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旧书店里,林父坐在祖父的藤椅上,面前摊开的是许星遥的档案袋。林砚攥着许星遥的手,看见父亲指尖划过“母亲早逝,父亲常年缺位”的家庭情况时,喉结动了动。许星遥忽然松开他,单膝跪在地上:“叔叔,我知道自己现在一无所有,但我会用一辈子证明——”
“起来。”林父打断他,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哽咽,“当年我反对砚儿学画,是怕他重蹈我父亲的覆辙。后来我才明白,有些东西比前途更重要。”他起身打开书柜,取出个红绸包着的物件——正是祖父的狼毫笔,笔杆上的“砚”字刻痕在台灯下泛着温润的光,“你祖父说过,砚台若遇不到对的墨,就只是块冷石头。”
与此同时,西北矿区的招待所里,许父对着墙上的矿区地图抽完第三根烟。手机忽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林砚在画室作画,许星遥站在身后替他调颜料,阳光从天窗洒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织出金色的网。短信内容很简单:他让我知道,拳头不是唯一的答案——这是许星遥三年前在日记里写的话。
凌晨三点,林砚被门铃声惊醒。许星遥站在门口,头发上沾着夜露,手里提着个皱巴巴的帆布包:“我爸把我赶出来了。”话音未落,林父穿着睡袍出现,手里端着两杯热牛奶:“先喝了,别着凉。”少年愣住,看见男人鬓角新添的白发,忽然想起论坛里有条匿名跟帖:其实他们挺配的,像星星和砚台,一个发光,一个承光。
高考成绩公布那天,许星遥在美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里发现张纸条,是林父的字迹:星遥,砚台已备妥,只待你磨的墨。与此同时,许父的微信发来段视频:矿区新建成的职工画室,墙上挂着林砚的《星砚》复制品,地面摆着画架和颜料——那是他用半辈子积蓄改造成的。
“他说,”许星遥指着视频里站在画前的男人,“以后矿区的孩子们,也能学画画了。”林砚望着少年眼里重新亮起的光,忽然明白所谓和解,从来不是妥协,而是两个灵魂互相照亮,让彼此的世界都变得更辽阔。
大学新生报到那天,许星遥在设计学院门口遇见高中同学。对方刚要开口调侃,却看见林砚从美术学院方向走来,阳光穿过他指间的戒指——那是用祖父砚台碎料做的“砚”字戒,与许星遥的“星”字戒交相辉映。
“这是我男朋友,林砚。”许星遥揽住他的腰,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周围人的目光从惊讶到释然,最后化作善意的微笑。有女生举起手机拍照:“学长好甜!我们要发校园墙!”林砚耳尖发烫,却听见许星遥在耳边轻笑:“怕什么?我们本来就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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