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阳光照在嫩绿色叶子上格外耀眼,不知是昨夜下过雨的缘故,此时的风倒是有些清凉,但也只是一小会。知了声充斥着整个溪水中学。
高二学子如期开学,各个奔赴校园。
只见一男生飞速的越过前面的各个障碍物,如狼抓捕猎物一般,突然闪现。
“许若莹,假期作业你都写完了吗?给我借鉴借鉴吧。”江淮急冲冲的说。
“还没,老师不说明天才交作业嘛。”许若莹不紧不慢的说。
“真的假的?你们学习好的,写作业不都超快吗?你竟然没写完作业,我小姨说你吗?”江淮露出坏笑的表情。
许若莹伸手紧紧拽住江淮,一上手就是一掐,毫不留情。
女孩脸上的愤怒再也遮不住了。
“疼疼疼,快住手。”
女孩又用劲儿了。
“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儿好,你是我亲哥吗,oh,亲表哥?信不信今晚我去姚姨家吃饭,狠狠告你一状。”许若莹狠狠瞪过去。
“好了好了,我的亲妹妹,我不提了行了吧,我先走了,否则被别人看到了传出什么流言了。”江淮大步流星的向操场跑去。
许若莹与江淮从小吵到大,连江颖与江姚两姐妹对他们都眼不见为净了,要是哪儿一天两兄妹不吵了,应该是他们白发苍苍,身体都吃不消了。
高二刚开学没几周,便要开始分文理班。
学生各个纠结,倒是兄妹两个十分坚决。
以许若莹对物理的“热爱”程度,自然选择文科班。
众所周知,溪水中学作为一个理科出类拔萃的重点高中,大多学生的选择还是理科,文理科人数差距较大。
很快,许若莹就跟班里的大多数同学说再见了。
幸好,原班主任陈老师有幸继续留在高二(5)班教学,只是他们跟开盲盒似的,迎来一批从别个班级分配来的新学生。
许若莹期待了很久,一个个从前关系好的小姐妹都走了,连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最好的徐梦妍都学理了,只剩下了那个讨厌的亲表哥。
眼不见为净。
可能这句话再也无法出现在兄妹之间。
“江淮,姚姨同意你学文了吗,你做决定之前能不能跟她商量一下啊。’’许若莹愤愤地说道。
“当然了,这是我深思熟虑的选择,我妈也是支持我的,你哥我未来要成为体育明星的,学文学理对我来说没什么两样,如此这样还不如跟你学文分到一个班级,跟你做个伴儿。”
江淮哈哈大笑,五官飞扬。
真讨厌。未来烦心事儿指定不少。
许若莹表示无语,想转班的心思在脑海里浮现,连晚上做梦都梦到了江淮在班上如何让自己出丑的。
甚是可怕。
与此同时,高二(10)班也迎来了一位新学霸--宋寒凌。
他的理科成绩在全年组也是名列前某。但是他的语文,真是烂透了,真不理解语文那么差是怎么读懂那些案例分析题的。
“宋寒凌,我帮你找个家教吧,我闺蜜是学文的,语文成绩全班第一,在全年组也是数一数二的。”
徐梦妍作为宋青渊多年好友的女儿,自然是时时刻刻比关系自己还关系他的成绩,也是替宋叔叔监督他了。
“不用了,有时间多关心关心自己吧。”宋寒凌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梦妍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宋寒凌远去的背影,陷入深思。
徐梦妍自从那天跟爸妈一起吃饭,见到十二三岁的宋寒凌开始,便知道他是个孤冷的人,人如其名,自是寒风凛冽、盛气凌人,早已见怪不怪了,要不是听爸妈说起他的经历,自是同情不起来了的。
上课铃声响起,班主任陈老师走入教室。
“高二,作为贯穿整个高中的关键时期,正如咱们语文文章里所说,起到承上启下的重要作用,你们一个个都打起精神来,别一天天摇头晃脑、昏昏欲睡的,手也都勤快点,别总是转那个笔,都动手写字。”班主任陈老师苦口婆心的说道。
教室一片寂静。
“你看老陈,不愧是教语文的,真是连举例子都用了文章手法,不过我头太沉了,总是想睡觉。”
江淮头都要抬不起来了,头与桌面只剩一根手指的距离。
“快醒醒,陈老师看着你呢。”许若莹脚踢了一下桌角,声音不大不小。
此时,江淮瞬间惊醒,也只过一会。
还未等陈老师走下讲台,他的头重重的压在了桌子上。
一上午的课程在一阵阵知了声中结束,下课铃声准时响起,学生们都奔向食堂。
