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宁放开他。
“对不起，我……”又是道歉，这次原因让少年恨不得挖个洞钻起来。
婴宁知道少年体虚，一激动就这样也难免，只是。
依少年如今身体，怕是被她吸完阳气就挂了。
婴宁抿了抿嘴，这才是她没有直接出手的原因，想着让这男人再养养，到时实在没得吃，也只能勉强入腹。
毕竟少年的模样，还是看得过去。身上也是至纯的阳气。
薄临正想再说什么，楼梯处突然传来男人低冷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婴宁和少年已经分开，两人身上衣服齐整，倒不至于发生什么，只是，薄俟黑沉沉的目光扫过婴宁的唇，又扫过少年的，眼睛微微一眯。
“没干什么，大哥，我路过看看，先走了。”背对着男人，薄临悄悄给了婴宁一个安抚的眼神。
现在还不是和大哥对上的时候。
都怪他之前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薄家已经完全落入大哥手上。
薄临对薄家没有兴趣，但是对婴宁可耻的有。
说不上是什么时候，也许是第一次？第二次碰面？无所谓了，只知道这辈子和兄友弟恭没关系了。
还有婴宁，薄临愤愤不平地想道，大哥只是把婴宁当普通女人，从没想过要娶她，那天在海岛他都问了，可是凭什么这样的他可以拥有婴宁呢？
等婴宁被大哥抛弃那天，他一定不会让她伤心。
不，也许并不用等到那天。
“我会救你”，婴宁不知道少年的眼神什么意思，但她确实读出了这一信号。
薄俟的身影不知不觉地到来，挡住了她的视线，男人倾身，婴宁顺势往后一靠。
薄俟瞧着她什么也不知情的无辜样子，深叹口气，“婴宁……”
男人的手指按在婴宁的唇上，似乎是想用力擦掉上面不属于他的气息。
最终也只是缓缓磨了磨。
动作轻柔，仿佛怕弄疼这瓣娇艳的花。
“婴宁，我不管你是谁，从什么地方来，有什么目的，”薄俟缓缓低语：“我不许你离开我。”
男人郑重其事，表情严肃得仿佛在说人生最重要的信条。
婴宁不太习惯面对这样的男人，或者说气氛，刚才被少年勾起了吸阳气的馋瘾，婴宁现在只想吸阳气了。
正巧男人在，听不耐烦那些，只想吸阳气的婴宁腿碰了碰男人。
薄俟眼神微微一变，像是无奈，也是想此刻拥有婴宁，薄俟一只手去解衣领，另一只手抱起婴宁，上楼。
～
“你看看这是什么？”薄老爷子将照片甩到薄俟面前，上面是婴宁从出现到目前为止的照片。
有在洛斯公馆的，有在薄氏集团的，还有在薄家的。
老爷子尽管退休多年，但手腕和势力还在，只是薄俟没想到老爷子手还伸得这么长。
薄俟面含怒意，隐忍不发，上前把那些婴宁的照片一一收起来，询问：“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调查了她。”薄老爷子直接地说道，“可是你猜，这个婴宁什么来历？”
年近花甲的老男人即使岁数大了，那双眼睛也锐利如刀，缓缓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脸：“查不到。堂堂薄家，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居然查不到一个女人的身世。”
要么，这个女人的来历深不可测，在薄家之上，要么……
“你不觉得很蹊跷吗？”薄老爷子说：“最近你就没有感受到不舒服的地方？”
“孙儿好得很。”薄俟冷冷道。
“你，你被那女人迷了心眼……”
“我乐意。”薄俟不装了，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掩饰自己，他就是被婴宁迷住了又怎么样？
薄老爷子瞪大眼睛，老头子早年见多识广，他很小的时候也听家人谈起一些玄怪传说，只能说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你，你知不知道，不管是沈城，还是京都，都没有姓婴的世家……”也就是，婴宁的家世不可能在薄家之上，所以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查不到来历。
只有，一个原因。
“那个女人，不，她，此女是妖孽……”
薄老爷子哆哆嗦嗦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薄俟眼神沉沉地盯着老爷子，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唇角一扬。
“爷爷，您年纪大了，总爱说糊话。”
“我没有骗你！”老爷子极力证明，“老头子我早年走南闯北，什么事情没见过，东都的隐居世家，他们对这方面有研究，你去问他们，不信，你叫他们来看……”
见薄俟仍不为所动，老头子继续问起：“我听说，她刚出现那次，在你眼皮子底下失踪了？”
薄俟眼神冷冷，露出寒意。
薄老爷子继续说道：“监控都查不到，眨眼间她就出现在秦曲办公室，这是人类能做到的吗？”
“爷爷就想说这些？”薄俟把婴宁的照片叠整齐，看了看，不得不说，即使隔着照片，婴宁的脸也娇艳夺魂，似乎透过薄薄的纸要将人心魂都吸走。
“这还不够吗？薄俟，你应该冷静下来好好思考，那个女人绝对不能再让她留在薄家了，妖是祸害，将来迟早会害了你和薄家的……”
