,被拉到窗框上紧贴着,外面两人发现怎么用力也拉不动他了。
向上一模,这才发现窗户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十字交叉田字格一样的窗框。
司白起看着两人半途而废的放手动作,更想笑了,当面就开始嘲讽:“怎么?是力气不够大么?还是不想拉呢?”
杜佳彻底烦躁了:“你从前门出来,不然我就把肖月叫醒,她没睡醒时候的状态可不是一般的顺从,别逼我直接把肖月抓回省城。”
“呵,你没招了,开始拿肖月威胁我。”
杜佳直接反问:“怎么样,这威胁有用么?”
司白起摊摊手,“我承认,这确实对我有用,等会儿,我加个衣服。”
“只等你五分钟,前门车在等着了。”杜佳没耐心道。
“行。”司白起答应后伸手想把窗关上,却被杜佳拦住,于是放弃关窗,还调侃道:“屋里一片漆黑,我连煤油灯都没点,你想看就看吧。”
说着又摸黑回了床上,床罩阻挡了杜佳的视线,他只能听到床上传来稀稀疏疏的穿衣声。
估摸着差不多了之后,他主动道:“三分钟,前门没看到你人我就去找肖月,说到做到。”
“嗯。”司白起从床上传来模糊不清的应答声。
等走后司白起把手里早就准备好的写好的信纸往枕头下一塞,然后下床穿鞋,一脸坦然地抹黑从前门开门出去。
看到屋外打着手电的杜佳,以及站他身后半步位置的司机,司白起还在嘴上不饶人:“怎么样,时间没超吧?”
杜佳嗤笑一声,拿着手电转身就走。
他背后的司机倒是反而凸显得格外礼貌:“司少爷,车在这边,小心脚下。”
XX
挽月前一刻和司白起从村长家回了宿舍,而后半夜的时候她发现自己飘到了村庄的半空中。
和脑内巨幕影院不同,她现在脱离了第一人称视角,如同一个神明在窥探这方小天地里生物的活动,她的目光所及之处像是打上了补光灯,让她能够更方便的观察。
挽月试着转动视角,却发现自己只能被迫跟着一辆车的行动路线移动视线,有些郁闷,但还是一路跟着车子行驶到村外,车终于停了下来。
然后杜佳和司白起从车上下来,挽月懵了,司白起怎么和杜佳在一起?
还有杜佳不是中午那会儿就被她气回省城了么?
只见两人表情都十分凝重,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讨论什么,但是挽月只能看见两人的嘴在动,却听不到声音。
“你……解除婚约……司家……”挽月尝试读唇语。
于是她想离得更近一些,好直接听清两人在讲什么,但却被死死限制在了两人5米外的高空上,没办法再接近。
过了一会,杜佳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嘴也闭了起来,司白起那边却完全是喋喋不休,像是机关枪吐子弹一样,不断用嘴输出。
“不可能……?”不可能解除婚约?
挽月实在是分辨不清司白起在说什么,他的语速太快了,让她根本来不及解读唇语。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杜佳上车锁门,司白起一脸无奈被拒绝在了车外,对方只扔给他一个手电筒。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车子起步,然后迅速朝着下山的路溜之大吉。
司白起似乎叹了一口气,随后认命地拿着杜佳扔给他的手电,打光往村里走,往宿舍走。
到这里她都以为司白起只是需要脚上受点苦,自己在大晚上走回宿舍,却没想到转折在两分钟后。
挽月眼睁睁地看着司白起身后的树林里钻出两个蒙面人,远远地坠在他身后,走路姿势像是小偷一样,踮着脚悄悄朝司白起接近。
【快跑!司白起!】挽月大喊。
但是司白起像是聋了一样,不仅听不到她的大喊声,甚至连尾随他的脚步声也听不见。
挽月一时间只能就这么在天上看着,整个人急得团团转。
虽然在尾随的两人距离司白起只有五步的距离的时候,司白起终于发现了对方的存在,但是最后不出所料,一番奋战后,司白起还是被抓住了。
挽月捂脸,崩如溃。
【啊!!!白痴啊你!!大晚上你究竟为什么要跟杜佳出门啊!】
她只能被动看着司白起被打晕带走的,被两人搬运到了一个眼熟的地方,李家。
这一瞬间,挽月福至心灵地想明白了其中的关卡。
【这李家什么时候和杜佳勾搭上的?!】
等到三人进屋之后她的视角甚至揭开了李家的房顶,透视眼下一切阴谋都显露无遗。
房子里不仅有司白起,还有从课堂消失已久的李招娣,但最令挽月震惊的是刘长春居然也在李家。
【这他爹的是犯罪窝点吧!肖月救命啊!!!】
挽月喊完这句话后,周边的一切事务开始很明显的加速,房间里的几个人像是被开了10倍速,像是得了癫痫一样疯狂动作起来。
两个匪徒的动作最为明显,两人眨眼就绑好客厅里的人质,然后进了卧室后突然抱到一起,事态向不可描述的方向疯狂行进。
【啊——我的眼睛!!脏了!还我纯洁妈生眼!】挽月此时才是真的崩溃大哭出声。
下一秒一阵白光闪过,她总算来到了熟悉的脑内巨幕影院。
肖月此时并不在影院里,因为银幕上好戏已经开场了。
