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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孤宅奇影

鸣雷说完之后就走了,说是要再拽几个人,事成了,他可以送我点东西,或者纪念品,这些东西我肯定也不在乎,就也没再问他什么,自己从冰箱里拿了点吃的,拿微波炉一加热,端到餐桌上吃饭,把那件鸾花玉佩放到桌边,一边吃饭一边端详。

这里需要再赘述一点,在正式的旅途开始之前,我曾遇到了两次诡异的事件。当时仅是感觉到不对劲,并没有察觉到太大的异样。但是事后回忆起来,这两件故事的背景都不简单。我将其命名为:孤宅奇影和透骨沉默。

屋外黑压压一片,看不出是中午应有的样子,雨水如同模糊的大雾,笼罩下来,可视度为零,窗户上的雨帘如同瀑布一样,波荡而下。雨太大了,也不知道鸣雷怎么想的,我拉上窗帘,可就在那一瞬间,一个东西忽然从窗外掠了过去。

雨势本来就很大,我不能完全肯定是什么东西,但是它绝对是擦着玻璃窜了过去,那一秒内,雨水被那东西劈开了一条裂缝,但当我再次把窗帘拉开,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鸣雷,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想到有他的账号,就立刻发了条消息去问他,结果鸣雷秒回了一个问号。我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如果不是鸣雷,那就是第二个冒着暴雨来访的人,而且显然来者不善。

刚刚这个人掠过的方向是冲着我家的后方去的,速度太快了,快得犹如一道横劈过去的剑光,根本看不清,只有一个黑影子。我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处理,在椅子上坐了半晌,后知后觉地站起来,披上雨衣,抽出一把雨伞,决定出门看看。然而刚走到门边,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头顶的吊灯轻微地一晃,“啪嗒”一声,灯灭了。

我啧了一声,与此同时小区群发来了因暴雨停电的通知,有问题,我心说,怎么刚到门口就停电了?我一琢磨,又把雨衣脱了,坐回屋里,重新去想这个事情。

屋子混沌起来,黑雾蔓延,充斥了整个空间,我莫名的有些冷,孤寂之感扑面而来,犹如躺在冰棺中,四处不着边,摸不清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思索片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单纯的觉得楼上比一楼安全,就先走上楼梯。黑暗中我什么都看不见,只用手机里的手电筒照明,扶着楼梯把手绕了几个圈,然后走进了离楼梯口最近的书房。书房里放着电脑,还有几排书架,平时看起来古色古香的,此时一看,却有些鬼气森森,跌跌撞撞地走进去时还碰掉了几本书,也不知道前几天干什么了,今天这是什么运气。

从这里还能看到窗外的景象,雨越下越大,呈倾泻之势,如同一个鬼片的背景音。我从兜里掏出那件鸾花玉佩,总觉得这东西还是戴在身上比较安全,就挂到了脖子,然后,直勾勾地盯着这玉佩不说话了。这好像还是夜明的,它在发着暗绿色的幽光。有点意思,我心道。可是细看了没有几秒,“咯吱”的一声,楼下忽然又有一串更诡异的声音传了过来,像是木板被掰裂。我探头往下一看,差点摔了出去,心里立即一惊,表情也跟着僵住了,尽管没有灯光,什么都看不清,我还是能看到门口忽的亮起了一道绿光,一个弯着腰的人影正站在那里,歪着脑袋往上看。刚才那是一阵真真切切的开门声,有东西进来了。

我感觉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从没有过的冷,那人影也不动,却像刺骨的寒风,呼啸而来。不过在我自己家里我还是有优势的,至少死不了,在这基础之上,我得想想怎么办。

首先我得搞清楚,是谁闯进了我家。

楼下那东西环顾了一周,将那绿光摆到地上,随后擦起更多的绿光,朝钢琴那头走。我记得那里什么都没有,是一条死路,放了一堆杂物。很快,这个人就消失在视野之外,不时会有晃动的光线来回摆动。几十秒过后,我就意识到了不对,越来越多的绿光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椭圆形,中间是一个实心的圆形。

