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骆臣点开微信,只见最新消息出现在置顶群聊。
微信群:【乌托邦工作室】
[江岩洲:链接【YY房间:3475xxxx】]
[江岩洲:听说你们几个背着我搞了一个小群,还把理想国的那几个叛徒也拉进去了?]
[江岩洲:要骂我就当面来,背地里说小话有什么意思?]
“噗。”顾骆臣没忍住笑了出来,“怪不得溜那么快。”
顾骆臣进入YY房间,里头只有他和老板两个人。
“臣臣来啦。”江岩洲一贯很宠他,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与常人不同。
“洲哥。”
江岩洲“嗯”了一声后,似乎是看了下时间,随后当即变脸,怒道,“都三分钟了,这几个死人怎么还没来?”
说完便吩咐道,“臣臣,你去给南慎容打个电话。”
顾骆臣应声下线,五秒钟后,他打给南慎容的电话秒通。
南慎容满腔凄惨道,“阿翌怎么不接电话呀?这个点了还没醒吗?”
顾骆臣笑道,“他说他阳了,正在主卧卫生间上吐下泻,不宜见人。”
南慎容气道,“草!这个狗B!”
顾骆臣顺势问道,“话说,阿翌到底为什么这么怕洲哥啊?”
南慎容:“嘿!这事儿说起来可有意思了!我当时听完都没敢信。”
顾骆臣笑道,“哈?难道真是因为洲哥长得像他妈妈?”
南慎容惊讶道,“你知道这事儿啊?”
顾骆臣:“之前在棚里听到过一些传闻,不过跟你一样,我也没敢信。”
“是吧,真的太抓马了。”南慎容笑着说完后又轻叹一声,“不过这样也挺好,至少他在洲哥这找到了许多梦寐以求的温暖。”
说到这儿,南慎容又不禁感叹道,“哎哟,我可太怀念十年前的洲哥了,那个时候的社长虽然也挺傲娇,但他至少不骂我们呀。”
顾骆臣笑道,“洲哥现在脾气也挺好的呀,今天过来收拾你们不也是有原因的么。”
南慎容苦笑道,“学霸看老师,永远都是和蔼又可亲的。”
顾骆臣闻言笑了下,南慎容则又八卦道,“哎对了,还没问你,这两天跟阿翌相处得好吗?”
“挺好的。”顾骆臣笑道,“每顿都吃得很香。”
“嘿!就知道你小子会用这招儿!”南慎容道,“我跟你讲啊——靠!洲哥又给我打电话了!”
顾骆臣笑道,“接呗,洲哥又不吃人。”
南慎容急道,“是不吃人,但他骂人啊!老板那张嘴你还不知道吗?一个脏字不带就能给你怼到哭!”
顾骆臣提议道,“那就让莜莜接,先稳住他的情绪再说。”
“不行!”南慎容当即回绝道,“谁知道老板今天抽多大的风?要是连我老婆一块儿骂了怎么办?”
顾骆臣看了下YY房间,“要不你给庭安哥打个电话求助一下?”
南慎容:“打过了,他一直没接,估计是在忙。”
顾骆臣:“所以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南慎容深吸一口气,“还能怎么办?上呗!一会儿我走上路你走下路,如果有合适的时机,记得替我扛点儿伤害啊兄弟!”
顾骆臣笑道,“好的。”
就在南慎容视死如归地点进YY房间之时,那位神秘的庭安哥也同时上线了。
“早啊各位。”谢庭安抬眼看了下房间名,“呦,批.斗大会,阿洲这是要批谁呀?”
江岩洲哼笑一声,“关你屁事,赶紧滚!”
