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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掳劫

冬日的午后阳光温暖的让人感到一丝安慰,应玉堂枕着双手躺在榻上听到院外女子娇滴滴的说话声,下意识想打个冷颤。

阳光有些慵懒,伸个懒腰慢吞吞侧躺,眼皮往下耷拉着有些犯困。

院外还在叽叽喳喳,渐渐地有些不耐烦。

没完没了的,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一个破铃铛挂在房檐上而已,就这么稀奇吗?

暖阳耀眼,几片雪花被风吹落,飘飘洒洒宛如晶莹银雪飞舞。

站得久了,华光郡主跺跺脚,拢紧雪白裘衣:“诗容,咱们回去吧。”

李诗容侧目看向院中,掩唇打个喷嚏,被冻得吸吸鼻子,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她可是打听到卫大人来了此处才过来巧遇的。

踩雪声由远及近,看见从院中踱步而出的女子,她抱着手肘表情带着不耐,似乎极其厌烦她们的样子。

李诗容心下不舒服,想要张口呵斥几句,就见那女子轻飘飘的窜到房檐上,轻而易举将叮当响的铃铛摘下来,像个轻巧的狸猫,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应玉堂懒得看看她们,转身带着铃铛往回走。

“……你站住……”

李诗容见她脚步不停,又说一句:“和你说话呢,你站住,把铃铛留下。”

华光郡主诧异看向身旁的李诗容,不明白她要这个铃铛做什么,她与这位姑娘见过几面,还有印象,不想她与人争执。

“诗容,让她走吧,一个铃铛而已,我那里有一个琉璃制成的,像冰晶一样好看,回去找出来给你。”

李诗容揽住华光郡主的手臂,撒娇道:“我就是见她不理会你我二人,觉得此人太无礼了……”

华光郡主拍拍她的手背:“这位姑娘我曾在卫公子身边见过,怕是他熟识的人。”

“……”李诗容蹙眉,眼底闪过一丝不快,华光郡主不想找麻烦,只能这么算了。

太后听过讲禅后在客房小憩,醒来后未见到华光,派人去找,找遍整座寺庙都未见过,只在后山看见一小片挂在木枝上的裙摆布料。

太后心下惊疑不定,与元觉方丈商议对策。

应玉堂与卫湃分坐两侧,在太后面前不敢造次,也规规整整的挺直了背,手放在膝盖上。

回想起那两个在她院外盯着一只破铃铛嬉笑的女子,其中一个还是曾给卫湃下过药的,就一点也不关心,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背看。

“寺中元渡比众僧熟悉,不如叫她去查看一下,没准能找到郡主踪迹。”元觉方丈的提议一出,目光皆目露迷茫。

何人是元渡?

应玉堂心底一叹,她是真的不想理会这件事,但元觉方丈开口了,她也只能应下,遂起身,朝正位揖礼:“元渡必当尽力。”

太后诧异:“原来竟是应将军……如此,正巧大理寺的卫大人也来了,不如一起去查,务必找到郡主。”

卫湃亦起身上前应下太后口谕。

应玉堂偷偷侧目看向身旁人耳根,居然没红。

后山参天古树枝叶繁茂,积雪没过小腿处,凌乱脚印停在一颗树下,这应该就是发现那块布料的地方。

卫湃靠近树根,将带来的布料拿出来比对,后观察四周。

“别处再无脚印,若是踏足后山,不可能会在雪地中毫无痕迹。”应玉堂随意靠在一颗树干上,抬眼看看头顶几尺高外粗壮树枝,除非掳劫的人能同时带着二人从这些树枝上离开。

猜想一闪而过,随即被她否决,她都未必能办到,其他人更不可能。

卫湃抬步踏进雪中,积雪瞬间埋没他的长靴,只露出卷起的下摆。

应玉堂拽过他一只手臂:“你要做什么?”雪中寒凉,他的腿难不成不想要了?

卫湃被她拽得差点站不稳,回过头目中有一丝无奈:“我只是想往前看看。”

“你出来,我去。”应玉堂拽着他不放,直到将人拉出来,撩起衫裙,一脚踏进去,拔出腿再往前走。

雪中果然寒凉,与她在边关相差无二,还好这几年历练能受得住:“要走出去多远?”

半晌后,卫湃才开口:“差不多了,可有看到什么?”

应玉堂面色带上一丝凝重:“看到脚印了,想必此时已越过山朝着下面的村镇去了。”脚印凌乱,不是三两人走出来的,初步估计有十余人往上,他们到底是怎么越过积雪的,难道真是攀着树枝过来的?

“继续追下去吗?”应玉堂不想再插手这件事,下面村镇搜人自有衙门去办。

卫湃见她懒懒散散丝毫不上心的样子,感慨她真是与三年前一样,耐心解释道:“郡主与一同被掳的都督长女皆未女子,此事不可声张,郡主即将待嫁,将来会与他国和亲,亦或者嫁与当朝重臣,因此这件事只能你我来办。”

真是麻烦。

应玉堂撇撇嘴,难怪元觉方丈要提议她来后山,原来是早就与太后商量好了。

“掳劫的同伙有十余人之多,仅凭你我……如何去查。”弯腰拍掉裤腿和靴子上的雪,感觉还是不舒服,应是靴子里也灌进去了,背靠树干脱掉靴子,单脚而立,果然倒出许多雪来。

两只靴子都清理一遍,重新穿好,抬眼看见卫湃已经转过身去,走到他身旁:“你怎么不说话?”

