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明珠笑得难看,他哪有钱和颜初云对着砸,他全身上下加起来都没有三万!
颜初云报复心重、豁得出去、又不计代价,他可是继承了白野数百亿家产的。
都怪他都怪他!颜明珠心里狠狠咒骂着颜初云,去死去死,颜初云就该死掉!
深呼吸几下,颜明珠冷静了些,与其之后被他用钱打脸,还不如现在及时止损。
他故作大方的将戒指从手指上褪下,将它捏在指尖看了看,不甚满意地开口:“里面的棉太杂,让给你了。”
好像是因为他不喜欢才不和颜初云抢。
颜初云随手把戒指丢给店长,把这枚他“喜爱至极”,费劲让人割爱的戒指拿去打包,他本人亦步亦趋地跟在颜明珠左右。
颜明珠多看了一眼的水头完美的白翡翠项链,他伸手拿走了。
颜明珠摩挲了几次的帝王绿手镯,他让店员包了。
就连颜明珠只是路过的黄金吊坠也被他随手拿起挂在了宋七的脖子上。
颜初云打量着宋七挺直脖颈上的闪亮黄金大项链,好半晌才勉强夸道:“不错,好看。”
他是不会承认这配着宋七显得他像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大。
他买下金链子给宋七一方面是为了膈应颜明珠,另一方面是给宋七点奖励。
毕竟宋七今天都因为工作太累变得呆呆的,有点甜头说不定他会更加有动力。
宋七感觉脖子有点重,足金的链子沉甸甸的。
而他手中的礼包也不断在增加。
颜初云以近乎是扫荡般的速度在店里走了一圈。
最终颜明珠手中空无一物。
颜初云身后则是店员抱着大大小小的礼盒礼包,跟在他身边的保镖全身都是挂金带玉的。
颜明珠脸绷得紧紧的,视线满是戾气,在祝季同不小心碰触到他手肘时,他直接破口大骂:“你没眼睛?不止眼瞎还是个没钱的废物。”
祝季同嘴唇蠕动几下,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颜初云“好心”解围:“没事,存款不多的人是要节俭些的,需要精打细算,毕竟还要辛苦费力地生活。”
他笑得愉悦又灿烂。
花瓣似的漂亮嘴唇淡淡吐-出二字:“穷酸。”
他欣赏着颜明珠乌黑的脸和气急败坏,观赏祝季同唯唯诺诺、畏畏缩缩,笑得灿烂地像一朵富贵花。
颜明珠要气炸,一脸怨愤地瞪着笑得开怀的颜初云,颜明珠牙齿紧咬,克制自己想对颜初云破口大骂的欲-望。
他快步逃离这家晦气的珠宝店,没再进这层楼的店铺,但是他走到哪,颜初云就跟到哪,简直就是个阴魂不散的厉鬼。
一趟下来,颜明珠要买什么,都被颜初云半路截胡。
走到最后,颜初云坐在潮牌衣服店的VIP接待区,一手红茶慢慢品茗,一旁的小茶几上都是精致小巧的甜品。
颜初云给宋七推去一块小蛋糕。
他一掀眼皮,懒洋洋地看着两手空空、无能狂怒的颜明珠:“真没意思,颜明珠你怎么这么没用,都没有长进过。”
颜初云一双潋滟双眼讥诮地望着他:“还以为你多少也会挣-扎下,把东西抢回去,让我有点游戏乐趣,结果这些这么简单就到手了,太没意思。”
颜明珠听得出他话语里的冷嘲热讽,还有那一层只有两人知道的深意。
颜明珠喜欢抢走颜初云的东西。
还小的时候,他会抢走父母的注意力,越长越大,他能抢走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无-耻贪-婪,没有底线。
玩-偶、朋友、玩具、衣服、故事书,只要是颜初云有的,颜明珠都会想方设法地抢走。
并且他不会有任何后果和代价,因为颜明珠是温柔、纯真、聪明的,他简直是善良天使的代名词,在父母和同学的眼中。
过去的故事中,颜初云扮演者欺负善良天使的邪恶角色,他吝啬、自私、像个精神病。
而现在,颜初云看着站在对面紧紧握拳的颜明珠,这个滋味好受吗?
