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萧紫琅就知道要糟。
皇兄龙爪一拍龙床,萧紫琅抢先一步企图转移话题:“我就说我忘了......”
下一秒,萧琮安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出去。”
萧紫琅心中一沉,目光担忧地望向温不良,心说皇兄这是真生气了。
温不良也不分辨半句,叩首告退,萧紫琅刚准备拦:不能就这么揭过去,此门一出,就成了糊涂账。
结果还没伸手,就见皇兄一把拽住温不良的胳膊,目光如炬地看着自己。
萧紫琅眨了下眼。
哦哦哦本王出去啊。
萧紫琅摸了摸鼻子,心中腹诽您也不金口玉言多说几个字,得,“臣弟告退。”
他敷衍地行了个常礼,一步三回头地告退,还没忘带上门。
朱漆木门一关,萧紫琅就见盛笃在门口翘首以盼,却没开口,先奉上一盏茶来。
萧紫琅左右瞧瞧,见夜长隐在殿外跪候,一出来就瞧见了自己,无声地行了个礼。
见到人,萧紫琅才放心,挥挥手示意他起来,屋外凉得正好,萧紫琅吃了热茶,这才浑身松了下来。
盛笃在旁边像是见到了救星,巴巴地看着他。
“皇兄可用了午膳?”
贴身大太监心都要操碎了:“就是这个难办,陛下不让人进去,午膳奴才也不敢传呐,再有里面的……”
盛笃停了话头,萧紫琅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有些话不能明面上说,天子御前更是如此,皇兄也是辛苦。
萧紫琅道:“现下过了时辰,皇兄生气怕冲了脾胃,点心果子一样不要,让膳房用口蘑冬笋煨了热汤面,小菜莫沾辣,待会皇兄叫人进去服侍,只送些进去。”
盛笃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多谢王爷指点。”
萧紫琅想了想,看了眼寡欲殿的大门:“皇兄想必饿了,能比平日用得多些。”
听话听音,盛笃门清,赶忙一点头:“奴才省得,奴才这就叫人去备。”
萧紫琅点点头,出了院子,红砖高瓦的长巷前后无人,萧紫琅这才止步,转身看了看他的影卫。
“一直跪着?”
夜长隐应是。
萧紫琅不怎么高兴,寡欲殿外的砖与别处还不同,用的青石,磨得又硬又平,专门用来跪人的。
萧紫琅还是做皇子的时候跪过一次,平时夫子说的什么皇家威仪他就全明白了。
青石一跪,不出一盏茶,膝盖疼得直想撞墙,再抬头让寡欲殿厚重的牌匾一压,恨不得这辈子谨慎小心,绝不在御前露出半点错来。
上了马车,萧紫琅才借了个奉茶的由头把夜长隐叫进来,用折扇掀开他的衣服下摆。
“主子,”
萧紫琅修长的手指止住了他的话头。无非就是属下不敢,属下自己来,叫人听到了,以为里面干什么呢。
总不能裤子也脱了,萧紫琅用切果子的小银刀在他膝盖的布料上划开一点。
他的膝盖没有红肿淤青,只有长年久跪导致的轻微变形——有块骨头突出。
萧紫琅用指腹摸了摸,发硬,他的手指蜷起。
原来是有层薄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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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出去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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