第二天清晨肖月发现醒来的是自己,惊讶之余也有些兴奋,毕竟好久没自己真的活动过了。
然后她就像是真正的1988这幕戏的女主角,拥有超强的直觉。
醒来后肖月很快就发现了房子里的不对劲,然后一路搜索到了司白起的房间里,通过床榻冰凉的温度发现对方已经醒来很久了,结合现在才7点天刚蒙蒙亮的时间,这并不合理。
于是她就开始四下摸索,成功从床上的枕头下摸索出:折叠的信纸×1,又从床头柜里摸索到:家族扳指印章×1,信纸×N,信封×3……
【为什么我之前完全没想过搜司白起的房间啊!】
挽月兴奋肖月有收获的同时也有点郁闷。
难道说她真的要脑残一些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想过。
“我就说这家伙肯定藏了东西,不然没办法和家里联系。”肖月欣慰自已的收获。
【好吧,我又不熟悉88年写信的联络方式,没想到检查这些很正常。】挽月很快说服了自己。
毕竟2024的通讯方式是手机。
然后肖月展开枕头下发现的信纸,纸上只写了两件事:
杜佳肯定回来找我了,寻求帮助去找村支书。
“这消息是写给挽月的,写得这么直截了当,生怕人看不懂一样。”
肖月看着两行字忍不住笑出声,然后又自言自语地回忆道:“话说村支书是不是姓曾来着?”
但是挽月已经听到了肖月的调侃,有些恼羞成怒地跳脚。
【可恶的司白起,居然这么小看我!我至少察觉到村长有问题了!】
德宏村主要分布两个姓氏的人最多,一个是曾,另一个就是杨,两个大姓又正好占据了村里最重要的职位。
肖月短短思索片刻,然后迅速拿起信纸开始写信,打算写完直接通过村支书联系到司白起家。
她不相信司白起他哥能这么毫无防备地放心的把弟弟丢到山里,他们是互相仅剩的最亲近的家人了。
这边挽月最后只看到肖月拿起信纸开始写信,等到信封完成最后一个步骤封口,她只觉得自己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像是那种发烧温度过高,把自己烧的晕乎乎,飘飘飘欲仙快要飞升的那种感觉。
随后她视线真的开始模糊起来,眼前的脑内荧幕变得越来越扭曲,她直接摔倒在脑内影院舒适的靠椅上。
闭上眼,只感觉座椅越来越平,越来越平,甚至周围的空间开始呈现一种包裹感,像是躺回了最熟悉舒适的被窝里。
挽月有一种直觉,她这就要回去了。
【不要啊!我不要未完待续的开放式结局啊!】
但这次显然事情不再按她的心意发展了,挽月还是顺利地晕死过去。
XX
再次醒来挽月发现自己还是晕乎乎的,她艰难地伸手探向自己的额头,好烫。
她发烧了。
挽月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真的在被窝里,周围的环境也有几分眼熟,像是在某个朋友家。
“有人么?”她发出的声音如同安小鸟被毒哑后的状态。
等了一会儿依旧没人应答,挽月更迷糊了,她现在是又回到哪个时间节点来了?
她艰难地从床头摸索到手机,锁屏上的时间显示8月27日10:30,她本就不清醒的大脑更加像一团浆糊了,然后不信邪地解锁打开手机日历。
她回到了2023年,一年前。
这次和之前的情况不一样,给她干回刚去英国的时候了。
什么意思,要她从这个存档点重新来过么?
她这是要开始回到现实生活了么?难不成1988就是她的最后一个副本?
可是为什么?原因呢?
甚至这一次回来的方式也很玄乎,很多事情她都还没看到结果。
司白起怎么样了,李招娣和刘长春这两个小孩的事情解决了吗,还有那个背后耍阴招的杜佳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
经过第一次穿越回来的教训,挽月现在把每次穿越的时间点都当平行世界看待,但是既然是待过的地方,她自然是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发生。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第一次车祸后的自己是不是真的没了,还是说像她在1978年昏迷中幻听到的片段里那样,落了个昏迷的结果。
挽月从1978到1988两次回到过去。
关于她穿越后的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是女的,以及每次的穿越地点都在德宏村。
但是这些原主如果不是因为穿越这场意外,挽月不会和她们有任何联系。
而且杨二姐和肖月身份之间的差别太大,从身份上着手没有任何共同点,只是恰巧两人都有感情方面的问题。
但哪怕是感情问题也有很大的区别,一个就像是几何题,另一个就是考的函数。
意思是这两个之间需要运用到的解题思路完全不是一回事。
挽月暂停思考,感觉脑子快烧冒烟了。
“咔哒——”挽月听到房门被打开,然后是重叠的脚步声响起,一轻一重、一急一缓。
“小月你醒过来了,是不是难受得不行了?妈呀,你额头好烫,不会还发烧了吧?!这真得挂急症去医院!”
