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宁抬头看了他一眼:“嗯。”
“……”薄临不知道说什么了,事实上,他和异性接触的经验为0,身边照看他长大的管家也不一定和他有多熟悉,薄临真想知道平日大哥都是和她在聊什么。
“钢琴……”薄临好不容易想到一个话题,他和婴宁本身的接触来源也是钢琴,讨论这个再适合不过,薄临说:“你喜欢的话回去我继续教你。”
只口不提上次教学产生的意外。
婴宁却对这个没有了兴趣,顶多听曲打发时间,摇头:“不喜欢了。”
薄临心脏不知怎的又是一紧。
“婴宁……”他低声唤她,背后却响起脚步声,是许特助回来了。
不,是大哥。
“怎么不吃?”薄俟松开领带,在婴宁旁边坐下。
高空,海岛的烟花秀开始了。
婴宁望着落地窗外的烟花景象。
狐妖第一次见,就被绚烂的烟花景吸引了,见她看得入迷,薄俟心里对这场安排默默打了个分。
婴宁看着烟花,殊不知其他两个男人正在一眨不眨地看她。
薄俟盯着女人侧脸,视线不经意一转,看到少年也盯着女人。
“薄临。”
男人开口,语气警告。
薄临收回视线,仿佛刚才只是意外。
薄俟皱了皱眉。
婴宁转头,看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伸手勾了勾男人掌心。
薄俟握住她的手,“吃饭吧。”
薄临眼眸里倒映着男人和女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瞳孔微微一缩。
“二少爷怎么走了?”许特助惊讶地看着少年背影。
薄俟眼底一寒,熟知他的许特助立马闭上了嘴,只是心里还在纳闷怎么一眨眼功夫薄总和二少爷……
好像吵架了?
在他没来的时候吵的吗?之前倒是一直好好的。
薄临看着替他收拾东西的管家,眉头一皱:“这是干什么?”
“大少爷说您身体既然已经痊愈,该去学校上课了。”管家小心翼翼地瞧着二少爷的脸,从海岛回来后,二少爷已经几天没有出门了,他担心二少爷心情又不好了,虽然不知缘由。好在二少爷虽然心情差,但是也没有伤害自己的身体。
今天,二少爷似乎打算去大少爷去住,不过大少爷已经对他们几个下了命令,务必把二少爷送到学校。
薄临咬了咬牙:“他管得倒挺宽!”
“临临。”薄太太走了进来,“你大哥说你好了?想去学校了?”
薄临面无表情的,那是他想去吗?
“去学校接触人也好,这几年你都闷在家里。”薄太太已经问过家庭医生,小儿子如今适合去接触外人了。
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没病也要闷出病。这是医生原话。
薄姝从学校回来,平日她都住在学校,偶尔才回来,这次特意得了大哥交代,来接二哥去学校。
“走吧,二哥?”
作为最后一个被通知的本人,薄临如何不知这是大哥故意的警告?他在告诉他,这个家里包括他,一切都要听他的。
薄临确实感觉到了,大哥的行为仿佛在耻笑他的不自量力。妄想不该的事情。
薄临平复心情,舔了舔牙,道:“行,走呗。”
不该的事吗?
如果大哥知道,他为这一切的那个人,曾经和他。
真想看看大哥的表情。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薄太太松了口气,虽然小儿子没说,但她能感觉到从海岛回来两个儿子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应该是惹怒了大儿子的事。
不然,大儿子平日都懒得理会家里的人,更不会强硬要让小儿子去学校,这次态度却很坚决,在她还不知情的时候就把一切安排好了。
薄太太不知原因,只能祈祷别是什么严重的事,导致大儿子都不想在家里看到小儿子。
婴宁看着新来的管家,挑了挑眉:“原来的人呢?”
“婴小姐,老管家身体抱恙,回老家养病去了。”新管家说道。
婴宁也只是随口一问,好奇平日见的人怎么换了。
很快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薄俟晚上回来,抱了抱她:“今天的琴师满不满意?”新琴师上岗了,还是之前那个突发有事的那个。
婴宁回忆了下,道:“还行。”
薄俟捧起她的脸,低头,却没有亲她。
婴宁勾住他的腰,像在催促。
“婴宁。”薄俟缓缓开口,视线紧紧盯着她,“除了我,别人不能这么对你。”
婴宁眨了下眼,哪样?
薄俟唇在她唇上碰了下。
“答应我,好不好。”男人在她耳边低语,像是蛊惑。
婴宁被他说话的气息喷洒在耳朵导致敏感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薄俟身体绷紧,仿佛蓄势待发的某种猛兽。
男人不亲她,婴宁不满足,攀上男人的脖子,唇亲到男人光洁的下巴。
薄俟再也忍不住,重新扣紧婴宁的腰,低头,吻严严实实地落下。
“婴宁。”
婴宁发现,这个男人仿佛和她一样是狐狸变的,不然怎么会在重要的时候停下蛊惑她呢?