谢庭安闻言却道,“诶,别动怒嘛。要打要骂悉听尊便,为了我这么个王八蛋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啊。”
谢庭安不愧是老板的命中克星,三言两语便将他气得又咳了起来,之后便是长达十五分钟的神仙打架。
顾骆臣闭麦听着,几乎每隔三两分钟就要乐一会儿。
这两人可太有意思了,尤其是洲哥被谢庭安噎到说不出话的时候,简直跟炸毛的猫别无二致。
这不禁又让他想起了云司翌,那小猫昂着下巴斜眼看他的时候,真是再可爱不过了。
正想着,顾骆臣微信上突然来了条消息,他本以为是云司翌询问战况,或是南慎容跟他说小话,点开一看才知,是昨天买的食材到了。
赶紧结束吧。
爱岗敬业的好员工头一次这么着急下班。
神仙打架终于结束了,但批.斗大会却仍要继续。
谢庭安被江岩洲强行踢出了房间,如今又只剩他们三个人了。
江岩洲没先收拾南慎容,好像事先知道这小群是云司翌建的一般,“臣臣,听说你被封在阿翌家里了?”
顾骆臣如实回道:“是。”
江岩洲冷冷道:“叫他出来。”
“他……”顾骆臣硬着头皮撒谎道,“他昨天下午就阳了,这会儿正在主卧卫生间里吐着呢……”
“是吗?那我更得去看看他了。”江岩洲道,“听说老二次元都是神仙体质,就连吐出来的东西都会化成一道绚丽的彩虹。”
顾骆臣:“……”
江岩洲轻哼一声,“带路!”
-
参加完批.斗大会的云司翌全靠一口仙气儿吊着,才算没昏死过去。
“顾骆臣,”云司翌平躺在沙发上,缓缓抬起一只手,声音也好似渴了七天的人,“我要死了。”
“吃点东西吧。”顾骆臣笑道,“早上的炸鸡还有一些,我给你热一下。”
云司翌摆摆手道,“不吃炸鸡,我头有点晕,想喝酸梅汤。”
一大杯冰冰的酸梅汤下肚后,云司翌逐渐恢复了元气。
“啊……”云司翌葛优瘫在沙发上,“我突然觉得,老板还是病着比较好。”
江岩洲从小就身子弱,即便现在年近三十了,也依旧三病两痛不停歇。
顾骆臣也给自己倒了杯酸梅汤,“病着的时候总惦念,病好了又烦他,你们‘母子’还真是相爱相杀呀。”
云司翌看向他,“你这八卦没少听啊。”
顾骆臣:“我是你的粉丝嘛,当然会格外关注一些。”
云司翌笑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顾骆臣见状也笑了下,随后起身往次卧走,准备换衣服出门,“昨天买的食材到了,我去驿站拿一下。”
云司翌在沙发上瘫着,有气无力道,“快去快回,戴好口罩。”
顾骆臣走的时候没把门关严,回来自然也没用云司翌开门。
他进屋的时候,云司翌正以一种奇异的姿势躺在沙发上,跟南慎容打微信电话。
“小群的事儿到底是谁透露出去的?”
“还能有谁,潘淮山那个傻缺呗。”南慎容道,“在家闲的写隔离日记玩儿,把莜莜说要给他送牛肉干的截图发微博上了,还没打码。”
云司翌不禁扶额,“猪队友啊。”
猪队友可不禁念叨了,这会儿又在群里艾特他组队玩游戏。
[云司翌:不玩!老子要去看顾大厨做饭了!]
南慎容看见他在群里发的消息,又在电话里问他,“今儿臣臣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云司翌:“别问,问就是你吃不到的美食。”
南慎容忍不住笑他,“哟,之前不还一见着人家就吹胡子瞪眼睛呢吗?这才同居了两天,就开始藏着掖着不给人看了?”
云司翌挑了挑眉,“怎么话一到你嘴里就这么猥.琐呢?”
南慎容笑道,“腐眼看人基,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云司翌懒得跟他掰扯,“拜拜了您嘞。”
云司翌扔下手机走去厨房,“有什么我能干的没?”