“还有吗？”
“还，还有……”薄老爷子不明所以，但是见孙子似乎听进去了一些？不由激动地把另一叠照片递给他瞧，“你看看，这些是沈城京都名媛，你喜欢哪个……”
薄俟眼神看也没看，手紧紧抓着婴宁的相片，站起身。
薄老爷子一愣，停下了絮絮叨叨。
“是我没有说清楚。”薄俟按了按眉心，对老头子说道：“我这辈子只会娶婴宁。”
“爷爷，我不打算让婴宁改，所以您有什么对婴宁不满意的，您自己改改吧。”而且婴宁在他这里什么都好，那些挑刺根本无中生有，不需要改。
薄老爷子瞠目结舌，去摸身上的救心丸。
薄俟却是一脸冷酷不为所动，继续道：“还有，什么年代了，相信科学，爷爷。”
薄俟眼底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
“老先生，老先生您怎么了？！”薄俟走出老爷子的住所，身后是佣人传来的惊呼声。
可是薄俟观老头子身体健朗，面色红润，还能再活个几十年。
果不其然，确定孙子真的走了看也不看他，薄老爷子推开佣人，气得把救心丸扔了：“不肖子孙！”
佣人们大气不敢喘一口，老先生这是和大少爷怎么了？
“秦总。”秦氏集团，秦势助理将一沓文件递给秦势签字，秦势一边过目，一边问他：“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薄氏集团的总裁前段时间不在沈城，最近才回来，已经按您的吩咐……”
秦势合上文件，“出去吧。”
“秦总，薄氏和我们也算利益合作，为什么要……”
助理不解，一直以来两家因为亲缘关系，即使合作不密切，也绝对井水不犯河水。
冒着被薄氏发现撕破脸皮的后果，去做那件事真的值得吗？
“哼。”秦氏集团的总裁哼笑一声，意味不明地说道：“大概是看不惯他春风得意吧。”
“？”助理更疑惑。
“没什么，让你去办就办，别问那么多。”秦势不耐烦地说。
助理带着一头雾水离开，秦势磨了磨牙，拉开抽屉，掏出香烟盒子里的一支，点上。
烟雾缭绕，秦势却并不吸用，仿佛闻着烟味就能解掉烦闷。
“……别动。”男人低沉的声音似乎犹在耳后。
秦势笑了笑，指尖轻点燃掉的半只香烟，薄俟以为他听不见呢？
真是……命好。
为什么从小比他顺风顺水不说，连找的女人都……
秦势回忆了下沈城各家千金名媛，以及各种明艳女星，找不到一个比婴宁更让他印象深刻的。
不，用那些人比对婴宁，本身就是侮辱她了。
“秦总，您有什么吩咐？”助理又走了进来，他才坐下没多久，又收到秦总消息。
“梵蒂的那套珠宝，水晶之心，今晚有拍卖你拿下来。”秦势按灭香烟，淡淡道。
“好的秦总。”助理虽疑惑平日对这些不感兴趣的秦总怎么突然要买珠宝玩意了，不过还是应下来，忍不住好奇问：“秦总您有看上的女人了？”秦总开窍了？要买价值上千万甚至亿的首饰追女人？不知是哪位千金小姐，能得秦总青睐，一出手就是成千万上亿的。
不过，像秦总这样的人，就算找女人，最后娶妻也只会娶个门当户对的吧。
秦势淡淡一笑：“玩玩而已。”
助理理解地点头，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但是能攀上秦总，即使几个月的时间，外面也有大把的女人排队。真是不知道哪个幸运儿被秦总看上。
秦势离开公司，自己开车回去，外面突然下了雨，秦势放缓车速，自动感应雨器刮了起来，秦势一边等红绿灯，一边漫不经心地扫过窗外。
“吱——”
豪车停在路边，秦势确定了站在亭子下的人是谁，打开车门走下去。
因着突如其来的暴雨，很多人只能在遮挡地方躲雨，而此时街上所有人无一例外看向那个站在亭下的女人。
什么是妖艳，什么是一颦一笑勾动人的心神。
在这个女人身上有了答案。
秦势大步走到女人面前，剑眉蹙起：“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是婴宁。
不可思议，薄俟居然会放她一个人出来。
秦势眨了几下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阳气。
出来三天的婴宁找不到想要的阳气，就饿了三天，街上有许多男人想要献阳气给她，婴宁拒绝，那些男人并不是至纯阳气，相貌身材也不入她眼。
难道要回去吃薄俟那个男人？
婴宁皱皱眉，想到不愉快的事。
正当她想用妖力探测哪里有至纯阳气的时候，婴宁闻到一股好闻又有点熟悉的气味。
自然没有认出秦势。
秦势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把自己忘了，“呵”了一声，表情似笑非笑。
“不记得我也没关系，表……”秦势顿了顿，目光紧紧盯着婴宁：
“要跟我走吗？”
秦势淡淡一笑：“玩玩而已。”
婴宁：这样啊
秦势：……
薄俟：看吧婴宁，只有我对你才是，其他人都是……
婴宁：我们是朋友关系
薄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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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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