许若莹与徐梦妍两个小姐妹也是见到面了,互相说起今天发生的趣事。
徐梦妍放下餐具,滔滔不绝的谈论着:“我爸爸至交家的孩子脾气怪得很,跟你真是完全不同,简直是冰块脸,也不知道谁能关心他。”
对面默默的点了点头。
许若莹对小姐妹常说的那个“冰山”自是好奇了很久,也想见见那个与自己性格完全相反的人。
她想看看另一种生活的样子。
她想体验另一面未知的人生。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到了第二次月考。
许若莹自是文科班里学习较好的,语文更是取得了130 ,成为年组第一。
陈老师将全年组作文写的不错的文章一一抽出、复印,传遍了整个年组,这自然有许若莹的一篇文章。
“岁月如枫叶般沉寂,往昔似日月般更迭,我与母亲很久未见面了。”江颖只是出差了月余,许若莹便有如此想法,自然是用了夸张手法。
最懂她的“亲表哥”江淮早就猜出了表妹的想法,她又煽情了。
徐梦妍倒是十分骄傲,像向身边的所有人展示小姐妹的优秀。
“不愧是我闺蜜,简直文艺女青年,宋寒凌你快看。”
此时,主人公宋寒凌捂着耳朵睡着了。忽视了。
那张煽情的亲情文章不知道被宋寒凌塞到哪儿了,徐梦妍又一次对牛弹琴。
下课铃声响起,课间休息时刻,大多数同学都出去活动了。
一阵凉风吹过,把沉睡的男生凉醒了。
“此时已然立秋,不由得穿件外套了。”宋寒凌伸了伸胳膊,扭扭脑袋,猛一低头,见到了那张被自己塞得有些褶皱的“煽情文章”。
“我与母亲很久未见面了。”这句话如刀割般刺痛着男孩的心灵。
此时还未到霜降,却如冰霜版覆盖在深黄的树叶上,一条一条割伤着早已褪去嫩绿的叶子。
树叶明明是轻的,却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母亲的样子,他快记不住了。
他落泪了。
是悲伤,自己快忘记了母亲的模样;
是难过,身边再无母亲在身旁。
驻足。放空。倾听。
她透过窗户,见到了他此时的模样。
“我头一回见到一个男生哭,还是痛哭流涕。”许若莹喃喃道。
徐梦妍瞪大了双眼,猛地站了起来。
“什么,在哪儿见到的,怎么不叫我去看看。”徐梦妍对小姐妹说的人充满了好奇。
“就是你们班的,我去给陈老师送作业,路过你们班,见到一个高个子男生,长得很秀气,哭的却很丑。”
无数张面孔滑动在徐梦妍脑海。
没有完全合适的人对应。
“谁呀,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个人呢?你确定是我们班级的?这件事儿我怎么没听别人说过?”
一脸三问,许若莹也搞不懂了。
满满的兴奋渐渐淡去,徐梦妍淡然了。
“哎呀,反正是谁都不能是宋寒凌,我就不好奇了。”
“宋寒凌是谁?”许若莹突然发问,从未见到她如此好奇。
说者无意:“一个外表坚不可摧,姿态盛气凌人之人。”
后记:宋寒凌从小似打通任督二脉般擅长写作,自小学时起,语文作文一直是班级里第一名。作文无论什么类型、什么话题,他都能绕道人物来,描绘他的母亲。母亲自是对他十分关爱,一直是天使般存在。父亲早出晚归,勤奋工作,但一下班还是会陪他玩耍,母亲辞职照顾家庭,一家人此时幸福具象化。
直到一天,男孩又一次作文评优,飞快的跑向家向父母展示。正值母亲在马路对面,一对儿红路灯隔开母子二人,却一世分别。男孩儿后来得知,母亲出事前父母大吵一架,长期抑郁终是压倒了他最值得骄傲榜样。从此以后,男孩的文章再也没有固定的模板,也失去了永恒的灵魂。他的心随母亲走了,永久封闭起来。他最擅长的、最爱的成了他难过的鸿沟。
此后,父亲工作越来越忙,有时也彻夜不归,宋寒凌几乎自己生活了。直到一天,一个女人搬进了自己的家,她跟妈妈长得很像,男孩差点都看错了。她对他很好,如妈妈般照顾着,只是突然身份的转变,他有些难以接受,便如小孩儿般随意发脾气,不礼貌对待。父亲大发雷霆,他联想到母亲出事时的样子,宋寒凌更加难以接受,从此父子关系越来越僵,见面三分吵。但女人多年来悉心的照顾,终是感动了他,他也接受了来自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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