我倒吸一口凉气,冷汗如屋外的暴雨,但是我个人解决这个问题估计能力有限,着急忙慌之下,打开手机给鸣雷说明了一下情况,问这事跟他有没有关系,怎么他一来什么破事烂事都跟着来了,他直接回了个“不知道”,然后告诉我别作死,找点人帮忙,他现在有事,所以我自求多福,别在他接我之前死了。我没回复他,思绪开始混乱,盘算起时间,几分钟,我能先逃出去。

事发太诡异了,我不觉怀疑起鸣雷。

稍微规划了一下逃生路线,先绕到一楼,然后翻窗出去,开车直接走。然而我再次探头去看一楼,忽的一愣,底下的绿光,没了。与此同时,楼下的吊灯又是“啪嗒”一声,再次亮了起来。

我见过有火上浇油的,但是还没见过这种奇怪的事情。楼下空幽幽的,如同是灾难后的宁静。我一步步走了下去,果然是什么都没有,莫非是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这时候,我转身一看,却发现了一个怪异的东西。

窗户外面,伫立着一个影子,就贴在窗户上,那一块窗户上的雨势变小了。与刚才不同,这一次的影子,没有移动。隔着窗户,我能感受到一个空洞的眼睛在盯着我。

窗户上的雨水仿佛在渐渐结冰,温度在慢慢降低,我看到一层薄薄的霜结了出来。果然还没完,我一皱眉,跟窗外的那个东西对上了眼,看来这一回是惹上麻烦了。看着冰霜蔓延的速度,我知道窗外的这东西绝对不好惹,至少和方才进来的那东西不是一个段位上的。

这是什么东西?我往后退了一步,心头忽然涌起一种强烈的哀伤。雨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即使是在零下几十度,也不会如此的迅速,窗户外面的那个东西,仿佛是一个幽怨的亡魂,冷得如同冰雕,将温度吸食殆尽。

我突然想起来,屋子外面装了摄像头,视野范围内可以照到这个位置,赶紧调出来去看。点手机的时候,那个影子一直贴着窗户,半点没动,直勾勾地看着窗户内部。冰已经结了厚厚一层,这个黑影子如同一个巨人,压在窗户上。

监控一调出来,我立刻放大去看,摄像头上被雨水冲的全是水珠,清晰度极低,凭着像素颜色的差别,我努力地往窗外的位置寻找,暴雨之下,我看到了不止一个人。

有一排人,直挺挺地站在我家窗外,纹丝不动,面朝着窗户,低头耷脑,站成了一个冰花的形状。最前面的那个人,脸几乎与窗户玻璃平行,紧紧盯着窗户,他的周围,方圆数米内,都变得暗淡无光。

太奇怪了,我盯着监控画面,然而没有一个人有动作,他们好像都是死的。

霎时,我看到贴着玻璃的那个人的手忽然晃了一下,面前的黑影也跟着一淡,飘入了暴雨之中。监控中,这个人伸出了左手,在窗玻璃上画了几笔,顿时,冰花如同是被炽热的烈火灼烧,瞬间融化,窗玻璃上,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刹时呈现出来:

三日之内,人间永冥。

什么意思?我再次皱眉。天落的透明雨珠再次降临于苍凉的玻璃上,不出半分钟,冰雪渐渐消融,窗户上所有的冰霜都被雨水取代,刚刚唯一预示怪异的证据又消失了。只不过,那个人影并未离开,监控画面里,我看到他诡异地笑了笑,将一个东西插在了窗户之前。