杨玉回来看挽月睡得满脸通红,拿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吓得大叫。
“让我看一下。”杨玉身后传来一声清冷的男声,挽月有些耳熟。
不会是杜简一那货吧?她有点烦躁。
这个时间点正是他和自己第一次遇见的时间点。
挽月还记得杜简一当时是来学生公寓这边找朋友的,她和杨玉在底楼前台那里和他遇见,当时是他用流利的英语帮挽月和杨玉办理了入住。
她和杨玉当然都会英语,但是挽月第一次出国,真和人用英语交流人都懵了,完全不能够顺畅的表达自己的需求。
杨玉要好一些,但是依旧有些听不懂前台白人阿姨过于Local的口音。
所以杜简一帮她们说完后就这么互相认识了。
挽月想到这里忍不住探头去看,一只手正好伸到她眼前挡住了视线,她下意识也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撇开。
“你谁啊?”她用破铜罗一样的嗓子问道。
这双手不是杜简一的。
来人皱了皱眉,直接抓住她的手往被子里塞。
“嗓子哑了就不要说话。”
他握住挽月的手冰冰凉凉的,挽月总算看清面前半蹲着的人是谁,于是不再抵抗。
对方又伸手确定了挽月摸了摸挽月的额头,收回手拿出手机打开电筒,用右手轻轻捏住挽月脸颊两侧,她顺从地张开嘴。
“啊——”
她刚发出声音,嘴里突兀塞进一根修长的手指,它抵住挽月的舌根用力地一压,然后迅速收走。
手指撤出口腔时短暂地扯出一根细长的银丝,又迅速断掉。
挽月的脑子压根来不及反应,但眼睛不自觉地溢出些许泪花,整个人略显呆滞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随后对方起身向杨玉询问道:“她扁桃体有些发炎,明后天应该会嗓子痛,你们从国内带药过来了么?”
杨玉赶紧点头:“带了的,挽月她家有医生,治发烧感冒的药带了很多,药盒子上面都写了该怎么吃的。”
“嗯,我再带你去附近的超市买点小米,你这两天多照顾你朋友,如果有什么意外可以打电话联系我,或者联系你们嘉怡学姐,办电话卡了吗?”
“办了的,谢谢学长关心。”杨玉嗓音夹得甜腻腻的,挽月有些起鸡皮疙瘩。
那人视线又扫过挽月,似乎轻笑了两声,漫不经心道:“你们要叫我老师才对。”
……
后面的事情挽月就不清楚了,她怀疑自己还在做梦,其实她还在1988对吧。
她居然梦到自己刚到伦敦就发烧了,司礼前辈还出现在自己的床前探病。
还有他好像把自己的手指当作压舌板伸进她嘴里检查了……这是不是不太卫生,他洗手了么?
总之挽月清楚记得刚到英国确实水土不服了几天,但她当时只是有些上吐下泻而已。
她和杨玉还一起去附近超市买了米和挂面,还有一些水果蔬菜什么的。
怎么从1988回来这个时间点自己发烧了?还联系上了司礼前辈。
怎么会呢?
他说有事联系嘉怡学姐,这件事她还有印象。
刚落地伦敦她主动联系了刘嘉怡,这是她出国前就认识的一个学姐,她们出国前是一个老师带出来的。
只不过刘嘉怡申请的专业是IDE,而自己是DP。
她记得上一次刘嘉怡根本就没有空在这个时候来见她,因为她当时在另一个地方和朋友旅游。
怎么这一次刘嘉怡在伦敦?是她联系的司礼?
怎么会呢?遇到这种情况顶天她自己来探望就够了,或者帮忙联系医院,或者买药。
怎么会联系上司礼呢?
司礼前辈虽然也是中国人,但是他是老师啊,而且主要是帝国理工那边的教授。
更何况司礼也完全没有必要帮一个还没入学的皇艺学生?而且自己还不是他的直系学生。
虽然她意外和他家有点联系,但是司白起和司礼辈分应该差得有点多……的吧?
挽月突然开始思索,现实世界2024年司礼前辈32岁,也就是说他是1992年出生的。
1992年司白起应该也不过是二十六七的年龄。
嘶——,这么一想,好像正好合适当司礼前辈的上一辈!
两人眉眼这么像……不会吧,不会是亲生关系才这么像的吧?
挽月只是这么一想就有些接受不了了,想起自己刚到肖月身体里时对司白起做的那些调戏的举动,以及跑去司白起房间结果打人打到床上去的举动。
不不不,她赶紧摇头。
说不定司礼是司白起他哥的儿子呢,或者司家同辈的其他人的后代也说不定。
但是只有一点她想明白了,就是绝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出有关于她穿越到1988的事情。
万一阴差阳错还是被司礼前辈知道了,那事情就大条了。
作者:放心吧,包知道的。
来晚一步,昨天出差去给弟弟开家长会了,只写了一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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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陌生的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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