“叫老公,”薄俟忍了忍,对着这张脸没有忍住,“好不好?”声音低哑性感。
男人的汗珠流到婴宁的睫毛上。
婴宁眨了眨眼,不说话,身体无声催促。
薄俟咬了咬牙,猛地埋下头。
“薄俟。”薄太太叫着似乎满面春风的儿子,好吧,是自从儿子身边出现婴宁那个女人,就一直持续这样的状态很久了,以往十天半个月才能见到儿子一面,现在隔三差五就能在薄家看到他。
那个女人,萧语拧了拧眉,“咳,就算再喜欢,年轻人也要注意节制。”
那个女人别说男人把持不住,就是她时常看了也有些心神恍惚。
可是大儿子还不到三十,真正的世家豪门弟子精血十分珍贵,不会让男人随便和女人上床,对男子那种事也有要求,萧语可不想儿子年纪轻轻身体亏损。
她命厨房安排男人喝的补汤,给大儿子补补,这是第一天见到婴宁就有的先见决定。
薄俟皱了皱眉,并不回答。有什么好回答的?
萧语见儿子不爱听,说出另外来意:“你爷爷,要回国了,听说你还没有个对象,要给你定桩亲事。”
薄家并不需要和人联姻,更何况薄俟岂是令人摆布自己人生的人,因此只是听个开头,脸色就黑得一言难尽:“妈,这种事你替我回绝就行了。”
“我说了,你爷爷不听我的。”薄氏上一任董事,把集团交到儿子手里就退休了,每年习惯去环游世界。
萧语看着儿子脸色,试探地道:“你那个朋友,到底怎么回事?”
薄俟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妈说的朋友是谁,“什么朋友?”
“婴宁啊。”萧语奇道,这会儿不是他说的两人朋友关系的时候了?
薄俟:“……”这件事他自有安排,但是现在还无法对他妈说,于是便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薄俟郑重地对薄太太说:“妈,记得一定跟我爷爷说清楚,不要给我安排乱七八糟的事。”顿了顿,“给薄临安排倒是可以。”
萧语哭笑不得:“知道了知道了,我替你转告。临临才多大。”而且哪有大哥还没成婚,小弟先成的?
薄俟系上领带,“那我上班去了,您也回屋歇着。”
“……你是怕我吵到婴宁吧?”
“晚上和我家人一起吃个饭。”薄俟这天早早回来,对婴宁说道。
薄家老先生回来,薄家人一家人正好聚个餐。
薄姝、薄临也从学校回来,专门给老先生接风洗尘。
只有薄家人聚会,薄俟似乎不觉得带上婴宁有什么不对。
婴宁来到薄家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全所有的薄家人。
包括没见过的薄俟的父亲,以及刚到家的薄俟爷爷。
“爷爷,爸,这是婴宁。”薄俟向没见过婴宁的两个人介绍道。
薄盛似乎没想到儿子把他的女人带到这种地方……以为只是那种关系,看来这个女人的份量比他们想的还要重。
“婴小姐,你好。”薄盛久居高位,还不习惯主动和小辈打招呼,不过婴宁更是不会和人类主动搭讪——要吸阳气除外。真论资历她比在场的人都要大,因此只是坐在那等对方先开口。
薄盛没办法,看了眼不争气的儿子一眼,他又不能让他爹老人家先开口吧?薄俟又只会宠着女人,生怕他们让他女人受委屈了,于是只好尽量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你好。”婴宁淡淡地看了眼他。
“哼。”薄家老先生看着婴宁妖媚的脸,孙子就是被这种女人迷惑的吗?他一眼看出这女人不是个安分的。
场面冷了下来,谁都不傻,看出薄老先生对婴宁的不喜。
婴宁还是第一次看到薄家人有人对她露出敌意,循着冷哼声望了过去。
“爷爷。”薄俟握住一旁婴宁的手,“婴宁怕生,您第一次见,还是不要吓着人家。”
薄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他孙子这是在和他说话的态度?!
“薄俟。”薄盛沉声道:“向你爷爷道歉。”
“对不起。”薄俟从善如流,“爷爷。”
薄盛、薄辉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吃饭。”萧语撞了撞丈夫的手,好端端的团聚日子,怎么搞得气氛这么僵硬?
“吃饭啦爷爷。”一直屏气的薄姝道,“您刚回来,快和我们说说这一年都去了哪些好玩的地方吧!”
“食不言,寝不语。”薄辉说。
薄姝撇撇嘴,老顽童。
婴宁站起身,所有人看向她。
“我们吃完了。”薄俟起身,说。拉着婴宁在所有人注视下——薄俟爷爷薄辉、父亲薄盛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眼神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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