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将尽,未熄的风波隐匿在萧瑟的寒风中。
“主将,我们已拿下一场战役。”黄参向莫循汇报道。
莫循沉声道:“西南地区的战甲开始向中部转移。他们手上有人质,我们无法袭击。”
这时薛厉接入两人的光脑对话,“主将,东南部的异族兵已尽数被我们控制。”
“很好,薛厉控制住那些异族。维克拜现在手下无人,就算是有人质在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莫循推动着加速器极力追赶前方的战甲,“我们赶过去与黄参汇合。”
同一时间维克拜也收到了消息,他雷霆大怒,将手边的书堆扫落在地,“东南之地的兵被控制,西南方向的又被莫循他们死跟。那我哪里有人可用?”
守卫的军兵瑟缩着脖颈不敢发言。
维克拜沉默良久,冷声道:“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殊死一搏了。”
天蒙蒙亮,东南之地的异族兵抵达军区,而紧随其后的莫循带人围困了军区。
“维克拜,你现在已是强弩之末,没必要做无用的挣扎来耗损兵力。”莫循在外高声道,“将人质释放,我们继续和解。你带着你的兵回F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里头没有一丝动静,连门口守卫的人都没有。
易简凑到黄参身边,轻声说道:“这啥意思?新型空城计?”
莫循蹙眉,明知其中有诈,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准备点几个兵一同入内探查情况,谢峪站出来道,“我觉醒了新异能,由我去探探。”
而后将年祁交到易简手中,向军区踏两步便无了身形。
年祁也反应迅速,后退一蹬窜出易简的怀抱。
“欸,年年?”易简想抱住却没够着。
只见年祁跑了两步后,纵身一跃,也没了身形。
虽说昨夜易简已见识过谢峪新异能的魅力,但还是止不住的赞叹,“神奇。”
谢峪稳稳接住年祁,有些无奈道:“此去有危险。”
年祁头一扭,哼气道:“我不管你已经丢下本大爷两次自己去冒险了。”
随后觉得不解气又嘟囔道:“再丢一次,我就去找别的铲屎官了。”
“不会的。”谢峪将他搂入怀中,“不会放你走的。”
“嗯?”年祁没听清抬头看去。
谢峪未解释,反问道:“没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方位?”
“不知道啊,”年祁顺了顺毛,笃定道,“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接到我的。”
谢峪唇角一勾止住话语,两人已入军区内部。
不同昨日异族兵盘踞如蛇,今日倒是极度冷清,仿佛已人走茶凉。
推开一扇半掩门,里头空空荡荡。大开的窗户将墨色窗帘吹得飞起。
“怎么藏得这么严实?”坐在谢峪衣服兜内的年祁闷声闷气道。
在谢峪的探索下,莫循带人压进军区,占据所有安全地带。
只剩下高耸的检测楼未探查,外部被围得水泄不通,检测楼内倒是安静异常。
“主将天台有动静。”
众人抬首一看,被劫持的四人被悬挂其上,异族的戟刃生生顶在脖颈处。
“倒是真小看你们了,竟然把我猜透了。”维克拜非常不爽。
莫循瞥见昏迷的沈景,心下一紧,压着怒气道:“维克拜你已经穷途末路了,没必要再做这么一出。”
趁他们交涉,谢峪探进检测楼内。楼有十层,前八层未见有人,直至九层内堆满异族兵。
他们不留缝隙地紧挨着,严阵以待地等着谢峪。想通过这种方式阻止,却忽略了天花板上的横柱子。
谢峪借力攀附其上,缩着身子侧身匍匐前进。
“我将这么多人的异能基因注射入体内,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获得了大量异能。”粗壮如树枝的血管突出薄如蝉翼的皮肤,里面浑浊不堪的血液汩汩流动。
他手倏然收紧,“但是,上天又给我开了一个玩笑,我的精神力无法提升。即使拥有众多异能,我也只能止步于此。”
这种感觉像什么呢?就像你广泛学习大量技艺,却从未将某一项学精进。多年后再提起其中任一,你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你若只是为了变强,为何要让生灵涂炭?”莫循实在不解,一个浸泡在实验室的实验员为何会走上战场,成为死神手下的工具。
维克拜俯首看着他道:“变强为了什么?”