卫湃目光躲闪,微恼她不分场合不懂回避,暗想她在别人面前或许也是如此,心下更恼,不理会她的话,径直回到寺中。

太后与元觉方丈还等在原处,急问:“如何?”

应玉堂不擅婉转,因此看向卫湃,眼神示意让他来说。

卫湃揖礼:“回太后,在后山找到脚印,朝着山下村镇而去,应将军从杂乱脚印分析,人数有十余人之多,暂不能确定具体细节。”

太后按住胸口,憋闷得一口气上不来,喝过茶才好些:“卫大人,你可是答应哀家的,要尽力将郡主找回,既然已经知道是在山下村镇,你与应将军便赶快去吧,此事万万要多思虑,不可声张。”

还真是卫湃说的那样,应玉堂揖礼应下口谕,与卫湃一同朝山下策马疾驰,不敢耽搁。

空荡荡的山路上只有马蹄‘踢踏踢踏’的声音回响,疾驰带起的寒风吹拂在面颊,应玉堂眯着眼压低身子,落后一步的卫湃面上苍白,拽着缰绳的手指也泛着红,她放缓骑行速度,与卫湃策马同行,拉住缰绳安抚良驹。

“今日风大,慢一点,前面不远就是村镇口。”应玉堂哈出的气都是白的,身侧的人眼睫上凝了一层白霜,面容白得无血色,看上去像个雪变化而成的精怪。

心底一动,莫名想起他面色潮红时的样子,眼神暗沉想下来。

再开口的声音都哑着,清了清嗓子:“以免打草惊蛇,咱们扮成夫妇可好?”

卫湃看向她的眼神也冰冰冷冷:“不好。”

应玉堂夹带私心,反问:“那你说怎么办?”

卫湃:“……”

村镇口立着一块石头篆刻的界碑,上面的字迹长年累月风吹日晒早已模糊,上面覆盖一层白雪,两侧房屋交错而立,烟囱袅袅冒着白气,窗子外盖着一层布料,墙根底也用石头垒一圈,门口堆放木柴和冻货,生活的痕迹很重,唯独看不见人影。

卫湃面色凝重如墨,若是那些贼匪藏匿到村镇中,唯恐伤及此间百姓。

“别担心,没有打斗痕迹,咱们来得及时,就算他们藏在此处,也不敢轻举乱动,你只要配合就好。”应玉堂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轻言安抚。

将马栓在树上,走到门口敲门,半晌后才听见拖拖拉拉的脚步声,门慢慢被打开,是一位披着看不出颜色的破旧袄子、老眼昏花的老人家。

“……你们是谁啊?”

应玉堂扬起一抹笑:“老人家,我们夫妇二人新婚回门路过此处,天太冷了,想来取个暖喝点热汤再继续赶路。”

老人家侧耳,面露迷茫。

应玉堂猜测他可能有些耳背,又大声说一遍才被请进去。

屋内与外面看见的一样简陋,中间一个大铁炉,上面一口锅还咕噜咕噜的,里面是稀粥也野菜,墙上斑驳暗沉,年久失修有无数岁月的痕迹。

应玉堂已在炉前矮凳坐下,回头看向略显局促的卫湃,起身将矮凳让给他,自己抄手站着,随意打量着。

“老人家,不用麻烦了,我们进屋来暖和一会儿就走。”

老头把炉子上的铁锅端下来放到地上,又将一个水壶拎上去,拿过一个掉瓷的碗:“外面冰天雪地,别急着赶路,喝点热乎水再走……家里就一个碗,你们将就一下吧。”

炉中火苗旺盛,没一会儿水就开了,应玉堂拎起水壶将碗中倒满热水,闲聊道:“老人家,我们走进村子为何见不到人?”

老头坐在铺满旧被褥,用木头板搭起来的窄榻上,弯着背叹口气:“村子里年轻力壮的都上镇子上找活干了,就剩下腿脚不利索的留守下来,前些日子还欢欢喜喜在家里过年,头两天刚走。”说着,敲敲自己的膝盖,浑浊的眼睛透着无奈。

应玉堂手中碗里的水已经能入口,抿一口递给矮凳上的卫湃:“喝点热水吧。”脑中在想该怎么开口问那些贼匪的踪迹。

村子中人口稀少,忽然来许多陌生人,定然瞒不住。

“方才听你们说,是从哪来的?”

听见老人家的问话,应玉堂一愣,一时间有些答不出。

卫湃端着碗开口:“从晏城来途径此处,要到白云山去。”

老头看看他们二人,原来是这样,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家里有些规矩教养的,定是晏城哪户大家出身,他的新妇言行上就差了些,山里人家出身,也难怪。

“就你们二人出来的?虽是离着都不远,但这天寒地冻的,家里人怎能放心。”老头回想起背着包袱离开家去镇上干活的儿子,心中酸涩。

“我们还有一队随从,只不过路上出了点岔子走散了,不知老先生可见过?”

应玉堂看着卫湃面不改色的胡编,忍住不笑出来,符合着:“是啊,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外面这么冷……”

老头狐疑的看他们几眼,有些警惕起来,眼神游移着看向杵在墙上的烧火棍。

应玉堂心底好笑,这老头还挺谨慎的,肯定是卫湃一本正经的语调说出那些话,令他起疑了。

“老人家,我们是好人。”

老头只是有些耳背,眼神也不太好使,但是不傻,他们二人刚来的时候可没说有随从,也不是与人走散的样子,一点都不着急。

“既然喝了水,你们就赶紧走吧,我没见过什么随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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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掳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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