顾骆臣笑道,“我做菜很快的,不用人打下手,你负责吃就行了。”
云司翌轻笑一声又走了回去,心道,“还挺贤惠。”
云司翌的直觉并非空穴来风,顾骆臣做饭时的样子的确很贤惠。
刀起刀落,扬手生风。前前后后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将许诺的三样美食都做好了。
新鲜的猪筒骨和整只母鸡一起炖煮,灵魂的螺蛳在高汤中沸腾,将自身的甜味、鲜味尽数化在汤里,荡漾出层次丰富的香味来。
云司翌被香味引诱着再次来到了厨房,“还要多久才能好?”
“得炖四个小时呢。”顾骆臣道,“先吃肉松小贝,再有两分钟就好了。”
云司翌又问,“猪肉脯什么时候能吃?”
顾骆臣:“也快了,你先去洗手。”
云司翌微微扬眉,“我又没出门,洗什么手?”
顾骆臣:“沙发套上没灰?手机上没细菌?”
云司翌:“……”
靠!这人怎么比他还洁癖!
云司翌洗手之前又解决了一趟大问题,回来的时候他的猪肉脯已经刷满蜂蜜,第二次进烤箱了。
烤好的肉松小贝香气四溢、咸香酥软,一口咬下去,爆出来的浆差点没喷到他脸上去。
唔!这是什么神仙酱汁啊?蛋香和奶香平衡得刚刚好,一点都不甜腻!
顾骆臣洗好了手,也过来品尝,“嗯,还行,比上次做的进步了一些。”
云司翌边吃边道,“话说……你这手艺都是跟谁学的?”
顾骆臣:“我要说天生的,你信吗?”
云司翌:“信啊,南慎容就是个天赋异禀的好厨子。”
顾骆臣沉默半晌,“其实也不光是天赋,主要还是我妈教得好。”
一提到妈,云司翌咀嚼的速度都变慢了,半晌后道,“你妈妈一定很爱你吧?”
顾骆臣:“嗯。”
云司翌喃喃道,“好羡慕啊。”
顾骆臣无奈一笑,“别羡慕,我妈也早就离开我了。”
“啊?”云司翌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挺久的了,”顾骆臣语声缓慢,“我大学快毕业那会儿。”
云司翌怔了一会儿,“那是挺久的了。”
“我当初选择进娱乐圈也是因为要给母亲治病筹钱。”顾骆臣低声道,“只可惜,钱到位了,人却还是没救回来。”
云司翌闻言看向顾骆臣,沉思良久。
同样是丧母,顾骆臣当时的处境要比他无助太多了。
他妈妈的病纯粹是自己作出来的,没及时就医也不是因为没钱,而是她自己不重视。
但顾骆臣不一样,他当时还有一道“钱关”卡着。
虽然听他的意思,母亲的离世应该跟钱没关系,可这其中是否存在因为钱款到的不及时,而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机的情况,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云司翌是个粗神经的人,可一旦涉及到他在意的事情,也会想的很多。
他想到了顾骆臣当年很可能因为自身的无能而不停自责,甚至是哭泣,便更觉得自己这一年来的主观情绪很不理智了。
别的品格都不说,就单论这一个“孝”字,顾骆臣便能吊打当今社会上的许多人了。
云司翌垂眸半晌,随后抬手拍了拍顾骆臣的肩膀,沉声道,“都过去了”。
两人又无声呆坐半晌,忽听烤箱“叮”了一声,顾骆臣整理好情绪,起身道,“猪肉脯好了。”
云司翌闻言也跟了过去,烤箱既开,一股甜香骤然撞入他的鼻息。
甜蜜的味道总是让人心情大好,尤其是刚刚听到了这么悲伤的故事。
猪肉脯的口感比气味更美好,云司翌只吃了几片就转身去冰箱里拿保鲜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要给莜莜寄快递!”
刚出炉的美食还没吃几口,就想着给另一个人送……再结合容莜在一起之前,云司翌在微博上和沈莜莜的那些“甜蜜互动”……
顾骆臣思量半晌,终于还是问出了以前一直没好意思问的事。
“阿翌,你……是不是暗恋沈莜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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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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