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降临那日,雪霏落在李权妃的鼻尖,冰凉了她的脸。
她没有骨头似的倚靠在车前,点了一根雪茄,披了件粉皮草御寒,有些慵懒和散漫。
她的目光聚焦在24小时便利店,已经超过十分钟,也不知道有什么吸引她。
李权妃不常出现在罗阳洞这地带,这一带不属于她,也不吸引她。
要说通过向政府拿地来开发,李权妃都看不上罗阳洞,没什么增殖空间。这里距离市区较远,人烟稀少,不市井不嘈杂,林立着稀稀落落上个世纪修建的老平房,这里只有为了降低租金而选择欣赏最偏远月亮的租客。
大婶们的租赁模式还不是全租房的形式。
李权妃肯屈尊降贵来到罗阳洞,只是因为撞见了高中同学。十多年没见了,青年也被生活折磨得不年轻了,近三十的眼角也有了浅淡的鱼尾纹路,笑起来时,依旧温顺可口。
像那种被拖拽上祭台的羊羔,剃了毛的皮下娇嫩白柔,泛着淡淡肉粉色,李权妃吐了口烟,好似喷在男人白皙的胸骨。她记得青年以前被同班的财阀少爷脱光衣服,跪在她面前时,全身是粉色。
就像在高中,进入社会的他生存得很不顺利,从畏畏缩缩的优才资助生沦落为了从社会竞争中失败的边缘者。
李权妃对他没有怜惜感,只有想要狠狠凌虐压在身下的欲念在翻涌,这种人,天生的食草动物,天性善柔胆小,又惯会用可怜讨好暴戾生存的野兽,她打心底觉得青年该被物竞天择所淘汰。
如果不能被淘汰,那么就饲养在她这头野兽的牢笼作为观赏物。
李权妃闷了最后一口雪茄的烟气,咖啡的浓香飘散在她的衣领前,忽地,她发笑。
她想起上次来见男人,男人劝她晚上就不要喝咖啡了,容易失眠。
李权妃向便利店信步走了进去。
“你好,珍荣便利店。”服务员闭着眼向声音出现的方向,打了声招呼,他嗅到那股熟悉香甜的奶香混合木质调,随即露出羞涩又掩盖不住欣喜的微笑。
是女友。
“权妃,你今天怎么也过来了?”
男人说的是平语,温热的手心很自然地去握女人的手腕。他虽然是个瞎子,但身体好,火气大,李权妃身体偏阴寒,体表总是比寻常人低了几度,李权妃去检查过,正常体质,对身体没有影响。
但男人总想让她暖和起来。
“权妃,这么冷就不用过来了。”
“想来看你,外面下雪了。”李权妃搂住男人的肩,将他制服勒住的瘦削腰身往怀里带,冰冷如蛇鳞的掌心摩挲在男人腰窝。
金诚有些赧然。
便利店有监控,万一老板发现了,又会说他偷懒。
他一个瞎子,找份能和外面接触的工作不容易,要不是碰上租房大婶介绍给她亲戚,他还不一定有这个机会。
以前在家倒是能赚点微薄生活费,他会编织,有个运营的自媒体频道,拜托朋友帮他剪辑,再放在ytb上贩卖他的手工品。但前两月,莫名其妙以“卖品未纳税恶意引流”为由,被平台封禁了,朋友多次申诉都没成功。
彻底给金诚断了生计,但幸好,金诚遇见了李权妃,照耀他黑暗的一束光。
金诚朝女人掌心呵着气:“今天下班很很晚么?老板又叫你帮同事解决问题了?”
李权妃冷淡说:“嗯。一群男的都很蠢,开半天会都定不下方案。”
金诚听上去刺耳,但他没有资格置喙女友,她只是工作太累了。她下班就来接他了,他不想扫她的兴。
李权妃对谁都很冷,只在和金诚做/爱的时候,表现出盎然的火热。
金诚常常会被她的嗜欲所吓到,李权妃像一口难填的望不到尽头的深渊,要把他吃掉,特别是情到浓处。金诚总有种会被李权妃弄坏躯体的危机感。
她纤长的手臂会如罗网捕在他咽喉和脖颈,虽然他能够抱起李权妃,李权妃是挂在他身上的人。可是金诚明白掐住他咽喉的掌控者是李权妃,她尖锐指甲搔刮他的脉搏时,他会有被食肉猛兽盯上的恐慌。
李权妃在床上也是很有骇人的凶劲,金诚每次和她做完,身上没一块好肉,烂糟糟的,李权妃喜欢拧他胸前的嫩肉,各处都会破皮。
但下了床,她很温柔,很爱护他。
仅从两人的距离就可看出来,他和李权妃的天壤之别,李权妃住在首尔,也在首尔做白领,喜欢喝咖啡。每次下了班,会开长达半小时的车来看他。
金诚感受到李权妃真切的爱。
“今天也辛苦我们权妃努力工作了。”金诚摸摸李权妃的湿发,发丝冰凉得像深潭水。
听广播说,外面下起了今年的初雪,他还在担忧女人工作到很晚没带伞回家会不会被冷到。
李权妃要求:“那你要安抚我。”她的内心像头凶手,横冲直撞,只想把可口的干净青年剥掉上衣吞吃了。
金诚撇开了头,羞怯而轻声说:“马上下班了。”
李权妃掌心抚上男人的胸,“那你等会跪在车下。”