“为了联邦,为了人民。”
维克拜听见莫循的大义发言笑得泪花闪烁,“错了,变强是为了证明,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星际最强的是我维克拜,所有人都该臣服于我。”
“你太偏执了。”莫循摆首,“你才是错的,至少你败了,没有任何人信服你。”
“败?不见得。”维克拜拿出一支试剂,对身后的异族道:“带上来。”
未几,谢峪和年祁被五花大绑地押了上来。
“谢峪!”莫循瞳孔骤缩。
维克拜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将红外线感应器安置在天花板,只要抵达那处触发机关,便瞬间发射捆锁。
“我需要一个能增强精神力的异能,但从未找到。直到他的出现,没有异能基因没有精神力却能驱动异能。”维克拜走到年祁的身边,叹道,“他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我还未败,至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研究员死去,他也无时间再去检验年祁的基因能否表达。
现在不过是在开盲盒,百分之五十的概率,究竟能否成功。
悬挂的克什见他将试剂至体内,却不能阻止,“克拜!不要!”
事件走向出现转机,敌不动我主动。莫循悄悄差遣军兵上楼偷袭。
“没效果?”维克拜捏了捏手,鼓出肌肉却未有变化。
两秒后,维克拜接受了这个事实,却气不过地扯过年祁,“你这没用的的东西。”
年祁表示自己极其无辜。
谢峪也没沉住气,挣开了绳索,将按押他的异族脖颈划破。
腹部承受一脚,手中的白兽被夺走,维克拜稳了稳身形,不可思议道:“你怎么挣脱的?”
随后瞥见他手中的碎镜片,维克拜了然,“原来是你,克什。”
在维克拜注射时,谢峪便不动声色地在后方与克什交换。
蓦然,楼下传来厮杀声,异族兵被逼到天台处。
维克拜气极反笑,“怎么不在意这些人的性命了?”
“将他们杀了丢下楼。”此刻,维克拜疯魔占据理智,全然不顾何为筹码。
谢峪在第一时间隐了身形,划破了捆绑他们的绳索。
见按押的异族兵被反杀,维克拜抽出小型激光仪,对准谢峪。
正行动的谢峪感知危险,一个滚翻躲开一击。
“谢峪他能看到你的位置?”年祁被捂了一脸灰。
“不清楚,试试。”谢峪缓缓起身,旋即急速向另一侧移动,果然维克拜手中的激光仪能第一时间跟准他的移动步伐。
下一秒一束激光射出,谢峪极限闪躲。年祁确定了,“他能定位你!”
“既然这样,我带着你不方便。”谢峪瞧见吴拓等人攻了上来,“年年,你到吴拓那去,找机会跑出去。”
“我是那种贪生怕死...”话未尽,年祁被抛向吴拓。
距离不远不近,年祁也在空中做了一个抛物线。
出乎意料,维克拜的激光仪倏然转向对准了空中的年祁。
谢峪如坠冰窖,身体发颤却在第一时间奔向年祁想为他抵挡。
年祁也感受到红外线的锁定,以谢峪奔来的速度或许真的能为他抵挡一击。
但是年祁不想,他眉间的红毛微动,眼睛直直对准谢峪,红光乍现。
谢峪身子猛然一顿,一些画面冲入脑内。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管我?”年祁甩开一个人的手。
谢峪看不见那个人的面容,似乎是在以他的视角观看。
质问声传来,“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年祁不耐道:“我怎么样?”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犯法的!”面前的场景一转,像是切换了镜头。
软床内嵌着一位美容姣好的美女子。她双眸紧闭,嫣红的小嘴紧紧抿着。
视线又切回年祁倔强的脸上,“你跟我回去。”
“我都说了你别管我!”镜头破碎,画面被拉扯模糊。
谢峪挣了出来,眼睁睁地看着激光束直直刺穿年祁身体。
红眸渐渐褪去颜色,失去光彩。
谢峪竭力冲去将它抱于怀中,“年年!”
年祁给不了任何回应,身体转凉,世界在眼中发生旋转。
这次好像真的到了尽头。
“年年?是我,祁妈妈,你听得到吗?”手被人握住,年祁想尽力张开双眼却无能为力。
下一秒又失去了意识。
谢峪的双手比白兽的尸体还冰冷,眼眶红得吓人。
“维克拜要跑了!”易简的声音在耳边炸开,瞬间点醒了谢峪。
谢峪将皮夹克脱下,把白兽的尸体放于其上,随后盯紧维克拜想要逃跑起飞的战甲。
燃烧着心中怒火全力助跑后用力一跃攀上机甲。
“维克拜...”
机甲本就不大,谢峪侧身一翻,与维克拜对立。
口中微囔的声音听出了无限寒意,犹如阵阵寒刀插在后脊。
维克拜抓住白兽时在其身放下了定位器,但谢峪他却抓不准。
“有本事你就显出身形,你不是要为那白兽报仇吗?有本事出来堂堂正正的报仇。”维克拜手扶着操控器四下警惕。
恶魔低语在耳边炸开,“只要能报仇,为何要堂正?”
话音刚落,维克拜腹部被利器刺破。
“唔——”
短促的痛呼声还未结束,便是脚筋被挑破的痛苦。
站不住,维克拜双膝跪在地面,他疼得笑出声,“呵呵呵呵...”