那是一个牌子,上面写有几个字。

人影又待了数秒,忽然监控画面一阵模糊,几秒过后,窗外再无任何东西。

片刻无话,我穿上雨衣,又打起伞,揣了一根棍子,出了门,来到那个牌子旁边。牌子是木头做的,潮湿的不行,上面用墨水写的字并未完全干,留下了几行泪痕。我拿雨伞把牌子罩住,用袖子擦了擦水珠,牌子上又有八个字:

勿立错位,格杀勿论。

暴雨之中,我也没时间细看,单手拿着手机拍了张照片,回屋再琢磨,一回头,正瞥到了身后的窗户。我这个人,对于刚经过不久的事情总会耿耿于怀,一时半会肯定忘不了,于是多看了一眼。只见在模糊不清的窗玻璃后,一个混沌迷蒙的人影正贴在上面,用一张狰狞的面孔注视着我。

我脑子瞬间就懵了,过了将近一分钟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窗户内的影子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会飘然而上,灰飞烟灭,他似乎一直在注视着我,不知道多长时间,只是没有言语。这一层薄薄的,形同虚设的玻璃完全不存在,我发觉到,这个人影,至少是从刚才开始,从未离开。

再次和这个人影对视,我内心里其实已经崩溃了,更何况是交换了一个位置。我想要跑路,但是潜意识告诉我,那样会出事。

如果说第一次人影在窗外的时候是威慑,那么现在他又回来就一定有其它用意了。我虽然很慌,但是伫立于暴雨之下,多少还是被冲得清醒了一点,没有做一些很弱智的事情。我开始仔细观察这个人影,如果他是一个活人,总会有一点,或者说是一些人会有的行为。

窗户后的人影与我对峙了将近有三分钟,终于有了动静。那个飘忽的虚影在窗户之后摇晃了一下,又伸出了左手。这回我观察得极其细致,这是一双干枯如枯树枝的鬼手,皮包着骨,颜色发青,指甲极长,仿佛隔着窗户就能抓到我。

这一次,我看到,这只鬼手上沾满了鲜血,鲜血从指尖滴落,溅落一地,紧接着,鬼手挪到了玻璃上,一种十分僵硬的姿态开始滑动,一笔,两笔……如同一个石雕。足足写了一分多钟,窗户上满是血字,血 液顺着玻璃流下。这仍是八个字:

预兆再临,血洗无妨。

这双手最后停顿了一下,然后,那人影将手一缩,像先前那样,向后一退,隐入了黑暗。大约有十分钟,我再没有看到这个人影出现。

我想,估计这回是真走了,又用手机拍了张照片,活动了一下手脚,这一站就是二十分钟,一动没动,全身又冷又僵,赶忙回到了别墅里。

即使是穿了雨衣,在这么大的暴雨下,难免还是浑身是雨,十分难受。既然暂时没事了,我先换了身衣服,才在着手起刚才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这件事肯定跟鸣雷脱不了干系。

我把刚才拍的两张照片还有第一句话依次发到了鸣雷的账号里,什么意思,我问他。

“哪弄来的?”他回了一句这个。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大致跟他一说,鸣雷道:“那你最好小心谨慎,你可能已经被盯上了。”

我发了个问号,“说清楚点”,我道。

“简单地来说,就是有人要害你。你学历应该比我高,稍微翻译一下应该能看懂 。”

“这大致的意思,对你而言,估计是要你不要站错位置,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现在还有事,办完之后去找你。”

鸣雷一连发了三条信息,我没回复。去房间里拿了一个包,装了能吃两天的吃的,把棍子斜插进背后,处理了其余一些事物。我有预感,这间房子恐怕待不下去了,再鸣雷过来之前,会有更大的麻烦。

一切准备就绪,我拿上车钥匙,背上包,关上所有的灯,准备离家。这时候,“咚咚咚”的一阵闷响—有人敲响了大门。

我扬了扬眉毛,又是一个冒雨来访者?“咯吱”一声,门开了。

门外是一个瘦高的人,一身黑色衣服。

“穆然齐是也,许久不见。”他一字一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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