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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所有事只有在最开始才是它原本的样子

长孙见山腰上肌肉一阵撕扯的痛,但他没喊出来,只是默默地忍着,双膝稍稍屈曲,蹲了下去。

身后的廖迁见状,视线在长孙见山身上扫视,一脚踹在长孙见山的腰上。

猝不及防的一脚。

长孙见山猛地往前倾身,膝盖跪在地上,彻底像一只没有尊严的牲畜,艰难用四肢维持身体的平衡,还因为离黎成旭太近,头一下撞到他的腿上,脑袋晕晕乎乎。

这一下给黎成旭撞疼了,他破口骂着廖迁,脚却往长孙见山肚子上踢了一脚,鞋底抽出来时,从长孙见山的嘴边划了过去,叫他沾了一嘴土腥味。

“你他妈没事找什么事?”黎成旭瞪着廖迁。

“哥,我不是看他动作慢嘛……”廖迁立马怂了,赔着笑同黎成旭说完,一巴掌拍在长孙见山背上,“还不赶紧给你黎哥擦鞋?”

背上“啪”的响了一下,长孙见山爬到黎成旭脚边。

长孙见山埋着头,眼睛通红一片,他趁机抬手,用手肘抹了抹嘴,将土腥气拭去大片,才敢咽口水,随即他将衣袖贴着掌心铺平,拂扫黎成旭鞋上的灰。

廖迁受了气,有些闷闷不乐,在长孙见山替黎成旭擦鞋的时候,便走到那些书册旁边,嘴角向下撇了撇,用鞋尖抵着书册左右翻了两下,不屑地将整个脚掌踩下去,用力地左右拧来拧去。

书页刷刷的声响响起,纸页团皱在一起。

长孙见山余光瞧着,手指默默捏紧。

擦完黎成旭的鞋,他转身去擦廖迁的,廖迁这才将自己的臭鞋从他的书上拿开,不过脚安分了,嘴就开始喷臭气了,

“好好待在穷乡僻壤不好吗,非得出来招摇……还真以为攀上了一个绕了几轮的亲戚身份,再在科考中混个名次,便能再乾都混个头脸出来了?呵,真是蠢得发慌。你可看吧,这科不科考的,成不成绩的哪那么重要,若这功勋官职能平白降到你们身上平摊分了,那才是笑话一桩,朝中定有人会出言反对的。”

长孙见山咬紧牙,不欲分辩,只老实干着手里的活,但他也没把廖迁这番话彻底听进心里头去。

人总是会为自己的**而辩解的。

廖迁想借着黎家的势力混个官职,定会鄙视他们这些或许会在科考中收益的。所以这番凉水泼下来,一来为泄愤,二来若是能吓长孙见山退出科考,给他让出个位子,那是再好不过。

擦完鞋子后,他们也自寻没趣了,不再为难,踢了踢长孙见山叫他滚,齐齐走到窗边,将藏着的蟋蟀笼取出来。

长孙见山抱着书站起来,转身离开。

一路往太学外面走,长孙见山一路平缓着心绪,可方才的耻辱就如同一根粗绳勒在心脏上,用力地摩擦挤压,叫它几番扭曲变形,怎么都无法平静。

脸上的肉抽动起来,皮肤下面像是爬满了蛆,呼吸越来越粗,胸腔在震动,手在发抖。

突然,

——砰!

迎面一个小厮撞来。

心脏猛地一跳,所有绳索瞬间消失,长孙见山马上变脸整理好表情。

“对不住对不住……公子对不住。”一个小厮弓着腰,疯狂与长孙见山道歉。

长孙见山僵硬地抿出个笑,和善道:“无事。”

小厮手里拎着食盒,感激地冲他弯了弯腰,想起什么,又问道:

“不好意思,想再请问一下,公子可知道黎公子在哪?我来给黎公子送些东西。”

长孙见山随手往后一指,“在教室。”

“好,多谢。”

小厮从长孙见山身旁擦身经过,长孙见山眼珠转了转,回头叫住他,“等等……”

“公子怎么了?”

“我记错了,我想起他们二人好像往太学后头的寝斋去了。”长孙见山道。

寝斋是太学中供人吃饭睡觉休息的地方,陈设不算精致,也无有多少房间可供所有学子居住。可为了督促自家孩子学习,勋贵们还是不辞辛苦地动用自己的官职权利,为孩子谋一个房间,只为让他们节省每日上下学往来的时间,好好学习。

小厮闻言,再次恭敬地向长孙见山弓腰,“多谢公子告知。”

长孙见山笑笑表示无事,又问:“他们近来是都住寝斋了吗?”

小厮点头,“我们家公子是五日前,受老爷安排搬进来的,但老夫人总怕太学的东西公子吃不惯,叫我给他送些吃食来。老夫人特意交代了,这些吃食不可随意放在门子处,免得咱们公子心大忘了去取,得我亲自交到他手中才好。”

“这样。”长孙见山向小厮伸出手,“不若你将食盒交给我吧,我顺路,正好替你送一趟。”

小厮有犹豫,“这……”

长孙见山温和道:“天色不早了,我只是想着顺手帮你一下,你能早些打转回去。”

小厮:“公子你也住在寝斋里头?”