“那又怎么样呢?折磨我,它能活过来吗?”维克拜已经不怕死了,脚筋被断即使活下来也是个废人,比死了更难受。
“折磨我或者让我死,你内心的悲痛少不了一分。”这么说着,两个手筋也被挑断。
维克拜用尽余力按下‘自毁’按键,“谢峪你赢了和平。”
战甲后部发生爆破,急速下坠。
“而我,赢了你。”
各位宝子们,除夕快乐!
新的一年,祝大家顺风顺水顺财神。天天不文荒,本本好书看。
学生党接高分,工作党接财运!
接下来给大家上除夕小剧场,请笑纳!
除夕小剧场:
“终于放假了!”年祁推开房门,将公文包随手一丢,奔奔跳跳地来到厨房。
瞥了眼厨房内忙碌的身影,年祁像开盲盒一样打开餐桌上的菜盘盖,“让我来看看我们谢大影帝做了什么好吃的?”
“紫薯炖乌鸡...”
“西红柿拌拍黄瓜...”
“红心火龙果爆炒虾仁...”
“青椒肉丝炒沙糖桔...”
年祁没有勇气再去打开下面的盲盒了。
他在盘算,趁谢峪不注意偷跑出门去外头吃大餐的可能性多高。
却不料喵手喵脚地向外挪了两步便被叫住,“年年,过来把菜端出去。”
年祁,“欸,来嘞。”
看到手中的黑芝麻糊炖汤圆,年祁问道:“谢大影帝这么辛苦,刚拍杀青就跑回来做饭,怎么不让陈妈来?”
“陈妈也要回去过除夕,”谢峪收拾完残局走了出来,“而且我想亲自做一餐给你吃,只有我们两个。”
这年祁还能说什么,只能乖乖认命。
两人正准备开动,这时一道闪电驾到,“噔噔噔,有没有想我闪电大爷?”
谢峪,“......”
年祁可谓是看到了救星,“一根葱,你怎么来了?”
“位面神把锅烧炸了,我们就合计来你这蹭饭。”一根葱投诉道。
年祁,“那你家那位呢?”
一根葱伸手指了指,“你旁边。”
不知何时,鹤轸已经入座,正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的黑芝麻糊炖汤圆。
“一根葱,我觉得我们去外头吃比较健康。”鹤轸提议道。
年祁为他正名道:“谢峪除了青椒炒橘子,其他的菜都还可以的。”
不待鹤轸下定决心,外头传来敲门声。
谢峪起身,“我去看看。”
“Surprise,除夕快乐!”易简拿着‘福’字联,黄参站在他身侧,后头还跟着沈景和莫循。
“谢谢,除夕快乐。”说罢,谢峪接过‘福’字,而后将门一关。
易简,黄参,沈景,莫循,“......”
“谢峪,谁啊?”年祁走了过来,看着关上的门问道。
谢峪言简意赅,“人。”
年祁,“......”
“谢峪,年祁!”外头的易简没放弃又敲了敲门。
年祁瞬间笑眯了眼,“是他们啊。”
开门后,将四人迎了进来。随后,年祁把门反锁!
“来,我们来尝尝谢峪的手艺。”年祁上前招呼。
四人中除了沈景瞬间垮了脸,其余三人都十分好奇地表示乐意。
但看到眼前的菜品后,
易简,“我最近胖了,在节食。”
黄参,“易简说我晒黑了,不让我吃巧克力。”
莫循,“我记得家里灯没关,太浪费了,我们要节能环保。沈景我们快走。”
年祁笑呵呵地拦住了他们,“门我锁了,没吃完,谁都别想走。”
四人惨兮兮地入座,瞥见对面两幅空碗筷,易简问道,“年年,那是?”
年祁贴心地往一根葱碗里放了一片沙糖桔,“给两位大爷吃的。”
“你大爷还挺惨。”易简小声嘟囔道。
风卷残云后,众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
深夜,谢峪和年祁在沙发上看着春晚守岁。
零点的钟声即将来临,主持人在电视上倒数着,“十,九....”
“年年,快到点了。”谢峪的唇几乎是贴在年祁耳边。
年祁不吝啬地赏了他一个香吻,“新的一年,谢大影帝也要洁身自好啊,可别再传出什么绯闻来啦。”
谢峪低低地笑着,“好。”
随后极其缱绻地说道:“年年,除夕快乐。”
年祁瞬间被迷惑,让某位狐狸钻了空子,解锁了新年第一个新姿势。
年祁困得睁不开眼,只听见谢峪沙哑的声线,“别人有新年的第一杯奶茶,我得到了年年的第一枚香吻和第一个新姿势,不亏。”
年祁迷糊地回了一句,“你赚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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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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