金诚倏地臊红了脸,支支吾吾:“权……权妃你、你……不要这样说……”
“嗯?”李权妃冷淡地上挑了音色。
金诚偷偷抱住李权妃,在她耳畔小声而畏怯说:“帮你……”
-
金诚下了班。
李权妃把车内暖气开到最大,她将座椅后调,于方向盘空出一大片空间,刚好够男人跪在座位前。
金诚看不到李权妃开的什么车,只晓得空间内的气息变得闷热,李权妃扶着男人跪在她面前,男人很信任她,双手很乖搭在她的掌心处,像那种将爪子放在主人掌心的乖狗。
李权妃些微恶劣地笑了,他越信任她,她越有想毁掉他信任的恶意,看他无措,看他伤悲,最好在地上被她折磨得爬行。
李权妃猛地撒开了手,挪动靠近李权妃的金诚摔在方向盘,额头咚地一磕,金诚是个怕痛的男人,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水,他微曲指骨去摸。
李权妃故作慌张地抱住金诚,没什么歉疚地说:“老公,我没扶好。”
一声老公,金诚臊红了脸,“没有。没有。不是权妃你的错。还有我们……”还没结婚。
青年雪白漂亮的脸很快有了红肿的印记,额心也明显有处印花般红,李权妃也想将他咀嚼在嘴里乱咬,弄得那般红。
李权妃将金诚的高领毛衣捞起,领口穿过青年秀丽的天鹅颈,取下毛衣,青年的躯干偏瘦,但并非全然的没有肌肉,相反他是不受欢迎的薄肌类型,胸肌只有薄薄两块。
他的肌肉也很敏感,会抖得战栗。
金诚些微慌乱,他挡着胸襟,说好犒劳远赴郊区来看他的李权妃。此刻金诚却怕了。
雪风在飞,每一瓣雪都带着生命的纯洁和高贵,它们很像李权妃,冰冷,湿润在手上时却很高贵。
金诚再三确认,窗户都遮掩上了。
李权妃骗了他,故意拉开车窗的帘幔,哗啦地齿轮响动,让金诚误以为帘幔都闭合了。
实际上是敞亮的,随便来个人,都可以看见车内金诚全身的艳景。
她还点开了放置在车内的摄像头。
李权妃有许多古怪癖好,她唯一能做的人事就是让值得被她诱哄的金诚承受她的癖好,别的男人丑陋恶心毫无美感的躯体,李权妃掀开眼皮的兴趣都没有,更别说记录在手机,随时方便她欣赏。
只有金诚让她悸动。
享用金诚时,才会令她心情澎湃,像在山峰不顾生死一跃而跳。
李权妃穿的是针织裙,金诚摸上去,觉得这种针织裙的材质很好。呢子像柔软的山羊毛,如丝绸光滑,碰上去又很暖手。金诚的手潜入坐垫下方,他扬起头,感觉鼻血要流出来了。
金诚不是全然的眼盲,遗传病,早先初中时还能事物,高中戴着厚厚镜片的眼镜辅助。直到上了大学才绝望,彻底模糊看不清楚,但视野不是晦暗一片,只是模糊到无法辩物。
金诚能感受到眼前的一片白和一片粉,他看见李权妃穿的是粉色的毛呢裙。
李权妃吻了下金诚的唇,拍拍他的后脑勺,示意:“开始吧,老公。”
金诚很害怕李权妃叫他老公,或许其他男人听着是被女友认可做丈夫的高兴。可在金诚耳畔,只有害怕,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纯然的害怕。
他们快订婚了,可金诚也只有害怕,李权妃偶尔在x事上的暴虐,会让他想起囚禁过他的一个女人。
金诚用他温热的唇找到了李权妃的唇,他慢慢的磨,尽力让女人适应,柔软的唇磨开了两瓣唇肉,金诚想努力看清楚爱人的躯体,可是看不清楚。
唉,都怪他是个瞎子。
正是这缺陷,让他连爱人的面孔,都无法看清楚,李权妃能挑选他男友,简直是恩赐。
金诚感激地闭上了眼,全心全意去感恩他爱的女人,他胆怯地伸出舌尖浅浅舔了下唇珠,唇珠混合着女人身上的木质调香气,令金诚沉醉。
他细细地含吮着唇珠,用舌尖不断轻舔,李权妃的唇不断有液体渗出,糊满金诚的唇面,金诚温柔地舔舐干净了。
可李权妃却是不尽兴,李权妃盯着面前抱着她膝盖的青年,捻着他薄薄的后颈肌肤,研磨在指腹间。猛地,她手向下,掐了把金诚嫩到像豆腐似的的肌肉。
“金诚,你再这样磨蹭,我就自己来了。”
……
金诚知道李权妃好了。
他狼狈地擦拭嘴角,抬起了头。
他有些松了口气,今晚的第一次,总算可以蒙混过关了。
可是没有他料想的侥幸,金诚很快被李权妃扶起,李权妃没有吃饱餍足的倦怠,只是刚刚兴起的恶欲,她掌心摩擦着金诚单薄的腰侧说:“老公,快点,坐到我腿上来,我想吃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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