不管颜明珠内心有多少即将喷发的情绪和怨毒如黑水的咒骂,颜初云就算知道也只会高兴得恨不得开香槟庆祝。
因为他越生气,就表示颜初云做得就越戳他心窝,让他越心痛。
颜初云觉得无聊了,因为颜明珠太没用了。
他让宋七继续留下,跟着颜明珠,反正他们要买什么,他就从中作梗,用更高价或者什么方式将东西抢了就行。
颜明珠恨恨出声:“照你这个暴发户的败家速度,就算有白野的遗产,你迟早也会花光,你注定是穷命一条。”
颜初云惊讶捂嘴,说道:“你不知道超过一亿的资金都有职业经理人在打理吗,还有专门的信托基金,给我的一个月利润就比你一辈子赚的还要多。啊,忘了,你连五万块钱都没有。”
他不好意思地冲颜明珠笑笑,但在颜明珠眼中更像是讽刺和嘲笑。
巫游上午正好用颜初云继承的巨额遗产起了个遗产继承的例子。
课没听,知识没进脑。
但知道自己有一整个团队在帮他钱生钱,颜初云便觉得高兴,尤其是能用这个刺-激颜明珠。
颜初云刀子嘴、蛇蝎心,一字一句都精准扎进颜明珠心里的痛处。
“而且,这家商场就是WE集团旗下的,我身为WE的股东,你觉得我有花什么钱吗?”
他一身轻松地悠悠离开。
那轻快的模样简直让颜明珠火冒三丈。
“贱-人,得意什么,要不是你爬了白野的床,现在还不知道在哪被人玩。”颜明珠心中的不甘和怨恨达到了顶峰,凭什么是他得到了白野的青睐,明明当初……
有宋七紧紧盯着,颜明珠和祝季同没逛片刻就一起离开了。
因为宋七的手段比颜初云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直接让商场将二人拉入黑名单,不许他们进入,一劳永逸。
没得逛的二人灰溜溜地回了停在地下车库的车上。
坐上车他们就爆发了激烈的、史无前例的争吵。
“废物废物!”颜明珠一根手指用力地戳着祝季同的头,“你怎么这么没用!”
祝季同被他骂了几句也开始了回击,嘴角一抹冷笑:“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颜明珠你以为自己是谁?你还不是被颜初云狠狠压了一头。”
颜明珠狠狠一巴掌扇到了祝季同脸上,清脆的耳光声后,祝季同白皙的皮肤上瞬间印出五个红肿的手指印。
可以说他不行,但是不能说他比颜初云还烂!
祝季同眼神瞬间晦暗幽深,他反手掐住了颜明珠的脖子,表情凶狠、语气阴森:“你敢打我?!”
颜明珠喉咙里发出徒劳的嗬哧嗬哧声,他被掐得涕泗横流,手指费劲地抓挠祝季同掐他的手,不断挣-扎,却无济于事。
还是祝季同感觉他的动静微弱了才缓慢松开手:“颜明珠你要知道我们终究是一条船上的人,但我也不是你的狗,只会听你的话摇尾巴,你别忘了,你还有什么在我手里。”
他取出酒精消毒湿巾,用力地厌烦地擦了擦手掌和指缝。
颜明珠被松开后便发出巨大的咳嗽声和如同破旧鼓风机运作般的呼吸声。
他劫后余生地大口呼吸,在一通暴行后,他一双通红的眼睛看向祝季同不免带上些害怕和惊恐。
祝季同将他扔到后车座,自己上了驾驶位,一踩油门离开了这个昏暗无光的地下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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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得太过酣畅淋漓,颜初云回到别墅时脸上还都是笑意,只要一想到颜明珠敢怒不敢言又灰溜溜离开的背影他就觉得好笑。
而且他还被祝季同家暴,不对,可以说是互殴,狗咬狗。
那两人大打出手的时候,颜初云就在和他们的车相隔不远的私家车中看着。
在寂静的地下车库中,一点动静都会被回声放大放大,直达颜初云耳中。
那一个巴掌声清脆嘹亮,之后颜明珠痛苦的咳嗽声震天响,不难想两人发生的争执有多激烈。
他好心情的又进了花房,花房中光线最好的地方种着那一株姚黄牡丹,除了早上被折枝的地方缺了一角,整体还是十分好看的。
他口中哼着歌,拿过花匠放在一旁的园艺工具—一把小锄头,开始给牡丹松土。
他哼的歌旋律轻快明媚,还带着点恋爱的甜。
他小心避开牡丹的根系,将土一点点锄松。
做完这一切后,他将进花房时就放在一旁的礼盒拿起,打开后,是一朵用完整黄翡雕出的牡丹胸针,黄翡的颜色剔透又自然、栩栩如生,和眼前的姚黄牡丹也不相上下。
这朵胸针倒不是他从颜明珠手里抢的,而是他很久前定的,找专门的设计师做了图,然后他亲手雕的。
当然工作室不在白家别墅,而是在外面,他会抽空去工作室一趟,慢慢、慢慢地雕,前几天才雕好,便让工作室里的人寄过来,今天刚到。
颜初云对着柔和的日光端详这位温润的胸针,和颜明珠对峙的兴奋愉悦褪-去后,他竟觉得有几分寂寥。
空荡荡的花房中,他此时一人对着这枚胸针时,胸腔中情绪便越发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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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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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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