长孙见山笑僵了僵,但很快调整过来,“是的。”

“给我吧。”

小厮看了长孙见山一会,最后还是妥协了,将食盒递给他,“多谢公子了。”

“举手之劳。”长孙见山接过食盒,目送小厮离开后,转身打开食盒。

食盒里头共三层,一层摆了鱼,一层摆了肉,最底下那层还有汤。

长孙见山望着那些色泽明亮,气味鲜美的菜肴,一个想法控制不住地往外冒。

那想法第一次叫他觉得自己粗鄙无度。

长孙见山咬肌紧绷着,磨了磨后槽牙。

最终脑中约束他行为举止的绳子还是一瞬崩断了,他的手因为强烈的怒意颤抖着,含了口唾沫,低头往食盒里喷。

从小到大,长孙见山都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行为贯是得体的,但以往这种为他所不齿的行为,今日他居然在其中获得了快感。

长孙见山将食盒盖上。

羞愤发泄一通后,并没有消失,反而像是给火苗添了新柴,火焰腾地一下窜高,烈烈熏蒸着心脏。

教室里,黎成旭和廖迁围在一团,背着门玩蟋蟀,他们太过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长孙见山的折返。

长孙见山逆着光盯着二人的背影,夕阳将他的身影拖拽得无限长,投下细长的黑影。

手默默捏紧,长孙见山眼中冷光抹过,默默在心里立下誓言,一言不发,放下食盒,拂袖离去。

——喀拉。

笼中的蟋蟀斗败,撞到笼子旁发出脆响,腿弹了两下,再没动静。

“这就死了?”

黎成旭戳了戳蟋蟀的尸体,实在是觉得不耐玩,拎着蟋蟀往窗外一扔,“这花了我五两银子买的黄蟀也不过如此啊,废物一个”,说完,他看向廖迁的那只,夺过来一手随意碾死了,也往外一扔。

廖迁方才因为自家蟋蟀赢了,还兴奋不已,将自家的常胜将军提出来,在手背上抚摸,这眨眼的功夫,常胜将军“死于非命”,他的神情又一下变得落寞。

但廖迁不敢表露自己的不满,只是看着黎成旭,局促地将手搭在膝盖上,跪坐得老老实实。

黎成旭瞥了他一眼,眼中有不爽,不过廖迁这番姿态叫他找不到什么说嘴的点,他白了廖迁一眼,就无聊地将视线移开了,看到门口桌上突然出现的食盒,他愣了愣,

“方才有人来过?”

廖迁回头望过去,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听到过什么动静,摇摇头。

_

王婶做的点心很不错,江抚明本来打算亲自给纪疏桐送些过去,但伤口恢复不佳,她想着不久后还得去见一次段休瑾,便没有出门,嘱咐云露替她跑了一趟,顺便问候一下他的情况,问问那边还缺些什么没有。

云露两个时辰后才回来,她同江抚明说,那边一切都好,里头有个小姑娘在抱着书认字,他们都对王婶的点心赞不绝口。

江抚明稍微安心了些,又问客栈附近可有什么人在闹没有。

云露回忆了一下,回答说没有,江抚明言说那就好。

江抚明问完,沉默下来,安静地靠在榻上看书。

云露心中的好奇却是浮了起来。

她今日去客栈时,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位男子,正是先前大半夜来找她们家小姐的那位木头梨花,在客栈时她就蠢蠢欲动地忍不住想问询,这到底是怎么了,人怎么伤成了这样。

但看他这般惨,怕当场问勾着人家的伤心事,让场面难堪,便咽了回去。

云露站在屋内,憋了几下,还是忍不住,小心出声问江抚明道:“小姐,所以那人是怎么了?”

江抚明放下手中的书,“谁?”

云露:“上次夜半来找小姐那位,如今怎的站都站不起来了。”

提起纪疏桐的事,江抚明便唏嘘不已,但她也不可能在背后将纪疏桐的事同旁人说的这么仔细,叹了口气,简而道:“你就且当他命有些不好吧,生错了地方。”

云露闻言,也叹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可听得江抚明说起他时的神情,宽泛无力到用命来做解释,便晓得发生在那人身上的事非同小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更不是能随便三言两语能同她说的。

突然从一个健全人落到只能成日趴在床上的下场,脸颊还瘦瘪不堪的,云露看他又不像坏人,因此除了说时运不济,确实没别的好说了。

明了这一点,云露又没那么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自个打消了好奇心,专心干起活来。

“不过……他的苦已经吃完了,接下来,就只剩蜜了。”江抚明补充道。

云露听完,眼睛亮了亮,

“意思是他的命会变好咯?”

江抚明无比笃定地点了点头,“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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