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最近对你的夫君可是有什么不满吗？”东华忽然拉住凤九，问。
这段时间两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虽说三不五时也能见着面，但也仅仅就是见着面而已，连说句私房话的时间都没有。
现下已经定了开战，事情自然也还是有一大堆，但大战之前，再匆忙，也得给人一点时间，和家人，和亲人，聚一聚。
道个别。
凤九不太想要把这想成道别，但是……
她心里打着鼓，又素昔不是个善于伪装的，更不善于在东华面前伪装，自然就带在了面儿上。
东华一眼就瞧见了她心情不对，自要拉着她问个明白。
但这跟“不满”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啊。”凤九否认得很清白。
“真没有？”东华的声音低下去，“难道，不是为夫近些日子忙于战事，‘冷落’了我的娇妻？”
本不是多超过的一句话，但东华特意压低了嗓音，硬是将一句并不过分的话说得旖旎横生。
凤九心里装着不安，又被他一句话逗得心跳不止，胸中一时情绪冲突往来，竟有些辨不清滋味，由不得瞪眼向他：“你的‘娇妻’，近些日子也忙于战事，没空觉着冷落。”
东华这才轻笑着将人拢进了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顶：“嗯，辛苦帝后了。”
辛苦算什么啊？凤九简直忍不住想用头撞这个宽阔的胸膛。她怕的是……
“所以，帝后其实是对为夫没有信心？”东华终于问。
凤九在他怀里抬头：“东华，我……”
东华低头吻她的眉心：“那是我的不是了。”
吻她的鼻尖。“到底是为夫做错了什么？”
吻她的唇。“才让你对我如此没信心。”
挑开她的齿关，让这个吻缓缓地，坚定地，深入。
凤九没能再答话。
她心里虽装着事儿，但她跟东华确实有些日子没亲近了。这乍一亲密，东华存了心要撩拨，她也着实抵挡不了。
而且，帝君今日，似乎还有些收不住。
温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怎样都不肯收手。
到后来，她几乎是在讨饶了，他一边哄着她，还是一边缠个没完。
最后，约摸是引得她也疯魔了。就是，话本子里也没读着过的程度。
简直不堪回想的程度。
至于两人最后是怎么收的场，她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凤九在熹微的晨光里醒来，双手掩着面，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
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感觉，一点没让她安心好么？
但不管怎么说，坐在天军主帅的位置上，东华帝君看起来，一如既往地毫无破绽。
还有，研究这么久的曼荼罗阵，他们还是拿出了一个破阵之法的。
只是，这破阵之法看起来，与其说是用阵来破，不如说是用人来破。
简而言之，就是用各个主帅的修为，硬扛。
要几位天军主帅分置曼荼罗大阵的各个阵眼处，硬扛下庆姜阵法发动的威力。
简单，直接，至于成败……
就看各位主帅的本事了。
这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这是个没有人能全身而退的法子。
但也是他们现在能拿出来的最好的法子了。
没有人对此有异议。
当凤九看到主帅名单上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的时候，她甚至松了一口气。
昨夜那等激烈的情爱都没能让她获得安定的心，此刻反而稍稍安定了下来。
不过成败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东华在，她在。
成一起。
伤一起。
若是败，也一起。
就是了。
东华点了几个阵眼和将帅的位置。然后指着那曼荼罗阵就中的一处阵眼，点将：“此处，交给少绾。”
他话音甫落，响起了今日的第一个反对声：“不行。”
凤九转头看去，是墨渊。
墨渊眉头深锁。
休说墨渊跟东华一起研究了这么久的曼荼罗阵，就算是对这阵法没那么了解的凤九，也一看这阵图就能明白，那阵眼是整个曼荼罗大阵的中心阵眼之一，在这里承受的攻击力和伤害，要远比别的阵眼大得多。
墨渊当然会反对。
东华没说话。
这争论自然有人去做，轮不到他下场。
“那地方重要且危险，由我去，墨渊上神是有什么意见么？”少绾问。
她都叫他“墨渊上神”了，他还敢有什么意见？
“我跟你换。”墨渊甚至都没敢跟少绾这么说，他跟东华说的。
最中心的那个阵眼，东华自然是留给自己的。
中心两个阵眼离得近，墨渊阻止不了少绾，就选择跟她一起承担。
东华想也没想就摇了头：“你们的位置，你们可以自行决定调换。我的位置，让不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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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洪荒古纪（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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